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
葉安第一時間想到秦伯。筆神閣 bishenge.com
秦伯在調查血嬰盜幕後黑手的時候,隱約提過宗家的名字。
而且,能夠悄無聲息將蛻凡境高手打殺的,恐怕也只有秦伯了!
但這話不能說,葉安道:「到底是誰幹的呢?會不會是仇家尋仇!」
「這我就不知道了。」杜小狐興奮之餘,又開始喜憂參半:「如果哥哥我辦成這件大案,肯定要高升好幾級!不過,這宗家作奸犯科、甚至裏通外國,肯定牽扯甚廣!我甚至聽說過一些傳聞,這宗家,跟公孫大人……」
公孫大人,自然是公孫衛鞅,奉正司跟公孫衛鞅千絲萬縷,如果牽扯到公孫衛鞅,怕是不好操作了。
杜小狐嘟嘟囔囔着走了,看來短時間內,他被此案糾纏,是不會再來煩葉安了。
秦伯此時在房間裏,葉安敲敲門走進去。
「秦伯……」
「我都聽到了。」秦伯打斷他。
「那這件事……」
「這件事你不必管了。」
看來是秦伯沒跑了!
想不到宗家竟然是血嬰盜背後的推手!
秦伯為什麼不讓他管?
葉安發覺秦伯的眉頭中,藏着極深的忌憚和緊迫。
而且,這幾天秦伯似乎帶回來了好幾件東西,其中有好些,都有小木屋裏發現的那張怪花圖案。
葉安不知怎的,心中也不由自主生出一股緊迫感來,秦伯讓自己別管,說明這件事很危險。
秦伯這等修為,竟然也會露出這種焦躁,看來這個圖案背後,一定代表了很可怕的東西!
想到那荒木妖鼎詭異的模樣,葉安心中微緊。
必須儘快提升修為!區區凡武境修為、妙武境戰力,根本算不了什麼!
日子漸漸地過去,杜小狐自從那日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葉安聽說,他押解着宗家人去了京城,而且還負責追捕宗家其餘逃竄散落的人。
他這一走,葉安反倒覺得清冷了些,這的確是個不錯的人,可以當作朋友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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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來秋去,寒暑往復,時光匆匆,不知不覺,就這般又過了兩年。
葉安已經十一歲了。
突破凡武境時,那兩千多顆血之精華的效用體現出來了。
經過兩年的變化,他的皮膚越發白皙,如同嬰兒般吹彈可破,渾身都隱隱散發着一股奇異的淡香。
兩隻眼睛裏神光熠熠,卻又歸藏隱深,若非身體還未長開,儼然已是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的雛形了。
而隱藏在這副如玉軀體下的,卻是如同精鋼一般堅韌的肌肉筋骨。
他的身體已然從內到外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小光說,這些變化,已然超脫出了尋常精修的體系之外,朝着生命進化、蛻變的方向發展了。
不過,即便如此,葉安依然覺得自己的變化,沒有小曼、湘兒的變化大。
最明顯的一個標誌是,小曼、湘兒開始發育了。
尤其是跟他一塊兒住的小曼。
她有一天突然跑過來,大哭着說自己流了好多血,肯定馬上要死了,也是那一天,葉安從秦伯鐵青的臉上解開了一個一直以來的疑惑——難怪秦叔、藍叔會害怕青姨、游清,突然就從屁股底下朝外頭流血,的確是夠嚇人了!
那一天他跟秦伯兩個男人手忙腳亂,折騰到後半夜才算真正搞定。
第二天,葉安趁着去韓家的機會,板着臉嚴肅地問韓湘兒:「你也會流血嗎?」
韓湘兒還一臉奇怪:「什麼流血?」
「就是從屁股底下朝外頭流血!昨天晚上,小曼就嚇死我了!」
韓湘兒年紀比小曼大,臉上一下子充血,通紅無比,忽然就提着手中的劍朝葉安沒頭沒腦的亂趕。
葉安被她追得抱頭逃竄,終於從韓家逃走,回去的路上,還嘀嘀咕咕:「一定是戳到她的傷心事了,看來,她也流過血!」
也是從那天起,小曼、湘兒她們開始一天一個樣。
她們胸脯開始緩緩鼓脹,眼眶越來越大,水靈靈的。
鼻子挺翹,小嘴越發殷紅,頭髮柔順的跟小木屋後頭的溪流一樣,渾身皮膚也一點點兒晶瑩剔透、越發像牛奶了,好像透着一股奶味甜香。
她們笑起來的時候,身上像是灑下陽光,明媚嫣然。
而且……她們的個頭也一下子竄得老高,都比葉安要高了!
於是,老實了好一段時間的小曼,又開始捉弄葉安。
她經常站在葉安對面,居高臨下裝作滿臉慌亂,四顧盼望,嘴裏不停喊:「安哥哥,安哥哥你在哪兒呢?」
明明就站在你對面啊!
等葉安臉上的黑線越來越長,小曼就會突然把頭低下來,然後恍然大悟地說一句:「哦!原來你在這兒啊!安哥哥,你不踮腳的時候,我差點兒看不見你呢!」
你眼睛長在腦門上嗎!
相比之下,湘兒就懂事多了,她最多是在葉安滿臉黑線的時候,站在他身邊,像一個知心大姐姐一樣,高深莫測地拍拍他肩膀——這分明是在說,我也比你高!
更煩惱的是,她們兩人身材逐漸亭亭玉立,越來越漂亮,也因此招來了不少的小男孩、大男孩。
小曼經常會逃竄着回來找他,要他幫忙趕走、打翻、用拳頭說服一些騷擾的男孩。
一次兩次,葉安當然義不容辭。
可是三次、四次、五次、六次……
葉安終於發覺了不對勁。
後來他悄悄跑去問其中一個男孩,那男孩當場就嚎啕大哭,滿臉鼻涕眼淚,沖葉安哭訴了整整一個時辰。
總結起來一句話:「女魔頭不是人!」
葉安這才知道,除了開頭一兩個,後面那些騷擾的人,竟然都是小曼威逼利誘,脅迫他們過來的!
關鍵是她用的理由還是:「如果你們不照做,明天我就讓安哥哥當着全學堂的面,把你們打開花!」
…………
合着他們左右都免不了挨打!
為此葉安耳提面命,教育了小曼一個晚上。
這頭事了,那頭湘兒居然也悄悄帶着人來了!
葉安問她:「你的實力這麼強,也怕這些人騷擾?」
韓湘兒劍道天賦卓絕,自從按照他介紹的鍛劍再斷劍法練劍後,進步神速,一把劍在手,等閒四五個凡武境都不能近身!
韓湘兒臉上理所當然:「你是我未婚夫,糾纏我的人當然得你來對付!」
她說這話時神情坦蕩,還刻意瞟了小曼一眼,再無兩年前會露出的羞怯之色,葉安竟無言以對。
不知怎的,葉安覺得湘兒和小曼之間,似乎有火花閃現。
也罷,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一樣也是趕,葉安為小曼、湘兒一路擋回去不少人。
不過……
隨着時間推移,葉安又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了。
問題出在那些糾纏湘兒的男孩子身上。
凡是來糾纏湘兒的男孩,似乎比糾纏小曼的男孩,無論武力、氣質還是性情,都很不同。
糾纏小曼的,包括被逼無奈的,只要葉安動手,他們就會嗷嗷大哭、抱頭鼠竄。
但糾纏湘兒的,除了統一被葉安打趴下,那反應就千奇百怪了。
有的被打趴下的,趴在地上不停大叫:「不可能!你一個鄉野小子,怎麼可能打敗我!」
有的非但不哭不鬧,竟然還腆着臉湊上來,要跟葉安套近乎,還說自己是誰誰誰的兒子,哪家哪家的小公子,張着一雙熊貓眼,跟葉安稱兄道弟。
有的人則破口大罵,揚言要找人教訓葉安,甚至把葉安挫骨揚灰,變成花肥。
最後那些就是葉安特別討厭的了,一句話也不說,就陰沉地看着他,想要把他吞下去似的,然後陰惻惻一笑,頭也不回離開。
明明都是小屁孩,要打就上去打,裝什麼不倫不類的陰沉?
葉安後來總結,這些人一點也不像湘雲城的人。
不過……
唯有一點,他們是一樣的——他們每一個人,都被葉安打趴下。
為什麼不是湘雲城的人,回來糾纏湘兒呢?
葉安感覺,韓家一定發生了某些大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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