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麼晚了叫我們前來,可是有要事?」
蕭凜點了點頭,他沉聲說道:「目前我們雖然消耗掉了齊軍三萬精銳,但齊軍實力雄厚,我們若是與之硬碰,必然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所以我們目前最要緊的事,就是繼續消耗齊軍的力量。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確實,齊軍雖然之前夜襲失敗,但齊國立馬徵調來了更多的士兵填補那三萬精銳,趙軍所佔的優勢並不大,而蕭凜他想要繼續擴大這種優勢,雖然趙軍勝算比較大,但他並不想拿士兵的性命去冒險。
雖然說一將功成萬骨枯,但蕭凜他是有柔腸的將領,那並不是說他猶豫不決,婦人之仁,而是意味着他珍愛士兵的生命,如同珍愛自己的生命一般,只有這樣珍惜生命的將領才會是一個好的主帥。
「將軍說的沒錯,難道說將軍的意思是主動發起襲擾?」
蕭凜搖了搖頭,他繼續說道:「據我所知,齊國二皇子與李尚之間的關係並不算融洽,二人在許多事情上有很大的分歧,我們不如就利用這一點,來一個離間計。」
在戰場上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往敵軍中派遣細作已經成了戰爭中必不可少的一個動作,而蕭凜成功地在齊軍中安插進了自己的細作。
將領們很快就領悟到了蕭凜的意思,紛紛讚嘆起來,眾人又商量一番細節之後才散去。
第二天一早齊國二皇子便收到了一封告密信,信中拿李尚上次棄三萬精銳不顧的事大作文章,直指李尚與蕭凜勾結賣國。二皇子本就是一個疑心重的人,上次的失敗令他十分氣惱,但他在重重責罵過李尚之後便也消了氣。
但今天這封信不僅勾起了他的怒火,更是勾起了他對李尚的猜疑心。李尚之前多次阻止他的行動,二皇子本就心中不滿,如今這封信就成了那最後一根稻草,讓他徹底對李尚失去信任。
李尚也敏感的察覺到了不對勁,今晨他本想同二皇子以及眾位將領議事,卻被擋在了營帳外。這令李尚心中十分不滿,但他硬是壓住了自己的火氣,等二皇子出來才上前詢問。
「二皇子這是何意?」李尚微微弓着腰,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不顯得那麼生硬。
「李大人上次連夜逃跑,怕是身體受了風寒,近幾日李大人還是好好休息為好,至於這軍中事務,本皇子會妥善處理,就不勞你費心了。」二皇子斜睨着李尚,話語中陰陽怪氣,頗有幾分看不起李尚的意味。
李尚氣得面色一陣發白,聽二皇子這意思是要解他的軍權了,他握起了拳,恨不得直接給二皇子一拳,但理智克制住了他的衝動。
「便如二皇子所願!」李尚怒氣沖沖地丟下這句話轉身便走,看也不看二皇子一眼。二皇子冷冷地看着李尚離去的背影,面上滿是不屑。
「哼,膽小鼠輩,等本皇子拿了軍功,回京時定要了你的腦袋!」
此後二皇子獨攬軍中大權,齊軍中儼然以他馬首是瞻,而李尚則是閒散度日,面色一日比一日陰鬱。
景寧自然不知道這其間種種,她此時正與季家父子在茶樓喝茶,同行的還有悠然。
「不知少夫人今日約我父子二人出來所為何事?」季銘面上帶着笑容,季飛贇則是一如往日的陰鷺。
「倒也沒什麼大事,只不過清兒在將軍府中住了也有一段時日了,我覺着季大人定然會思念清兒,便想着讓您見個面。」景寧笑得溫婉,言語之中很是體貼,悠然也配合得露出感激的笑容。
季飛贇嗤笑一聲,他瞥了一眼悠然,眼裏依然是不加掩飾地覬覦。季銘皺了皺眉,橫了季飛贇一眼,他這才收斂了一些。
若是放在以前景寧自然不曉得其中深意,但此時她只覺得一陣又一陣的反胃噁心。
「少夫人真是體貼入微,老夫確實是有些思念清兒了。」季銘一邊笑着一邊向悠然伸出手,似乎想摸一摸悠然的頭髮,卻被悠然躲開。
季銘面上一僵,伸出的手尷尬地收了回來。景寧瞥了一眼悠然,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輕笑道:「清兒也是大姑娘了,自然是會不好意思。」季銘聞言連連笑着稱是。
「聽聞季公子一向有意建功立業,此番卻是為何沒有前去邊境?」景寧看向季飛贇,眼神中隱隱藏着幾分鄙夷。
季飛贇聞言臉色立馬沉了下來,他冷言冷語地說道:「少夫人此言差矣,那蕭將軍一人就在邊境佔盡了風頭,又如何人能容得下我?」
季銘皺起了眉,剛想提醒季飛贇注意言辭,就看景寧揮了揮手,面上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季銘便也不再說話,反正季飛贇所說的正也是他心中所想。
季銘雖然表面上對蕭家友好,實際上卻覬覦蕭家在軍中的權勢很久了,只不過他這個人善於隱藏,一直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依照季公子的意思,我夫是獨佔軍權了?」景寧的目光含了幾分凌厲。語調卻十分平淡。
季飛贇冷笑一聲道:「虎符都在你們將軍府了,你說這軍權是不是他獨霸?」
景寧心底冷笑一聲,上鈎了!虎符是軍權的象徵,單憑着虎符就可以調動全國一半的軍隊,將軍府勞苦功高,在軍中又極有威望,這虎符便一直保留在將軍府中,而這一直以來都是皇上的一大心病,也一直是旁人所嫉妒的東西。
「照季公子的意思,這虎符似乎並不應當存在於將軍府中啊。」
「那是自然,我們季家的功勞一點不比你們將軍府少,這虎符為何不能放在我們季府中?」及運費一臉的自得,顯然不把將軍府放在眼中。
「住口!」季銘一聲怒斥,季飛贇頓時斂了神色,恨恨地瞪着景寧。
季銘面上揚起一抹笑容,向景寧抱了抱拳沉聲道:「少夫人莫要誤會,飛贇他一時糊塗才會如此出言不遜。」
景寧輕笑一聲道:「季大人何必如此緊張,只不過季公子說得並非沒有道理,季府的能力不在將軍府之下,這虎符將軍府確實受之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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