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朝天 北境風光 第十六章 殺意盎然

    呂安過了好一會才從河裏爬了起來,渾身濕漉漉的走回了院子。

    明白看到了呂安這個模樣回來了,拍着大腿大聲笑着說道:「年輕人就是比較衝動呀,這麼不珍惜身體,當心以後用時身以老,心有餘而力不足呀。」

    呂安心裏不知道罵了這個老頭多少句,轉頭笑嘻嘻的說道:「前輩的經驗之談,晚輩記住了。」

    明白笑聲戛然而止,怒罵道:「臭小子,老子身位宗師境界的武夫,身體好的很,我又不是像你一樣是個雛兒。」

    呂安輕輕說道:「世人皆老,偏偏不服呀,不服老呀,不服老呀。」說完搖了搖頭。

    任憑明白在後面如何證明,呂安一概點頭稱是。

    氣的明白真想一拳錘死呂安。

    呂安笑嘻嘻的回屋去換一身衣服了,雖然正面打不過但是場面上不能輸。

    等到呂安再出來的時候,明白的已經平靜下來了,一個老頭獨自一人在那裏閉目而坐。

    呂安湊近了,和明白一樣盤膝而坐。

    明白開口說道:「小子,交個底,之後想幹啥?」

    「之後嗎?」呂安一下子頓住了,不知道該說啥好。

    明白問完這話後,也不着急催着呂安回答,自言自語說道:「這個地方,我估計是待不了很長時間了。」

    呂安隨即問道:「你終於要走了呀?」說完還輕舒了一口氣。

    明白沒理呂安的挑撥,繼續說道:「你這個年紀窩在這個小小的寧國,是不是有點太無聊了?嗯……換句話說,你前面這2年日子過得這麼精彩,這麼驚心動魄,往後餘生,就在這裏種菜採茶嗎?」

    呂安肯定的搖了搖頭說道:「我這次回家,只是為了看看這個老家,我也沒打算一直待在這裏。」

    明白聽到這話,頓時樂開了,哈哈笑道:「小伙子還是有點想法的,既然你想出去看看闖闖,那我就勉為其難讓你跟着我了。」

    呂安嘆了一口氣,問道:「你這個老頭壞的很,跟着你我覺得我會被你賣掉。」

    明白擺了擺手說道:「你又不是良家閨女,賣了你能值幾個錢,而且怎麼可以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出個門都要擔心被人賣了。」

    呂安盯着明白不說話,一直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看了半天明白。

    明白見呂安不說話,轉頭過來一看,就被這個眼神看毛了,趕緊側到一邊。

    呂安隨即一笑,說道:「眼神躲閃,嘴巴抽動,心裏必定有鬼,說道說道吧。」

    明白哼了一聲,說道:「那隨你,像你這種自作聰明的年輕人,不諳世事,沒見過世面,不懂得如何修行的莽夫,估計出門兩三天就死在他人手裏,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要知道外面的世界和你的寧國完全不同,仗着瞎練出來的二品實力壓根就走不遠幾里,在外可能喝個水,吃個飯,瞧別人幾眼,你就已經血濺當場了,修行人的手段那可都是殺人於無形的,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可惜呀,可惜呀,尚未配妥劍,出門便江湖,轉眼就喝湯。」

    呂安聽了這話,微微一笑,心裏暗想,勸說不成,現在又是威脅,估計在等會就是利誘了吧。

    隨即假裝惶恐道:「外面的世界這麼危險嗎?吃飯喝水都有可能會喪命呀?」

    明白閉眼,一副高深回道:「那肯定呀,所以能活到我這個年紀的人,都是真正的老江湖了,跟着我,保你無事。」

    呂安在邊上猶豫了半天,弱弱的說道:「既然這麼危險的話,我仔細想了想,我覺得我還是老老實實待在這個小地方吧。」

    明白一下子被呂安弄的措手不及,感覺遲早要被氣吐血。

    「雖然有你在,但是你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看看現在,被人打成了重傷,實力大損,要是你再帶一個拖油瓶,到時候我兩一起去喝湯,是不是也太可惜了,你還好說,畢竟年紀這麼大了,但是我還年輕呀,我才十四歲,我連媳婦都還沒有,想想都覺得可惜,所以還是不出去了吧,老老實實在這裏種菜採茶了吧,過兩年我還可以去個媳婦,生個大胖小子,剛好我自己還有點小積蓄,,這個小日子應該也是過的有滋有味的。」呂安說完,還一臉可惜無奈的樣子。

    明白看到這幅表情,心裏暗罵道真的是一個無賴臭小子呀,比我還無賴。手是緊了又松,鬆了又緊,真想直接打一頓。

    但是之後明白還是強顏歡笑道:「那你可不能這麼想呀,相比於外面的危險,其實外面世界還是有更多的好事情的,就比如吧,你要找媳婦,外面的女子可比這裏的漂亮多了,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而且多才多藝,別提有多好了。」

    呂安想看個傻子一樣的看着明白。

    明白這是意識到呂安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屁孩,對於這個的東西還是茫然,感覺好像並沒有吸引力,而且還把自己給暴露了。

    明白輕咳了一聲,正色道:「你想要啥?」

    呂安稍微想了想說道:「好像也就成為一個修仙人對我比較有吸引力吧。」

    明白聽到這個,隨即問道:「你小子是不是傻?為什麼一定要當個修真人呢?你年紀都這麼大了,早已過了最適合啟蒙的年紀,你一個人修行指不定這輩子花個幾十年也只能待在這三根境,況且你自身的天賦也不行,未來真走上了那條路,估計也是個炮灰。」說完還搖了搖頭。

    「是很差嗎?」呂安反問道。

    明白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很差,是特別差,從小在寧國這種靈力閉塞的窮鄉僻壤成長,靈慧緣三根早已固化,即使我強行讓你修行,再加上各種資源輔助你,到頭來,你最多也就突破三根境,到達璞玉境,算你運氣好一點,突破璞玉境,到達洞天境,哪有什麼用呢?這種境界的人,不說滿大街都是,但也算是一抓一大把吧,要想達到三清境界,出人頭地,你這輩子應該不太可能了。如果你再年輕個幾歲,有我在,那就一切都有可能吧,所以還是老老實實跟着我,讓我帶你走上武道巔峰。」

    呂安聽得雲裏霧裏,稍微聽懂了一部分,如果去修仙的話,反正這輩子想成為一個高手是不可能了。

    呂安繼續問道:「老頭你這麼說,那我豈不是在修道這條路上這輩子都成不了高手了?」

    明白聽到呂安這麼問,感覺有戲了。

    隨即說道:「小子,修真講究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呂安搖了搖頭說道:「我連你說的那些所謂的境界都不知道,這我那裏知道。」

    「那我就來和你好好說一下這一段複雜的歷史吧。」明白說完就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

    相傳,很久以前,世間並沒有修真練武的區分,只有一種統稱,暫時稱之為煉體吧,那個年代的人們生活在水深火熱的環境裏,妖魔橫行,天災肆虐,人們為了活下去,便只能和這些東西抗爭,但是人類的身體和它們相比,顯得太過的薄弱,與之抵抗,實在是以卵擊石而已,所以各個族群只能遷移,從最開始的某地,朝各個方向遷移,以求可以存活一脈,這樣到頭來,人才不會滅絕。

    據說出發了二十幾族群最後只有五個族群找到了最後的適合生存的地方,當時這幾個族群也是死傷慘重,不過還好都保留了希望的種子。慢慢就有了東海,南疆,西域,北境,中州,五地之分,說到底,他們其實都是同一個祖先。

    之後就是一段休養生息繼續抗爭的日子,但是人之所有是人,就是因為他們有創造力以及毀滅力,他們通過這五個地方不同的特點,利用各種方式方法將自己的身體修煉的可以和那些妖魔對抗,之後就是曠日持久的破魔大戰,最終萬幸的是,我們獲勝了,妖魔被徹底的鎮壓,但是卻無法殺光他們,據說被鎮壓在中州的一個神秘的魔域內。

    大戰結束後,人們開始了正常的生息繁衍,各地族群的數量日益壯大,然後就又出問題了,外患剛剛結束一段時間,內患又開始了,各個族群之間的摩擦日益加劇,最終演化成了一場大戰,其目地就是為了證明誰才是人族真正的正統,幾大族群其中以北境最為強大,因為其資源匱乏的環境,讓他們的修煉方式變得最為特殊,最難,最後所形成的戰力也最為強大,在當時的破魔大戰之中也起到了最關鍵的作用。

    北境的修煉方式號稱以天地五行為引,吸取日月之精華,所以當時他們有一個宗門被稱為日月宗,當時由於其強大的戰力以及不知名的緣由,竟然引起了另外四地的四大宗門聯手圍剿,最後逐漸又變成了五地之間的大戰,這是一場慘烈的戰爭,死傷的人數,可達數十億,據說北境之所有多雪山,就是因為那些雪山下面都是人的屍骨堆積而成。

    但是即使如此,北境日月宗還是屹立不倒,可見其戰力有多恐怖。

    不過即使日月宗再厲害,在多方的圍剿之下,失敗也是遲早的事情,但是這一場大戰打的五地山崩地裂,生靈塗炭,甚至連日月都混沌,就在五地大亂的時候,出現了一個轉機,那就是四方妖獸的突然出現,分別被稱為東海龍神,南疆蟻后,西域蛇皇,北境雪帝,讓全面內戰的人們冷靜下來。

    但是這四方妖獸的強大確實讓人感覺絕望,他們的出現仿佛約好了一樣,四個同時出現,據說,當時中州的魔域也出現了暴動,這個時候我們人族才意識到了這場內戰的嚴重性,長年累月的大戰,導致己方的戰力大大的受損,以至於根本就打不過這幾個妖獸,只能堪堪防守,。

    這四方妖獸的同時暴亂,各方只能固守自己的家門,防得住,滅不掉,最後一直這麼僵持着。

    不知不覺竟然形成了一個有趣的平衡,如果說誰最有好處,肯定是北境了,得到了一個苟延殘喘的機會。

    但是更有趣的是,後來有一方打破了這個平衡,也是北境。


    日月宗當時的宗主,不忍看到北境的百姓在獸口中小心翼翼的苟且偷生,不忍看到芸芸眾生再一次面臨滅族威脅。

    寒風,大雪,深夜,提劍,獨行,進山。

    一天之後,風停雪靜,宗主滿身血污的回到了北境城內,身後多了一個妖獸的頭顱,一望無垠的雪白,唯獨一條血線從天邊延伸到了北境城。

    宗主滅雪帝,原本的平衡,瞬間被打破,北方的冰獸在沒有了雪帝的領導下,群龍無首,直接瓦解。

    之後北境的戰力分散開來幫助其他四地抵禦獸潮,另外三方妖獸於是開始龜縮起來,不再輕易的露面,直到現在。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局面穩定下來之後,其餘四地四宗竟然又聯手起來,打算圍剿北境,日月宗這一次沒有那麼好運了,宗主斬殺雪帝之後其實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

    最後宗主露面,和四宗進行了一次秘密的商談,結果就是日月宗從世上消失了。

    自從,存在了上萬年的日月宗自此消失,宗門弟子全部被遣散,有的人黯然隱退,有的人加入四方勢力,有的人成為遊俠遊歷在各方,但是據說有一個人,接過了宗主的寄託,消失在人間。

    之後又經過了一系列的歸化安排,原本的五大巨頭,變成了四大巨頭,人族終於迎來了修養生息的日子,在之後又有了一次又一次的內亂,但都是小規模的,世間最後也只剩下了兩種修行方式,一個就是修真,另一個就是武道,像日月宗,器宗這類傳說中修行方式就這樣以各種不同的方式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之中。

    明白一口氣把這個故事說了出來,趕忙拿出了一壺酒喝了兩口,而呂安倒是聽得津津有味,對這個世界有了另外一種認知。

    聽了那麼多,腦子倒是好像有很多問題,但是剛剛想問一下,話剛到嘴邊,就感覺說不出去了。

    最簡單的就是為什麼好端端的要內亂呢?但是嘴巴剛剛張開,就想起了人的劣根性,人的欲望,這些都是人之所以為人的緣由,可能這些都是原因,卻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呂安想了想,撓了撓頭,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一臉苦惱。

    明白看了一眼呂安的表情,淡淡的說道:「是不是很驚訝?身位一個北境人這段歷史還是要去了解一下的,只是沒想到會是如此的殺意盎然吧?我剛剛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用血才有資格書寫下來的話語,每一句,每一段,都是因為流了足夠多的血才有資格被人銘記,這是用血寫出來的歷史,而不是勝利者書寫的歷史,修真,修道,又修仙?」明白嗤笑了一下。

    繼續說道:「所以當不當一個修真人不重要,當一個強者才重要,握的緊的拳頭才是走在這個世上的依靠,做人就應該像那位宗主一樣,一人守一城,一拳擋四宗,一劍斬雪帝,一身立天下,此乃真仙人。」

    呂安沒有言語,只是靜靜的聽,耳邊老頭的聲音還在喋喋不休的響着。

    呂安直接起身離開,不理睬還在一旁發牢騷的老頭,起來伸了個懶腰,說道:「故事挺累了,起來活動一下身體。」

    呂安話一說完,明白的嘴巴終於也停了。

    呂安拿出了一個饅頭,咬了一口,嘴裏吃着饅頭,但是腦海里確實一片空白,想思考,但是還是放空吧。

    明白過來,伸了伸手。

    呂安看了一眼老頭,拿了一個遞給了老頭

    兩個人,一老一小,蹲在門檻上,啃着饅頭,沒有言語。

    突然呂安好像想到了什麼,又拿出了兩個饅頭,徑直走向了院門,然後走了出去。

    明白好奇的跟了過去,一臉的疑慮。

    又見到呂安雙膝跪地,跪在了一個老人面前,握了握他的手,然後又將手裏的饅頭遞到了老人的手裏,之後又握了一會,呂安才起身離開。

    等到呂安回屋,明白又恢復了以往的姿態,盤膝而坐。

    呂安淡淡的開口:「那個老人,在我有記憶的時候,他就已經坐在那裏了,又聾又啞又瞎,那裏都出不了,只能待在這個地方,街坊鄰居多多少少都會給點吃的給他,以前老人都比較照顧我們,吃百家飯長大的是我,吃百家飯養老的是他,可以說,我和他是一類人,膽小,無助,可是都有活下去的欲望,到頭來,這條弄堂還活着的人竟然是我和他,現在這個弄堂裏面只有之後一兩戶人家了,這個冬天。」

    之後的話,呂安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明白點頭道:「這不是什麼壞事,對他來說,也許是好事,他這一生,前半生可能是風光無比,後半呂安直都是寧靜無比,可能他很孤獨,現在終於可以迎來這一刻,老朋友們都在下面等他,算是解脫吧。」

    呂安似懂非懂,但是心裏還是一陣悲傷,熟悉的弄堂還在,熟悉的人卻都不在了,幾年前,幾個少年一起跑來跑去,拿着木棍肆意打鬧,幾個老人坐在門檻上乘涼。一轉眼,現在只剩下一個少年,一個老人了。

    呂安搖了搖頭,這種情緒自己還是不能控制好,一下子又上來了,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對着明白說道:「老頭,你前面講了一個那麼長的故事,但是我問的東西,你還沒有告訴我呢。」

    明白看着呂安心情的瞬間變化,詫異了一下,聽到這話,一拍腦門,笑道:「這個簡單。首先武道吧,一共分為四個階段,分別為莽夫,武夫,宗師,武神。」

    呂安反問道:「老頭,莽夫?你確定?」

    明白擺了擺手,說道:「別廢話,聽我說,俗稱的莽夫是什麼呢,就是像你這樣層次的人,沒有系統的修煉,莫名其妙有了二品實力。但是到了武夫境就不一樣了,這裏的人技巧為主,光有力量是不夠的,還得有技巧,拳法腿法,劍法刀法,劍意刀意等等,所以這個層次的人對於技巧很看重,厲害的五品劍客是可以殺死普通的六品武夫,這就是技巧說帶來的優勢。再就是在後面就是可以開宗立派的宗師境界了,也就是我受傷前所處於的境界,這個境界的人看中的是理解力,基本上對於某一樣東西有了極深的了解,領悟到了一定的境界,否則就是一個厲害的7品武夫而已,稱不上宗師,不過宗師這個門檻是所有人都在追求,但是卻可望而不可,再後來武神,你就不用想了。」

    「為什麼不用想了?」呂安問道。

    「因為我沒達到這個境界,而且也沒見過這樣的人。」明白白了一眼。

    「我怎麼感覺你講的那麼亂呢?」呂安撓撓頭說道。

    「這是我的理解,你能懂那說明你和我是一個層次的人,所以呢,世人就規定了一個品級制,一共十品,一到三品就是我說的莽夫境,四到六品就是武夫境,七到十品就是宗師境,七品為小宗師,八品為宗師,九品和十品則稱為大宗師。」明白解釋道。

    「那怎麼判定了呢?」呂安不解道。

    「宗師前根據是你的內力強弱以及力量大小,到了宗師就不一樣了,就是境界了,十品以上的武神境界是怎麼樣的,我就不知道了。下面就是修真的境界了,雖然我也了解的不深。」明白說道。

    呂安點了點頭。

    「所謂的三根境,就是靈根境,慧根境,緣根境,這三種境界關係到這個人的未來,所以一般人都是從小就開始修行,越早越好,其實在你這個年紀開始修行的人,也不少,但是你的天資不行,天賦越高的人,就越重視這個階段,根基真的很重要。之後就是璞玉境,洞天境,地仙境,這幾個境界就是實力上的差距吧,也是人數最多的境界吧,多數人都停留在這個境界直到死,一般來說二十歲前能到璞玉的就是天才了,之後的境界就要慢慢的打磨過來了。之後是一個很奇怪的境界了,劫境,一個很神奇的境界,有的人可能不用停留,有的人可能要停留一輩子。」明白笑道。

    明白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呂安,呂安一直都是好奇寶寶表情。

    明白就繼續說道:「武夫不用渡天劫,可以肆意妄為,但是修真人不行,他們做的事情,本來就是逆天而行,追求長生的奧義,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會在劫境反饋給你,這個還有另外一個稱呼,被稱為小雷劫。」

    「那豈不是說,壞人都會死在這個境界?」呂安問道。

    明白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並不是,有些魔頭可能也是瞬間就進入下一境界,而有些好人在這裏待了一輩子,所以這個可能和心境有關係吧,我也不是很懂。」

    呂安點了點頭,表示好像懂了。

    「之後就是上三清境界了,上清境,玉清境,太清境,只要當了這個層次基本都是大佬級的人物了,和武道宗師相對應了,不過他們基本上都以閉關為主,比較少露面,主要是因為有所忌憚,那就是天道對他們的限制,因為他們後面還有雷劫,渡過了被稱為亞聖境界,絕大多數都是倒在這裏的,真正渡過了雷劫的人在亞聖才可以被稱為修仙人,再之後就是傳說中的不死不滅了吧,據說還要再渡一個天劫,之後就可以與天同齊,但是誰都沒有見過是怎麼樣的,都是傳說了。」明白說道。

    呂安聽的仔仔細細,生怕漏掉一點點細節。

    「已經很詳細了。」呂安笑嘻嘻的說道。

    「很久以前,我和你一樣,我向我的師傅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那時候的我,吊兒郎當,沒仔細聽,就記得了這麼點東西,其他我都忘了。」明白說道。

    「你的師傅?」呂安問道,看着老頭的樣貌,感覺應該是一個很久遠的年代了。

    明白馬上說道:「我也是有師傅的,不然,我可能早就死了。」

    明白說完那句話就之後,瞬間眼神微眯,語調變低:「可惜,我沒死,我師傅卻死了,而且死的很慘,可能以後我也會死的很慘。」

    嗯?起風了?

    秋風起,黃葉落,外加殺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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