對於呂安來說,匠城的一切都能稱之為回憶,雖然這裏面有一些回憶可能並不是那麼的美好,但絕大多數都能稱之為美好。
所以在這個時候,呂安還是感受到了一絲小小的傷感和不舍。
因為很有可能這就是最後的一面了,等到他下次回到匠城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要什麼時候了。
更加不知道他還有沒有這個命了!
一聲頗為悠長的笑聲,呂安緩緩的站到了城頭的位置,看着這座熟悉而又不熟悉的城,他露出了一絲淺淺的茫然。
身後站的是那些還沒有走的人,就這麼默默的看着呂安沒有說一句話。
呂安也是沒有說一句話,同樣看着匠城。
白天到黑夜,當夜色暗淡下來的時候,呂安才收回了這個凝視的目光。
匠城一如既往的燈火通明,城主府的撤離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好像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呂安轉身看向了身後的這幾個人,這些人和他一樣,仍是就這麼看着他,一臉凝重的望着呂安。
呂安突然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你們還不走嗎?」
「你都不走,我們為什麼要走?」李清一臉蠻橫的質問道。
呂安沒想搭理她,而是看向了唐庚,「你呢?你也不走嗎?」
唐庚一臉無所謂的笑了笑,「我又無所謂的,我隨時都能走,而且我實力最強,即便我留在這裏,被人也沒有辦法能拿我怎麼樣,你說呢?」
剩下的幾個人也是類似的表情,都是一副想走就走的表情,都不想讓呂安管的樣子。
「你呢?你打算什麼時候走?你都沒有走,我們去了又能做什麼呢?」
蘇沐突然輕聲詢問道,言語中的擔心也是極其的明顯。
呂安突然轉頭看向了某一處,然後便是木愣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可能還要再去一個地方,那裏我感受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好像有什麼東西侵入了一樣,我想去看看。」
所有人都順着呂安的目光看了過去,然而都不知道呂安所指的方向是哪裏,更加不知道這所謂的侵入是什麼意思。
「你指的什麼?那個方向又是哪裏?」唐庚順着目光張望了一下,一臉的茫然。
另外幾人也是透露出了差不多的表情,都是這麼一副驚訝的表情。
呂安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因為他也有點吃不准,他只是感受到了這麼一個感覺而已,只是是何處的問題,他現在也沒有意識到,只知道是南邊!
「你不會是故意亂說的吧?就想把我們趕跑?沒必要,我已經和人都交待好了,如果你真的想讓我們走,我馬上就能走,根本就不需要你出聲,這又不是什麼難事!」
李清突然有點不喜的說道,表情很不開心。
感受到這個充滿怨氣的反懟,呂安只能無奈一笑,「那你到底走還是不走?」
李清突然停了一會,之後突然很是兇狠的點了點頭,「走!」
說完便是率先轉身離開,極其的果斷。
看到李清真的走了,在場的幾人也是露出了極為詫異的表情,他們可沒想到李清竟然會真的走。
而且呂安竟然還沒有阻攔,就這麼任由其離開了,這種現象還真是出乎他們意料。
看着李清離開的背影,呂安突然微微一笑,表情很是開心,甚至有種達成目地的開心。
唐庚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你這是打算一個人去了?什麼地方讓你這麼擔心?非要去看一眼?」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去看一眼。」呂安輕聲說到。
唐庚再一次小聲問道:「我們為什麼不能跟着去?」「因為你們跟不上。」呂安說着便是摸了摸下方的牙月。
牙月一臉茫然的看着呂安,它是真沒想到竟然會被帶去,本來它都以為會跟着蘇沐離開這裏了呢!
蘇沐同樣也是有點詫異,「你要帶着牙月去嗎?」
「嗯,你也跟着唐庚吧,跟着他稍微安全一點,我去去就來找你們。」呂安一臉坦然的說到。
只不過呂安越這麼說,他們這些人的表情可就越發的凝重,都覺得呂安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着他們?
唐庚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呂安確認一遍,得到的結果都和之前的一樣,這讓唐庚有種頗為詫異的想法,然後便是笑着搖了搖頭,「行,既然你都已經這麼說了,那我們又能說什麼呢?我們走就是了,不過你要先說好,到時候你處理好了就過來!」
呂安點了點頭,隨手便是揮了揮,示意他們這些人可以離開。
唐庚一副罵罵咧咧的表情,冷哼了好幾聲之後,便是轉身離開,心中也是有着不小的怒氣。
連他這樣的人都是如此,更別說別人了,另外那些人也是跟着一起離開了。
走到最後只剩下了一個蘇沐。
蘇沐稍微有點不捨得,「我真的也要離開嗎?」
呂安再一次點頭,「嗯,你跟着他們一起去南疆,他們這些人可是都有點不開心,所以你就幫我好好勸說一下,有些事情只能你來做了,另外去了南疆之後,第一個事情便是和林蒼月聯繫,我已經和他溝通過,他知道你們會過去,你們就先和林蒼月了解一下情況吧,我處理好這裏的事情,我就過來,放心吧很快就會處理好的!」
呂安說的極為認真,蘇沐都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語氣去反駁了,只能笑着點頭。
隨後蘇沐便是跟着唐庚他們一同離開了,一起離開的還有長孫雲,姜旭這些人。
這些人離開這裏之後,這裏便是只剩下了呂安一個人,以及不明所以的牙月。
牙月一臉茫然的看着呂安,它是真沒想到自己也會被留下來。
可能是感受到了牙月的不理解,呂安看了它一眼,「是不是很意外?想不通我幹嘛要留下你?你就不想想你都已經多久沒有變強了?」
牙月一聽到這話瞬間抬起了腦袋,就這麼傻傻的看着呂安。
呂安繼續說道:「想要變強,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多吃苦而已,所以我打算帶你去吃點苦,你要是吃下來了,那麼就說明你變強了,如果你吃不了苦,那也就沒辦法了!」
牙月沒有猶豫,直接躥到了呂安的肩頭,一臉興奮的看着呂安。
呂安哈哈一笑,「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不過到時候那個地方可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可得好好做好準備,指不定會死在那裏的!」
這話一下子說的嚴重了起來,牙月稍微詫異了一下,不過下一刻它便是露出了極其兇狠的表情,大有一副天下我有的感覺。
呂安哈哈一笑,「可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我把所有人都趕跑了,你也不想想這是為什麼?自然是因為這個地方很危險,所以你也得做好心裏準備,其實說到底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危險。」
呂安的話很古怪,聽的牙月有點沒怎麼懂,隨即便是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呂安,示意呂安帶路,它已經有點按耐不住自己的興奮。
「走吧!一路往南!」
呂安輕笑聲說道,之後便是將牙月扔向空中。
牙月嚇了一跳,但是下一刻它便是直接幻化出了真身,妖氣直接在充斥了出來,而後夜空中的半輪圓月便是閃耀了起來。
月光灑在了牙月的身上,月華之力瞬間讓牙月的氣息增長了一倍,整個身體直接瘋狂的膨脹了,身體直接暴漲,直接超過了二百多米。這麼誇張的一幕也讓呂安詫異了一下,之前都只有一百米左右,現在這個身型直接快要超過了城牆了,如此巨大的一個妖獸就這麼盤踞在了匠城之上,當真算是匠城的一個景色!
呂安很是錯愕的搖了搖頭,之後便是直接出現在了牙月的背上。
披星戴月。
用這個詞語來形容呂安和牙月當真是在合適不過了。
兩者在橫跨夜空的時候,月光和星光直接灑落在了兩人身後,兩條拖着尾穗的光帶在夜空中留下了一個極其的痕跡,如同是流星一樣的痕跡。
這一晚,幾乎半個北境都看到這一幕,夜空中有一道流星划過,朝着遠處的南方飄了過去。
呂安一路向南,說實話他自己都不知道具體的地方是哪裏?
作為象徵北境的氣運獸,在前些時間,他感受到了意思小小的不對勁,就好像身體上被什麼東西都咬了一口一樣,這種感覺很難受。
他能感受到那東西都存在,雖然現在還沒有徹底進來,但是他已經能感受到那東西在他身上來回遊動的感覺了,他極其不喜歡這東西的存在。
這才是呂安真正想要動手的原因,至於那東西到底有多強,他可是一點都不在乎,而且他隱約感受到這東西的出現的地方在哪裏,那就是邊界。
洪燃提過指過的地方,應該就是那個地方。
雖然那個地方現在已經有很多宗師,而且還有蘇無敵和荀禍,清先生。
所有人可都是宗師,這麼多的宗師,還有這麼強的九境在,按理說應該不會出事才對。
當然這都是呂安自以為是的猜想而已,所以為了驗證他的猜測,他要去看一眼,看看到底會不會這樣子。
如果不是,那就好辦了,他也想好好看看這個熟悉而有討厭的東西是什麼?
至於把牙月叫上的目地,那就更簡單了,牙月的實力已經很久沒有大的提升了,雖然剛剛有着一絲小小的詫異,但是牙月的實力依然還停留在八境而已。
頂多說起來就是距離九境的路少了一點而已。
所以呂安想將牙月的實力提升起來,不然等到未來,牙月等同於廢物,他可不會任由這樣的事情發生。
既然藍山有一頭會開口說話的妖獸,那麼他呂安怎麼能沒有呢?
呂安想的便是這個,如果局勢繼續發展下去,那麼這些人,那個獸自然是他需要面對的存在,那麼他只能去面對。
而牙月便是他最強的幫手,雖然還有一個更強的幫手在,但小白也不是自己想隨便驅使便能驅使的存在。
至於洪燃和那頭驢,呂安也是同樣的感覺,依然不是他想吩咐便能吩咐的存在,況且他的對手,他的敵人可是多的要死,這幾個人可是要精打細算一點。
太一宗,中州派,逍遙閣,外加地府,這些人要是全部都冒出來,光宗師可能就能把人嚇一跳了,更別說奇奇怪怪的那些人和物可
所以呂安只能儘可能的培養出自己的人手,牙月便是第一個。
作為天地罕見的妖獸,牙月的上限絕對極高,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上限。
因為呂安曾經親眼見過一幕畫面,這個畫面便是他現在想了解的石板內容。
牙月能重生,即便是變成了一團腐肉,但它又重生了。
雖然這可能不是牙月本身所能控制的,但做到重生,牙月是呂安唯一見過的一個,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天選之子!
這才是呂安如此看重牙月的原因,即便是承運之獸,那麼自然不會輸給別的妖獸!
只不過牙月現在並不是這種感受,因為它輸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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