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小乖,在南湖岸找到二哥時,他正靠着小花打瞌睡。一筆閣 www.yibige.com
小花是一棵老柳樹,一半長在岸上,一半浸在湖水裏,二哥管他叫小花。
他說,即便它是一棵樹,我們如果叫它小花,那它就是小花。
我認為他說的很有道理。
他高興極了,說以前聽到的人,總要跟他理論幾句不可,妹妹就是那知音啊,高山與流水,伯牙與子期。
我笑得前仰後合。
慕容然喜歡讀書,他尤其喜歡在野外讀書。晴天的時候,常在這裏找到他,他說人和自然結合才是最好的狀態,有益閱讀。
這個我不懂。他又表示了對我失望。
二哥對我的評價,總是在希望和失望中徘徊。
我早已經寵辱不驚。
慕容然相貌普通,舉止斯文,和慕容旋的肆意張揚一比,完全不像是一個爹娘生的。
我常說,二哥你多笑笑。
因為,他笑起來的時候,整個臉瞬間生動起來。柳枝依春風,山水分明。十分的好看。
他說,笑什麼笑,笑了你也不會給我錢。
我說,我雖然不給你錢,但可以給你介紹個好媳婦。你覺得蓮花閣的小白蓮怎麼樣?我跟她有些交情的,給你介紹介紹?
他說,不怎麼樣。
我說,長得多好看啊。找媳婦不就是找好看的嗎?
當時他用書本,敲打了我的頭。
慕容然靠着小花睡得很香,我站在他旁邊半天了,他都沒有發現。我想我不能把這大好時光,浪費到他這裏,我還得去櫻林里練劍。
於是把小乖放在了他懷裏。
小乖一個掙扎,蹬着他的腿借力躥了。
這一下子,就把他蹬醒了。
我慌忙問:「二哥,你夢到我二嫂了嗎?」
我是想用這個話題,打斷他將要責怪我的話。我雖然曬黑了,也瘦了,但依舊是個聰明的姑娘。
慕容然用手揉了揉眼,十分遺憾地說:「剛看到她的衣角,就被你擾醒了。」
我來了精神,挨着慕容然坐了:「二哥,快說說她穿的啥衣服,是俠女還是才女?」
我現在已經長大了,明白了很多事,知道慕容家是不可能娶蓮花閣姑娘的,長得再好看都不行。
慕容然隨手在地上扯了一個草梗子,敲打着我的頭,語氣不滿道:「你有沒有對二哥的事上點心?」
他心情好的時候,喜歡逗我。此時,儘管表現得生氣的樣子,但我知道他並沒有真的生氣。
他假裝生氣的時候,我也不能嘻嘻哈哈,那樣是對他表演的不尊重。
我瞪着眼,嚴肅而又認真的為自己爭辯:「上心的很啊,我天天着急知道二嫂在哪裏,你看你都十九了,街上的張小蛋也十九了,他都有兒子了。你再不娶親,好姑娘都要被別人挑走完了。」
慕容然斜了我一眼:「我的理想是什麼?」
我急忙說:「狀元戴紅花,鮮衣怒馬,一朝看盡汴京花。」
慕容然笑了:「你覺得我能考上嗎?」
我底氣十足:「那是當然,二哥要是考不上,這天下再沒人能考上了。」
慕容然高興極了:「如果我早早的娶了親,等我金榜題名時,公主看上我了怎麼辦?」
我雙眼冒光:「就娶了公主唄,兩個也不算多,那西街的李大頭,都有六房媳婦呢。聽說宮裏都是美人,如果公主的丫環們願意嫁給你,也一併娶了。反正咱家金銀多,多幾十個人吃飯,也養得起。」
慕容然不以為然:「我才不要那麼多媳婦,我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想了想說:「萬一看上你的公主長的不好看呢?娶媳婦要娶好看的,天天對着個美人,心情多好啊。」
慕容然更加不以為然:「沒有萬一,公主沒有長的不好看的。」
我不解:「為什麼?」
慕容然解釋:「皇帝娶的媳婦都是好看的,生下的公主,肯定都好看。」
我最不喜歡和別人爭論問題的時候,落下風。於是說:「萬一呢,萬一皇帝看上的人長得難看,生下了下丑公主,又剛好看上了你。」
慕容然有點煩了:「你還是去練劍吧,我不想和你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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