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慕容謹不出現在我面前,我的日子還是挺開心的。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不知不覺中,到了十六歲的秋天。
慕容旋準備去參加武林大會,師父送給他一柄三尺七寸的長劍,劍鞘鑲有五顆寶石,看着很值錢的樣子。
師父說這劍叫秋水。
慕容謹興奮極了,步步生風,神采奕奕,一日十二個時辰劍不離手。
我不滿地說:「師父,我和師兄一樣大,為什麼不讓我也去?」
師父說:「高手靠實力;成大事者靠毅力;普通人靠出其不意。別人不知道你武功怎麼樣,就可能會低估你,你即便武功平平,出其不意也有勝的可能。」
我仰着臉問:「師父靠的什麼?」
師父說:「我靠的運氣。」
這是明顯糊弄我的回答,我也沒太上心,仍關心着自己的問題,有些有氣無力:「我已經淪落為普通,優秀也算不上,只能靠出其不意了。」
師父說:「普通是相對小旋來說的,以你現在的劍法,在同輩的女子中,至少能占前五。」
我十分不解:「這不公平,排名為什麼要分男女?」
師父說:「難道這不是公平嗎?男女本來就是不一樣的,我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就挺好,女孩子太死心眼了,反倒不算是好事。」
我不高興:「我啥時候死心眼了?」
師父說:「你以前學劍的時候就是個死心眼,女娃娃自由自在的生活多好,幹嘛一門心思的練劍,又累又苦的活。」
我更不高興了:「你還是不是我師父?師父不是都想讓徒弟努力刻苦上進的嗎?」
師父說:「你可以不叫我師父。」
我好奇了:「那叫你啥?」
師父說:「隨便啥都行,叔叔伯伯都行。」
我翻了翻白眼:「我叫你爹爹吧。」
我這人百無禁忌,啥話都能說出口。
師父這個江湖老油子,更是百無禁忌,我想他肯定會說,叫聲爹爹聽聽。怎麼答我已經想好了:想的美。
師父說:「那不行,我還沒娶親,未來的媳婦知道我有這麼大個閨女,會嫌棄我的。」
慕容旋在旁邊捧腹大笑。
湖水岸上,小花旁邊。
我咬着一枝狗尾巴草,輕飄飄地問:「二哥你什麼時候去考狀元呀?」
慕容然笑着說:「明年吧,這才過了院試。你還以為真能考上狀元啊,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我望着慕容然探究道:「二哥讀書不是就為了考狀元嗎?還有別的緣由?」
慕容然慢悠悠地說:「人生漫漫,總得找些事情消遣,不然整天無所事事,豈不無趣的很?我小時候身體不太好,不能見風不能見水的,天天躲在屋子裏,就只有看書,時間久了就習慣了,再加上我懶不喜歡動,不想習武總不能去學繡花吧。」
我萬分驚奇:「我怎麼不知道呢?我看你好好的啊,身體和普通人沒什麼不同。」
慕容然又笑了:「你又沒問,我總不能逮着個人,就告訴他過往。現在早好了,和平常人一樣。」
我輕吁了一口氣:「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一直擔心你萬一考不上狀元,就一直沒有二嫂了。二哥你別生氣啊,我說的是萬一,我相信二哥能考上的。」
慕容然扭頭望着我問:「你就這麼想有嫂子?去年,居然和小旋一起去找南風,你們兩個的想法也太奇葩了。」
我吐了嘴裏的狗尾巴草:「是三哥奇葩,不是我,我只能算是從犯。」
慕容然說:「什麼犯不犯的,你們行為雖然莽撞了些,精神上還是值得表揚的,這體現了我們家庭和睦,兄弟妹妹情深。」
我湊向前去:「二哥,你不是不喜歡慕容謹嗎?有這樣子的思想才叫奇葩。」
慕容然撿起我吐出去的狗尾巴草,插在了我頭上:「你怎麼能直接叫大哥的名字?」
就這一次把他名字直接說出口,還被揪住了,我頂着那顆草一動不動:「二哥你不是有時候也叫他名字嗎?」
慕容然用手指彈了下我的腦門說:「你是你,我是我,你能跟我比嗎?」
我最不喜歡聽這樣的話,為什麼我不能和二哥三哥一個樣?不是一個娘生的,就這麼大的區別嗎?可我不敢說出來,害怕說出來二哥煩我。
已經有一個哥討厭我了,再多一個煩我的,我還怎麼在這個家生活啊。於是改變了話題:「對了,後來殷南風怎麼樣了呢?」
找大嫂事件過後,家裏再沒人提過這事。我問過慕容旋幾次,慕容旋表示不知。我問過師父,師父說,這件去問你大哥呀,又不是我媳婦,問我幹啥。
我寧願一輩子不知道,也不會去問慕容謹。往他傷口上撒鹽,我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純去找死麼?
慕容然慢悠悠地說:「她又不是我們大嫂,我們關心她幹什麼?」
「二哥你難道沒有好奇心?」
「好奇害死貓。」
我閉上了嘴。
------題外話------
快過年了,越想越激動。你們激動不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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