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如血,懸掛在西山。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就這一輪殘陽,將整個長安城鍍上了紅。
血紅!
滾滾的濃煙,直衝雲霄。
暴唳!
隆隆的喊殺聲,響徹雙方陣地。
野蠻!
「殺!」
雙方士兵,正在玩命的斬殺敵人。
此戰,沒有任何一個人抱有生存的幻想了。
尤其是後唐古國。
這座飄搖在歷史的長河中,滌盪了近300年歷史的朝代。
15代的國王,早已將後唐的底子折騰光了。
一代又一代的變更,是這個帝國的更迭規律。
不過,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在這種你死我活的野蠻狀態了:幹掉敵人,或者被敵人幹掉,其實也沒什麼分別。
唯一有區別的是:勝利者,享受斬殺失敗者頭顱的喜悅。
不過,失敗者,卻要為自己的失敗買單:貢獻自己的頭顱,自己的領土,自己的女人和食物。
這就是爭奪的目的。
直接,明了,簡單!
「哈欠!」
「他娘的!」
一個身着貂皮裘衣,耳墜兩對金環,腳踏狼毫皮鞋的吐蕃蕃人,正杵着腰杆,單腳提起,瞪着血紅的眼睛,咧着大嘴,呲着尖牙,興奮地看着前方不停的廝殺。
「報····」
「稟報游擊大將軍,我軍已將長安城門沖開,是否可以揮師攻入長安城,斬盡漢狗,活捉狗皇帝黎籠基!」
旗兵立即向游擊大將軍耶律阿寶基匯報道。
「嘰咕,嘰咕!」
耶律阿寶基大口將手中捏着的盛滿葡萄美酒一飲而盡,那盞金貴的夜光杯,對於將軍來說,簡直就跟垃圾一般,將軍喝光美酒後,隨手將酒杯摔下了車撤。
毫不經意間。
這一切,只要戰爭進行下去,應有盡有。
有時,就是一種用以發泄獸慾的工具。
可能,能及時發泄,說不定可以死的舒服一些,不過,個人感覺,玩的最爽的人,一定是死的最慘的,這一點,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因為,游擊大將軍就是一個例子。
不嫖娼,不賭博,不參與屠宰。
就是屠城,就僅僅以暗示的方式,示意部下去干。
不過,野蠻的部下,也是最懂得享受的部下,往往都是死的最慘的,尤其是死的最難看的。
仇恨,是會積攢下去的,往往,就是引火自焚。
「報,報···」
「將軍,漢狗已經開城門投降,狗皇帝已經跪拜在城門口,奉上傳國玉璽及王朝地圖!」
旗兵再次匯報道。
「不搭理他,繼續攻城,要是那個狗皇帝敢亂來,告訴手下,宰了他,賞黃金萬兩!」
耶律阿寶基挺着了腰板,使勁拉了拉自己的褲腰帶,緩緩地說道。
「咚咚咚!」
長安城下,一陣擊鼓聲響起,這是叫陣的信號。
「哈哈哈,你個老野狗,總算從烏龜殼裏伸出頭顱了!」
背着手,咧着嘴笑了笑,耶律阿寶基得意的笑了笑。
「耶律老匹夫,你不要欺人太甚!」
破舊的城門裏,一位英姿颯爽,手持方天畫戟,身着漢軍元帥服,騎着西域古國進貢的明貴汗血寶馬,緩緩從城門走到軍陣前。
沒錯,他就是漢朝第一猛將,靠山王宇文極化大元帥。
陣前的軍士們,立即回撤到宇文極化元帥身後。
宇文極化大元帥怒目直瞪前方,吐蕃國軍隊直接嚇得後撤。
於是,膠着的雙方,立即出現了一條涇渭分明的戰線。
宇文極化來到素衣跪拜的後唐皇帝跟前,立即將方天畫戟直插土地。
「吾皇陛下,臣下無能,願吾皇一切安好!」
按照後唐禮節,宇文極化使勁地向唐皇跪拜。
儘管土地已被鮮血浸透。
儘管王朝已經頹敗。
看着早已麻木的唐皇。
看着身後驚恐的軍士,無奈的百姓。
宇文極化知道,自己是叫做靠山王。
自己是後唐大元帥。
奸細早已安排了舌頭,耳朵。
宇文極化投降,自己至少可以為王一方。
不過,宇文極化知道,自己手中的方天畫戟是先祖流傳下了。
每一個朝代,都是留着敵人的血。
或者,用自己的鮮血來餵養。
這叫做盡忠,也叫盡職。
「保重!」
宇文極化再次向唐皇叩拜之後,立即抽取方天畫戟,躍上了汗血寶馬。
「耶律,老子出來了,你滾出來吧!」
宇文極化橫刀跨馬,站在陣前,叫陣到道。
「嘻嘻嘻!」
「耶律狗賊,老子早就想宰了你了!」
說罷,一把將披在自己身上的裘衣扯開,持起插在車轍旁的雙月彎刀,藉助彎梁的凸起,一躍而上,正坐在一匹大宛馬上。
「駕!」
一記使勁地策馬揚鞭,大宛馬高聲嘶鳴後,直撲陣前的宇文極化。
殘陽下,寒光中,閃現着莫大的殺氣。
毋庸多說。
戟起刀落。
自然,勝負已經決定了。
很快,宇文極化老匹夫的頭顱已經捏在了耶律阿寶基的手中。
麻木的頭顱,流淌着麻木的鮮血。
麻木的鮮血,混進了麻木的沙堆中,一切都依然麻木。
麻木的耶律阿基寶,呆呆地望着前方。
不過,很快,厭惡的耶律阿基寶立即將這顆腦袋使勁甩向了一個沙丘。
沙丘後面,貓着腰,一個早已麻木的小孩,正趴着看着前方。
耶律記得,這個孩子應該是宇文老狗的兒子。
於是,順手,彎月雙刀一挑,那把方天畫戟很快挑飛向了這個小叫花子。
領走前,耶律瞟了一眼,小叫花子立即將頭顱包進包袱,拾起了方天畫戟,一溜煙縮回了身後的草叢,最後,竄進了森林中。
就這斜陽落下的那一刻,耶律舉起手中那炳流着鮮血的彎刀。
輕輕揮舞了一番。
於是,吐蕃國軍隊,猶如野獸一般,呼嘯着衝進了長安城。
一場更加野蠻的屠戮開始了···
不過,針對的是婦孺。
慢慢地,耶律走回了馬車前,輕輕地登上了座駕,拾起了僕人手中厚厚的裘衣,使勁地裹在了身上。
「咳咳!」
輕聲咳嗽一番後,耶律輕輕抿了一口僕人一直端着的加了溫的葡萄酒,此時,在暗夜中,紫玉打造的夜光杯,在一抹餘光的照射下,映襯着葡萄酒,猶如血洗的戰場一般。
血紅的夜光杯中,流淌着血紅色的葡萄美酒!
輕輕地,耶律將軍漸漸入眠。
一處湖光山色中···
一名俊郎,他叫耶律阿寶基,正牽着一匹母馬,踱步在青蔥的草海中。
溫柔的馬背上,騎着一位身材妙曼的姑娘。
她叫鳩摩烏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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