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法解疑
我是誰?從哪裏來?將到哪裏去?一直是哲學家試圖解釋和尋找答案的經典問題。以前我從來不會思考這種無聊的問題。而現在這些問題卻是深深地困擾着我。可是我該想誰尋求答案呢?我前思後想,苦苦掙扎,最後決定向救我的那個人尋求答案。
也許只有他能給我想要的答案,只是不能讓他知道,我已經不是他原本喜歡的「月兒」了。打定好主意,就往他的房間走去,只是我剛剛打開門口,就看到了一襲白衣的他出現在眼前。看到我,他的眼裏光芒綻放,嘴角有淺淺的笑意。
看得出,他是十分喜歡「我」。很難想像,一個黑社會的頭目,竟然如此痴情,如果不是他的特殊身份的話,我也許會允許我自己愛上他,做他真正的「月兒」。理智告訴我,不能跟他有瓜葛。「我想和你談談。」我說道。
許是沒有想到我會如此冷淡地對他說,他先是有點驚訝,然後才回答我:「好的。」於是我們漫步於茫茫的沙漠上,兩人卻是沉默不語。此時已經是黃昏,四周寧靜無風,一抹夕陽渲染着無邊的彩霞,天邊光芒萬丈,此情此景是多麼的美麗,只是我沒有心情欣賞。
「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是我不好,以後再也不會讓你蹙眉了。」他的眼中充滿了愧疚。順手撫摸着我的眉心。
我推開他的手,當時只當是他對我所受的苦的愧疚之心,根本沒有想到他的話裏有話,如果知道,也不會有以後的痛徹心扉。不過這是後話。「其實,我失憶了。」我開誠佈公,不打算欺騙,雖然這本質和欺騙沒有區別。
「連我也不記得了嗎?」少年有些激動,身體微微顫立,眼中似乎埋藏着萬種思緒,令人看不透,不是全悲,而是有絲絲的喜悅。這太奇怪了。不過當時的我並沒有多想。
「是,我想知道,我的過去。」我回答得很徹底。知道過去,才可以甩掉包袱,才知道該往何處走,過屬於自己的生活,畢竟人不可能背負過去生活。
「我們不要糾結過去,好嗎?」少年不願意說。也許,「我」過去有太多的痛苦的經歷和回憶,少年不願我來背負。只是,他不知,「我」已經不再是我了。而我也不知現在的他已經不是「我」認識的「他」了。後來才知道,原來每個人都有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足以摧毀世界。
「我有權知道。」倔強如我,不肯有絲毫的妥協。
「好,我告訴你。」許久,少年才說道。像是經歷了很久的思想掙扎,才緩緩開口。知道答案後,我終於知道為何他不肯告訴我答案了。如果可以再選擇一次的的話,我寧願什麼也不知道。這樣,我的良心又不會遭到如此的譴責,我就不會一回憶起來就淚如雨下。
也許,只有不知者,才能無畏,只有愚者,才能快樂地笑。
時光沙漏
紅雨瓢潑泛起回憶怎麼潛,一如當初眉目流轉我心間。 《如果當時》許嵩
時光靜好,陽光明媚,春光無限,桃花樹下,一位身着翩翩彩衣的美麗少女在燦爛的桃花樹下翩翩起舞,美人如花,花如美人,少女的笑聲蕩漾在整個桃花園中,使得春色更添了幾分光輝。一位素衣少年遠遠地站着看笑容如花般的舞蹈,滿身心都洋溢着幸福。
如果不是叔父,他永遠也不會遇到她,是她,使得他暗淡無聊的童年色彩斑斕。
「政哥哥,快來啊!看這花美不美!」少女呼叫着少年,語笑嫣然,看得少年心漏了半拍。
「美,只是再美的花,也沒有我的月兒美!」少年跑到少女的身邊,順手摘下一朵花,別在少女的雲鬢上。
「胡說,我哪有花美啊!」少女反駁道,心裏卻樂開了花。
「不然我怎麼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呢!」少年輕聲說道,然後壞壞地嗤笑。
「如果,我不美了,你還會愛我嗎?」少女有點不開心,嚴肅問道。
「會!我們永遠在一起!」少年回答得很快很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
「拉鈎!」少女眨着俏皮的雙眸說道。
「好。」少年伸出小指,一個少年和少年就這樣許下了他們不變的誓言。只是,他們不知道,世事的變化不是他們能改變的。你永遠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兩年後,少年已經成長的更加俊美,少女變地更加美麗動人,本以為可以天長地久,海枯石爛。卻沒有想到,一雙無形的命運之手正將他們無情分開。
那年,叔父帶着少女參加一個宮廷聚會,少女一曲舞曲驚艷全場,原本那場舞曲只是想跳給她最愛的少年,卻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後果。從此,舉國上下知道大月的皇叔府中出了一位絕世美女,美女不但驚艷動人,而且美女多才多藝,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無所不精。甚至連當今皇上也對她喜愛無比。
那一年,少女十六,少年十八。那一年,少年永遠失去了少女。那一年,大月建國十周年大慶, 大夏皇帝下旨,少女前往大月國和親,永葆兩國關係友好。少年傷心欲絕,卻無力阻止。只能看着少女和親的車隊消失在眼前,淚如雨下。
那個少女就是拓跋映月,少年就是現在的拓跋正。兩人都是恭親王收養的孤兒。
我靜靜地坐在沙地上,聽着拓跋正述說着「我」和他的故事。他儘量用平靜如水地語氣訴說着,說到最後,眼角已經全是淚花,掛在眼眶,卻不捨得落下。而我依然面無表情。呆呆地看着天空。只是聽了一個別人的故事罷了!
「還有嗎?」我問道。
「然後」,拓跋正頓了頓,「你成了松贊不丹最寵愛的月妃。」他特意加重「最寵愛」的讀音,眼中萬種情思,我想,他許是恨、嫉妒。「之後的事,我就不得而知了。」
「聽說你失蹤後,我排除萬難來大漠,就是要尋找你的。」
拓跋映月,一個美麗的女子,一個政治的犧牲品,少年只知道少女離開,卻不知少女離開後的生活。許是,少女也忘不了少年,逃了出來,卻不小心死在了路上,而我卻恰巧魂穿到她的軀體上,這本與我無關,只是,讓我如何背負起安北人民的債?讓我如何背負起兩國交戰時死去的千千萬萬生命?
都說紅顏禍水,只是沒有人知道禍水也是無辜的,禍水也有她的無可奈何,禍水也曾內疚至死。
「我再也不讓你離開,不許你離開……」少年淚如雨下,反覆碎碎念,我的心幾乎就要解凍。
至此,上帝許諾我的最好的身世,最美的容顏,最美的情郎,都一一兌現,也許,拓跋映月擁有驚絕的才智,而我只是一個傻傻的女孩。呵呵呵……上帝誠不欺我。
映月失蹤
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拓跋正有要事離開了城堡,為了不讓我過多承受過去的痛苦和好好養胎,把我的活動範圍限制在地下城堡內,還派了兩位保鏢給我,說是保護和照顧我的飲食起居,說白了就是不放心,要讓人好好監視我。
我不明白,他是有多大的能耐,才能在短短的幾年內,建立起一個是跨越兩國,滲透各個角落的地下組織,而他的目的又是什麼?是他的叔叔指使的嗎?他沒有說,我又怎敢問,畢竟,已經物是人非,少年不再是往日的少年,傾城已經不再美艷。兩個保鏢也是萬萬不肯把他們組織的秘密泄露個一個外人的。
我不明白,他又是有多大的肚量,才能接受一個懷着別人孩子的女人,特別是這個女人懷的是敵國大汗的孩子。是愛之深切?還是根本不在意?已經過去那麼久,為何自安北事件後,大月卻再也沒有尋找拓跋映月的風聲?或許,大月根本不在乎,只是把她當一個戰爭的藉口,目的已達到,拓跋映月就沒有價值了。
原以為疑問解決了,就能安心,卻沒有想到問題一波接着一波,心裏越想,就越是煩悶,於是我決定出去好好散心,緩解糟糕的心情。在我的軟磨硬泡下,兩個保鏢終於決定讓我走出城堡,到地上走走。我開心得直呼萬歲。
來到大漠那麼久都沒有好好欣賞大漠壯麗的風光,這次終於有時間好好欣賞一下造物主的鬼斧神工。可是老天似乎總是看我不順眼,要跟我作對。一場意外悄然而至。
因為不喜歡被別人跟着,我藉口要如廁,把兩隻尾巴甩的遠遠地,開開心心地哼着歌坐在一個小山丘上俯瞰着大地,感覺美美的,所有的煩惱都煙消雲散。就是喜歡這種自由自在的心情,無拘無束。
但是,時光可以倒流的話,我寧願選擇不自由,如果不是我的任性,或許就不會有後面的多大災難。
只記得那時,我正陶醉在大自然的美麗景色之中,只聽到背後有人在嘻嘻地笑道:「拓跋映月,終於讓我們哥倆又逮到了。」那笑容甚是猥瑣,聽得我後背直冒汗。
「你們是誰?想幹嘛?」我有點慌,問道。只見那兩人身材魁梧,滿臉鬍鬚,甚是猙獰可怕。手裏還拿着明晃晃的大刀。
「待我們把你綁回去,再好好解釋。」其中一個人說道。
我心中大叫不妙,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救命啊!救命啊!」我一邊逃,一邊呼喊。心裏渴望該死的別追那麼快和我的兩個保鏢飛奔來搭救。此時的我悔得腸子都青了。真不該自作聰明。
在倆個保鏢還沒有趕到前,我已經被兩個歹徒追上,然後是在我後腦勺上來了個狠狠一擊,只感覺到巨大的疼痛,天昏地暗,就再也沒有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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