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唇側身躲過,眉頭皺起,為自己心裏存的那點良善有點可笑。一筆閣 www.yibige.com善良只能是弱者的狡辯,而強者從來都不善良,更不需要這種謙辭來彰顯自己的品格。
伊唇伸手準確無誤的左右來回兩個巴掌打在南宮沛兒的臉上,因為隔着毛衣力道減弱不少,南宮沛兒依舊還是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伊唇,你這個瘋子,我要報警,我要告你蓄意傷人,我就是南宮沛兒,你能拿我怎麼樣!」
不少人已經暗自搖頭,如今的劉佳佳就算真的是南宮沛兒也是把南宮家的臉丟了個乾淨,伊唇冷臉看着劉佳佳,心裏卻鄙夷她們,所有想利用旁門左道來獲取利益坐享其成的人就算死無全屍也不值得同情的。
「你是南宮沛兒?那我是誰?」一道略微清麗帶着點沙啞的聲音響起,像是感冒了一般還帶着重重的鼻音。先走進來的便是宮沫,她身穿大紅色妮子風衣,和伊唇同款的白色套頭寬鬆毛衣,黑色打底棉褲腳踩一雙白色的馬丁靴靴子,頭髮在頭頂挽起,耳邊垂落幾縷髮絲,精緻的眉眼染上慍怒,快步走進來。
宮沫身後跟着一個身穿黑色加絨連帽衛衣的人,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身高和宮沫伊唇不相上下,她帶着帽子,臉上還帶着黑色口罩和黑框眼鏡,看不清長相。這個人,就是伊唇去成都時候在網吧看見的那個人。
宮沫走到伊唇身邊,看着劉佳佳,伸腿一腳踢在劉佳佳的肩膀上,連帶着中年夫婦也都和劉佳佳摔成一團,冷喝道:「我宮沫費盡心思想護着的人,你竟然敢傷害她們。」
劉佳佳看着宮沫和伊唇冷笑道:「兩個爹不疼,媽不要的可憐蟲。我就只恨伊森為什麼那麼窩囊沒有炸死你伊唇,還有你宮沫,你在南宮家幫着我圓謊,你以為你能逃得過嗎?」
伊唇攔住宮沫想再一次動手的身子,沖宮沫搖了搖頭,宮沫不甘心的看了劉佳佳一眼,視線猛地掃向方落。
「你是南宮沛兒嗎?」先前說話的那人再一次開口,站在不遠處看着劉佳佳,聲音疲憊沙啞帶着冷意,她取下眼鏡,中年夫婦無猛然白了臉色,驚恐的看着那人,中年婦女連聲驚呼:「你、你、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活着?」那人挑眉,說着走向那中年婦女,「還是我為什麼出現在這裏?」
舒詩看着那一雙眼睛便已經淚流滿面,顫抖的伸出手,幾次想開口說話確實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南宮昀嚴肅的臉有了絲絲龜裂,刻意隱忍着激動的喊出聲:「沛兒?」
南宮澤不信,快步上前掰過那人的身體,看見那一雙眼睛的時候嚇得後退了一步,南宮澤一退開,司韶和南宮陌以及其他人都看見了,不由得驚呼出聲。
南宮澤每天照鏡子,自然之道自己的眼睛什麼樣子,面前的人和他的眼睛一模一樣,不是他妹妹還能是誰?南宮澤伸手去揭她的口罩,她後退一步搖搖頭,聲音低微:「不要。」
可南宮澤根本控制不住他的好奇和激動,三兩下控制了她奪了她的口罩,掀了她的帽子,儘管她眼疾手快的伸手揪住自己的衣領把脖子緊緊裹住,南宮澤還是看見了她想隱藏的東西。
所有人都震驚了,那人長了一張和南宮澤一模一樣的臉,剪了短髮,南宮澤五官硬朗多了些凌厲,她便是五官稍顯柔和多了些明媚。
「沛兒」南宮澤輕聲叫了一聲,眼眶瞬間通紅,聲音帶着哽咽:「真的是你?」
南宮沛兒點頭,客氣疏離的嗯了一聲,視線卻看向了宮沫和伊唇。
「南宮爺爺,您想知道的沛兒都會告訴您,我和宮沫就先告辭了。」伊唇沖南宮沛兒點頭,轉頭沖南宮洵微微頷首,說完和宮沫對視一眼,兩人便往外走去。
「伊小四,小泡沫,你們又要丟下我嗎?」南宮沛兒驚慌的問了一句,急切中帶着怨恨。
宮沫和伊唇頓住腳步,並沒有回頭,伊唇清冷的回了一句:「沛兒,你有家,你回家了。」宮沫想轉身,被伊唇攔住了,小聲開口:「就讓他們一直恨我吧。」說着生拉硬拽把宮沫往外拉。
「宮沫,你隱瞞了真相,還打算隱瞞一輩子嗎?」南宮沛兒又問了一句,伊唇和宮沫身子都是一頓,不一會兒伊唇又拉着宮沫走,宮沫沒動,「小四,沛兒說得對,我不能再逃避了。」宮沫轉身走到南宮家眾人面前,第一次跪下:「南宮爺爺,南宮奶奶,南宮叔叔,舒阿姨,我請你們原諒。」
麥莉皺眉,問道:「原諒你什麼?」
宮沫垂手,回答:「當年我被綁架到春街口是我和嚴敏聯合演的戲,小四和沛兒去救我也是嚴敏計劃好的,我並不知道嚴敏騙了我,直到沛兒和小四被抓同我關到了一起,我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我以死威脅根本沒用,嚴敏也是參與bhc研發的人,她想拿我們試藥,真正的劉佳佳就是當年注射藥物過量死亡的,嚴敏將沛兒和劉佳佳互換了衣服,然後讓人把劉佳佳丟進了春街塘。小四為了救我們,告訴嚴敏她一個人可以承受三個人的藥量,嚴敏心動了,一心只為觀察小四注射藥物之後的反應和生命體徵,沒有注意到我們,我和沛兒就逃了。那天正好屋外沒守人,我們逃出春街口卻看到了疾步匆匆去的伊遠翔,我怕沛兒有危險,就將沛兒藏在了春街口不遠處的小賣部。後來我再回去找的時候沛兒已經不見了。」
南宮沛兒鬆開了手,不可置信的看着宮沫,衝過去伸手拎起宮沫的衣領,怒道:「你說什麼?你演戲騙我們?你是故意騙我和小四過去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和小四對你那麼好,你到底為什麼?每次想到小四被注射過量的bhc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的慘樣你半夜會不會嚇醒啊?啊?」
宮沫眼眶泛紅,張了張嘴也只說了:「對不起。」
南宮沛兒甩開宮沫的衣領,冷笑說道:「對不起有什麼用?她用命救了一條毒蛇,嚴淑也是一條毒蛇她的話你也信?宮沫,你有心嗎?你他媽的良心都餵狗了把。」
伊唇走過來,疲憊的叫了一聲:「沛兒,你話說重了。」
南宮沛兒冷笑的看着伊唇,「你自己受的苦都忘了嗎?我們對她有多好,就差把自己的命都給她了,她呢?和別人演戲就只為了拿我們做實驗,bhc是什麼東西,那是能摧毀人的腦神經,摧毀人的心臟,能要命的。」
伊唇嘆了一口氣,看着南宮沛兒:「沛兒,我知道你怪我當初丟下你們,你怪小泡沫把你丟在小賣部沒去找你,可是你知道她幹什麼去了嗎?」
宮沫抬頭看着伊唇搖了搖頭:「不要說。」伊唇走過去拉宮沫起來,宮沫掙扎了一下,伊唇猛地把她拉起來,「你跪的再久也無法彌補事情的發生,沒人會原諒你。」
伊唇拉着宮沫走開,南宮沛兒控制不住情緒怒吼:「她沒來找我到底幹什麼去了?」
伊唇猛然回頭惡狠狠的看着南宮沛兒,「她被賣去了紅燈區,被灌了,差點被性侵。滿意了嗎?」
南宮沛兒頹然的垮下身子,雙眼空洞的看着伊唇和宮沫兩人,伊唇恢復清冷的模樣,「反正你們南宮家已經恨了我這麼多年,我不在乎你們繼續恨我,這一切歸根究源到底是誰的錯,你們比誰都清楚。」伊唇拉着宮沫離開,這一次無人阻攔。
南宮沛兒朝南宮昀和南宮洵怨恨的瞪了一眼,臉色冷寒的看着劉佳佳和那對中年夫婦,「當年你們為了敷衍了事,將我帶走關了起來,這是偷梁換柱。如今利用劉佳佳這個身份將你們的親身女兒送進南宮家這是故技重施。劉興華對你們夫妻仁至義盡,你們卻聯合外人搶他家產,奪他公司,讓他失去女兒在前,被妻子拋棄在後,午夜夢回可曾見到他站在你們床頭向你們索命?」
中年婦女慌張的回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南宮沛兒冷笑一聲,笑聲淒涼,「當年你們夫婦在劉興華家住着,照顧他唯一的女兒劉佳佳,你怨恨劉興華夫婦給的工資少把氣撒在劉佳佳身上,導致她離家出走被抓。後來怕事情敗露,覺得我和劉佳佳有八分像,將我關在劉興華家不讓出來,我能逃得最遠的方向就是南門小巷,幾次逃跑,你」南宮沛兒指着中年男人,「將我抓回來,每次都把我打個半死,威脅我不准再逃,逼着我承認我就是劉佳佳。我在南門小巷的牆上刻了一排又一排的字,你們每次找到我都要把那些字給化花了,你們夫妻二人將我看的死死地,生怕我逃跑,怕劉興華夫婦要人的時候交不出來,你們用鎖鏈把我鎖在房間裏,連去學校也是讓劉茵寸步不離。後來劉興華在四川的公司被惡意收購,她妻子和情人捲款消失,你們就讓跑黑車的親戚把我連夜送去了成都,讓我日日被劉興華打罵,有家不能回。」南宮沛兒猛地伸手拉開衣領,左邊耳朵下的勃頸處一塊猙獰的疤痕直到肩膀,惡狠狠的看着中年夫婦:「這塊疤就是拜劉興華所賜,你們都是幫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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