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安雖然不喜歡這個眼神,但是再怎麼說他也不會就這麼袖手旁觀,數道劍氣突然直接從天而降,將那些人全部震退了起來。
那些人被震的站都站不穩,臉上皆是駭然的表情,看着面前這個帶着斗笠的青年,表情慢慢的都凝重了起來。
呂安看着這夥人笑了笑,淡淡的開口說道:「滾或者死!」
「臭小子!我們這麼多人,你是不是太狂了一點?」
一人直接罵了回去,隨後提着劍就打算衝上來。
呂安手指輕輕一揮,寒血劍瞬間透體而過,這一手直接將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呆了,愣了一秒之後,剩下的人直接一鬨而散。
一個能御劍的高手,即使他們有一百人估計也對付不了,這點他們還是知曉的,所以極為害怕的慫了,誰都不會平白無故將自己的命送出去。
「不能放他們走!」
已然重傷的壯漢依然不甘心的質問了起來。
呂安瞬間眉頭一皺,很是不喜瞥了他一眼。
那人剛想繼續爭辯什麼,青衫男子緩步上前,抱拳,不卑不亢的說道:「多謝搭救,在下寧政,這位是吾弟寧起。」
呂安同樣抱拳回道:「易安。」
寧政笑着點了點頭,「今晚還是多謝易兄了,想不到易兄生意做得這麼大,竟然實力都這麼強,當真是讓我佩服呀。」
這莫名其妙的客套讓呂安有點不適應,並沒有任何的回應,直接準備離去。
然而寧起直接巨劍將呂安攔住,「不能走!大哥還沒有讓你走,你憑什麼走?」
這話瞬間讓呂安不爽了起來,直接冷哼了一聲,一股無形的氣浪瞬間從呂安的體內爆了出來,寧起連退了三步,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有一副瘋狂的笑容,這笑容讓呂安很是不爽。
「來得好!」寧起莫名大笑了起來,手中的巨劍直接亮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朝着呂安劈了下來。
這一次,呂安實在忍不住了,周身瞬間浮現出了無數劍氣,直接朝着寧起涌了過去。
「叮叮噹噹」的聲音瞬間響了起來,寧起瞬間被擊飛了出來,但是讓呂安意外的是,寧起身上竟然沒有一絲傷痕,連之前的受的傷竟然也好轉了,這一幕直接讓呂安呆滯了一下。
「好好好!如此純粹的劍氣我還是第一碰到,你是我的了!」說着直接大笑着朝着呂安沖了過去,巨劍再次劈了過來。
劍氣傷不了他,甚至還會被他吸收,這是呂安總結出來的,但是他依然打算驗證一下,又是數不清的劍氣直接朝着寧起涌了過去,這一次比之前的還要多。
寧起自然也是擋不住,悶哼的聲音瞬間響了起來,然後直接被劍氣擊飛了十多米,重重的跌倒在地。
但是過了沒一會,寧起又爬了起來,身上依然沒有任何的傷痕,甚至連他的表情都看起來滿足了不少,就好像有一種吃飽的感覺。
「哈哈!太爽了!必須得留下你!你的劍氣我一定要拿到手!」寧起直接瘋狂的大笑了起來,眼中透露着一絲貪婪。
呂安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男子用這種眼神盯住,委實讓他感到了一絲噁心,不過這人的特性他也已經摸的差不多的,傳聞這位皇子是天生劍體,如今看來,好像確實如此,劍氣竟然傷不了他絲毫,可是那又如何?
呂安突然對着一旁看戲的寧政笑了笑,極為不屑的笑了笑。
在寧起衝過來的瞬間
,呂安手掌張開,合緊,瞬間冷哼了一聲。
寧起瞬間動彈不得,整個人直接懸空,骨頭壓迫的聲音瞬間響了起來,同時寧起的悶哼也響了起來。
呂安抬手,下壓,抬手,下壓,瞬間來了好幾次。
「砰砰砰!」的聲音瞬間不絕於耳的響了起來,寧起直接被呂安猛砸了好幾下,鮮血直接從口中飈了出來。
最後一下,寧起整個人都被嵌在了地里。
一旁寧政看的已經有點呆滯了,驚訝的說道:「靈識?竟然能強到這種地步!這怎麼可能!易兄!請手下留情!」
呂安不屑的笑了笑,手掌一張開,直接將寧政禁錮了起來,同樣的方式,直接將他舉了起來。
寧政瞬間感到一陣無法呼吸,人都抽搐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嵌在地里的寧起直接暴起,撲向了呂安。
呂安異常反感這個壯漢,這一次絲毫沒有留手,十式拳第八拳,對着寧起的胸膛直接就是一拳。
「咔嚓」一聲,寧起瞬間口吐鮮血飄了出去。
呂安冷漠的將寧政扔在了地上。
重新能呼吸的寧政,瞬間大口的呼吸了起來,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呂安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他,等他完全恢復過來。
寧政從地上起來之後,先是找了找自己的摺扇,隨後將身上的塵土撣了撣,之後對着呂安抱拳說道:「多有得罪,請易兄見諒。」
「寧國的兩位皇子,讓我很失望!一個狂妄,一個驕縱!總結來說就是兩個廢物!」呂安淡淡的嘲諷道。
寧政聽到這話,實在不好多說什麼,勝者為王,此時的他並沒有太好的反駁機會,只能聽着呂安這麼說下去。
呂安再次冷笑了起來,「說吧,你們回來幹什麼?」
寧政摺扇輕輕一搖,反問道:「易兄,豈不是明知故問?我可不相信你是剛好在這裏,然後又剛好救了我們。」
呂安眉頭微微一皺,這話讓他極為不爽,尤其是寧政這幅高高在上的態度,委實讓他作嘔,停頓這一下,呂安直接冷哼了起來,獨屬於武夫的罡氣瞬間將寧政震翻在地上。
寧政倒在地上連咳了好幾聲,之後起身,和之前一樣,輕輕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煙塵,隨後才重新面對呂安,表情仍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易兄有話好說,何必如此浪費時間呢?再怎麼說,你肯定不會殺我。」
這話瞬間讓呂安吃癟,確實如此,如果呂安想殺,他早就死了,或者說他壓根就不會出手救他們。
異常反感的看了他一眼,「那就好好聊聊?」
這話剛說完,一旁倒下的寧起竟然又晃晃悠悠的爬了起來,雖然胸口凹陷的位置依然還在,但是他仍然爬起來了,臉上仍是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正準備繼續上前,寧政直接出聲說道:「可以了!你不會他的對手,你要是再上,這一次他真的會殺你!」
聽到這話,寧起這才將那把劍撿了起來,老實的待在一旁開始療傷。
呂安直接察覺到寧起身上的傷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的恢復,如此古怪的身體不由的讓他多看了一眼。
「天生劍體外加天生武道之軀,不客氣的說,我這個弟弟的天賦當屬萬年來的第一,假以時日,天下必將被我們橫掃。」寧政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了最為囂張的話語。
呂安聽得眉頭狂抖了起來,想要反駁,但是卻不知道從何說
起,或者說是被寧政的語氣給驚到了,只能嘲諷的說道:「這個第一他配嗎?」
寧政不假思索的繼續說道:「如今的他當然不配,當然未來的他必定可以,易兄,或者我應該稱你為呂安吧?」
「你竟然知道我?」呂安好奇的問道。
「如今整個北境有誰不知道你的?再者說,你是擋在我弟弟面前為數不多的墊腳石,我自然得關心一下,當然最重要的原因,你是我寧國的子弟,我必然得關注你。」寧政說出了三個原因,這三個都是他不能反駁的原因。
「既然知道是我,為何還要如此惺惺作態?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呂安不屑的說道。
「高高在上嗎?可能這就是與生俱來的威勢吧?」寧政極為放肆,卻又不囂張的說道。
呂安又是被他說得沒脾氣了。
「呂安!有沒有興趣做我的朋友,如今整個寧國百廢待興,我需要人來幫我,如果你願意,那麼未來這一切絕對不是你如今看到的。」寧政少有的誠懇說道。
呂安直接搖了搖頭,輕笑了起來,嘆息着說道:「如今的寧國有這個資格說這話嗎?一個連名稱都沒有的小國。」
寧政同樣也嘆了一口氣,「我那父皇如此臥薪嘗膽,着實傷了不少人的心,不過他依然為我鋪了那麼久的路,請我的子民相信我,我斷然不會讓你失望。」
呂安心裏當真是異常的憋屈,但是他又反駁不了,嚴格來說,他確實是寧政的子民,但是心中為何會有一種反感,要知道曾經在塞北城的時候,他最為驕傲的便是身為寧人,如今卻有了一種反感。
呂安的沉默讓寧政感到了一絲不對勁,「呂安,你不相信我?」
呂安搖頭,「信與不信,重要嗎?」
寧政肯定的說道:「當然重要,如果連你都不相信我,我如何讓寧國的子民來相信我?如果按實力來說,你應該是寧國的第二高手,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了,你都不幫我,誰還會來幫我?」
這話又讓呂安感到了一絲反感,說不出的感覺,但是心中就是有一點不耐煩,或者說是憑什麼?
「憑什麼?」呂安直接反問道。
「就憑我氣運加身,天命所歸!寧國秦王寧政在此發誓,寧國在我手中必定會達到前所未有的鼎盛!踏平四方!」
寧政這話一說完,渾身突然散發出了一股極為厚重的粘稠氣勢,呂安眉頭瞬間皺了起來,這感覺他異常的熟悉,好像他曾經見過,但此時早已沒了印象...
寧政平靜的看着呂安,「呂安,你願意幫我嗎?」
呂安再次搖頭。
「為什麼?」寧政的表情已經有點惱火了。
呂安笑了笑,為什麼?直接給寧政上了一課,「就憑我抬手便可殺你百遍!」
寧起炸聽到這話的時候,直接起身,準備提劍衝過來。
呂安眼神異常冰冷的抬手,隨後落下。
數百道流光突然從空中亮了下來,隨後一道光幕直接將整個地面劈成了兩半,擦着寧起的身子劈了過去,煙塵原地升起五米高,地上的裂橫直接延伸了百米有餘。
這一幕,瞬間讓兩人的表情變了,真真切切的變了,之前的驕縱與狂妄在這一刻全部消失,剩下的只有驚懼。
寧政臉上寫了恐懼二字,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這一刻他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
何為駕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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