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安正在快速奔跑着,突然看到天上出現了一道無比耀眼的流星,頓時臉色微寒,看情況應該是李清動手了,但是看着距離好像還有點路,必須得更快一點了,直接又怒罵了一聲:「這小娘們真的是喜歡惹事情呀,跑那麼快,哼!」隨後速度再次加快了一絲。
李清看着走近的幾人很是陌生,剛剛問的話,也沒有回答,只是站在那裏審視着自己。
突然有一人向前走了一步,指着地上躺着那具屍體,直接問道:「這人是你殺得?」
李清臉色鐵青,怒目而視,回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人聽到這麼一個回復,臉色也難看了起來,又問道:「是不是你殺得?」
李清冷哼了一聲,「要動手就來吧。」說完白槍直接指向了對方。
「你!」那人怒了起來,正準備動手,突然身後又走上了一人,拉住了他。
「匠城李清?」那人疑惑的問道。
李清眼睛眯了眯,仔細看了一下,竟然是趙日月,那也就是,這幫人都是太一宗的人,瞬間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手心裏都開始冒汗了,即使現在李清的實力大漲,但是也不敢放話說能打得過面前的趙日月,更別說他身邊還有其他人。
「他是你們的人?」李清指了指地上的那個屍體問道。
趙日月看了一眼,笑了笑,直接回道:「話可不能亂說,這人我們可不認識。」
李清呵呵冷笑了兩聲,「那你們在這裏幹嘛?」
「這話也是我想問的,你在這裏幹什麼?」趙日月沒有回答,直接反問道。
李清直接回道:「我是追殺他過來的,既然不是你們的人,那我就先走了。」話一說完,直接轉身就離開了。
趙日月這時候直接出聲問道:「其他人呢?怎麼就你一個?那個呂安呢?」
李清站定回頭看着趙日月說道:「身後,馬上就到了。」
趙日月哦了一聲,隨即笑道:「既然如此,何不聊聊天?那個呂安我倒是很想認識一下。」
李清聽到這話,臉色頓時就變了,對着趙日月說道:「下次吧,現在沒空。」說完直接躥了出去。
趙日月就這麼看着李清遠去,壓根就沒打算去追。
身邊一人不解的問道:「就這麼讓她走了?她殺了十三。」
趙日月臉色不變的回道:「死了就死了,誰讓他主動去找這些人的麻煩,而不是去找大漢的人,記得把他身上的東西拿回來,別浪費了。」
聽到這話,那人臉色一變,沒想到趙日月的回答會如此的絕情,即使死的那人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弟。
「老四,對於這種不聽話的人,就應該主動抹殺,否則因為他的魯莽而暴露了我們,豈不是壞了我們的大事?等正事幹完之後,再慢慢的收拾他們,讓我在一幫人面前丟臉,這筆賬我可是記得很清楚。」趙日月斜眼看了一眼老四齊城。
齊城木愣的點了點頭,沒有接下去問其他的。
「走吧,時間也差不多了,狩獵結束了,把其他都叫回來吧,看看還剩幾個人,被這場雪耽擱了不少時間了,該干正事了。」趙日月淡淡的說道。
齊城點了點頭。
李清在狂奔了一段路之後,發現趙日月並沒有追上來,臉色瞬間好了不少,喘了兩口氣,隨即就看到了不遠處一道身影正在疾馳而來,稍一辨認就發現是呂安,隨即揮手,大喊了起來。
呂安此時也是發現了李清,直接跑到了她身邊,臉色難看的說道:「你跑那麼快幹嘛,要是他們有埋伏怎麼辦?」
李清看着臉色鐵青的呂安,吐了吐舌頭,也不敢反駁,只能小聲的說道:「殺掉了,沒受傷。」
聽到這話,呂安的臉色才稍微好轉了一點,隨即說道:「走吧,先去和顧言他們會和吧,有什麼話,到時候再說。」
李清點了點頭,隨即帶着疑問找到了那幾人。
為了照顧兩個大號傷員,幾人走的都不快,呂安和李清花了好久才重新找到他們。
隨即一行人原路返回,打算繼續去找那座橋。
李清見所有人都齊了,隨即將剛剛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
所有人都驚訝不已,尤其是林蒼月,臉上露出了一股深深的忌憚。
呂安也是露出了一臉的凝重,在那裏沉默不語。
顧言直接驚嘆道:「如果那刺客是太一宗的人,那太一宗想幹嘛?把所有人都殺了?那豈不是犯眾怒嗎?哪個勢力會放過他們。」
「但是趙日月否認了,說並不認識那人。」李清回道。
「你信嗎?」呂安反問道。
李清的腦袋像個撥浪鼓一樣搖了起來。
「那不就好了,做與不做,認又不認,這是兩碼事,這次他放過你,算你運氣好。」呂安白了一眼說道。
林蒼月這時突然問道:「既然如此,那他太一宗到底想幹嘛呢?」
呂安搖了搖頭,表示一無所知。
這個時候,薛年突然弱弱的舉起了手,說道:「這個可能我知道一點。」
頓時所有人都看了過來,薛年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但是可能不是很詳細。」
呂安隨即說道:「說說看吧。」
薛年頓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開口道:「我們一共有五個小隊,都是去尋找兵符,但是這只是一個任務而已,其實我們還有第二個任務,但是這個也算不上是任務。」
「哦?是什麼?」呂安疑惑的問道。
「上頭吩咐我們,兵符肯定是第一要務,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話,儘量往北去探查一下。」薛年說道。
「向北?這不是找死嗎?」李清不解的說道。
薛年點了點頭,隨口回道:「當時我們也是這麼覺得,所以向北去探查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林勇知道,小隊的隊長肯定知道原因。」說完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眾人聽完薛年說的之後,都陷入了沉思,呂安也是如此,當時呂安總覺得腦子有點不對,好像聽人說過一樣,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誰講過類似的話。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不管趙日月了,還是先把我們自己的事情解決吧,本身就和他們有過節,現在再強行湊過去,沒必要,等我們拿到兵符之後再說吧,如果真的有好事情,那我們就去湊熱鬧。」呂安隨即說道。
眾人聽了這話,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隨後呂安對着李清說道:「下不為例。」
李清低垂的頭,點了點頭。
之後一行人終於找到了那座橋,石亭橋。
「石亭橋的名字來源是因為這橋頭的一座的石亭,石亭也不知道已經存在幾百年了,相傳是五百年前一位有錢人出資建造的,後來那人又出錢建了一座橋,有亭有橋,又有石,隨即將這橋命名為石亭橋,之後這個名字就被沿用到了如今。」顧言拿出了摺扇侃侃而談。
但是並沒有人理他,林蒼月在聽完這話之後,問道:「這個有什麼意義嗎?」
顧言頓時惱羞成怒,漲紅了臉說了一句,「粗俗,俗,俗不可耐。」然後冷哼了一聲就走了,留下了一臉懵逼的林蒼月,不明所以。
呂安看着兩人的對話,笑了一笑,沒有說話,催促這幾人加快速度,爭取晚上前就找到兵符。
但是過橋之後,又看到了眼前有一大群雪獸的時候,呂安隨即又改口了,天黑前找一個住所,儘可能的離將軍府近一點。
雖然雪獸眾多,但是基本全部都是灰色的,只有少量的白色雪獸,臉色稍微好了不少。
這一次,李清簡直就是大發神威,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她一人獨戰一群雪獸,呂安幾人幾乎沒怎麼幫忙,甚至李清還將雪獸給殺怕了,一小半直接逃跑了。
望着眼前一堆被燒的焦黑的雪獸,眾人對於李清的感官頓時又變了,林蒼月看的眉頭直跳,還不時的讚嘆道:「這娘們可真猛。」
發泄了一頓之後的李清,心情大好,也沒有再去追趕那些逃走的雪獸,任由它們離去。
隨即幾人繼續往前,在遭遇了三群雪獸之後,終於看到了地圖上所標誌的將軍府,但是此刻天已經黑了,隨即呂安決定還過夜再說,不急於一時,畢竟晚上比白天危險多了。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李清此刻已經快力竭了,之前的追殺,再到下午連挑三群雪獸,體力也快不支了,而林蒼月的傷勢過了今晚可能就能好上一大半了,又可以提矛動手了,獸矛都已經當了好幾天的拐杖了。
更主要的是不熟悉這個將軍府,萬一這裏面有一些奇怪的東西呢,整座城中最重要的地方,多少會有點意想不到的東西吧,要是裏面待着兩頭銀色的雪獸那不就遭殃了,而且這將軍府看起來有點大,兵符的位置也不知道,可能還要花上不少的時間去尋找呢。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石林在這附近發現了人的蹤跡,但是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那些人。
所以思來想去,呂安還是決定今晚還是先休息調整一下狀態再說。
眾人在將軍府周圍找了一座酒樓鑽了進去,還是老套路,擺陣,生火,守夜。
當夜。
呂安一個人獨自坐在篝火邊發着呆,其餘幾人要麼在療傷打坐,要麼就是靠牆在睡覺,連日來的奔波大戰確實也讓人感到了一絲疲倦,所有人都在這一刻暴露了出來。
唯獨呂安還好,可能是習慣了,處於險境這種事情經歷了太多太多次,所以才會比他們好一點吧,當然林蒼月除外,要不是現在受了點傷,否則肯定又要和呂安討酒喝。
呂安有點無聊的拿着柴火,撥弄着篝火,就這樣發着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呂安聽到了一聲獸吼聲,抬頭看了一眼,但是也沒有當回事,繼續開始發呆,但是緊接着又是一聲,呂安覺得有點不對了,剛想準備起身去看一眼,結果有一個人已經走了過來。
呂安回頭看了一眼,竟然是林蒼月,疑惑的問道:「傷好的差不多了?」
林蒼月點了點頭,然後就朝外走去。
呂安拉住了林蒼月,問道:「你想去幹嘛?」
「看熱鬧。」林蒼月回道。
「熱鬧?」呂安不解的重複了一句。
林蒼月點了點頭,解釋道:「剛剛兩聲獸吼都帶着一絲憤怒,那就可以想像出必定是有人在招惹它們,而且可能是很多人,因為這是兩頭銀毛雪獸的吼聲。」
呂安聽完這話,看着林蒼月的眼神都變了,「你這麼確定?連情緒都能聽出來?」
林蒼月點了點頭,「從小就和野獸生活在一起,雖然聽不懂它們的叫聲,但是情緒還是可以聽出來的,所以絕對錯不了,想不想去看看?」
呂安點了點頭,但是又看了看還在睡覺的幾人,又搖了搖頭。
林蒼月想了想好像也是,去看熱鬧,但是也不能拋下這幫人不管吧,撓了撓頭。
「你們去吧,這裏我看着。」石林突然出聲道。
呂安和林蒼月眼神對視了一下,然後對着石林點了點頭。
隨後兩人小心翼翼鑽了出來。
這個時候林蒼月就展現出了他的另一個技能,看的呂安目瞪口呆。
兩人在走了一段路之後,林蒼月突然趴在了地上,用鼻子嗅了起來,隨後還撿起了什麼東西,用嘴嘗了嘗,說道:「就在附近了。」
呂安湊近想看看林蒼月吃了什麼,看了一眼,頓時臉就綠了,又反覆看了好幾眼,嘴裏結巴的重複道:「你,你,你,吃了,吃了?」
林蒼月絲毫不以為然,風輕雲淡的回道:「這是最基本的追蹤技能,我還知道它這兩天吃了一個人呢。」
呂安愣了一下,「人?你確定?」
林蒼月點了點頭,「所以肯定不是一頭雪獸,而是一群雪獸,最近進來的這幫人可沒有這麼容易吃的。」
兩人繼續前行,沒走多遠,就聽到了響聲,是打鬥的聲音。
隨後兩人快步前行,然後爬到了一座破樓上看起了熱鬧。
剛看了一眼,兩人就異口同聲的驚呼了起來,「趙日月!」「趙日月!」
呂安不解的看着太一宗那一群人竟然在圍攻一頭銀色雪獸,那頭雪獸想要逃卻怎麼也逃不了,地上也全是雪獸的屍體,其中就有一頭銀色雪獸,「這是故意在獵殺?」
林蒼月搖了搖頭,「難道是為了殺雪獸取靈晶精?」
呂安反駁道:「不至於吧,太一宗會這麼窮?收益和花費完全不成正比吧?」
「那是為了什麼?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趙日月絕對是衝着銀色雪獸來的。」林蒼月不解的問道。
「難道是因為它們腦袋裏面的東西很特殊?」呂安突然想到了這種可能性,隨後還將之前殺死銀色雪獸得到的那顆東西拿了出來。
說實話,這還是第一次好好觀察這東西,在到手之後呂安就把它扔到了尺寸物中,還沒正眼瞧過一眼。
看了一圈,也沒覺得有什麼區別,林蒼月順勢拿了過來,準備觀察,剛一入手就「咦」了一聲。
呂安趕忙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重量,這也太重了吧,靈晶精的重量可沒有這麼重。」林蒼月回道。
呂安馬上掏出了一顆燕青給的靈晶精,一對比,果然不一樣,隨即猜想道:「既然這東西不是靈晶精,那麼肯定有其他的作用,估計太一宗是已經知道了它的用途,所以才這麼做,可能這就是他們來元謀城的目地?但是燕青曾經說這就是靈晶精,那他當時為什麼要騙我呢?」
林蒼月點了點頭,回道:「可能為了保護你吧,這應該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怕你摻和進去沒好下場。」
「是嗎?這種事情隨緣了,白色雪獸不知道有沒有,當時也沒記得這回事情。」呂安不在意說道。
「有的,我特地看過,但是品質很差,我連撿的欲望都沒有。」林蒼月淡淡的回道,然後又看了一眼那頭銀色雪獸的屍體,腦子出現了一個想法,「我們要不要去幫幫忙?」
呂安愣了愣,不解的問道:「幫忙?幫什麼忙?」
「當然是幫他把雪獸腦袋裏的東西取出來,他們現在忙着對付那頭活的,那頭死的可沒有看着。」林蒼月嘿嘿的笑道。
呂安摸了摸下巴,笑了笑,回道:「這便宜不撿白不撿。」
兩人對視一眼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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