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容,你堅持住!等我們離開這裏,我就替你包紮傷口!」雲歌着急的說道。
「嫂子,我沒事。這一次千萬不能夠讓裴炎和江蟄再跑了,不能夠……」華容還惦記着這件事。
如果這兩個人不死,指不定什麼時候還會冒出要刺殺他和父親的想法。
既然都追到這裏來了,事情也已經進展到這個地步了,無論如何也得殺了這兩個人永絕後患。
「現在不是他談論別人死不死的問題,而是要看你活不活的問題。先不管別的,我得確保你能夠活下來。」
雲歌很清楚,在這種極端冰冷的環境當中,不受傷的人活下來走出去都是需要挑戰的問題。
何況是受傷的人?
受傷不單單臟器損傷,血液流失,伴隨着血液流失的還有溫度。
「嫂子,我沒事的。這是小傷,在肩膀上,只需要挖出子彈止血就行了!我們都費了這麼大的力氣,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讓這兩個人逃走!」
「其實……裴炎的傷勢不輕,暫時不會死,但是也支撐不了多久。」雲歌說着,仰頭看了看這極端的天氣,鵝毛大雪依然在不停的下,溫度越來越低,「這一路上的顛簸對他來說都是可以要命的,你的那一槍真的很好,雖然沒有打中心臟,但是卻傷到了肺部,他的生命是可以算入倒計時了。」
聽說裴炎要完蛋了,華容的嘴角咧開了,露出了笑容:「活該!等他死了,我就敲鑼打鼓放鞭炮!只是,這個江蟄額……沒死我就不甘心。」
雲歌注意到華容的嘴角的顏色開始發紫了,急忙讓他別再說話了:「快走,動起來身體還可以暖和點。」
***
戰慕年等人跟傭兵人經過了一長奮力的拼殺,最終,拼殺結束,他們四個人都躺在了雪地上。
除了孔瑩之外,其他三個人都是受傷嚴重。
尤其是厲勛陽,他出招狠,性子急,恨不得三招之內就結束敵人的性命,正是因為他這種迫切,讓他進攻和防守當中都出現了漏洞,被傷害的不輕。
戰慕年和楚白揚在搏鬥的同時還要顧及着孔瑩,以免她遭受更大的傷害,所以,她的傷勢最輕。
雲歌扶着華容回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的景象。
「隊長,雲歌姐姐回來了!」孔瑩見雲歌安然無恙,一直懸着的心頓時就放了下來。
她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走向了雲歌。
「快去看看隊長吧,他受傷不輕。」孔瑩扶住了華容。
雲歌急忙跑向了戰慕年,見他躺在地上,一直劇烈的喘息着,剛經歷了一場激戰,他渾身都是傷,一趟下來,骨骼和血液都涼了下來,現在爬起來都難了。
「慕年,我回來了!」雲歌的眼圈紅了,淚水滴滴答答的落下來。
「回來就好。」戰慕年張開了雙臂。
雲歌撲入他的懷中。
「媳婦,我真的怕了……怕這一次會徹底的失去你!幸好,幸好上天還是垂青的……」戰慕年抱着雲歌,抬頭就狠狠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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