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陌伸手拍了拍伊唇的肩膀,伊唇不悅的看了一眼南昱,又擔憂的看了一眼玉凝,玉凝苦笑着搖了搖頭,眼裏滿是無奈,無聲的說了句,放心吧,我沒事。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伊唇和南宮陌上了車,回頭看見玉凝亦步亦趨的跟在南昱身後垂着頭,南昱推着玉凝的行李箱走在前面,背影弧傲。
南宮陌發動車子,車子離開南高北門,路上,伊唇偏頭看着南宮陌的側臉半晌,直到南宮陌偏頭看着她問什麼事,伊唇才試探性的開口:「南昱,到底想幹什麼?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為什麼這麼問?」前方的交通燈變了紅色,南宮陌在斑馬線前停了車,語氣雲淡風輕,表情沒什麼變化。
「我查到玉凝的母親是江玉的時候,玉凝已經住進了南昱的公寓,當年江玉的死幾乎沒人知道,南羽怎麼會知道並且還告訴了南昱呢?除了他母親的消息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能讓南昱病情加重。」
南宮陌的聲音帶上了輕微的薄怒,他目視前方,看着不遠處紅色的熟悉逐漸進入倒計時,「南昱問的那句話,我也想問你,玉凝是你什麼人?值得你如此煞費苦心? 」
伊唇聞言臉色微僵,前方紅燈已然變綠,南宮陌冷着一張臉看着前方,啟動車子,伊唇偏頭看着窗外,直到發現外面的景物有些陌生這才轉頭問南宮陌:「我們去哪?」
「南山公墓。」
伊唇着急忙抓住南宮陌的胳膊,激動地問:「去南山公墓幹什麼?我要下車。」
南宮陌餘光瞥見伊唇伸手摸向車把手,冷硬的說了一句:「如果你不去我就讓人挖了胡媛的墓。」
「為什麼要挖了她的墓?那是我好不容易才給她找到的。不能挖。」伊唇像是被嚇住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見南宮陌沒有理她,她便伸手顫顫巍巍的去抓南宮陌的手,攀上之後才輕輕搖了搖說:「南宮陌,不能挖的。」
南宮陌在前方路口打了個方向盤,轉道原路返回,伊唇看了看外面飛快往後掠過去的景物,遲疑的問:「我們,不是要去南山公墓嗎?我可以去看看胡媛。」
南宮陌置若罔聞,加快了車速,面色陰沉,眸光犀利。
南山公墓,根本沒有胡媛的墓,當初胡媛的白骨被胡麗領走,直接火化了骨灰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怎麼可能有胡媛的墓地。
「落落,你的苗疆巫蠱術誰教你的?」
伊唇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木訥的看着南宮陌,輕聲開口:「苗疆巫蠱?是……是誰呢?我想不起來了。」伊唇捏着拳頭砸了砸自己的腦袋,苦着臉看着南宮陌:「南宮陌,我記不起來了。」
「你想見白墨嗎?」
「白墨?」伊唇恍惚,面色呆滯疑惑,好半天才問道:「白墨是誰啊?」
後座的雎爾聽見白墨的名字,前腳搭在椅背上,沖伊唇嗷嗷叫了兩聲,伊唇回頭看着雎爾,眉頭鎖緊,不滿的埋怨道:「南宮陌,你為什麼養一頭狼啊?」
南宮陌臉色更為陰沉,眸光加深,車子飛一般的往前駛去。
到了南宮老宅院裏停了車,伊唇退開車門下車,打量眼前氣派的三層白樓衝下車的南宮陌笑道:「南宮陌,這是哪裏啊?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裏?」
碰巧舒詩從外面回來,車子停在院裏下車以後,伊唇偏頭看着舒詩好半天才問道:「她是誰?」
舒詩詢問似的看着南宮陌,臉上有些不高興,這才半天的功夫,伊唇便一副傻子模樣問她是誰?
「她是我母親。」南宮陌溫聲回答,目光緊緊鎖着伊唇的臉,她的臉太過於平靜,看不出什麼來。
「母親?」伊唇喃喃自語,又問:「那我是誰?我的母親去哪裏了?」
舒詩感到蹊蹺,問了一句:「她這是怎麼了?」
「我母親也是你母親,你已經嫁給我了。」南宮陌接着說了一句。
「嗯?」伊唇偏頭看着舒詩,又看了一眼南宮陌,冥思苦想過後問道:「是嗎?我怎麼都不記得了?」
舒詩詫異的看着伊唇,眼中的震驚顯而易見。南宮陌給陸琳琅打了電話,讓她馬上過來南宮老宅。
伊唇同南宮陌進去,回頭看了舒詩一眼又問南宮陌:「如果我嫁給你了,是不是我應該喊她媽媽?」
南宮陌沉默不語,舒詩臉色嚴肅起來,跟着進去。
二十分鐘後陸琳琅到達南宮老宅,火急火燎的進屋,頭髮被風吹亂都來不及捋順,見到南宮陌急切的詢問:「老大,怎麼了?」
南宮陌站起身替陸琳琅讓開位置,指了指伊唇:「你給她看看,到底怎麼了?」
伊唇的疑惑的看着陸琳琅,問道:「你是誰?」
陸琳琅看怪物一般的看着伊唇,想不通面前這個安靜單純,眼神清澈的人會是前段時間那個手段厲害,心思深沉,攪得公安局天翻地覆的人。
陸琳琅坐到沙發上拿起伊唇的手把脈,半晌眉頭微皺,神色冷然的看了伊唇一眼,轉臉看着南宮陌嚴肅道:「老大,送她去l醫院檢查吧。」
南宮陌點頭,伊唇站起身來,南宮陌沖她招手,伊唇慢條斯理走過去輕聲詢問:「我是生病了嗎?」
「我們去檢查一下好不好?」南宮陌神色複雜的看着伊唇,伊唇點了頭,陸琳琅率先走出去,南宮陌牽起伊唇的手也往外走,舒詩也不甘落後,跟着便出去了。
伊唇被陸琳琅帶去檢查,舒詩和南宮陌等在陸琳琅的辦公室,南宮陌臉色平靜,背影弧傲冷然的站在窗戶邊,舒詩站在南宮陌身後不遠處。
舒詩順着窗外看去遠處的花園裏還能看見三兩個護士疾步匆匆,有家屬陪着病人曬太陽。
半小時後,陸琳琅推開辦室的門進來,舒詩看了一眼站在門邊的伊唇先一步走過去,溫柔笑道:「我們先出去等,好不好?」
伊唇眉眼清淡的看了舒詩一眼,卻是詢問似的看着南宮陌,雙手不安的抬了抬。
南宮陌沖伊唇點頭,伊唇才看着舒詩回了一聲好,舒詩面色複雜的帶着伊唇出去,順手關上了門。
陸琳琅看了一眼關上的門,雙手放進白大褂口袋裏,臉色有些嚴肅和凝重,遲疑半天才開口道:「老大,她記憶力出現了退化的症狀,這只是初期,逐漸的她的腦神經也會衰弱,智力……也會逐漸退化,恐怕……。」
南宮陌隨意撇了陸琳琅一眼,有些不高興的道:「有話就直說。」
「不久,她就會智力退化成四五歲的孩子,通俗點說,就是會變成一個傻子。目前我還不敢保證她是不是會一直這樣下去,剛才檢查過程中她清醒了,不過就五分鐘而已。我初步推斷,她會間歇性的瘋瘋傻傻,偶爾也會清醒跟正常人無異。」
「什麼原因知道嗎?」
「服用了過量bhc,直接影響了她的腦神經和心脈,就算她不傻,不換一顆完好的心臟,她也活不了太久。」
「我之前讓你查的苗疆巫蠱術,查得怎麼樣了?」
「我查閱了眾多古典文獻,也去了江北舟官一趟,據舟官那邊的苗族裏的百歲老人所說,巫蠱術和修行人本身的體質還有意願有關,有些人天生適合養蠱,那蠱對她來說就是藥,可以治百病。如果自身條件不夠反其道而行,那蠱就是毒,能毀靈傷元,一旦蠱王暴斃,修行人也會被蠱毒吞噬,屍骨無存。」
「百歲老人?你去舟官沒有看見花荊嗎?」
「說來也奇怪,我問那個百歲老人認不認識花荊,她說不認識,可是卻對我的目的了如指掌,還知道我在找活人血和靈蛇草。」
「那個老人查過了嗎?」
「我和我的人在那邊打聽過,那個老人是族裏面唯一一個修行了所有苗疆蠱術的人。她平時深居簡出,可是在族裏面德高望重,不管是年長的還是年少的都特別尊敬她。聽旁人說她曾經有一個兒子因為不符合修行苗疆蠱術的條件,反其道而行,最終英年早逝了。」
南宮陌諱莫如深的看了陸琳琅一眼,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心裏卻對這個百歲老人開始有些懷疑。
舟官那個地方並不大,當地苗族的人數也不多。既然一個年過百歲的老人怎麼可能沒有聽說過花荊,按照瞿英的說法,當年花荊天賦異稟,才貌出眾,怎麼說也都應該是一個十里八鄉都知道的人。
花荊自從大年初一去了舟官便沒了消息,舟官地方並不大。不可能說憑空出現了一個人那些人都不知道,何況還是一個百年老人以前肯定見過花荊的。
「你在去一趟江北,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三天之內一定要找到花荊。」
陸琳琅垂首應了一身,是。
南宮陌大步往外走,陸琳琅看着南宮陌快到門邊的背影急切的叫了一聲「老大。」
南宮陌停住步子,並沒有回頭,等着陸琳琅說下去。
「她所剩的時間恐怕不多了,如果要救她的話,我們必須短時間內集齊那三樣東西,如今只有一個雪狼膽,靈蛇草和活人血都沒有,如果再出現什麼意外,我們就只能從閻王爺手裏搶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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