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叔,你沒事吧?」高台上,樓蘭瑪麗飄然落在鐵獅身旁,俏臉上浮現許些擔憂,急切地問道。筆神閣 bishenge.com
「嘿——不礙事,不礙事。」搖了搖頭,鐵獅苦笑道。
望着鐵獅那蒼白的臉龐,樓蘭瑪麗柳眉微豎,這還是她第一次瞧見有人敢這般對付翔鶴宗的人,當下寒着俏臉,將視線投向那位黑袍人,清冷地道:「這位大人,你今日這般舉止,是在向翔鶴宗挑釁麼?」
黑袍微微抖動,樓蘭瑪麗似乎能夠察覺到那從黑袍下射出來的淡漠目光,當下玉手緊握,心中隱有一分怒意。
「你除了會抬出翔鶴宗之外,還能做什麼?耶律戈爾的命,今日我是收了,你若是想要阻攔,出手便是,不用拿翔鶴宗和戎榮來說事,那對我沒用。」黑袍人輕拍了拍袖袍,聲音中,卻是蘊含着許些譏諷與冷笑。
「你——」聽得黑袍人的譏諷話語,樓蘭瑪麗黛眉間湧上一股怒火,冷笑道:「閣下是一位魔幻師級別的強者,想必在瑪伽伽帝國內,也不是一個無名之輩,既然你今日執意要殺耶律戈爾,還請將你的名號報出來,日後,我翔鶴宗自會找大人說理的。」
「說理?哈哈哈哈——應該是戎榮帶着幾百人一起來說理吧?」黑袍人搖了搖頭,嘲諷地笑道。
「既然閣下能當着南贍部洲眾多勢力首腦的面,擊殺耶律戈爾,那又怎麼會藏頭露尾呢?以你的實力,我想,應該不是害怕耶律家族的報復,而是忌憚耶律家族身後的翔鶴宗吧?」樓蘭瑪麗冷喝道。
「哦,我並非不敢,只是不想,你也不用着急,翔鶴宗,我遲早會去的,到時候,我是何種身份,你就自然清楚了。」黑袍人淡淡地道。
聽的黑袍人如此不將翔鶴宗放在眼中,樓蘭瑪麗輕咬着銀牙,恨恨地道:「好,既然閣下有這般膽量,那我倒是真要看看,你是否真的敢闖我翔鶴宗!」
「你說完了?」黑袍微微抖動,黑袍人似是聳了聳肩:「你說完了,那便停止恬噪吧,我要動手了,若是你想要阻攔,請便,不過提醒你一句,我並不會因為你的身份,而有所留情的,如果你不想翔鶴宗少了一個接班人,那便安靜地在一旁待着。」
聞言,樓蘭瑪麗紅潤的小嘴緊緊地抿着,豐滿的胸脯微微起伏,盪起一條頗具誘惑的弧線,然而雖然心中憤怒,可她卻是沒有半點辦法,在這個大廳中,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與這位神秘強者相抗衡,而且對方似乎也並不懼怕翔鶴宗,因此,她除了眼睜睜地看着耶律戈爾,成為他的掌下亡魂之外,似乎並沒有任何的辦法。
沒有再理會身後樓蘭瑪麗的舉動,黑袍人緩緩轉過身來,森冷的望着那依靠着台柱,想要站起身來的耶律戈爾,掌心之上,純白的火焰升騰而起,卻是帶起了許些冰冷。
「這位大人……」望着那欲下殺手的黑袍人,耶律家族族長耶律清風臉色蒼白,雖有心想要上前阻攔,不過瞧着先前鐵獅與樓蘭瑪麗的下場後,他只得強行忍住這種衝動,那位黑袍人明顯是因為鐵獅的身份方才有所留手,可若是他們這些人衝上去,恐怕大廳內,又將多出一些冰冷的冰體人雕,因此,耶律清風也只得站在離黑袍人一個較為安全的距離外,出聲道:「大人,那位叫做魚兒的小女孩兒,並沒有任何事情,只要你能放過大長老,我耶律家族願意賠償你所開出的任何條件。」
對於耶律清風所說的話,黑袍人依然是無動於衷,在大廳內眾位首領的注視下,緩緩地對着耶律戈爾走去,淡淡的陰冷殺意,讓的大廳內部,繚繞着一股冰寒的氣息。
望着那連理都未曾理自己的黑袍人,耶律清風慘然一笑,在這種絕對實力的壓迫下,他只的放棄援救的心思,滿心頹喪的他,也只能希望着,這位手段頗為狠辣的魔幻師級別的強者,在將耶律戈爾斬殺後,不會再對耶律家族的人進行清除,不然的話,耶律家族恐怕就真的將會從一流勢力,淪落為末流了。
似乎是明白黑袍人對自己所懷有的必殺之心,所以耶律戈爾也並未再發出無謂的求饒聲,怨毒的望着那緩緩走來的黑袍人,那唯一的左手臂,忽然微微蠕動着。
「哼——想殺我,我也得讓你留下幾道疤痕再說!」猙獰的一笑,耶律戈爾曲卷着身子,左手臂猛的一震,一股兇猛的暗勁,將衣袖震得粉碎,裸露在空氣中的手臂上,青筋猶如一條條魚鱗波紋一般,不斷的鼓動着,那隻手掌,也是忽然詭異的變寬闊了許多,原本正常的指甲,也是暴漲半寸,並且顏色還變得奇黑無比。
此時耶律戈爾的手臂,已經完全脫離了人類正常的形態,看上去,反而更像是靈魔獸的四肢。
手臂之內,逐漸湧上淡紅之色,片刻之後,整條手臂,竟然是變得通紅了起來,一眼望去,猶如是一團火焰臂一般。
「血刺擊浪臂——大長老竟然把家族中的五級靈魔獸,那食焱擊浪鱷的前肢移植到了自己身體上了?」望着那手臂變得極為雄厚的耶律戈爾,耶律家族一干核心高層,不由的失聲驚呼道。
臉色大變地望着耶律戈爾的手臂,耶律清風嘴角忍不住的抽搐着,這作為家族最寶貴的東西,居然是私下被耶律戈爾給佔為己有,作為一族之長,他心中着實是有些憤怒。
「去死吧!」怨毒的盯着黑袍人,耶律戈爾腳掌狠狠在身後的台柱之上一踏,膝蓋微彎,隨即身體猶如一顆炮彈一般,直接沖向黑袍人。
在沖掠之間,耶律戈爾那顯得有些巨大的手掌拖在地面上,尖銳的手指,竟然是生生的將堅硬的地板,撕裂出了五道深深的溝壑。
望着耶律戈爾那驟然間變的頗為恐怖的力量,大廳內的眾人,臉色皆是有些變化,雖然他們有些人也聽說過耶律家族的人,能夠移植靈魔獸肢體來代替原本的肢體,提升自己的力道和內功。不過卻從未見識過,代替之後所能帶來的變化,到底有多麼巨大。
立在原地,黑袍人望着那眼睛變得通紅,並且佈滿血絲的耶律戈爾,低聲冷笑道:「可憐的老傢伙,原來在你獲得靈魔獸力量的時候,精神也在逐漸被獸性所侵蝕,你們這所謂的移植武功技能,最大的出彩之處,恐怕就是將一個人,變成一頭只知殺戮的靈魔凶獸罷了。」
「小雜種,去死吧!」
臉龐猙獰,耶律戈爾怒瞪着眼瞳,腳掌狠狠一踏地面,身體暴射向黑袍人頭頂,巨大的手掌,狠狠地揮擊而下,手掌揮動的霎那,空氣竟然都是在這股恐怖的勁氣中,被砸得產生了刺耳的音爆之聲。
黑袍人立腳之處,堅硬的地板,在上空那恐怖力量的壓迫之下,開始了寸寸龜裂。
精神信念感觀着頭頂上方那暴襲而來的勁氣,黑袍人緩緩抬頭,將黑袍之下的那張清秀面孔,清楚的展現在了那雙眼赤紅的耶律戈爾視線內。
即使此刻精神已經進入狂暴狀態,不過在瞧得黑袍人那張年輕宛如少年般的清晰面孔之後,耶律戈爾那赤紅的眼瞳中,依然是忍將不住的浮現幾率難以置信的震驚。
「啊呀——結束了,結束了。」清秀的臉龐,面無表情的望着震驚中的耶律戈爾,手掌緩緩舉起,其上,純白色的火苗,微微翻騰着,瞬息之後,猶如噴火器飆射一般,猛的暴射而出。
陰森的純白火焰,暴掠過半空,將那耶律戈爾,包裹其中,在眾人的注視之下,處於火焰之中的耶律戈爾,純白的冰層,忽然從其身體表面湧現而出,眨眼時間,便是將之完全的包裹成了栩栩如生的冰體人雕。
靈異冰火,一種極熱與極冷的混合體,極熱時,焚盡萬物,極冷時,冰凍大地。
半空中,冰體人雕無力的墜落而下,在冰體人雕上,依稀還能瞧着那臨死前的驚駭與猙獰。
「咔嚓——」
冰體人雕墜落下的,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視下,轟然裂開,其中,屍骨無存。
望着那在鮮艷的地毯上,逐漸化開的白色冰塊,大廳內,死一般的寂靜而無聲。
淡漠的望着那破碎開來的白色冰塊,黑袍人微微抬頭,視線透過黑色斗篷,在死寂的大廳中緩緩掃過。
雖然視線被黑色斗篷所隔絕,不過他的目光所向之處,所有的人,都是臉色大變地將脖子縮了回去,閃移的目光,泛着驚恐,毫無目的移動着,再也不敢停留在黑袍人身上。
樓蘭瑪麗玉手緊緊地握着,俏臉略微有些發白的盯着地毯上逐漸融化的結冰,嬌軀輕微的顫抖着,這一個小時前還在大展宏圖的耶律家族大長老,現在,卻是當着她的面,屍骨無存,兩種天差地別般的場景,實在是讓得人有些難以相信。
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樓蘭瑪麗緩緩地將內心的波動平息下來,不管如何說,經過三年的修行,她已經遠非是當年的那青澀少女,俏臉上的蒼白,逐漸褪去,美眸盯着黑袍人,道:「不管你是誰,你與翔鶴宗,都是結下了恩怨,耶律戈爾或許並沒有資格,讓得翔鶴宗與一名魔幻師級別的強者起衝突,不過,翔鶴宗的聲譽,卻是值這個代價的。」
「今天,你當着南贍部洲眾多勢力首領以及我們的面,斬殺了耶律戈爾,若是我翔鶴宗還是坐視不管,那些依靠着翔鶴宗的其他勢力,恐怕將會感到心寒。」
黑袍下的目光,靜靜地注視着竟然能夠無視他氣勢壓迫的樓蘭瑪麗,半晌後,微微搖着頭,低聲道:「我與你們翔鶴宗,遲早都會對立。即使今日不殺耶律戈爾,那日後,我也會到翔鶴宗,到時候,恩怨仇恨,恐怕將會更加劇烈化,所以,你這番話,對我沒用。」
「閣下究竟是誰?」聽得黑袍人此話。樓蘭瑪麗柳眉輕蹙,忍不住的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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