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頸脖前來回晃動的項鍊,秦朗側過頭,盯着她紅腫的小臉,眼眸中波瀾涌動,令人發顫:「既然打算賣身了,為什麼還帶着我給你的項鍊?」
這條項鍊是他當初特意為她量身定做:設計的理念是:永恆的真愛!
也是代表着他對她的承諾,可現在她卻帶着它打算委身於人。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凌雪喉間哽住,說不出話來,秦朗逼上前步,「為什麼?」
「和過去做個了斷!」凌雪咬唇違心的說。
她將項鍊戴在頸脖上,就是想提醒自己,他們的曾經是那樣的美好,她不能隨便斬斷,可是此刻她不會解釋。
他這個幕後推手,不值得她解釋。
「好,很好!」男人音調揚高,悲憤和痛苦全都夾雜在他的話語中,「我看你真是活膩了,居然帶着我送的東西和別的男人上床?」
秦朗冷笑的直起身,一把將她摁在盛滿冷水的浴盆里,凌雪呼吸受阻,渾身驟然發寒,伸手緊緊死撐着大理石台面。
秦朗緊緊按住她,怒火在眼底積聚到了極限,他真恨不得嗆死他。
凌雪垂死掙扎,腦袋往後仰,終於在他手勁鬆懈時,獲得呼吸:「秦朗,你乾脆殺了我!」
「殺了你?」秦朗無情的嘲笑,「殺了你,還真是便宜了你,我說過,如果你敢和別的男人上床,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話畢,他突然將她拖進浴缸,打開蓬頭對着她的紅腫的臉頰一陣猛噴。
冷水冰涼刺骨,涼到她五臟六腑里。
「秦朗,你混蛋!」
凌雪不斷掙扎的起身,可每次要站起來時,都被他狠心的壓進了浴缸里。
秦朗對她撕心裂肺的哭喊沒有絲毫的觸動,最後扔掉水龍頭,撕掉她身上殘留的布料……
「你不是要賣嗎?那今晚就賣給我,就當是和過去做個了斷的最後一晚。」秦朗扯去領帶和衣服,將她從浴缸里撈了出來,將她緊緊按在冰冷的牆壁上。
……
凌雪眼淚奪眶而出,感覺自己原本就脆弱的心臟被人使勁踩在冰冷的地上反覆輾軋,早就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疼痛範圍,淚流滿面……
一場煎熬的酷刑之後,她像是破敗的娃娃一樣被他扔到了瓷磚上。
凌雪渾渾噩噩中仿佛被人抱了出去,她睜開疲憊的淚眼,不斷打着噴嚏,發現自己已經穿好了衣服躺在床上。
而抬眼就對上了此時已經穿戴整齊的男人。
秦朗蹲下身,捏住凌雪的下巴,落到她臉上的眼神冷漠如冰,「既然你出來賣了,那這條項鍊你也不配再帶,我怕玷污了它神聖的含義。」
話落,不給凌雪反應時間,抬手從她頸脖處猛的扯下了項鍊。
他看向她目光里的冷漠越來越濃烈,心裏卻在滴血,他的心也是肉做的,不是鐵打的,由不得她三番五次的踐踏。
他的每一句話,都在尖銳地傷着自己也在傷着她,凌雪的心已經被他扎的千瘡百孔,她太明白他拿走項鍊即將意味着什麼。
往昔那些他寵溺她的畫面一幕幕襲上來,他此時似乎蒼涼痛楚的眼神又在她眼底縈繞,凌雪想抓緊他的衣袖,和他解釋,可話又堵在喉底怎麼也說不出來。
她怕她會意錯了,即使低頭又換來他的冷嘲熱諷,譏笑辱罵:她又恨他步步為營,處處挖坑讓她跳。
在凌雪失神的檔口,秦朗突然握向她的手,一把將她從床上扯了起來,「給我出去!」
凌雪握緊五指,任由他拽了出去。
打開房門,李慶已經站在門外。
眼淚順着凌雪的臉頰往下淌,一滴滴落在地面,秦朗的嗓音也是破碎的,望出去的視線失焦而冷冽,「也許,我早就應該認清你,畢竟你從一至終就是沒心沒肺的,我又何必奢望你改變,凌雪,從今以後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她早就生不如死了!她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狠招!
聽到這,凌雪深吸口氣,將眼淚咽進嘴裏,秦朗背對她站着,「既然你不顧及我的警告,不顧及秦家三小姐的顏面,差點上了肖雄的床,那秦家你也不配回去,明天我會讓人將你的東西送到凌振海家。」
他這是要將她逐出秦家的家門了,也是她本來就不姓秦。
凌雪本以為麻木的心此時已如刀絞般痛,哭聲被她咬在喉底,「東西送到許燦的公寓就可以……」
話畢,凌雪握了下手掌,轉身往外走。
李慶抬起腳步準備追上去,秦朗衝着他吼,「不要管她,這是她自己選的,還有,以後她的事,你不用再關照。」
李慶聞言,頓住腳步,硬着頭皮提醒道:「二少爺,三小姐也沒有真的和肖雄……」
秦朗彎下腰來,深吸口氣,伸手朝臉上上下搓了搓:「我只認一件事,她同意了肖雄的要求。」
話已至此,什麼事都明朗了。
……
瑟瑟的秋風本來給人帶了的是愜意的涼爽,可在凌雪眼裏是那樣刺骨的寒。
凌雪抱緊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的沿着盤山公路下山,此時她絲毫感覺不到害怕,感覺到的就是五臟六腑徹底的冰寒。
「小雪。」許燦從出租車裏出來,快速上前抱住了臉色憔悴,渾身顫抖的凌雪。
半小時前她接到李慶的電話讓她來這裏接她,她急忙跑過來。
看到的卻是她小臉紅腫,頸脖處到處都是深紫色印記,秦朗下手怎麼這麼重?
許燦在心底咬牙切齒的怒罵着秦朗,又不敢在凌雪面前表現出來。
「去我那?」她將她攙扶住。
「好,燦燦,這個月暫時和你擠一塊了,我被他趕出秦家了。」凌雪疲倦的靠着椅背,蒼白的臉色,隨時會暈過去的樣子,可就是倔強的不願閉一閉眼,休息一下。
許燦伸手握住她冰涼的手掌,將她摟緊懷裏,看她雙眼無焦點卻固執的盯着前方,心底揪着疼。
「小雪,秦朗他......」
「燦燦,別問我,別跟我說話,帶我回你家。」凌雪有氣無力的重複着。
許燦心領神會的沉默了。
許燦打開門的時候,屋裏還是一片狼藉,「小雪,你去屋裏睡會,我來收拾。」
凌雪木訥的搖了搖頭,「我幫你吧,你也累了。」
在車裏修整了一路,心慢慢恢復了些平靜。
她看着許燦凌亂的頭髮,心底一揪,伸手撫着她的小臉:「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
許燦聽到這,嘴唇蠕動下,居然眼睛酸澀得想哭:「小雪,他們沒有對我怎麼樣,你別擔心。」
她趕緊從凌雪手裏接過掃帚,「小雪,不要難過,秦朗那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傷心。」
她被放出來時,她以為凌雪為了她委身於肖雄,可接到李慶的電話時,她才隱約知道,是秦朗和肖雄演的一齣戲。
可看到此時凌雪狼狽的樣子,她更加確定秦朗報復她時是多麼的冷酷無情。
「嗯……」凌雪雙腿灌滿了鉛似的立在那,自嘲的笑:「我們也不虧,至少沒有60萬的債務了。」
許燦伸手將凌雪帶到臥室里,一起坐下,「小雪……你……你當時真的準備和……和肖雄上床嗎?」
「沒有!」凌雪嘴角泛着苦澀,「我當時脫了衣服......我拿着起子準備自殘,等着肖雄進來時,再藉機和他談判。」
「可是他那樣的人會和你談嗎?」許燦心有餘悸的問。
凌雪坐在床沿,雙手交握:「我想置死地而後生,我打算以死相逼,逼他將我受傷的照片發給秦朗,我堵秦朗……」
『會過來救我』這幾個字她哽在喉底,說不出口......
「小雪,要不......我跟秦朗去說說,讓他別再誤會你。」許燦試探的問,這樣的凌雪太讓她心疼了......
「燦燦,不用了。」凌雪的眸子裏暗淡無關,「他早已不是以前的秦朗了......即使你去說,他也不會相信,況且,我也有我的底線和尊嚴。」
將凌雪絕望悲痛的神情盡收眼底,許燦吸了吸鼻子,將她抱住,輕拍着她的纖瘦的脊背:「事情總有轉圜的餘地,感情在的話,老天總有一天會開眼的。」
凌雪苦笑不答,感情還在嗎?他都那樣對她了,她還有什麼念想呢?
凌雪整個人顯得疲倦無神,許燦朝她看看,「餓了吧?我去給你下點麵條。」
凌雪閉着眼沒說話,許燦也難受不已,起身走了出去。
……
此時西山別墅28號院一間裝飾仿古,肅然乾淨的屋子裏,充斥着一股悲哀到極致的氣氛......
牆壁上相框中的女人,清新怡人,淡笑的面容透着與世無爭,無欲無求的神韻。
「媽!我來看你了。」秦朗走上前在供台上給肖雅萍上了三炷香。
「媽!」秦朗哽咽的又叫了一聲,整個人陷入了悲傷哀慟的氛圍中,半晌後,他拿起身旁的一瓶啤酒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兒子不孝。」他雙手拂面:「今天她居然又準備和別的男人上床了,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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