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在聽到那一聲稱呼,那兩個字之後,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呂安看着在那裏老淚縱橫的明白,頓時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
呂安就看着明白在那裏又是流眼淚,又是笑着,不僅出聲問道:「有必要這樣激動嗎?一副老來得子的樣子。」
明白聽到這話,指着呂安的鼻子,臭罵了一聲:「臭小子,這個可比老來得子更加的高興,我這輩子本就無妻無子,現在可不算我老來得子呀?」
呂安聳了聳肩,道:「你這個年紀,可以當我爺爺,老不正經的竟然想當我爹?」
明白更是笑的合不攏嘴,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壺酒,灌了一口下去,「好事配好酒,此刻你不得給我敬一杯酒嗎?」
呂安聽到這話,笑嘻嘻的,倒也沒有二話,直接老老實實的倒了一杯酒,雙膝下跪,端杯於頭頂,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明白連說了三聲好,笑着接過了那一杯酒,一飲而盡,將呂安扶了起來,說道:「這輩子,總算是完成了這件最重要事情了,算是對得起自己這條老命了。」
呂安擺擺手,說道:「收我當徒弟,就是這輩子最重要的事了?可是你徒弟只有幾個月的壽命了,你是不是開心的過頭了?」
「放心,小安,竟然你肯認我這個師父了,那我肯定不會讓你出事的,傾盡所有也會讓你活下去的,今天也是有點意外,所以師父的見面禮也沒有想好,等過兩天,師父就給你一個見面禮,絕對讓你滿意。」明白捋了捋不長的鬍子說道。
呂安倒還是很好奇,一會說的那麼嚴重,現在又說的那麼淡定,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呂安感覺又被忽悠了,上了這個老頭子的當了,一層套一層。「你是不是前面又給我下了個套?」
「哪能呀,乖徒兒,你想多了。」明白那開心的笑容都快掩蓋不住了。
事已至此,呂安現在只能乖乖認命了。
隨即問道:「那你快說,怎麼治法吧?」
明白又是捋了捋鬍子,說道:「這套功法名叫五行決,乃天下最厲害的功法,沒有之一,如果你能修煉成功,那麼在未來,你的名字必將響徹五地,不過你一定不能讓人知道你修煉的是五行決,切記切記!」
「五行決?」呂安嘟囔了一下,總覺得好像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明白點了點頭,「要想修煉成為當世一等一的高手,光光這一個功法肯定是不夠的,貴在堅持。」
「這不是廢話嗎?」呂安疑惑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你不用知道,我會一步一步教你的。」明白解釋道。
「那現在呢?我該幹什麼?」呂安說道。
「現在?不着急,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不用擔心,一切我會來幫你的。」明白搓了搓手說道。
「既然這麼厲害,那你修煉了嗎?」呂安又問道。
「那肯定,這我肯定修煉了呀,你看我不是過得好好的,又沒出什麼事,所以你要相信我,你這條命我救定了,閻王來了都搶不走。」明白回道。
呂安點了點頭,就不在追問下去了,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走到了門外,看着外面人來人往的街道,叫賣聲,馬的嘶鳴聲,夾雜着幾聲吵鬧聲,最後就是此起彼伏的打鐵聲,煙火氣,挺好的。
明白走了過來,站在呂安的邊上,不知道在思量着什麼,一老一少靜靜地看着這條街道
晚上。
明白讓呂安過來,準備傳授五行訣。
呂安嚴正以待,表情很是嚴肅認真,這輩子的希望就在這個上面了,可不能出什麼么蛾子。
明白掏出了一個石板,對呂安說道:「這就是明宗的傳承至寶,世間獨一無二,只此一塊,絕對不能丟失,即使你自己丟了,也不能把這個給丟了,知道嗎?」
呂安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在你正式學習之前,我再給你強調一下我們明宗的宗規吧,明宗是在幾千年前創立的,每一代傳人都是只有一位,基本屬於一脈相傳的形式,所以你未來這輩子,最應該做的事情是什麼,就是保命,然後收徒傳宗接代。」明白說道。
「一脈相傳?為什麼?」呂安不解的問道,正常的宗門肯定是開山立派,然後就是開枝散葉,發揚光大,這個就只傳一人的宗門,既然也可以傳承幾千年?是不是太不可思議了?
明白解釋道:「這裏面又有很多的因果瓜葛,說不清道不明,曾今千年前吧,有一位我們的師祖,也是不信邪,就打算開枝散葉,廣收門徒,在江湖上也算是闖出了一個名堂,當時風頭一時無二,甚至都可以和六閣並列了,結果到頭來,一場風波,據說是得罪了一幫人,然後整個宗門的嫡傳弟子死絕,唯一倖存的是他最得意的二弟子,剛好被關在了後山禁足,僥倖逃過了一劫,之後二弟子就銷聲匿跡,不敢輕易露面。在當時,宗門被滅這個也是屬於駭人的消息,而且關鍵是竟然不知道仇家是誰。這件事情一出,明宗再也不敢有違祖訓,只能老老實實躲起來,靠着一脈相傳的方式苟活到了現在。」明白嘆氣道。
呂安有點不敢相信,位列六閣,在呂安的腦海里,六閣的存在簡直就是一個龐然大物,無一不是跺一腳,五地震一震的角色,這樣的存在竟然會被人不聲不響的給滅門了?讓人也未免太假了吧。
明白看着呂安那個不可思議的眼神,說道:「不可否認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這個事情確實是真實存在,就在那一次,我們宗門的傳承幾乎一下子就被斷絕了。現在的一切,都是靠着後一輩的人慢慢積累下來的,說到底現在也只有幾樣東西算是真正傳下來的,其餘的都不是明宗的傳承了,然後到了現在,宗門至寶也就只剩下最後的這一塊石板了,而且還是殘缺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毀壞的。」
「殘缺的?」呂安不僅反問道。
明白又肯定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雖然是殘缺的,但是不妨礙他成為一門厲害的功法,光光最開始的修煉就可以重塑身軀,脫胎換骨,就是不可多得的功法了。」
呂安聽了,反正也不管了,即使是殘缺的,對於自己來說,也沒得選擇了,只能上了,未來的事情未來再說了。
然後明白又小心翼翼湊近了一點,小聲的對着呂安說道:「其實,我一直很懷疑的就是,明宗可能就是日月宗的弟子所創。」
呂安聽到這話,就想起了以前老頭子和自己說的那些事情,好像確實很像。日月明,五行之力,五行訣,這個怎麼看都覺得應該是日月宗為了活下去,而故意改的名字。
「還真是,難道你的師父沒有說嗎?」呂安反問道。
明白搖了搖頭,說道:「這些歷史,我師父知道的可沒有那麼詳細,而且我師父是個無所謂的人,是與不是,對於他來說,又有什麼關係呢,即使他知道是,他可能也不會告訴我,因為對於我們來說,可能不是什麼好事情。」
「為什麼?」呂安又問道。
「離得最近的,那團神秘的霧氣,那個組織可能和我們有世仇,歷代的祖師,不知道有多少個都是死於他們手上,每當我們出世,小有名聲的時候,他們就出來了,我們乖乖躲在一個地方,他們就還好,仿佛就找不到我們了,其實我很懷疑那時候滅門就是他們那個組織乾的。」明白輕聲細語的說道。
「也就是說,我拜你為師的第一天,就要開始面臨他們的圍剿了?」呂安又問道。
明白又點了點頭,回道:「可以這麼說是吧,人生嗎,當然也要有點挑戰才行呀,不然人生太無趣了點。」
呂安嘆了一口氣,剛剛有希望可以從一個死亡的威脅中爬出來,就又遇到了另一個威脅了,人生呀!
明白安慰道:「放心吧,只要我還在,你就是安全的,你只管安心的活着,別暴露出你的五行訣,那你就是安全的。」
呂安點了點頭說道:「不曾想,曾今最強的五大宗門之一,現在竟然會活成這樣,真的是苟活於小街小巷之中,甚至都不能表露出自己的身份,太慘了,祖師爺蒙羞了。」
呂安剛剛說完,明白就一巴掌甩在呂安的頭上,又瞪了一眼,「尊師重道,不要胡言亂語。」
呂安點了點頭,問道:「那我可以開始修煉了嗎?」
明白搖了搖頭,「現在的你,想修煉還是有點困難,你要先做一點準備。」
「啥?」
明白拿出了一個包裹。
呂安一看,就發現,是老頭前兩天回來的拿回來的東西,很重,不知道是啥。
「想要修煉成功,你必須要做的就是吸收這個東西。」明白說道。
呂安一臉疑惑,個頭倒是不大,但是這麼重,少說也有幾十斤吧,「這是個啥?」
明白一臉心疼,緩緩的說道:「金精。」
呂安懵了,「金精?」
「嗯,是的,金精,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金精,這麼一小塊,幾乎花了我一輩子的積蓄。」明白肉疼道。
呂安手不由自主的想去摸摸這個金精,直接被明白打掉,「暫時你還是不用考慮它,而且這東西有點麻煩,暫時我保管着。」
「為什麼要用到這麼貴重的東西。」呂安感嘆道。
明白笑了笑,「既然是我徒弟,那麼需要用到的東西肯定必須是最好的啦,而且這個又是關乎於你生命的事情,容不得有誤。」
呂安雖然不知道這東西要怎麼用,但是老頭的這話還是讓呂安感到了一絲暖意。
明白把東西一收,隨即就說道:「五行訣,稱之為五行訣,就因為他的修煉方式最特殊,和練武修道全然不同,武夫有自己的內力罡氣,修真者有各式不同的真元,但是五行訣不同,這個功法與道門功法有點相似,但是兩者卻不兼容,因為他要重塑經脈,所以即使是上三清境界人來修煉,也得從頭再說,但是他可以和武道相融,可以說這兩者是相輔相成的。」
「五行訣修煉的時候必須要用五行之物做引,先在體內構建一個五行循環,利用凝練之法,然後將煉化的五行之物引入到體內凝聚到對應的位置,這樣就成了,而且先祖經驗證明,發現引入五行之物的等級也是有區別的,金精是現在最高級別的五行之物,這玩意的等級越高,成功之後得到的好處也是越大,確實是有效果的。但是五行之物的等級越高,對於修煉者的要求就越高,難度也越大,這是毫無疑問的。」
呂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那有人有用金精成功過嗎?」
明白搖了搖頭。
呂安又問道:「那這個應該不會有風險吧?」
明白又搖了搖頭。
呂安臉一黑,罵道:「死老頭,既然沒有人成功過,而且又有如此的大風險,你怎麼就肯定我會成功呢?」
明白解釋道:「沒人成功,那是因為歷代祖師爺都很窮的,沒有人有能力拿一個金精去修煉,沒人嘗試過,所以沒人成功過。然後關於風險這個問題,喝口水還會被嗆死呢,需要考慮這個問題嗎?」
呂安這麼一聽,竟然感覺有一絲的道理。
「捨得用金精來修煉,那麼成功之後,你的天賦可以說,會變得遠超以前,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天才,但是有一點提醒你,到了後面,你想要繼續提升,還需要另外的五行之物,最好是同一等級的。」明白提醒道。
「同一等級嗎?這你讓我去哪裏找?。」呂安頓時覺得困惱了起來。
「怕什麼,既然有金精,那麼世上肯定有其他的四精,只要有本事就行了,肯定找得到,去偷去搶都可以,實在不行多練練你的打鐵技術,鑄劍賣錢唄。」明白不屑的說道。
呂安又覺得很有道理,默默的點了點頭。
「既然該說的我都說了,你也都同意了,那麼我們可以開始,首先就是最基本的凝練之法,煉化五行物。」說完,就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金錠,「從最普通的金錠開始,自己好好練哦。」
呂安看着眼前的金錠,以及手裏的石板,頓時精神抖擻,臉上露出了許久不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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