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一張雖談不上傾國復傾城卻也絕對讓人看後頗覺心曠神怡的漂亮臉蛋,裸足一米六八穿上高跟鞋則愈發令西大將近大半的男生羞慚欲死的身高,白皙粉嫩的肌膚,前凸後翹的傲嬌身材,一對性感高挑的長腿更是美腿控「宅狼」們奉為典型的極品……
再配合那上下兩瓣纖穠合宜的性感紅唇,薛凝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在西大的校花榜上均足以排進前十。
尤其是她本人又是性格開朗活潑,甚至在談起全校公認的校花沈君婉時也坦然自若,巧笑嫣兮,完全沒有半點攀比心極強的小女人對容貌猶勝過自己的其她女子該有的嫉妒之心。
且不說在這個世上是否真的有能夠打滿分的十全十美女生,但若依照葉閒的審美觀點,薛凝則無疑在容貌、性格以及氣質上都能打八十分以上,幾乎能夠與被葉閒暗中打八十五分的外國語學院院花凌霄霄持平。
當然,比起在葉閒心目中絕對值九十分且只低不高的女神林語妍,薛凝還是稍稍遜了那麼零星半點。
這倒不是因為薛凝的相貌就比之林語妍差,完全是由於這位西大最美女教師在葉閒的心中佔了先入為主的優勢——畢竟有小葉閒八歲那年情竇初開的塵封記憶擺在那裏。
那一年,葉閒八歲,林語妍十一歲,一對懵懵懂懂的男孩女孩在朦朧月色的見證下相識相知相分相離。
這一年,葉閒十九,林語妍二十二,分手十一年的少男少女又在異地他鄉相逢相認相守相聚。
緣分這種東西,似乎虛無縹緲,又隱隱連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無形牽線,真真是無法以世間的任何概念來加以印證。
是的,可能與葉閒心目中任何女人都無法比擬的女神林語妍相較之下,薛凝確實略遜了半籌,但是這個女孩的爽朗、健談和自信比起時時刻刻都試圖將自己裝扮成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局外人一般的林語妍林老師,在交談時,無疑更加能給人一種輕鬆寫意的親切感。
這種自由寫意的親切感則恰恰是目前心靈受過創傷的蕭羽東所急需的。
不是有人曾經說過麼,治療失戀的最好藥方便是馬上進行下一場戀愛。
而薛凝無疑就是蕭羽東的一味絕佳的藥引。
就在上午打完比賽之後,葉閒在校外的一個小飯館碰到了正在獨自喝悶酒的蕭羽東。
這個時候想來,葉閒暗道,想必是這位悲涼的虎人見在薛凝做家教的那家四合院門前等不到那個好不容易令自己再次萌動春心的女生,心裏還道對方是有意避開自己,於是悲憤加鬱悶下,便一個人尋到一家飯館喝起了悶酒。
葉閒當時見到這位素來給自己一種陽光愛笑的鄰家大男孩感覺的蕭天王時,只見這位蕭天王面前的桌上已經擺滿了至少有七八個青島啤酒的空瓶,後者當時已經喝得有六七分醉意,遠遠地望見自己時,就立即向自己招手,大着舌頭對自己說道:「來……來了啊葉……葉閒,趕緊過來,蕭……蕭大哥心裏正郁……悶呢,陪我……喝幾杯!」
接下來,葉閒便從醉意朦朧的蕭羽東口中斷斷續續聽到了一個關於鳳凰男如何成功逆襲追上孔雀女、最終卻毫無懸念地被孔雀女給一腳蹬開的悲壯卻不淒涼的故事。
作為故事中的男主角,蕭羽東說到最後,大腦竟突然變得清晰起來,嘴角發苦,道:「我一直以為,一個為了替男朋友省錢、在陪我買菜時肯為三毛錢與賣菜的老太太斤斤計較、肯陪我一起吃糠心蘿蔔蔫黃瓜、肯陪我住十八平米的漏風簡易租房、肯陪我逛最貴不超過一百元的廉價服裝店……這麼樣一個心地善良純真又懂生活的女孩,就算是做的再怎麼過分,也無非就是撒撒嬌、使使小性子、或者偶爾發起脾氣來使勁擰我幾把而已……」
「但是,葉閒你說說,」蕭羽東說到這裏,雙手忽地死死攥緊掌心的那隻玻璃杯,兩眼突然變得一陣通紅,聲音有些激動道:「一個人的性情怎麼會變化如此之快呢?前一天晚上還躺在我的懷裏對我說我是她的唯一,第二天中午她就拉着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來到我的面前,告訴我說這個人能給她買價值百萬的限量款愛馬仕包、給她買底價千萬的百達翡麗、給她買最新款的turbos保時捷、給她買50克的鉑金鑽戒、給她買明珠外灘的二百八十平復古豪宅……而這其中的一樣,就算是我努力賺上一輩子的錢,那也是絕對支付不起的。」
葉閒聽到這裏,心中也不禁感到一陣壓抑,不過卻依然試圖安慰他道:「僅僅只是一晚怎麼可能令一個人的性情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呢?或許……她可能有什麼難言之隱呢?譬如她被家裏人逼着要與蕭大哥你分手,所以才不得已下在大哥你的面前上演這一齣戲;又或者,她可能是受那個中年人所迫……」
「難言之隱?哈哈,」蕭羽**然神經質地大笑兩聲打斷了葉閒漸漸入戲的胡亂猜疑,聲音中帶有說不出的悲涼道:「其實早在半年前,我就知道,她在外面有人了……」
葉閒聞言不禁一愣,驀地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呵呵,覺着你蕭大哥我很可笑是吧?」蕭羽東自嘲道:「莫說是你,就連我也特別地鄙視自己!」
說到這裏,蕭羽東頓了一下,才又不帶半點感情地徐徐道:「那還是今年三月份,當時地面剛剛下了一場初春的薄雪。她正在為市區一個銀行高管的小兒子做家教,我擔心路滑她騎車不方便,便從同學那裏借了一輛小qq,準備親自開去接她回家。然而我卻哪裏知道,就在那個銀行高管家門外,我看到她正在與那個銀行高管抱在一起接吻……沒錯,那個銀行高管就是後來被她領來向我示威的那個偏偏大腹……可笑當時我還以為她是一時衝動,並希望時間能令我淡忘一切,然而,現在看來……我他媽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子!」
蕭羽東說到這裏,突然沉默了下去,然後便又開始一杯接着一杯地向口中猛灌着啤酒。
而葉閒聽到這裏,一時卻也不知再找什麼話題來緩解場中壓抑的氣氛。
就在這個時候,葉閒驀然想起印象中曾經在某一本雜誌上見過的與蕭羽東所描述的場景非常貼近的一句話——「那一年,風輕,花香,雪飄,月淡,那一場風花雪月,與我無關。
自始至終,蕭羽東都沒有告訴葉閒那個「她」的名字。
而葉閒,卻也沒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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