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正明腳步微頓:「自然是審出幕後之人」。一筆閣 www.yibige.com膽敢動他的妻子,自然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件事情……」怕楊正明不明就裏,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秦楚躊躇片刻,一五一十的將她和許嬌嬌的『恩怨』說了。
末了,秦楚咬唇:「反正我傷的也不重,不如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畢竟,女人間的恩怨,若是牽扯到男人,意義就不同了。
楊正明轉身回來,在她身邊坐下,輕輕摸了摸她垂在腦後的頭髮,嘆息一聲柔聲道:「傻瓜,這件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看出秦楚的疑惑,楊正明耐心解釋道:「若單純的想報復你,為什麼要把地點選在軍師府的花房?同你一般,放在鬧市豈不是效果更好?」
「為什麼?」秦楚傻傻的問。
「高將軍初來此地,急需尋求同盟,而我和軍師……他不過是假借婦人之手,對我們進行試探罷了」。
誰不知軍師對自己的盆栽愛若珍寶,對方故意以秦楚為由進行破壞,若軍師因此事而怪罪,便可成功使兩人心生嫌隙。藉機要人也是試探,若軍師有心靠攏,自然會賣他這個面子,然而,高將軍的心思必定要落空。
軍中雖說不比朝中勾心鬥角,然而,既然已經站了隊,便不能輕易動搖。更何況,對方將心思動在秦楚身上,更是不可原諒。
不過,這麼拙劣的試探,也只有高將軍這種草包才會想得出來。
秦楚瞭然的點頭,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送走楊正明,秦楚無所事事,看了眼裹的如同粽子般的雙手,只好躺在床上呼呼睡覺。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聽得外面似乎有說話的聲音傳來,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去,突然碰到傷口,一陣鑽心的疼。睡意全無。
起身走到外間,順着敞開的窗戶朝外看去,正好瞧見院子裏楊母正在同人說話,那人背對秦楚,一時沒看出是哪位。
「……曉紅送了幾十枚鴨蛋過來,還特意囑咐讓我給送過來一些。」聲音不小,惹的隔壁間菜苗的韓大嫂往這頭看了好幾眼。
「曉紅有心了」。楊母接過楊氏手裏的籃子,將人往屋裏請,「別在外頭站着了,我去將鴨蛋找東西裝了,大嫂先屋裏坐」。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一個平時一毛不拔的人突然來送東西,一定有貓膩。秦楚看人往屋裏去,一轉身從西屋出來。
「大伯娘來了?」秦楚上前打招呼道。
「哎,楚楚在家啊……」楊氏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牽強。原本就是挑好時間趕在她不在家的時候過來,誰知偏偏倒霉,撞上這煞星。
「不小心手掌劃破了,正好在家休息兩天」。秦楚一邊抬起包裹的嚴實的手掌解釋道,一邊掀了帘子,將人往屋裏請。
娘倆分別在屋裏坐下,一時相對無言。說實話,通過幾次打交道,楊氏對這個侄媳婦有些發怵。
沒一會兒,楊母進來,楊氏才覺得自在些許。
「正暉有消息麼?回家沒有?」楊母在楊氏身邊坐下,妯娌兩個開始話家常。
「人是回來了,卻瘦的脫了像。自從知道被人騙了,心情一直壓抑,精神恍惚,讀書也沒以前的勁頭了……」楊氏一開口便是訴苦。
秦楚只在一邊安安靜靜的聽着。
「人沒事就好,總歸是年輕,以後好好的,就當花錢買個教訓吧」。做嬸娘的自然不好說什麼。
楊氏點頭應和一聲,接下來便是沉默。
楊母想到什麼,突然開口道:「我記得正暉比正明還大兩歲,年紀也不小了,都說成家立業,也許等成了親定了性,人能更穩重些」。
提起這個楊氏便想到之前假借高人說辭想謀娶秦楚的事。多少有些不自在。不過,這時候就為正暉說媳婦,她又有些不甘心。
「自從正暉中了秀才,倒是有幾個上門說親的,但都不大和他的心意,我這個做娘的也不好說什麼,索性由着他去吧」。
楊母聽出她話里的意思,怕是鎮子上的人家她都有些瞧不上眼了,也不說破,只順着應承兩句。
「正暉是男孩子,我不擔心,只是曉蘭眼看着也到了說親的年紀,我這個當娘的實在是有些為她擔心……」
秦楚聽她提到楊曉蘭,猛然想起之前系統提過的人,立馬來了精神坐直身子。
「俗話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曉蘭的親事是得要多費些心思」。
「不知大伯娘想給曉蘭妹子說個什麼樣的人家?」秦楚忍不住開口問。
「咱們這樣的人家能哪裏有什麼要求,只要人品好,家裏富裕,不讓曉蘭過去受苦就行」。
楊母點頭,哪個做母親的不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嫁個好的。又見秦楚心中似乎有了人選,開口道:「楚楚可是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秦楚見楊母問,便將系統提供的城東劉記雜貨鋪家的二兒子說了一遍。
「你說的是劉老實家的二小子吧?」楊母似乎來了興致:「他家二小子我見過幾次,濃眉大眼的,長的挺精神,他爹娘都是老實本分的,估計孩子也錯不了」。
「是啊,娘可能不知道,他家大兒子婚事也是我說的,如今都快要抱孫子了,劉家嬸子信的過我,這才將小兒子的婚事也交給我來辦的……」。
秦楚說着看一眼楊氏,見她皺着眉頭神情頗有不屑,猜測她可能壓根沒瞧上人家,便識趣的漸漸住了話頭。
「我看那孩子同曉蘭挺般配的,不如……」楊母興頭頭的說着,突然被楊氏打斷。
楊氏看了婆媳兩個一眼,仔細斟酌道:「侄媳婦提的這個人確實不錯,不過,這劉家兄弟兩個,侄媳婦提的又是小兒子,以後家產恐怕也得不到幾個」。
「劉家殷實,小兩口若是……」楊母還要再說,突然被秦楚輕咳一聲打斷:「娘啊,這畢竟是曉蘭妹妹的終身大事,咱們覺得好,最後還是得讓她自己拿注意不是?」
「是啊」。楊氏說着起身:「他二嬸,我突然想起來出門出的急,院門好像忘關了,我改日再過來尋你說話」。
說罷,拿着籃子急匆匆的走了。
楊母看着走遠的人影輕嘆一聲:「她這是兒子中了秀才,全家眼睛都長到頭頂上去了」。
秦楚心下贊同,卻不好同楊母一般說出來。
「我看劉家二小子不錯,她瞧不上是她的損失,我記得隔壁韓娘子有個表妹不錯,倆人挺何時的,你等着,娘這就去給你問問情況」。
兒媳婦的事業,做婆婆的必須支持,楊母說着便起身朝隔壁韓家去了。
秦楚看着楊母急匆匆出去的背影簡直哭笑不得。試問這樣貼心的婆婆,誰能不愛。
傍晚,清兒做好飯菜,楊母也從隔壁回來,幾人坐在桌邊等楊正明回來,楊母順便將打聽的消息同秦楚細細說來。
「……她那個表妹今年十六歲,先前說了門親事,還沒過門,男方出意外淹死了。男方那頭有些不好聽的說出來,這事就一直耽擱下來了」。
楊母說着將女方的生辰八字說了一下:「我跟她說你最會看這個,什麼命好不好的,介紹那麼多對,從來沒失手過……」
秦楚打趣道:「娘你這樣四處同人說,是不是王婆賣瓜?」
「你這孩子!竟然編排起你娘了」。楊母說着看一眼外面天色,見楊正明還沒回來,吩咐清兒給秦楚先盛飯:「你手有傷,吃的慢,你先吃,正明不定什麼時候回來,我等他就行了」。
「還是再等等吧,夫君去了這麼久,應該也快回來了」。果然,秦楚話音剛落沒多久,便看見楊正明推開院門進來。
吃過飯,夫妻倆回到屋裏,秦楚才開口問道:「審的怎麼樣,那人招了麼?」
楊正明點頭,脫去外衣,換上家居服後,來到秦楚身邊坐下:「手怎麼樣,還疼麼?」
秦楚搖頭:「季大夫的藥果然好用,剛開始一動還有些疼,現在基本上都沒感覺了」。
秦楚說着,見他眉頭鬱結,似有心事,關切道:「可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雖然明知道自己可能幫不上什麼忙,但能作為他的傾聽者也是好的。
「下午審的那個人雖然將事情全都交代了,但我和軍師發現,事情可能沒這麼簡單」。
秦楚點頭,認真聽他繼續把話說下去。
「……飛鷹幫的人身上都會刻有飛鷹的標誌,那人無意間說了一句話,但後來無論我們怎麼審問,都再難撬開他的嘴……」
秦楚想到剛剛見到那個男人第一面時,系統在耳邊響起的話語,沉吟道:「或許我可以幫你試一試……」
「你?」楊正明側目,隨即戲謔道:「你能幫什麼忙?可別是什麼倒忙吧?」。
若不是怕人死了,他們可是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不然他也不會如此頭疼。
「你別瞧不起人!」秦楚想拍桌子,看了看手掌只得作罷,看向楊正明瞪眼道:「聽沒聽過一句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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