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達奚百里的府邸,我才知道,原來名震天下的雪玉公子竟然是大夏的安樂侯。這不是關鍵,關鍵的是,他還是恭親王陳瑋唯一的兒子——陳奚。
原本想躲避恭親王,遠離權利鬥爭,沒有想到,離權利鬥爭更加近了。
不過,這一切,不是達奚百里陳奚告訴我的,而是我自己看到的。
陳奚府邸的大門,赫然寫着——安樂侯府四個大字。而門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昨晚追蹤我們來勢洶洶的黑衣侍衛。他們恭恭敬敬地站立在一個中年男人後面。
只見這個男人身穿黃蟒朝服,臉色沉鬱,正好整以暇地端坐着,他品茶的姿勢極其優雅從容,波瀾不驚的臉給人一股強大的壓迫力。不用說,他就是傳說中的恭親王。
見到眼前的人,a和b急忙藉口家裏有事先行溜走了,可見這是個讓人害怕發抖的人。我們都不說話,只是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達奚百里的眉毛擰成一條麻花,緊握的拳頭嘎嘎直響。
「媽媽,壞人會不會捉我們?」小傢伙緊握我的手,輕聲問。
「不會的,有媽媽在?」知道齊家害怕,只能好言安慰,這陣勢,估計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吧!我強作鎮定,這我也是第一次碰到啊!
「孩兒叩見父王,父王身體可安康。」達奚百里上前跪拜,語氣卻是極其不滿。
我心中大驚,原來,他們是父子!呵呵,我還傻傻相信他,告訴他所有的秘密。
「陳奚,你若不和我作對,為父萬事如意!」陳瑋冷冷呵斥「昨晚你幹的好事!」原來是興師問罪來了。
「她是我新認的妹妹,不是拓跋映月!」陳奚也冷冷地回答。這兩父子,看來感情不太好。
「安安見過王爺。」我上前行禮,「我想王爺可能是認錯人了。安安福薄,沒有生在王爺家中,不是您家的女兒,也不想攀龍附鳳,還請王爺不要多加糾纏。」
「在我面前還想裝嗎?」陳瑋抬頭,睥睨的雙眼狠狠盯着我,放出寒冷的光,上前捏我我的下巴,在外人眼裏只是疼愛的撫摸,然後話鋒一轉,柔聲說道,「月兒,你可知道,為父找你找得好苦啊!」
你確實找我找得好苦,你是想要我身上的藏寶圖吧,可惜我沒有!
我被他捏的生疼,幾乎大聲叫出來,急忙掙脫,卻沒有用,只是,陳奚上前雙手搭在他肩上,看似父子情深,實則對他施力,一股強大的內力灌入,他才不悅地放開,「父王,安安確實不是映月妹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如果是她是映月妹妹,我會認錯嗎?」
原來,他們從小就認識,怪不得當初他看到我真面目是吃驚的表情。
「王爺,你們父子久別重逢,我作為一個局外人就不多加打擾了,安安告辭!」我識趣地想走人。
「哈哈!」冷笑一聲,陳瑋悠悠地說,「那是本王老眼昏花,認錯人了,既然是奚兒的乾妹妹,也就是本王的女兒了,既然都來了,不如就到王府參觀參觀,本王也好盡一盡地主之誼。不知安安可給本王這個面子,認下本王這個父親?」。
老狐狸,賊腸子轉的挺快的嘛!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再不給面子行嗎?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但是的陳奚對我擠眉弄眼,示意我不要去,可是我當做沒有看到,既然有免費的午餐,不吃白不吃!
我們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大開眼界,看到了像皇宮一樣氣勢恢弘的王府,看到裏面極盡奢華的亭台樓閣、莊園水榭,看到了裏面戒備深嚴的侍衛,他這是把自己當做皇帝了啊!我心中暗暗感嘆!
那一餐,極盡奢華,燕窩魚翅鮑魚應有盡有,都是我沒有見過的,按照老狐狸的話來說,「只是簡單的家宴,不要見怪!」
「怎敢啊!」我笑嘻嘻說道,「我們就不客氣了!」說着就大快朵頤,完全不顧形象,像轉世的惡鬼,大吃特吃,反正也是用民脂民膏做成的,就當我替百姓吃的!
許是我和齊家的吃相太過難看,我看到他們詫異的表情,看到陳瑋極其不爽的黑臉,也許,這一頓下來,打死恭親王也不會認為我就是拓跋映月,人家是大家閨秀,怎麼會像山野村夫一樣毫不顧忌地大吃特吃呢~!
「安安,齊家,慢點吃,沒有人跟你們搶!」陳奚實在看不下我倆醜陋的吃相,終於忍不住說出口。忘了說了,飯桌上的陳奚,極其優雅。與我們形成鮮明對比。
「王爺請客,當然要盡興,對吧?王爺!」我抬起頭,看了一眼躬親王。
「安安說的有道理!」恭親王艱難地擠出幾個字,看他的表情殺了我的衝動都有。
「還是王爺懂我!」我一邊笑嘻嘻給他們布菜,一邊啃着大雞腿。心裏卻盤算着待會怎麼逃跑。從進來時就知道,王府戒備深嚴,把守的侍衛里三層外三層,若是老狐狸不同意的話,都不知怎麼死,我突然有些後悔來吃這一頓飯。
「既然,安安與本王如此投緣,本王又沒有女兒,不如就當本王的乾女兒吧!」老狐狸說,順勢擠出兩行心酸淚,「安安和映月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老夫,好不容易把他撫養長大,可是為了大夏和大月的長久和平,老夫雖然心中萬分不忍,還是把她送到荒蠻的大漠之中,沒有想到紅顏薄命,死在大漠之中。當日有人來報,看到映月在長安的大街上買東西,老夫,萬分高興啊!沒想到,你卻不是我女兒,安安,你願意嗎?」
老狐狸講的極其深情動人,若不是當初拓跋正告訴我,一剎間,我還真信以為真。
「既然王爺這麼喜歡安安,安安本不該拒絕,只是,」我話鋒一轉,有些感傷,梨花帶雨地哭起來,「安安福薄,天生煞星轉世,爹爹和阿娘被我剋死了。」
「其實這也沒什麼,只是,跟我在一起的人,都先後離奇死去,好不容易嫁了一個丈夫,也被我剋死了。」我的意思是,趕快放我走,不然剋死你和你兒子。
「老夫不信命,老夫只信自己!」老狐狸說,眼中閃現一絲不易擦覺的奸邪,「莫不是,你不給老夫面子?老夫堂堂大夏的攝政王不配當你義父?」
「我媽媽說過不想當你女兒,你沒聽到啊!」齊家生氣了,大聲吼道。卻不知,他這不知死活的一吼,將我們都推入萬丈深淵。
老狐狸牽動嘴角,一笑,奸相畢露,一把捏住齊家的小手,「是嗎?」我看到齊家痛苦地掙扎,小臉越來越抽搐。心中一緊。急忙上前賠笑,「既然王爺如此喜愛安安,那麼父王,請受女兒一拜!」說着給他行了一個大禮。
終究,我還是逃不出他的魔掌。對此,陳奚也是無可奈何。
心中隱隱約約覺得,他要的不單單是藏寶圖。
「師父,到望月樓,找拓跋正!」我悄悄遞給陳奚一封信。作為老狐狸新認的乾女兒,我和齊家當晚就被強留在王府。
曾經我來去無牽掛,現在,齊家,就是我的軟肋。天下之大,恭親王隻手遮天,若是他不放我們走,我們又怎麼能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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