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術最大的特色便是符篆,桃木劍,以及八卦鏡等極有特點的法器。一筆閣 www.yibige.com
當我受了長眉道人的符篆,背上了桃木劍,竟然隱隱覺得自己有了一種高人的風範。
哪個少年沒夢想過成為英雄。
而對看着《蜀山傳》長大的我來說,那些御劍飛行的道人們,就是我最憧憬的英雄。
當然電影歸電影,現實是現實,我還是不會天真到以為長眉會教我御劍飛行的。
那張長眉道人授予我的符篆,正是我心心念念的想着的雷符,唯一可惜的是,那張雷符並不能永久使用,只是一張一次性的。
我特意讓老三問長眉道人,為什麼不能畫一張能反覆使用的雷符。
長眉一邊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老三,一邊細心的和我們解釋。
制符的過程相當於模擬一次施法的過程,制符人必須將自己的能量附在紙符里,再配上相應的符字,這才能引動符內的能量,讓其按照自己規劃好的方式運轉成神通。
能量一旦經過使用,立刻就會消散,像我想像的那種可以反覆利用的符篆,大概只存在與想像之中。
這幾天我過的十分充實,早起練一練長眉教授的劍法,研究研究董老的那些奇妙的小玩意,晚上靜靜的坐一會,慢慢體悟慧智所說的那種心境。
讓我驚訝的是,老三這小子的悟性不算差,他的進步程度不亞於我,這一點倒是讓長眉也刮目相看,開始認認真真的將老三往自己的接班人方向去打造了。
人一旦忙起來,就覺得時間過的很快。
當吳柳柳哭着來找我們的時候,我才猛然發現,已經十天過去了。
我見着丫頭哭的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心裏就咯噔一下,難道吳老闆出事了?
我連忙將這妮子給讓進屋,讓她仔仔細細的把這事說清楚。
今天上午吳老闆像往常一樣,巡視着從程家那裏接收過來的鋪子,卻猛然被店裏的夥計給襲擊了。
那鋪子是原先程功經營的鋪子,考慮到幹這行有經驗的夥計難招,吳老闆便也沒急着換人,裏面的人手也全都是程功留下來的人手。
沒想到就是這麼一留,把事情給留壞了。
那群夥計像是提前商量好的,等吳老闆進鋪子的時候,猛地把門口的卷閘門一拉,將他帶來的手下全都隔在了門外。
吳老闆剛反應過來,就被店裏的其他夥計給按到在地,連懷裏的手槍都沒來得及掏出來。
等他的手下砸開卷閘門的時候,鋪子裏的人已經全部轉移了,他們連忙通知了吳柳柳,有程穎和趙闊忙着撐着場子,這丫頭才趕忙過來找我們。
老三聽說他老子被人給擄了,氣的火冒三丈,臭臉子一擺就要出門去尋仇,我連忙給他拉了下來,可這貨還依然掙扎,一副鐵了心的樣子。
「去哪?人都不知道在哪,你滿大街溜達去?」
長眉眉頭一皺,輕喝一聲,老三這才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看來這師父說的話確實管用。
「你別急,再仔細想想當時吳老闆有沒有留下什麼別的話了。」
看着這兩姐弟一個哭的稀里嘩啦一個氣的面紅耳赤,我就知道情況不對。
對方既然敢出手扣住吳老闆,必然是有所依仗,看樣子蠱師和趕屍人都已經恢復了大半的元氣,對方出手這樣做,就等於對我們下了決一勝負的最終通牒。
以對方的處處都領先我們一步的慣例來看,肯定準備好了陷阱在等着我們,這事不可能一點點線索都沒有的。
「董老,長眉道人,慧智師兄,有沒有什麼秘法能定位到一個人的位置的?」
我仔細的想了想,開口問道。
長眉和慧智都搖了搖頭,只有董老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我倒是有個辦法能追魂定氣,可是吳老闆現在並沒有掉魂,也沒有絲毫氣息能容我去定...」
董老面有難色,猶豫着說道。
一時間眾人都沉默了起來,現在一切蹤跡全失,我們無異於在抓瞎,根本摸不到頭緒。
定氣...定氣...
我努力的思索着,忽然眼前一亮。
「董老,怨氣能定嗎?」
我急忙開口問道,董老見我忽然來了精神,也連忙點了點頭。
上次我和安軒去救人,卻被安亦菡體內的蠱蟲給咬了一口,那蠱蟲劇毒無比,身上還帶着怨氣,我在媳婦的幫助了突破了天道,將命格化為混沌,逼出了體內的劇毒,卻唯獨忘了處理那股怨氣。
我依稀記得蠱師提到了什麼「怨蠱」,最後他逃走的時候還不忘帶着安亦菡,想來安亦菡身上有着古怪。既然這怨氣和安亦菡有關聯,我倒可以試試通過我體內殘餘的怨氣,去定一下蠱師的位置。
「尹小子,你想到什麼辦法了?」
董老狐疑的看着我,其他人也來了精神,全都圍到了我的身邊。
我把我的想法一說,眾人都陷入了沉默。
首先不說我體內殘餘的怨氣有沒有被我自身給化解掉,就單單安亦菡還在不在蠱師手裏這一件事,我們就沒法確定。
蠱師確實給安亦菡下了蠱,當時那釘着她的牆上的詭異圖案,以及她腹部里蠕動的蠱蟲,無一不說明着其中有着問題。
但是蠱蟲被我殺了一條,蠱師的本命蟲也被我揪成了兩截,在這種情況下蠱師再去使用一個幾乎廢了的活人蠱的概率有多大,可想而知。
我是在賭。
可是沒有別的辦法,我也只能去賭。
「看情況也只能一試了。」
長眉輕輕嘆了一口氣,將目光轉向了董老。
「那行吧,尹小子,希望這次能成功,你可要受點委屈了。」
董老說着,從他的百寶囊中取出一個類似於小鼎形狀的銅製容器。
那容器看上去小巧可愛,鼎的四腳是四個銅鑄的做扛重物姿勢的小紙人形象,看起來有些滑稽搞笑。
這玩意董老應該給我寫了,可能我還沒看到那裏,因此對這玩意絲毫沒有印象。
「尹小子,放血吧。」
董老嚴肅的看着我,遞給我一把銅鑄的小刀。
那刀不知道年分有多久了,刀柄上已經滿是銅鏽,就連刀背上也滿是鏽跡,只有刀刃還勉強幹淨。
我也顧不得這玩意劃出傷口會不會得破傷風,眾人都在等着我,我一咬牙,在左手腕劃了一道傷口。
股股血液流出,滴落在那銅鑄的容器里,董老連忙扔進去一個黃色的小紙人,可那紙人卻不吸收血液,就這麼飄在液面上。
「祝由之道,尋魂定氣,四方神明定八方要道,尋!」
董老嘴裏念念有詞,右手無名指和小指彎起,大拇指按住兩個手指的指甲蓋,絲毫沒有露出一絲空隙,食指和中指緊緊並在一起,對着那銅鑄的小鼎一指。
哧~
宛如倒了涼水的石灰池,那鼎里的鮮血瞬間了起來,一股股白煙從鼎中冒了出來,那個紙人從腳開始,一絲血紅色開始往上爬去。
很快,那鼎中的鮮血就消耗殆盡。
「不夠,尹小子,你得多出點血。」
不知道是不是我體內的怨氣殘餘的不多了,鼎內的鮮血耗盡後,那血色才堪堪爬到紙人的腿部,董老連忙對我喊道。
我心中無奈,只得再次劃出一道更長的傷口,將血液盡數滴進去。
那銅鼎的越來越厲害,四個扛鼎的小紙人,在煙霧繚繞中似乎一點一點的將鼎往上托舉起來。
這奇異的現象驚的吳柳柳捂住了小嘴,眼睛瞪的溜圓。
血色在慢慢爬升,終於,在到達紙人胸口的位置,再次停了下來。
這次我沒有等董老開口,再次抬手割開了自己的手腕,只不過這一次,我割的是動脈。
鮮血止不住的往外奔流,灌滿了整個小鼎,一股極強的暈眩感從我體內傳出,我眼前不停的發黑,腳步也開始虛浮。
恍惚中,我感覺自己仿佛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全身如蟲啃噬一般的疼癢難當,眼前忽然閃過蠱師那如同面具般僵硬的面容,我一驚,腿軟了一下。
老三看出了我不對勁,趕忙過來將我扶住。
我在他的幫助下,這才堪堪站穩。
「好了,快好了...」
董老緊張的盯着鼎內的紙人,等鮮血耗盡的最後一刻,那血色也爬滿了紙人的頭頂。
「嘩啦啦。」
那紙人似乎有了生命,它從鼎中站了起來,抖着自己的紙片身子從鼎中爬了出來,臉部那畫出來的表情十分猙獰。
「跟着他!」
那紙人行動很迅速,跳下桌子就往門外跑去,董老連忙喊到,老三和慧智急忙跟了出去。
「尹小子,沒事吧?」
董老走過來扶住我,將我按在了椅子裏,關切的說道。
「沒事。」
我擺了擺手,腦袋由於缺血過多,還是昏昏沉沉的。
董老從百寶囊中摸出一瓶丹藥,從中到處兩粒墨綠的藥丸放在我手中,我一口給吞了下去,這才舒服了許多。
剛才恍惚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捂着腦袋,仔細的思索着。
「叮鈴鈴。」
我的手機響起,我摸出來接通了電話。
「陌哥!找到了!在程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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