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號工匠在林家忙得熱火朝天時,縣城中林青也在有條不紊地按買林楓製作神雷用的材料。一筆閣 www.yibige.com
等全部買齊時,太陽已快西沉。於是林青安排其他人將材料送回鎮上。待送走眾人後,自己一人卻找了一間客棧住下睡起了大覺。
林青一覺醒來時,已是深夜。
他來到臉盆前,將整張臉浸入水中,約半刻鐘後才抬離開水面,足見其水性了得。
猛扭了幾下脖子後頓時覺得精神百倍,於是擦乾臉上的水,快速換上夜行衣,輕輕打開房門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客棧。
林青來到街道上,夜色沉沉,四周死一樣的安靜,正可謂是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不過林青可不是來殺人放火的,他要做的是偷王家帖的字榜。
原來他打算偷了城外的那張之後就趕回去,可此時城門已關,他只能偷城內貼的那張了。林青踮起腳尖,步子輕盈,快速地朝西門跑去,一眨眼便消失在無邊的夜幕中。
「哎…老趙,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西門城樓上,一個值夜的士兵動了動躺在地上打瞌睡的另一士兵,輕聲地說到。
「哎,這三更半夜的哪的什麼響動啊,你幻聽了吧?」那躺着的士兵不耐煩地回答到,眼都懶得睜開一下。
「你好好聽一下,是不是有『哧啦,哧啦』像撕掉什麼的聲音?」
那躺着的士兵睜開眼睛,用心聽了一下,「什麼撕扯啊,那肯定是耗子在咬什麼東西。」說完繼續閉上眼睡他的覺。
「不對,好像是從城門下傳來的,那裏有沒有什麼吃的,耗子怎麼會咬那裏!」
「哎呀,你不放心就去看看吧,磨磨唧唧的,別在這打攪我睡覺。」躺着的士兵沒好氣地說到。
雖然被趙姓士兵說了幾句,可那醒着的士兵還是不放心,於是提起燈籠,決定走下去看一下。
這時城門貼告示處,一黑衣人正雙腳夾在一根斜靠城上的木頭上,小心翼翼地撕告示。
聽得城牆上有腳步聲傳來,用力一拉,「嘩」地一下整張紙都扯了下來,將其揣入懷中,雙腳在林頭上一點,一個空翻落在地,還沒等木頭倒在地,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木頭倒在地的聲音自然很大,才走到在台階上的士兵聽到後,馬上跑了下來。
想來他膽子也挺大的,在這盜賊橫行的年代,竟然敢隻身一人前來查看情況。
「老趙,不好了,你快下來!」那士兵突然大叫到時,眼睛不可思意地盯着原那空空的帖告示的地方。
趙姓士兵聽到他的呼喊後,一躍而起,操起身邊的環首刀,就向城下跑去。
這般反應,顯然 剛才他沒有真正的睡去。
「怎麼了?」張姓士兵來到剛才呼叫士兵的身前。
「你看,那告示不見了!」
趙姓士兵原本以為是什麼盜賊、罪犯之類的人晚上想進出城,卻不曾想到是告示被人偷了。
這事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充滿疑惑地說到:「奇了怪了,見過人家被偷金失銀的,卻不曾聽說過連這告示也有失竊的事情。難不成這告示還價值不菲,才有人大半夜冒險來偷?」
「這事就我們也想不出什麼原因。咱們還是快點把這事報告給大人吧。畢竟這告示是在咱哥倆值夜裏丟的,第一時間報上去,就算大人處罰也會輕一點啊!」說完那士兵就要走。
「你現在去信不信咱哥倆會被罰得更嚴重!」張姓士兵拉住他。
「為什麼?」
「老馬啊,你就是不愛動腦子。現在咱那縣太爺指不定是在那個美人懷中睡得正香,咱們現在去攪了他的好夢,你說有我們好果子吃嗎?」張姓士兵瞥了老馬一眼,「再說這榜誰貼的你還不知道嗎?」
「誰啊?」老馬問到 !
「哎,真是白跟我老趙守了這麼多年的城了。這西門姓王,自然是王家貼的,你這幾天在其他城門可見過此等告示?」
聽那老趙的口氣,定是對他這位馬老弟的智商失望到了極點。
老馬沒有出聲,靜待老趙的下文。
「興許咱縣太爺都不想攬這檔子事。以前盜匪犯事你可聽得哪個報官的得到了處理。既然是王家貼的,這事要報也得去王家,保不齊咱哥倆不可能得到他們幾個賞錢。」
不得不說這姓張的士兵腦袋瓜子的確靈光,在這守城真是讓他有點屈才了。
「老趙,經你這麼一分析,這事還真是那麼個理兒。那咱們等天一亮就去給王家報信。」老馬說到。
「現在就去啊,這事啊一定對王家很重要。你去吧,我在這兒守着。記着只說這事,其它的什麼也不要問。」老趙叮囑道。
「哎,那我去了,你一人在這當心點。」老馬說完就提着燈籠走了。
待他走遠後,老趙看着榜方撕下後留下的印子,陷入沉思中。
「老爺,老爺,你快起來啊,出事了!」
城西王宅之中,一人使勁地敲着門。
一會兒屋中燈光亮起,房門打開,一個四十來歲長着山羊鬍須的中年人披着外衣走了出來,「什麼事,這三更半夜的吵死人了?」
這人就是王家現在的當家人——王麟。
此人做生意頗有頭腦,自他接手後,王家在幾年內就從像楓林這樣的小鎮子裏發展到縣城中。
近幾年更是將城中的一些老商賈之家給競爭下去,成了縣裏的第一大商家。
然而此人的心性狠辣,脾氣也是相當地怪異。
敲門人對老者行一禮道:「老爺,不好了,西門守城的官軍來人說告示被人偷了!」
那人說完小心翼翼地看着王麟,生怕他說的事讓王麟覺得不值得半夜被叫起,而會懲罰他。
王麟兩眼直直地瞪着那人,顯然這大半夜地被叫起心裏有多不痛快,「你可別聽錯了,誰有那麼大膽去偷那告示?」
「老爺,小人聽得清楚,那送信的軍爺我認得,咱守西城門的馬大哥。他現在還在外面,你不信可以去親自問他。」
只見王麟聽完,收起怒氣,思忖了片刻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又一腳將他踹倒,暴怒地說到:「去打賞那趙軍爺點錢,就說沒叫起我。」
「是,老爺!」那人爬起來就跑,絲毫不敢在逗遛半分。
「來人,叫王富來書房見我!」待那給他通話的人走遠後,王麟大聲喊到。
不一會兒功夫,只見一個中年人邊跑邊整理衣服來到王麟面前,「大哥,發生了何事,竟現在將我叫起,我睡得正香呢!」
王麟沒有說話,但臉上卻陰晴不定,徑直進屋,揮手示意王富進去。
王強見王麟那幅表情,哪裏還敢再多言,灰溜溜地走進去,剛要在桌邊坐下,卻聽得五麟說到:「把門關上!」
「什麼事啊,還要關門,搞得神神秘必的!」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還是乖乖地走過去將門關上。
「過來坐下吧!」王麟語氣生硬的說到。
王富怯生生地看着王麟,此刻王麟如便密了一樣的臉,讓王富心裏打起了鼓:莫非我偷偷挪帳房錢買姑娘的事被大哥知道了。哎看來只有等着挨收拾了。
「我們貼在城門口的告示被人偷了,這倒底是什麼人偷的,有什麼用心?你說說看!」王麟說到。
「啊…哦…什麼?」
王富的表情十分有意思,原本做賊心虛的他以為自己做的「好事」暴露了,都已作好了最壞的準備。
沒想到他那可怕的大哥說的竟然不是這件事,懸着的心突然落下。
可沒等它着地又是被告示被盜這事給懸了起來,過山車般的起落讓他那小心肝着實有些受不住了。
「什麼什麼?你在聽我說話嗎?」王麟見他那一驚一乍人樣子,很來火地說到。
「在聽,小弟也想不明白什麼人會幹偷告示這待無趣的事,除非那告示有很大的作用。」王富回過神來,胡亂地吞出幾句話。
王麟聽了更來火,「你這不是廢話嗎?沒有作用誰會冒那麼大的風險去偷。我是讓你想一想會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
「呃這個大哥,容我先想一想???」
王富站起身來,在房中慢慢地跺着步子,「這告示是我們得官府的默許後借官府名義帖的,沒想到的是那縣令怕幫了我們忙後,蔣、朱、蘇三家也要他做類似的事帶來更多麻煩,竟偽造成是郡府的發進而堵那幾家的嘴。
知道這事的人不超出五指之數。你、我管家以及那鳥屎縣令。但這幾人是不可能泄露出去的,唯一泄露之人便是製作假官印之人。」
聽完到此,王麟點了點頭說到:「沒錯。那當這消息泄露出去後,其他幾家人知道後定會去打縣令也幫忙辦類似的事。從現如今告示被偷的結果看來,縣令定是沒有答應。」
「嗯,大哥說的沒錯」王富回到坐位上,接着說到:「既然他們知道了告示是假的,只要落在他們手中,縣令就有了把柄在他們手中,以後就好找他辦事了。於是就有一偷告示這事的發生!一定是這樣!」
「嗯,道理上是說得過去。不過我總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有沒有可能是他們知道後把這消息透露給了林家的人呢?」
王麟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這也許就是直覺吧。
這麼多年來他有很多重大的事在做決定時都有直覺的成分在裏面,而往往跟着那份直覺走是對的,這不得不說有些人的能力是天生就有的。
「就算林家知道了,他們也應該感謝我們才對吧。現在林家的主心骨還被關在青龍山的土匪窩裏,其他人不見得那麼聰明會想倒我與林威被綁之事有關而派人來偷走告示威脅我們。」王富很有自信地說到。
王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嗯。也是。這麼說來,定是縣中其他幾個大家族的人了。對了,剛才你說威脅到是讓我想到,他們可能用那告示來威脅我們王家,從而從打壓我們。」
聽到時此話,王富一臉驚愕道:「可能性非常大,這些年來我們王家一直打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那偽造的告示的確是對負我們的好武器。」
「如此說來他們有人要反擊了,那好吧!我們就趁此也把他們收拾掉。不過關於林家的情況還得等那青龍山的消息。
好了咱們就先商量到這裏,具體的事明天我們家的人到時齊了再好好議一議,是時候收拾那些家族了。」王麟說此話時眼中充江狠辣的凶光,如下山的惡虎一般。
沒想到時林青偷了一張告示,卻將這原本平靜的縣城給攪動了起來。
列口,要起風了!
王麟的「神推斷」,會給「告示失竊」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林楓帶來什麼 樣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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