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日月的表現讓呂安感受到了極致的壓力,在聯想到呂安自己的猜測。
剛剛的楚命,現在的趙日月,這兩者想不聯繫在一起可能都有點難吧!
呂安凝重的表情和趙日月放肆大笑的表情,這兩者不同的反饋讓人感到極其的不舒服。
趙日月很興奮,也很激動,現在的他有着至高無上的能力,也有着掌控他人生死的實力。
面前站的這個又是他一直都在追趕的對象,曾經的敵手,如今終於成了他的手下敗將,這樣的轉變,讓他感到極其的興奮。
他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打敗呂安,打敗這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強勁對手!
只不過現在的這個對手可能已經沒有那麼多的威脅了,相比於曾經,現在的呂安,現在的他,兩者之間的實力對比已然不成正比了。
「呂安!你終於還是輸了,現在的我絕對不是你能戰勝的存在了,這種真正的掌控生死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美妙了!」
趙日月突然開始感慨,臉上也是露出了強所未有的興奮和衝動,就好像他隨時掌握着呂安的生死一樣,一不小心就能將呂安捏死一樣!
呂安很沉默,一直都在思考着之前的那個問題,他到底是不是他?
兩個人不一樣,但這種承上啟下的感覺讓呂安實在難以判斷!
「所以你只是想要贏我?」呂安心中有了一絲小小的疑惑。
趙日月身邊的漣漪輕輕浮動,以一種不可名狀的方式開始朝着四周擴散,一種隱形的戰場直接在四周形成。
這樣的感覺瞬間讓呂安不安了起來,「所以你只是要贏我?」
呂安再一次詢問了一句。
趙日月直接哈哈一笑,「自然,如果不是想要贏你,你覺得我會成為現在的我嗎?其實我還應該多謝你,因為你的存在讓我感到一種緊迫的感覺,如果不是你,我絕對不會變得這麼強,乃至現在這樣的實力,我絕對不可能在這個年紀達到,雖然有點投機取巧,但是對我而言,這就是我的命,這就是我的實力!所以我得好好謝謝你,我會留你一條全屍的!」
這樣的回答已經足以說明某些事情,呂安深吸了一口氣,表情逐漸鬆弛,之後又以另外一種形式嚴肅了起來,先是收起了那柄普通的劍,而後手指輕輕勾動,飄在四周的所有神兵全部都是回籠了過來,在他四周圍成了一個圈!
「既然你都已經這麼說了,那我自然要和你奉陪到底了,只要你不是那個人,那就無所謂了,趙日月!這應該是你我之間的最後一戰了吧?之前你輸了我這麼多次,我都繞過你了,這一次,我覺得我不會再饒你了,不過,我也會儘可能的留你一條全屍的!」
呂安的言語不知為何竟然也是亢奮了起來,整個人都是有着一種想要與之一較高下的亢奮之感。
儘管趙日月現在的紙面實力要比呂安強的多,但是呂安絲毫不再怕的,只要不是那個人,那麼一切都不算是什麼問題!
呂安的話讓趙日月感到一種嗤笑,他想不懂呂安為什麼還要說這種沒有意義的話,都這時候了,為什麼還要彰顯這種沒有必要的強硬呢?讓人感到極其的可笑!
「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說實話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假惺惺的自大,這種對誰都有一種憐憫的假象,搞得你才是這個世界最仁慈的那個人,明明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劍修,死在你手中的人絕對要比世間所有人都要多,但是你卻依然有這種假意的憐憫,我看不慣!而且論地位,論實力,論背景,論才學,我絕對都要比你厲害無數倍,但是你卻總是能高我一等,我看不慣你的自傲,看不慣你的自大!現在我只想讓你死!」
趙日月直接表達了自己心中的不滿,同時舉起了手指,指向了呂安。
下一刻,漣漪再一次籠聚了起來,全部都匯聚在了手指尖。
完全不同形式的劍氣瞬間在指尖形成,這種遠超普通劍氣的半聖之力瞬間讓呂安眉頭一皺。
呂安下意識便是握住了太一劍,然而這柄劍卻是讓趙日月露出了更加憤怒的表情,因為這曾經應該是他的劍!
「嗡!」
一個讓人感到耳鳴的聲音突然在空中炸響了起來,整個南疆隨之震盪了起來。
呂安沒有任何的反應,就這麼舉着劍,人品拿到漣漪轟在了太一劍的劍身之上。
不同尋常的震顫直接從劍身上傳了過來,瞬間將呂安震的倒飛了數十里之遠。
太一劍還在不停的震動,這種級別的對撞讓呂安輕輕的喘了一口氣,好像很強,但又沒想的那麼強,這是完全可以接受的範圍。
「半聖之力,原來也是不過如此!」呂安的手雖然還在抖動,但是嘴上已經開始了諷刺。
趙日月聽到這番話,臉上浮現出了冷笑,「果然還是這幅嘴臉,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的回應,當真是讓人作嘔,你現在還有信心能贏我?」
呂安甩了甩手,一臉的淡然,「能不能贏,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我能將你打個半死,至於最後是你贏還是我贏,我覺得已經不怎麼重要了!」
如此狂妄的話語瞬間讓趙日月露出了痛恨的表情,「既然你敢這麼說,那就試試吧,我倒想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將我打個半死!」
趙日月隨即便是做出了極其嚴肅的舉動,他這一輩子第一次有了一種想要拼命的想法,真正意義上和別人來一場生死對決!
身邊的漣漪一下子便是朝着朝着四周擴散了出去,這種感覺異常的奇怪,就好像是一種奇怪的域一樣。
呂安瞬間便是陷入了這種如同泥沼一般的境地,讓他行動都是逐漸困難了起來。
這種奇怪的氛圍壓迫,呂安其實也沒有感到很陌生,相比於曾經而言,這是另外一種奇怪的域而已!
身處這種奇怪的境地,呂安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身上也開始散發起了奇怪的光暈,那是屬於五行訣的光芒。
黃色,金色,藍色,紅色,四種不同顏色的光暈開始不同的在呂安身上浮現,就好像是一層又一層的膜一樣,在呂安身上顯得如此的耀眼!
將他從這泥沼一樣的域中拔了出來,讓他變得自由了不少!
如此簡單的情況很顯然讓趙日月感到有點詫異,因為呂安身上的氣息和他所散發出來的漣漪竟然是同一種類型的東西,相同品階的東西自然誰都沒有辦法壓制誰。
「怎麼可能!這根本就不是你應該能運用的東西!」趙日月直接發出了質疑!
呂安倒也沒有感受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平靜的應道:「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嗎?你和我之間的差距本來就沒有你想的那麼大,所以你想憑境界強行壓制我,我覺得你是在痴人說夢!還是現實一點吧!」
趙日月突然冷靜了下來,默默的接受了這樣的設定,「也對,曾經的你就是這樣,善於以弱勝強,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因為盲目相信自己的境界,到頭來不小心就着了你的道,就這麼成為了你的劍下亡魂,只不過即便你再特殊,但是在我看來現在的你就是不如我,我覺得我應該要好好和你斗上一鬥了!」
趙日月手上直接出現了一柄劍,空中的各種氣息朝着他聚了過來,最後在他手中凝結出了一柄太一劍,一柄和太一劍一模一樣的太一劍!
「劍境四境,氣,意,境,道!最後的道境其實已經不能稱之為劍境了,這是屬於天道的境界了,領悟這一境就相當於是掌控了部分的天道,天道在我手中,便可以天地為劍,你拿什麼和我斗!呂安!你拿什麼和我斗!」
趙日月咬牙切齒的說完,隨後便是雙手握持太一劍,剎那間便是出現在了呂安的面前。
裹挾天地之威的一劍,瞬間朝着呂安劈砍了下來!
呂安的目光凝重,手中的太一劍也是由下而上揮劈而起。
兩劍相觸,整個天都跟着攪動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天地之威全部都匯聚到了趙日月手中的劍上。
如天如地的厚重重重的轟向了呂安。
呂安第一時間便是沒有辦法阻擋,感覺整個人都快要被撕裂壓碎了一樣,瞬間便是被轟飛了出去。
一層,兩層,三層,四層,乃至是五層,呂安直接衝破了一層又一層的空間屏障。
不同能量的空間壁壘瞬間讓呂安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在這種不同的時空內,呂安看到了很多,身體也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當他止住這一擊的時候,呂安身上全是鮮血,手上的血肉都已經耷拉下來,只剩下了一根骨頭垂着手中的太一劍,搖搖晃晃!
這一劍,差一點就直接將呂安給劈死了!
呂安不停的發出冷笑,嘴角中的鮮血也是跟着流了出來,鮮血在流淌出來的剎那,便是直接將化成了周身的劍氣,反哺進了呂安的身體。
「不過如此!不過如此!天地之威原來也不過如此呀!這就是所謂的天地之威嗎!」
呂安的笑聲猛然增大。
如此反諷的言語直接完全激怒了趙日月,這一次,他當真是完全的震怒了,失去理智的憤怒!
「又是這樣的話語!為什麼!你為什麼每次都要這麼說!這就是你的依仗!這到底是你什麼依仗!」趙日月憤恨的怒吼如同是雷聲一樣,在天空中擴散了出去,整個南疆瞬間都是陷入了一陣陰霾,所有人都是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半聖之威當真是讓人感到無比的驚恐!
呂安依然還是在笑,只不過這一次他的笑聲同樣充斥了怒意。
受傷的筋骨正在以肉眼可見的形式緩慢癒合,這不是水精的修復能力,而是時間的倒流。
呂安的身體以一種極其古怪的方式正在緩慢自愈,甚至連之前被損壞的衣服也是如此,也是跟着緩慢恢復了過來。
這樣的情形頓時讓趙日月感受到了一絲小小的異樣,手中剛剛被毀去的太一劍,再一次在天地的凝聚下重建了起來!
「我本來還想保你一條全屍,但是現在看來我覺得沒有必要了,你的屍體還是隨着虛無放逐了吧!」趙日月舉劍橫滑,整片天空便是被割裂了,露出了一片暗黑的虛空,虛空的極遠處便是那無聲的虛無。
趙日月再一次握緊了手中的太一劍,目光凝練的剎那,天地之氣開始朝着這柄劍匯聚了起來,五彩斑斕的光芒全部都鑽入了太一劍。
「天地之氣,當真是浩瀚,只可惜你用的不對,任憑你實力再強,也很難發揮出這個境界的能力,所以還是我來教你吧!」
呂安平靜的語句響了起來,目光重新變得平穩,這時候的他已經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全盛狀態,絲毫看不出剛剛有受到重創。
這樣的情況也是讓趙日月感到了一絲小小的不妥,呂安的所作所為讓他感到一絲小小的擔憂。
當然呂安的話語才是讓他感到不爽的真正原因,居高臨下的俯視態度讓人感到極其的不爽!
「我的劍,你的劍,我們終究不是一種劍,所以還是劍下分生死吧,聽說神兵不可毀,也不知道是毀不了還是不可以毀?今天我倒是挺想試試這神兵到底有多硬!」
趙日月說完之後,手中的天地之劍已然就緒,一舉一動便是引起了天地之勢跟着一同擺動了起來。
如同是天罰一樣朝着呂安降了下來,氣勢如虹,日月也是隨之變色!
呂安只做了一個事情,舉起了他手中的劍。
日月隨之而顛倒,天地隨之而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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