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志等人也管不了那麼多。
他跟青山村的村長直接就商量起來。
「眼下人抓到了,這麼多人都看着呢,院子裏這些糧食……好歹也都追了回來。」
「我們找到的這些麻袋,到時候直接就搬着回家,一個袋子打了禾葉之後也就是大半袋子,分着運回家,自己清理乾淨就好。」
「十三叔三個麻袋,等會我們收起來三個大袋子,至於其他的那些從岩洞搬回來的,暫且就先放青山村這邊曬場晾着,附近幾個村訪訪,左右就是附近田裏的。」
兩人很快商議出了結果。
對此大家都沒意見,青年們也幫着收稻穀。
剩下的自然有人去晾好。
稻穀不能浪費,接着就是處理人的問題。
二賴三人當然還是押到了鎮上,破壞生產不算是小事情,各個村估計還要開會警醒一番。
至于田秀的情況,倒是有些不太好辦。
說是有嫌疑吧,可是也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就連二賴等人也說不出所以然來,而且劉老三也沒抓住,到底參與沒參與,參與到什麼程度。
要說跟她無關吧,一開始她就有嫌疑,後來還藉機鬧事,更重要的是這院子就是她家的,晾着這麼多東西呢,總不能什麼都這麼巧吧。
趙頂天在跟田秀嚴肅談話呢,她說道「田秀同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詳細說說,為什麼這些稻穀會出現在你家?」
「我怎麼會知道!」田秀不顧形象地坐在地上,臉上火辣辣地痛。
「你不知道,可是昨天晚上你跟我們分開的時候,你明明自己說回家看看的,現在又不知道了?」周老師說道。
田秀無語,鬼知道她為什麼要找這麼一個理由跟他們分開啊!
現在好了,撞槍口上了,有沒有這麼巧!簡直就是見鬼了。
「我……我原本是想着回家看看的,後來沒帶鑰匙,就沒進門,接着回去了。」田秀又道。
「你撒謊,你明明就有鑰匙,你還鎖了自行車呢,我都看見了。」一個謊言需要一千個謊言來圓謊,還是這麼容易被拆穿。
田秀頭都大了,她根本就是越說越錯,她捂着臉,一直搖頭,說道「我就是沒回家啊!」
「你看看,說什麼的都是你,這件事情我覺得性質很嚴重!你根本就找不到人證明,而且你說自己回家是所有人都聽見了的,現在你院子裏出現了贓物,你說跟自己無關?」廠子裏的人都無話可說了。
趙頂天皺着眉頭,說道「我們是過來聯誼的,也是過來幫忙的,沒想到竟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田秀老師你要是交代不清楚,我覺得很有必要回廠子裏交代一下,要真的出現了裏應外合的蛀蟲,這絕對不能輕饒!」
田秀恨不得咬死趙頂天。
她哭哭啼啼起來,一口咬定,說道「我沒有!你們冤枉我!我根本什麼都沒做,要真的是跟他們一夥兒的,為什麼就只是偷了一戶啊,他們早就偷了別的東西。」
「當時讓你過來幫忙的時候,你就支支吾吾的,說是自己有事,可我們在放暑假呢,又能有什麼事情?」
田秀越說越是不對。
氣都喘不過來,差點暈倒。
「別裝暈,別以為每次哭一陣就沒事!」
不過也沒人同情她就是了。
明好看了一場好戲,打算接着回家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周老師還有些戀戀不捨地想跟着呢。
「周老師,你現在帶隊的是趙頂天同志喲,我回家忙去了,你們有事情自己說清楚就好。」
暗示得夠明顯了吧。
周老師立馬就轉身去跟趙頂天說道「趙頂天,你看你帶的隊伍里,竟然有這樣的事情,肯定更不能輕易放過,要不然影響太不好了……」
沒錯,以後趙頂天這個死心眼,天天盯着田秀,一個說大道理,一個哭哭啼啼,挺配的!
十三叔那邊三個麻袋的稻穀,晾了這么半天之後,收起來裝了三個大半袋子,也就差不多了,放板車上,往青川村走。
誰都沒注意,就在田秀家裏的閣樓上,一雙眼睛一直盯着院子裏的動靜呢。
正是他們到處找的劉老三。
「真是倒霉!這地方怎麼也能找到。」
「不能回去了……」
要不是他機靈,覺得不對勁先藏了起來,說不定也被抓住了呢。
他現在要是出去,指定被扭送起來,今年剛好是分田到戶的時候,要是自己被抓了典型,可不是教育關着那麼簡單的事情。
他雖然是個二流子,也是個有見識的二流子好不好。
於是趁着院子裏的稻穀已經被收走,該運回青川村的運回去,剩下的也被婦人認領了。
二賴等人被押走了。
田秀也被趙頂天拖着回了廠子裏。
一切都安靜下來。
他依舊潛在閣樓里不敢動,一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偷偷摸了下來。
直接就村子外去了。
明好一家倒是沒管太多,畢竟很忙。
他們又花了大半天時間,把所有的稻穀收割好,剩下的幾乎都是阿楚跟楚守義在曬場忙碌。
打穀機抬到青山村,接着收割李家的稻田。
收割之後的稻田,重新犁過一遍,續上水,變成了白汪汪的一片。
明好家裏的三畝多田,在楚天闊的假期結束之後,幾乎都是從傍晚開始插秧的。
插秧起來,阿楚比大人也不差,畢竟也不是重體力的活,主要還是考驗腰力。
村子裏許多人家,在廠子裏有工人的,傍晚也都在幹活。
倒是熱鬧得很。
「這可是稀奇,以前都大中午的頂着太陽幹活,現在倒是好,天剛亮就幹活,過一陣太陽出來了年輕人上班去了,大白天幹活的人倒是少了,等太陽快要落山了,幹活的人又多了……」
一家幾個人,就這麼忙了五六天,總算是把田全部插上了秧苗。
明好直接黑了一圈。
插好秧的傍晚,就那麼坐着,完全不想動彈。
種田,真累啊!
然而吃過晚餐,還需要去曬場,把晾曬好的稻穀給扛回家。
雙搶接近尾聲,曬場裏都是閒聊的人們,這才能慢慢說起當初那偷稻穀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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