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琉璃看着女子勃頸處的紅痣,慢慢地露出了笑容來,這畫像上的女子她的確認識,只不過從未見過而已。一筆閣 www.yibige.com
她悄悄地看了看外面的永安王,若他是這位女子的兒子的話,那一切便能夠說得通了,義母的舉動也能夠說得通了。
永安王耐心的打掃完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陽光已經在慢慢傾斜,很快便要下山,他只能放下手裏的布巾,收拾了一番後,這才離開陌玉閣。
見他離開,姜琉璃這才緩慢的走出寢房,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走遠的背影,如果這件事真的隱藏着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想要查清楚的話那可就更加困難了。
她轉身看着寢房裏畫像上的女子,她沒有義母那麼美艷,眼神卻比義母更加冰冷,整個人好似浸泡在冰窖里從裏到外散發着寒冷的氣息。
一直以為自己已經算是個冷漠無情的人了,見到這些畫像之後才發現她才是世間最冷漠的人。
但,越是冷漠無情的人卻越專情,只要愛上了那便會愛一輩子,她是這樣的人,畫像上的女子也是這樣的人。而義母也是一樣,所以到現在她的心裏依舊是有靖安王的。
雖然心裏有他,卻不知因何緣由致使兩人分離這麼久,義母甚至不敢回來見他,原因應該不是於採薇,定然還有其他緣由。
回到御花園,見蘭庭軒與孩子們依舊在那裏玩,走上前不顧明月在場,抱着他不願鬆手。
師伯與義母的情感都不順遂,導致她們痛苦了一輩子,而她不要這樣,既然已經愛上那就要永遠陪在他的身邊,即便是死也要拉着他一起死。
「怎麼了?」蘭庭軒發現她情緒不佳,伸手將她抱在懷裏。
「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她小聲的說道,心裏因為她們兩人的坎坷而極度鬱悶。
「什麼事情?」他一邊說一邊看着四周,深怕這時候會有人來,那可就尷尬了。
「關於義母與師伯的事情。」她說完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剛才聽見有人向這邊走來,
蘭庭軒正打算開口詢問,卻見她讓自己噤聲只能閉上嘴巴,抬頭看了看四周,發現有人正慢慢向這邊走來,頓時瞭然。
不遠處走來的是兩位二十來歲的貌美女子,身後跟着幾名宮女,看她們的打扮應該是妃嬪,只是不知道是皇上的妃嬪,還是太子眾多美人中的兩個。
「這皇后是什麼意思?竟然不讓我們見皇上,我們也很關心皇上的身體,她既什麼都不說也不讓我們見皇上,真是太過分了。」身穿粉衣裙衫的女子氣憤的說道。
「她是皇后,我們聽她的便是。」另一位身穿綠衣裙衫的女子冷淡的說道。
「她……」粉衣女子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綠衣女子阻攔住,起先有些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御花園裏有幾個陌生人。
「姐姐,她們是誰呀?」粉衣女子好奇地問道。
「若我猜的沒錯,那位男子便是為皇上診治的星齊國大夫,而另一人應該是他的夫人。」綠衣女子猜測的說道,關於蘭庭軒攜帶妻兒進宮為皇上治病的事情,宮人早已傳開。
「什麼?這麼年輕俊美?」粉衣女子驚訝的說道,她說話的聲音有些大,不僅姜琉璃聽到了,蘭庭軒本人也聽到了。
姜琉璃一邊聽一邊幫靈曦摘了兩朵花,之後便停了下來,摘得太多會浪費掉的。
「琉璃,咱們該回去了。」蘭庭軒看了看天色,孩子們在外玩耍的時間太久,該回去休息一下了。
「好。」她淡然的笑了笑,身後那兩位女子顯然是皇上的妃嬪,她可不想與宮裏的這些妃嬪們打交道,與她們說話着實太累。
兩人分別抱着靈犀與無憂打算離開,卻還是被她們給攔住了。
「等等。」身穿粉衣女子出聲叫住了他們,那語氣聽起來很不友善。
姜琉璃不悅的皺了皺眉,雖然很不想理會她們,但為了能夠順利的在宮裏尋找義母,只能停下腳步,轉身看着她們。
粉衣女子原本還很得意他們如此聽自己的話,但見到姜琉璃的容貌後,頓時驚呆了,她在宮中也算是見過無數美人,卻沒有一個能與她想比的,她與綠衣女子的容貌只能算是上等,在她面前卻顯得暗淡無光。
「不知兩位娘娘有何吩咐?」蘭庭軒將靈曦放了下來,對着兩人行了禮,之後便一直低垂着頭。
「你便是星齊國舉薦而來的大夫?」粉衣女子將眼神從姜琉璃身上移開,看着溫和有禮的蘭庭軒。
「是。」蘭庭軒應答道。
「這位是你的妻子嗎?你不該將她帶入皇宮的。」粉衣女子惋惜的看着姜琉璃,依她對太子的了解,只要是美人他都不會放過。
「日後不要讓令夫人一人出門,會很危險的。」一直未曾說話的綠衣女子淡然的說道。
「多謝娘娘提醒。」蘭庭軒感激的說道,原本以為宮裏的女子都是那種為了爭寵而不擇手段的人,誰曾想竟還有心善之人。
綠衣女子見他將自己的話記在了心裏,拉着粉衣女子轉身離開。
「姐姐,我還沒問他皇上的病情呢。」粉衣女子焦急的說道,看她的樣子好像真的很關心皇上。
「皇后不讓說的事情誰都不敢說,你還是不要為難他了。」綠衣女子冷冷的說道,皇后是什麼樣的人她可是最清楚不過的。
粉衣女子聽了她的話這才不情不願的閉上了嘴巴,回頭看了一眼蘭庭軒後這才不甘心的跟隨着綠衣女子的腳步繼續向前走去。
「走吧。」見兩人走遠,姜琉璃開口說道,為了耳根清淨,還是回去比較好,更何況她還有很重要的是要同他說呢。
蘭庭軒再次抱着靈曦,與她一同回到怡合宮,將孩子交給明月後,拉着他直奔寢房,將門嚴嚴實實的關了起來。
見她這般緊張,便知道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坐在桌前替她倒了杯茶,然後拉着她的手坐在自己的身旁。
姜琉璃卻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端起茶一飲而盡,喝完後便一臉的心事重重。
「怎麼了?遇到了什麼難題?」見她愁眉不展的,蘭庭軒擔憂的問道,能讓她如此煩惱的事情定然很難解決。
「如果我猜的沒錯,永安王並不是義母的兒子。」她幽幽的說道,雖然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但有些事情還是想不明白。
「什麼?」蘭庭軒震驚得看着她,完全沒想到她離開了那麼一會兒便有了這樣的一個結論。
「剛才我跟着他去了一個地方,那是義母曾經居住的宮殿,裏面有很多的女子畫像,那女子卻不是義母,而是另一個人。」她抱着他的脖子,將腦袋靠在他的胸口,心裏的鬱氣終於慢慢消了下去。
「你認識畫像上之人?」他猜測的問道,聽她的語氣便能聽出個大概。
「你還記得我曾對你說過師伯的事嗎?」她抬起頭看着他,在坦白自己的身份時,她一併將師伯的事情告訴了他。
「當然記得。」他想也沒想的回答道,等反應過來時頓時震驚了。
「你的意思是畫像上的女子是師伯?」他難以置信的問道,感覺這事實在是太過荒誕。
「你還記得師伯叫什麼名字嗎?」她苦澀的笑了笑,當時調查義母的事情時,聽說她住的地方叫做陌玉閣,當時還覺得好有緣分,竟然與師伯同名。
現在想來根本不是什麼巧合,皇上所建的陌玉閣本就是給師伯的,只是不知道住進去的為什麼會是花想容。
「師伯好像叫……陌玉。」他想了想說道,因為名字比較特別所以還是記得的。
「義母在宮裏居住的宮殿便叫陌玉閣。」她嘆息的說道,當初她可從來沒往師伯身上去想,不僅僅是因為沒見過她,更多的卻是因為她的容貌。
她曾聽宮長清提起過陌玉,她因年輕時為人試毒而自己身重劇毒,不僅身體變差,就連姣好的容貌也因為毒素而徹底毀容。
她雖是神醫,什麼毒什麼病都有辦法,卻唯獨對自己身上的毒無法解除,只能年復一年的艱苦的活着。
她撫養宮長清時臉已經毀了,所以他也沒見過陌玉原本的容貌。
至於姜琉璃為何會見過陌玉,那是她在義母房間裏尋找東西時無意間發現的一幅畫像,畫像上的人便是師伯陌玉。
因為好奇,所以在義母回來時便隨口問了一下師伯的事情,這才知道她的名字以及身世,但其他的事情卻不得而知了。
蘭庭軒愣愣的抱着她,如今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一時之間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永安王是師伯的孩子?」他很快的理清了思路,驚詫的問道。
「他在師伯的畫像前叫的的確是母妃。」她嘆息的說道,若永安王真的是師伯在這世上唯一的兒子,那麼義母的確會為了保護他而進入皇宮。
蘭庭軒聽到這裏,瞬間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也十分的佩服義母,為了親情大義,她犧牲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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