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算出了什麼?」
我急忙問道。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董老面色凝重的看着我,緩緩說道:「你知不知道人都有命格?」
我急忙點頭,我從小就被爺爺告知我是陽命陰生,命格已亂,自然對命格這個概念十分熟悉。
「那你知不知道命理?」
董老繼續問道。
我一愣,這我還真沒了解過。全國道術那麼多門派,爺爺這派只是專精於驅鬼操靈,對算命窺天機這方面毫無涉獵。
「命理就像是一條條的線,它們糾纏在一起,才構成人的命格。」董老深吸了一口氣,解釋道。
「那我的命理是什麼樣子的?」
我感覺我即將能窺視到我命運的真相,這糾結了我二十多年的問題,也許在今天就會有一個答案。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眼神熱切的看着董老,等待着他的回答。
「你...」
董老苦澀的笑了一下。
「你的命理早就斷了...如果沒算錯的話,你在十八歲的時候就應該死了...」
董老小心依依的看着我,斟酌着語言。
我感覺頭皮整個炸了一下,當年爺爺給我去媳婦辦陰婚的時候,我還完全不當回事,今天經過董老的一番提點,我才知道原來這都是真實的。
「那...後面的命理呢?」
我咬了咬嘴唇,繼續問道。
「後面再也沒有命理線了,全是一片血霧般的東西,你的命格,大概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不平凡的命格了,都怪我才疏學淺,如果是我師父在世的話,應該能為你點破一二。」
董老說着搖了搖頭,自顧自的嘆息着。
我心裏有些莫名的憋屈,不過在知道媳婦兒確實為我續了命之後,心裏也湧起了一絲溫暖的感覺,起碼她還陪在我的身邊。
「沒事,命這個東西本來就掌握在自己手中,看破看不破都一樣,我的命,天道框不住!」
我扯開嘴角,笑着對董老說道。
他帶着惋惜般的看了我一眼,估計是覺得我在強顏歡笑。
先前我總是覺得上天對我不公,可是今天董老將我的命格分析給我聽了之後,我才發現我其實是蠻幸運的。
不論是爺爺,還是媳婦兒,他們都沒有放棄我,反而用盡了辦法保住了我的小命。
我尹陌生的坎坷,但卻不能任這天道擺弄一輩子,在媳婦給的壽元耗盡之前,我一定要努力變強,強到統領萬千鬼王,強到可以隨意所欲的召喚出媳婦兒陪在我身邊,強到可以狠狠的逆一下這狗娘養的天道。
「哈哈,我倒是有些佩服你這般的膽色了,不過萬丈高樓平地起,咱們還是先回淮城,再從長計議。」
董老拍了拍我的肩膀,將我拉上了一輛suv。
這幾年我一直待在小縣城裏,汽車還沒有那麼普及,即使能見到的也只是四方盒子般的老款夏利,像這樣寬敞舒服的車,我還真的是頭一次見。
「董老,這車得多少錢啊?」
我摸着車裏的真皮座椅,咽了口口水。
「嘿嘿,二十來萬左右,不算貴。」
二十萬!
我感覺我的眼珠子都快要蹦出來了,我在縣城累死累活一個月才不過千元左右,這還得是時運好的時候,而董老卻能拿出二十萬去買車!
「那個...董老啊,是不是干咱們這行挺賺錢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雖然我急着找爺爺,但我還是需要日常的開銷的。
現如今帶着小蝶,我更要多擔負一個人的開銷。我已經二十多歲了,根本不可能在開口問父親要錢,一切生計都得靠我自己安排。
「嘿嘿,有你這身本事,根本不愁吃穿,如果能解決了程家的這次麻煩,不多說,就這個數。」
董老開着車,嘿嘿笑着伸出一隻手。
「五萬!」
我大吃一驚,本以為接一次活能賺個大幾千塊錢,就已經是暴利了,沒想到竟然是五萬!
「嗨!說啥呢,他程家要是敢這麼摳門,我非上他們家門口畫召邪符去。」
董老笑着揮了揮手,一股子江湖氣。
我曹!
我整個人都驚了,尼瑪五十萬!這夠我父親這種階層賺一輩子了。
等傍晚我們真的到了淮城的時候,我就知道了董老確實所言不虛。
在城裏的一家酒店裏吃完了飯,我正感慨着這頓飯的奢侈的時候,董老的suv已經在一個別墅小區里停了下來。
這小區的名字我在廣告上看過,據說房價每平米七八千!
我站在車旁看着這三層的小別墅,心裏默默估算着這他娘的得多少錢。
別墅就是別墅,每家每戶外面都有獨立的花壇和金魚池,自己不愛打理的話,小區還有專人替你打理。
這種闊氣的生活那是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我此時心裏只能想出兩個字,牛批!
董老並不住在這,更讓我吃驚的是,別墅的主人是程熙,這老頭竟然把我送到了姑娘的閨房裏了!
「沒事,都是小年輕,有共同話題,我那道場裏擺的亂,不好意思讓旁人下腳,你就在這湊合住吧。」
董老說着,一拉車門,一溜煙的跑了。留下滿臉臥槽的我站在原地。
「陌哥,進來吧。」
程熙倒是大大方方的打開了門,略有些嬌羞的招呼着我。
這丫頭倒也真的是心大,董老頭說啥就是啥,就這麼隨隨便便把一個陌生男人往她家裏一扔,她竟然也就這麼坦然的接受了。
和她比起來,反倒是我顯得有些忸怩了。
我答應了一聲,拉着小蝶就往屋裏走。
等我進了客廳,才發現這房子是真他娘的大!
屋子裏裝飾的金碧輝煌的,到處是明亮而又柔和的暖光燈,地上鋪的是柔軟的地毯,小蝶的髒腳丫子朝上面一踩就是兩個腳印,我急忙一把把她抱了回來。
說實話,我感覺壓力很大,在這種環境,骨子裏那農民的自我定義開始作祟,我感覺有些抬不起頭來。
「咋了陌哥,是不是不滿意...哪裏不滿意,我讓人改...」程熙見我在門口杵着,急忙問道。
這丫頭性格十分內向,之前在東旺莊的時候,就一直默默的聽着我和董老說話,一句話都不說。
現在和我單獨相處了,更是有些手足我措,生怕招待不好我。
我看她那小臉緊張兮兮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哪有土豪生怕照顧不好泥腿子的?
我微笑着搖搖頭,拉着小蝶進了屋。
「家裏沒有別人嗎?」
我朝着屋子裏瞅了瞅,沒有發現別人的蹤影,於是開口問道。
「沒有,這是我自己的別墅,我父母他們都住在別處。」程熙將綁着的頭髮散了下來,看起來副乖乖女的模樣。
呵,果然是有錢人,他娘的人手一棟別墅,我翻了翻眼皮,沒接着這個話題往下說。
小蝶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東摸摸西碰碰,眼看着被她禍害的東西越來越多,我連忙喊過了程熙。
「程...程小姐,麻煩你帶她洗個澡好嗎?」
我斟酌着語言,委婉的提出了要求。
程熙很爽快的答應了,隨即帶着小蝶上了二樓,小蝶似乎不太習慣和陌生人接觸,程熙去拉她的時候她一直看着我,直到我點頭示意了之後,她才放心的跟着程熙上了樓。
「呼~」
我整個人摔進了沙發里,享受着那種從未感受過的舒適感,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一陣陰風吹過,我睜開了眼睛,猛地發現鬼女已經現身,此時正坐在我的身邊。
她見我睜眼,急忙站起了身子,對我施了個禮,站在那裏巧笑嫣然。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眼角的那顆桃花痣,我總覺得她的笑含着一股媚氣,看多了心裏癢,不看了心裏會想。
「怎麼了?我讓你出來的時候你不出來,不讓你出來的時候你就出來了?」
我對她還是心裏有些忌憚,為了凸顯我主人的身份,故意語氣不善的說道。
結果這妮子一臉幽怨,飄到客廳的桌子旁端了一杯茶水,跪坐在我面前一筆一划的寫了起來。
鬼女其實是可以隨時顯形的,那天夜裏和倒屍一戰後,鬼女回到鬼骨里修養生息,結果第二天我遇到了張叔變成的陰屍,胖警察的子彈把那陰屍擊斃的同時,也把陰屍血濺到了我的身上。
結果那陰屍血好死不死的沾到了我脖間的鬼女骨上,陰屍血死氣極重,封住了鬼女骨的靈氣,直到我的精血衝破了那層血污之後,鬼女才得以出來相助。
這鬼妮子邊寫邊抹着眼角,委屈的不得了,就差沒哭的梨花帶雨了。
我見確實事出有因,便也沒再怪罪她,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那冰涼髮絲的觸感讓我心中一震。
鬼女抬頭展顏一笑,那股子媚氣讓我心神一盪,我連忙咳了一聲,轉移了話題。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好奇的問道,鬼女生前也是有名字的,我不能總喊她鬼女。
她輕笑了一下,拿過了我的手,細蔥般的手指沾着茶水在我手心中一筆一划的寫了兩個字。
那冰涼的指尖划過我的掌心,酥癢難耐,我看清她寫的那兩個字之後,不禁暗自稱讚。
她叫朱顏
朱即紅,自古紅顏禍水,紅顏薄命,衝冠一怒為紅顏。
朱顏這個名字,配極了面前這個眼角含媚的鬼女子。
她笑着看了我一眼,客廳的燈忽然全滅,她手中不知何時握上了一把紙扇。
裙裾飄飛,眉眼流轉,在這月光如水的落地窗前,她輕笑着看着我,忘情的舞成了一道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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