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艱難地用不愛吃的東西,填飽了肚子,突然有人擺了一桌子你愛吃的飯菜,讓你隨便吃。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你會怎麼想?
我當時想的是:要不要趴在桌子上大哭一場?
反正很飽,有的是力氣。
尋找了幾個月的師父和師兄,突然地,沒有任何徵兆地,如天神一般降臨在我的視線里。
那時候,我剛放下了筷子,端起杯子,水還沒喝到嘴裏,聽到有人說「小旋風」,一抬頭便看見了,剛入門的耀眼十足的師徒二人。
我踢了一下仍在往嘴裏扒飯的小葉子,強裝淡定地說:「去把你師爺和師伯領到為師這裏來。」
他含着米飯,望着我說:「哪裏?」
肯定不在我臉上。
等不及了。我站起身來,揮舞着雙手,對着門口大聲喊:「師父,師兄,這裏,這裏。」
師父愣了一下,做了個捂臉的表情;慕容旋站在原地,朝着我看了一會兒,才驚喜地大步向我們走來。
師父還是老樣子,除了衣服外,跟前年分別時,幾乎沒什麼變化。慕容旋的個子好像更高了,比以前黑了些,顯得沉穩了許多。
二樓包房裏。
我不高興地問慕容旋:「還不到兩年,不認識妹妹我了嗎?看半天,才反應過來。」
慕容旋望着我,眨了一下他的小眼睛,幽幽地說道:「一眼就認出來了,沒敢相信。」
師父嘆了口氣,又嘖嘖了兩聲,望着我說:「兩年過去了,沒變成牡丹花,倒變成了干不拉嘰的狗尾巴草。」
我問慕容旋:「我哪裏像草了?」
慕容旋一向覺得我什麼都好,別人說我時,他都護着我,我想他肯定會反對師父的話,最不濟也得安慰我兩句。
他讓我失望了,他說:「頭髮像草,整個人看上去也像草,野地里胡亂生長的白茅草。」
我抓了抓乾澀的頭髮說:「有時候十幾天都洗不了頭。」面對着慕容旋不解的表情,不好意思地說道:「天太冷了,不想洗。」
「臉呢?」
「凍傷了。」我嘻笑着說。
冬天最冷的時候,臉蛋凍爛了,現在好是早好了,卻留下了紅色的印子。頭發生了虱子,我買了把剪刀,對着河水,剪了半天,終於剪得沒法再剪了才收手。
買了剪刀又沒別的用處,不多剪一會兒,浪費了啊,反正閒着也是閒着。看着頭髮一縷一縷的被水流沖走,興奮極了,心裏敞亮得想放聲歌唱。
這是兩個多月前的事,當時還沒被山賦擄走,還沒遇到小葉子。
體會到短頭髮的好,好洗,洗了好干。稍微長一些就還想剪,反正剪刀還在隨身的包裹。
徒弟不讓啊,徒弟說師父不倫不類,他嫌丟臉,奪了我的剪刀,丟進了河裏。
經過兩個多月的生長,現在頭髮自然的散着,我估計再有一個多月,就輕鬆的能用布帶綁住了。
進京城之前,我照過鏡子,望着鏡子裏,短頭髮大眼睛的陌生傻小子,琢磨了半天,確定是自己。
還好師父師兄沒多問我別的個人問題,只是像看怪物一樣的審視了我一會兒,就開始同我講述他們的事。
------題外話------
小明月離開的時候,水靈靈的。跑出去一圈,回來不成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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