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歌看胖子的頭髮一眼:「你頭髮炸了。」
「我說我是為司機感到頭皮發麻你信不信?」胖子嘟囔着:「不是我說醫生那麼大個電鋸背在後面,是個司機就會拒接的吧?」
「那包裝可是結他的包裝。」楚長歌一邊說着一邊又折開了自己手裏的小廣告。
胖子感覺事情有些難辦:「那我們該怎麼找到醫生啊,雖然說電話錄音里說明了兇手是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埋屍體,也差不多能推斷出兇手殺人的地點是在七個位置之中,但現在我們連那七個位置在哪都不知道。」
楚長歌把自己和胖子的小廣告摞在了一起:「你以為我們進入副本時的初始地點是隨便刷的?」
胖子微微皺眉:「難道不是?」
「不是」楚長歌搖頭:「這個副本里有六名玩家,我懷疑我們每個人都對應着一個死者,而我們進入副本的初始位置,很有可能就是兇手埋屍的地點」
「你對應的是苗慶喜,第四個死者,出生在這裏」楚長歌指着胖子地圖上的出生位置:「第四個埋屍點的位置」
「其實只根據這第四個埋屍點的位置和這座城市電話亭的分佈,我就可以推斷出其他六個地點的大體位置……」
「不過我手上還有另一張地圖,這是我的出生位置,我要去的是常勝塑料廠家屬院,這正好是李國芳的家庭住址,所以我對應的是他,第六個死者。」
楚長歌指着地圖上自己的出生地點:「所以第六個埋屍處在這裏,根據這個兩個埋屍地點,我可以更加準確地計算出其他五個位置」
「接下來我們就可以去這五個位置找人了。」楚長歌一邊說着一邊抬腳走出了電話亭。
胖子連忙跟上。
「上車」楚長歌拉開車門坐進去,轉而對前面的司機開口:「先去延壽山。」
司機沒有多說話,接着啟動了車輛。
「延壽山……」胖子也一屁股坐了進來,然後盯着手裏的地圖發呆:「楚小哥說實話,我剛才其實沒怎麼聽懂你的意思。」
「沒關係」楚長歌拿出一支筆:「你不用聽懂。」
緊接着胖子就看見楚長歌拿着那支看起來很高級的筆在地圖上畫着什麼,片刻之後,他看見一個圖案在地圖上漸漸成型。
「勺子……這是北斗星的圖案吧。」胖子瞅着地圖。
楚長歌點頭:「是。」
接着他在這個像是勺子的圖案上點了七個點:「這七個點中有六個是他藏屍的位置,剩下一個是他的常用殺人地點。」
胖子看到這勺子的一頭就是楚長歌剛才報的地名——「延壽山」
「話說回來……」胖子停頓了一下:「就算醫生上了活人的車,他也不會有危險吧?」
說到這裏胖子想到什麼一般:「不對,別看醫生不怕鬼,但他挺怕活人的,我記得他說過睡覺的時候不怕有鬼吊在自己頭上,就怕旁邊爬起來個活人捅他一刀……」
「但他帶着個電鋸,也不在車上睡覺,估計不會有事」胖子陷入了深思:「但我剛才也聽到了那段電話錄音,兇手說沒有人能傷害他,電鋸恐怕不管用啊。」
胖子有些糾結。
此時楚長歌已經把七個點勾勒好,然後把手裏的筆扔給旁邊的胖子:「這是錄音筆,你聽聽吧。」
胖子微微睜大眼睛:「不會是……」
他一邊說着邊看了眼前方的司機。
楚長歌點頭:「是他的。」
司機名為李國芳,楚長歌之前就聽過兇手關於李國芳的錄音,但胖子沒想到他竟然把這兇手的錄音給錄下來了,更是喪心病狂的要當着受害者的面播放。
雖說這司機看起來很溫和,沒有危險,但好歹也是鬼啊,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發飆。
但胖子此時也很想知道關於兇手的事情,便把音量調到最小,然後捂在耳朵上偷偷地聽,企圖不露出一絲聲音來。
「北斗,我叫陳北斗——」
熟悉的開場白。
明明是一個正常的中年男人的聲音,胖子聽着卻遍體生寒,感覺這變態好像就在自己身邊一樣。
「我是一個出租車司機,這是我殺的第六個人,是個男人,他叫李國芳」
「這個人我熟系,但他卻並不認得我,說說我是怎麼認識他的吧,他上中學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了」
「這是一個很勤奮的學生,勤奮到什麼地步呢?初中時他的學校並不強制上晚自習,但他卻每次都學習到很晚才走,他家好像住的離學校很遠,我晚上每次經過學校門口時,都看見他在等末班車」
「即便是在等車,也會拿着英語書記幾個單詞,有時候他會因為沉迷背單詞而錯過末班車,我喜歡在遠處看他茫然失策的樣子」
「他很勤奮,勤奮是好事,我很喜歡這樣的獵物」
「我是一個變態,我喜歡殺人,我殺人是為了觀察人們將死之時的神情,我喜歡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但我也喜歡看無比努力的人最後失敗的樣子,我承認看他們失敗很爽」
「憑什麼努力的人就一定要成功呢?或許會有人說我三觀不正,但沒辦法,我天性如此」
「我一直滿懷期待的着他失敗的一天,但他讓我失望了」
「他不但沒有失敗,反倒越來越風光,後來我時常看到他,從重點初中升入了重點高中,最後高考,去了一個我不知道的學校」
「後來我有幾年沒見到他,一直到他畢業之後回到這裏,我並沒有忘記這個人,我還一直在等着這個獵物失敗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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