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一落,眾人一片唏噓,趙錚更是錯愕的看着秦朗,心底卻泛着濃濃的酸水,如果凌雪懷孕了,這孩子毋庸置疑是秦朗的。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凌雪臉色波瀾不驚,繼續解釋:「秦總也是深明大義讓我代劉總喝酒藉以拉進兩家公司的感情,不是我不願意喝,而是我不敢拿孩子開玩笑......我是醫生,這方面我更不容許自己冒一點險。」
秦朗面色雖波瀾不驚,可深不見底的眸瞳收縮不禁加劇。
「凌醫生,這就你不對了,懷孕了還瞞着我們,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未婚先孕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大不了奉子成婚啊!」一直嫉妒凌雪的周珊終於逮着機會含蓄的譏諷她。
凌雪不緊不慢的開口:「抱歉,主要是現在胎兒還不穩定,所以我沒有及時公佈。」
公關部部門經理張姐視線在凌雪和劉家偉身上來迴轉悠,神情曖昧:「原來凌醫生早就名花有主了啊,孩子的爸爸一定非常優秀吧,畢竟不是一般的人能俘獲凌醫生的心呢?」
凌雪額頭微微浸出一絲汗,深吸口氣,硬着頭皮說:「孩子的父親在國外!」
畢竟涉及她的私隱,桌上的人也不好繼續打探。
秦朗呼吸一稟,冷冽的眸子猛然看向凌雪,想從她臉上看透她說話內容的真假。
空氣再次進入驟停模式。
半響,秦朗半眯着鳳眸,終於退讓:「國家的後代重要,既然這樣,那凌醫生以茶代酒吧。」
凌雪心口一松,忙拿起菊花茶朝秦朗敬過來。
秦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眸中墨色涌動了一下,拿起酒杯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
見桌上已經喝開了,凌雪終於有時間來趟衛生間用冷水定了定慌亂的神情,可回包間的途中,手腕被人猛地一拽,在她還沒來得及呼救時,已經被人拽到一個空的包房裏。
淡淡的古龍水味道沁入鼻翼間,下一秒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凌雪趕緊壓下眼帘,恨不得下一秒就逃出去。
手腕被秦朗重重一扯,她已經跌進他和牆壁的縫隙里,肩膀被他扣住,動彈不得,秦朗開口就是質問:「你到底有沒有懷孕?」
手腕被他拽得有些疼,凌雪皺了皺眉,朝他淡笑的回答:「善意的謊言而已,秦總,你也太激動了吧?」
她的話,風輕雲淡的沒有絲毫的慌亂。
秦朗目光下移,最後,帶着疑惑,一瞬不轉的停留在了她的小腹處,下一瞬,狹長的鳳眸半眯着,卻犀利地看進她的眸子裏:「你最好給我說實話!」
凌雪冷冷的看着他狐疑的目光,腦海突然竄出他曾經的警告,咽了咽唾液,道:「難道剛才我說得不夠清楚嗎,那是我被你逼的權宜之計,我沒有懷孕!」
兩次被他逼到極致,可她卻堅持不喝酒,即使她酒精過敏,也不至於死扛到底的任人奚落。
「那你為什麼不喝酒?」秦朗心思一向細膩,怎麼可能輕易被糊弄。
凌雪整個人一僵,心裏流過一絲懊惱,她低估了秦朗敏銳的洞察力。
秦朗卻成功地捕捉到了她一閃而逝的慌張,握住她肩頭的手也倏然地收緊:「你真的懷孕了!」
這一次,他用的是肯定句!
「沒有!」,凌雪像被踩到尾巴的小貓一樣猛然揮開他的手,「我酒精過敏,明天還有很多工作,我若喝酒倒下了,在哪掙錢去!」
秦朗身子被推的本能的後退,半響突然嗤笑一聲,抬起她的下頜,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逼迫她對視上自己的目光,一字一頓地說,「一個月快到了,到時我會親自帶你去查。」
腦海里突然竄出前段時間他惡狠狠的話語:如果你懷孕了,我會親自綁着你去手術台做掉!
這句話像一把劍,一直插在她的心口!
凌雪怔怔地看着他,腦中一片混沌,試探的問:「如果我懷孕了,秦總你......打算怎麼做呢?」
「怎麼做?」秦朗冷冷勾唇,拍了拍她煞白的小臉,冷哼:「當然親自綁着你去手術台!」
凌雪鼻尖滲出汗來,轉瞬嗤笑回答:「如果我懷孕了,我第一時間會做掉他,秦總日理萬機,就不煩您掛心了。」
話剛落,她的下頜猛地受到強烈的擠壓,下一秒就見秦朗靠近她的眸子陰鷙的可怕。
他捏着她下巴,鷹隼一樣的目光鎖着她的視線:「凌雪,如果你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又自作主張的弄掉我的孩子,我一定會讓你給他陪葬!」
他似乎緊張的神情讓讓凌雪有了一瞬間的恍惚。
凌雪心生疑竇,怔怔的看着他,仔細品味着他話里的意思。
秦朗回過神來,唇瓣慢慢勾起一抹弧光,然後邪魅地看着她,「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在她臉上游離:「告訴你,別自作多情的想到我有多麼在乎你肚子裏的孩子,我只是想親自確認,然後親自帶你去手術台!」
凌雪眼底突起的希望瞬間坍塌,臉色皺白,暗諷自己想到了其他。
「秦朗,告訴你,孩子不一定就是你的,你幹嘛非要為了我這樣的女人,讓自己的雙手攤上人命呢。」
秦朗瞳孔驟然一縮,良久平復下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難道你還有其他男人?」
「婊子和妓女難道只會守着一個男人嗎?」凌雪用他當初侮辱她的話來堵他。
一想到他狠絕殘忍的話,凌雪渾身惡寒,無論如何這個孩子她都要保住,她不能讓他殘忍的殺害他。
現在破罐子破摔是她的無措之舉,她唯一的目的就是讓他厭惡他,嫌棄她,從而放了她。
秦朗斂了斂眉,藏起眼底一閃而逝的惻隱,幽深的目光定在她平靜的臉上。
「那天為什麼要在枕頭底下藏着起子?」
凌雪眼眸一怔,有些詫異他知道了起子的事,想了幾秒,她貝齒緊咬着下唇,憤恨的說:「雖然是婊子,但是一定要婊的剛烈一點,得讓你們男人嘗點苦頭。」
要是以前,她肯定會藉機解釋,心底也會有沉冤得雪後的激動,可是她現在沒有絲毫的如釋重負和觸動。
他對她的不信任,對她不堪入耳的辱罵早已侵蝕着她千瘡百孔的心臟,她心頭早已是麻木的死寂。
秦朗嘴角微勾,突然笑了笑,拍手拍了拍她的臉頰:「跟着那個暴發戶後面,現在都學會避實就虛了?」
凌雪神色一慌,忙別過臉去,秦朗一手撐在牆上,一手扣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扳回來,逼着她不許躲閃逃避:「凌雪,跟我玩這點心計,你道行還淺了點,別忘了,你好歹跟過我幾年,你總是標榜自己是婊子,不就是想讓我厭惡你而放了你嗎?」
凌雪臉色皺白,死死咬着嘴唇,硬着頭皮否認:「我沒玩心計,不是你說我是婊子嗎?我哪裏敢否認呢?
她受不了他落在她臉上那兩道犀利的眼神,忙轉移了話題:「……對不起,劉總他們在等着我,我要回去了,請你讓開。」
「劉總?」秦朗冷聲的笑:「叫的挺親昵的,告訴你,他沒有你想的那樣簡單......所以你別以為自己有了這份工作就衣食無憂了?」
「秦朗,你到底想怎麼樣?」凌雪怕他又使什麼壞招,猛地推開他,沒忍住的質問。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要讓你生不如死!你以為我說着玩的?」秦朗伸手將她拽了回來,一隻胳膊撐在牆上,將她困在牆角,退無可退,只有他那雙眼睛,灼烈的讓人無可遁形,,「不過,你如果想保住孩子的話,可以求我?」
凌雪不想再和他起衝突,抿抿唇,只能見招拆招:「好,那我求二哥放我一條生路,如果我懷孕了,放過孩子,饒了我,可以嗎?」
她的盈盈秋水泛酸,卻也不得不強顏歡笑的對上他的幽深的視線。
「看在你求我的份上,我心情好的話,也許會饒了孩子。」在凌雪懸着心還沒來得及下落時,下一秒他卻扯起嘴角冷笑:「不過嘛,孩子的媽媽不會是你。」
他的嗓音,劃破包間裏寧靜的假象,一併朝她刺來!
凌雪心一窒,驚恐的瞪大雙眸:「你什麼意思?」
秦朗鳳眸半眯,借着燈光似笑非笑的看着凌雪:「我會讓孩子喊其它女人為媽媽,你呢充其量就是孩子的小姑......哦,不對,應該是前小姑。」
他的這句話像把銼刀,捅得她體無完膚,支離破碎,凌雪臉色一白到底,「秦朗,你怎麼能這樣?」
「那我該怎麼樣?」秦朗繼續朝她心窩捅着刀子,「難不成,你以為我會為了孩子娶你,給你名分?」
凌雪死死咬着嘴唇,一直咬到唇角發白,恨不得拿刀捅死他。
秦朗低低一笑,對上她的橫眉冷對的小臉,拍了拍她的蒼白的小臉:「你想想,婊子配做我孩子的母親嗎?」
扔下這句話,他深深的掃了一眼凌雪轉身走出包間,重重的摔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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