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安站在楚府的廢墟上,表情異常的淡定,但也有着一絲小小的疑惑。
「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呂安格外可惜的說道,隨手將頭上的斗笠壓低了一絲。
牙月站在呂安肩頭鼻子突然動了動,然後輕聲嗚咽了兩下,然後對着某個方向指了指。
「你確定是這個方向嗎?」呂安稍顯驚喜的說道。
牙月點了點頭。
呂安冷笑了一聲,直接朝着那個方向而去。
在呂安離開的同時,遠處突然出現了幾個人影。
「剛剛那人是不是那個呂安?」
「肩頭那個妖獸看着有點像,之前在鑄劍大典上貌似出現過,只不過當時是被一個女的抱着。」
「肯定就是他,這個妖獸是一頭狼,真身貌似有十幾米長,而且很強,這個妖獸跟着呂安已經有段時間了。」
「這麼說,呂安竟然出現了?快把這個消息傳出去,發財了,這個消息起碼價值好幾枚靈晶呢!」
話一說完,幾人直接各自散去,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對於這幾人,呂安早就已經發現了,但是並沒有理睬他們,因為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必然會將自己的行蹤暴露出去,對於這種窺視的人,他絲毫不在乎,甚至希望可以多引一些人過來,這樣也省的他一個個去找了。
在牙月的指引下,呂安直接來到了一處稍顯偏僻的別院,光看門頭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住的起的。
呂安在看到這別院的時候,整個人直接笑了笑,因為他感覺到了一股異常熟悉的氣息,那個將他陷入如此境地的人,趙尊!
門口坐着一個表情很是陰沉的老漢,在呂安駐留在這裏的時候,異常犀利的眼神直接望了過來。
呂安緩步上前,徑直打算往裏走。
老漢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根異常粗長的鐵棍,直接攔在了呂安的面前,「止步!」
「有事拜訪。」呂安低着頭淡淡的回道。
老漢搖了搖頭,「私家別院禁止拜訪!」
呂安笑了笑,「無妨!那就讓他來見我!」
說完這話,身上直接爆發出了一股異常霸道的劍氣,院門剎那間直接被劍氣震的稀碎,轟然倒了下來,一旁的老漢根本來不及有所反應,當然也沒想到,呂安的實力竟然這麼強,瞬間被震翻在地上。
老漢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看着呂安臉上露出了異常驚懼的表情,「你!你到底是誰?」
呂安眼神直視前方,絲毫沒有理睬老漢的質問,靜靜的等着某人出現。
老漢眼皮狂抖了兩下,猶豫了一會之後,仍是提着鐵棍朝着呂安沖了上來。
鐵棍揮舞發出了異常響亮的風聲,聲勢極為駭人。
呂安絲毫沒有理睬老漢,肩頭的牙月直接從肩上跳了下來,一陣妖氣涌動,一個巨大的獸爪直接橫拍了出來。
「砰」的一聲,獸爪和鐵棍撞擊在了一起,鐵棍瞬間彎成了一個弧度。
老漢一臉呆滯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鮮血,以及那根扭曲的鐵棍,臉上的冷汗直接流了下來。
在看到面前的十幾米大的牙月,老漢嚇得直接後退了好幾步。
牙月面帶諷刺的往前踏了兩步,嘴角露出了極為不屑的笑容,正準備一爪子上去。
「留手,他和這事無關!」呂安淡淡的提醒道。
牙月應聲放下了爪子,又是恢復了剛剛的大小,直接跳到了呂安的肩頭,仰天長嘯了起來。
老漢看了看依舊還在顫抖的腳,很是屈辱的抱拳跪謝道:「多謝前輩不殺之恩!」
說完連忙後退到了一邊。
這個時候,院內一個人影姍姍來遲,趙尊格外不屑的看了看老漢,又看了看呂安,嘲諷道:「如此婦人之仁也想成就大事?呂安你膽子未免也太小了吧?」
在趙尊出現的瞬間,呂安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沒有任何的廢話,寒血劍突然沖天而降,一道紅色光幕直接落了下來。
趙尊猛地一驚,也是沒想到,呂安竟然直接動手了,倉促之間,也只是弄出了幾道劍氣擋在了身前,甚至連劍都沒有拔出來。
「轟」的一聲。
一道數十米長的溝壑突然憑空出現。
趙尊結結實實的挨了這麼一劍,整個人瞬間被劈進了地底。
呂安眉頭微微一皺,對於面前出現的景象他也是感到有點驚訝,趙尊未免也太不經抗了吧?但是並沒有過多的猶豫,伸出手掌,憑空一握。
地面猛地震顫了起來,一道道裂紋突然裂了開來,然後順着這些裂紋,整個地面直接從地上升了起來,慢慢升入空中。
包在最中間的便是趙尊,整個人仿佛被什麼東西給禁錮了一樣,硬是動彈不得,而且這種感覺似曾相識,暗域殿裏面關押的那些人好幾個都會,但是他們那幫人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這幾人可都是宗師,實力被限制了,但是靈識之海可沒辦法限制。
趙尊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呂安用這種方式禁錮住,雖然有不小心挨了呂安那一擊的關係,但呂安展露出來的這份實力還是讓他感覺到了一種驚懼。
趙尊想要衝破這裏面的禁錮,但是呂安絲毫沒有給他機會,表情異常冷漠的看着這團泥球,眼神猛地睜大,越發的犀利,身上散發的劍氣在這一刻直接全部化為實體,密密麻麻的劍氣直接佈滿了天空。
雙手猛地一握,劍氣全部朝着泥球飈射了過來,空中瞬間亮起了一道異常耀眼的光芒,久久都沒有散去。
這一幕發生的異常突然,以至於待在一旁的老漢甚至才剛剛開始驚訝,就看到自家主人就這麼被人狠狠的揍了一頓,想要上前幫忙,但是這個心思剛剛流露出來,立馬又縮了下來,連忙連滾帶爬的朝着院內跑去,他要將如今這幅情形告知給那位大人。
呂安沒有理會老漢的行為,雙手負於身後,寒血劍懸浮在身側,一臉淡定的看着不遠處那個渾身全是血的人,靜靜的等着,如果這事情就這麼結束了,那他會很失望的。
等了一會,趙尊果然重新站了起來,臉上表情格外的怨恨,咬牙切齒的咳了兩聲,直接吐出了一嘴的血沫。
趙尊想要拔劍,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如今這幅受傷的身體,絕對不可能是呂安
的對手,從一開始他就落入了下風,當然他很想知道呂安什麼時候竟然變得厲害了?這是他最想弄明白的事情。
斗笠下那雙似人非人的眼睛,着實讓他感到了一絲驚懼,人的眼睛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除了幾類人。
想到這個,趙尊表情直接呆滯了起來,慌亂的指着呂安問道:「你這是入魔了?」
慌亂過來直接放聲大笑了起來,「呂安!你死定了!入魔可不是入煞,你的死期快到了,你必死無疑!」
呂安聽着趙尊很是鼓譟的笑聲,臉上直接露出了一絲不耐煩的表情,手掌張開,寒血劍直接握入手中,劍身通體全亮,劍氣同時涌動了起來,甚至劍尖的位置都出現了一個異常細小的漩渦,正在不停的將劍氣吸納進去,劍尖在這一刻突然亮的令人髮指,直接將人的眼睛閃的恍惚了起來,就好像出現了第二顆太陽一樣。
趙尊的笑容突然戛然而止,臉上直接出現了一副驚恐的表情。
「呂安!住手!」
院內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呂安瞥了一眼,嘴角露出了格外不屑的表情,絲毫沒有理會這話,握劍的手直接微微一緊,一道白光突然爆閃了出來,最後消失在了天際邊,宛如一道流星,只不過如今是大白天。
白日點星!
趙尊看着肩頭那個被貫穿的血洞,表情逐漸驚駭了起來,「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嘴上不停的嘀咕這兩句話,然後猛地一剎那,趙尊直接慘叫了起來,鮮血直接血洞和嘴裏噴了出來。
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哀嚎聲直接響徹了四周。
呂安聽着這一聲慘叫,表情格外的享受。
弓良在看到趙尊的慘狀之後,也是停在了原地,表情突然變得異常的凝重,「呂安?」
呂安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你就是那個弓良吧?傳言中那個可以攪動一地風雲的臭棋簍,白榜第三?」
弓良沒有回答,眉頭緊鎖的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呂安繼續說道:「這次事情應該是你一手主導的吧?如果不是你可以否認,以免遭禍!」
弓良依然沒有回應,目光轉而看向了一旁的趙尊,哀嚎聲逐漸小了起來。
呂安順勢也是看了過去,臉上的表情逐漸凝重了起來。
一股淡灰色霧氣突然將趙尊的肩頭包裹了起來,肩頭不在流血,血洞也好似慢慢癒合了。
然後趙尊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臉色異常煞白,就好像剛剛這一番動作花費了他眾多的精力一樣。
看到趙尊起身之後,弓良臉上的表情也是猛地一變,好像這件事異常出乎他的意料一樣。
呂安就這麼看着趙尊做完了這一切,這股熟悉的霧氣讓呂安的嘴角越發的興奮,兩年了!終於又碰到了!
隨手將頭上的斗笠摘了下來,直接扣在了牙月的腦袋上,手中的寒血劍輕甩了兩下,呂安表情異常的凜冽。
雖然明白一直都在告誡呂安,讓他遠離這些人,但是不知為何,在發覺他們的存在之後,呂安有一種異常迫切的衝動。
一個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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