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之前那一聲槍響,開了一個很不好的頭,有槍的保鏢們一個個都是扣動了扳機。也只有那個手持微沖的保鏢沒動。
畢竟這場面太混亂了,微沖很容易誤傷。但看那個保鏢全神貫注,渾身緊繃的樣子,要真是形勢不好,只怕容易誤傷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開火!
陳萬本來已經要到王賢成身邊了,見裝苦笑一聲,往後退去。
以他的驕傲,能夠跟別人一起圍攻就不錯了。但是圍攻之人還用火器,這卻是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了。
保鏢們也不管它,繼續對準王賢成摟火。
王賢成有什麼辦法?只能連連躲閃。
還好他體內靈氣並沒有失去控制,關注靈氣到耳目之中,能夠清楚的感應到對方槍支開火的時機和方位,然後馬上就可以躲閃開來。
說白了,就相當於老兵在戰場上的直覺,只不過老兵的直覺不見得次次都靈,而且也不見得有多清楚。而王賢成的感覺卻能夠巨細無遺,只要是將槍口對準他都能感知到,而且不會有錯失。
於是,在槍林彈雨中,就看到王賢成連連閃躲,子彈緊追在他身後,把別墅周圍的花草樹木打得枝葉橫飛,地面更是連連濺起塵土,卻始終都奈何不了他。
王賢成這時候也沒空去跟楊晨抗議他說話不算話。槍支對準他的警兆連續不絕的在心頭一次次湧起,他渾身都仿佛被針刺了一樣,在被眾多槍口對準的時候,還要在緊急時刻選擇一個躲閃的方位,還要考慮對方是否把自己的躲閃方向封鎖住了,忙得都沒功夫理會其他事情了。
但必須的說,修士的身體素質一個個都是逆天的。哪怕是王賢成這種並非修煉武道、錘鍊肉身的道家真修,這身體素質仍然強大的不行,儘管這麼多槍支對準他開火,而且還有人預判他的動作,並沒有對準他,而是對準預判他可能會去的方向開火,卻都仍然沒有擊中他一次。
最多最多,也就是有一顆從別墅中的假山石頭上反∽≧style_txt;彈回來的流彈,擦過了王賢成的身體,讓他破了點皮。
這些保鏢們的全部戰果,也就是如此了。
倒是那些倒在地上打滾、呻吟、慘叫的供奉們,有好幾個被子彈打中,雖然並沒有打中要害,卻也讓他們連聲慘叫起來。這一回的慘叫,可是貨真價實,沒一點摻假的了。也不知道他們心理作何感想,是否會哭笑不得。
這邊王賢成熱鬧的躲閃,那邊的的陳萬看看王賢成,又看看楊晨,舉步就準備朝楊晨走過來。
王賢成沒空,那就跟楊晨打一場吧,雖然肯定打不過,但是他卻不能容忍自己知難而退。
這時候,楊晨卻扭頭過來,伸出一根手指頭在眼前搖了搖,笑道:「小朋友,可不能不乖哦……」
這是在說我嗎?
陳萬正在疑惑,卻聽身後那個手持微沖的保鏢喝道:「滾你的蛋,去死吧!」
說着,就見他衝上前來,將手中微沖對準楊晨,扣動了扳機!
「嗒嗒嗒……」
微沖低微的槍聲響起。
但這衝鋒鎗畢竟跟手槍不一樣,哪怕它用的還是手槍彈,威力卻不可同日而語。
其他正在對準王賢成開火的保鏢們,一個個不由得愣了一下。
用手槍也就罷了,用微沖,你這是打算讓事態不可收拾啊!
就這愣神的功夫,王賢成已經大喝一聲,衝到了他們面前,拳腳齊出,轟了過來。
保鏢們這才反應過來,想要反擊,卻哪裏跟得上王賢成非人的速度?
不過三兩下,一共五隻手槍,都被王賢成打飛,持槍的保鏢們也都被打倒在地。
另外還有那些拿着警棍、二節棍、甩棍、短刀、匕首的保鏢們,也都被王賢成旋風般衝殺過去,轉眼間都打倒在地,然後王賢成飛快的在地上撿起五把手槍,這才放鬆下來,看向楊晨那邊。
這個時候,微沖的聲音還在響起:「嗒嗒嗒……嗒嗒嗒……」
而被微沖掃射的楊晨,卻依然無恙。
只因為在楊晨面前,出現了一個透明的光罩,那些微沖射過來的子彈,一顆顆打在光罩上,就聽得「噹噹當」連響,統統都被彈飛。
陳萬已經看呆了:明明靈氣和靈力都不能動用,這楊晨居然還能施展法術?
不過馬上他就往天空之中那散發着蒙蒙靈光的玉牌看了一眼,回味過來:這高懸別墅頭頂之上,讓靈氣和靈力不能動用的法器,分明是在楊晨控制之下,那麼他不受這限制,能夠施展法術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那個手持微沖的保鏢已經陷入癲狂之中,他發瘋的怒吼着,掃射着,完全無法接受自己的微沖居然對敵人完全無效的現實。
雖然,之前他們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來敵擁有超凡的能力,可他們卻從沒想過,來人的力量會如此可怕!
之前那被法器鎮壓一切靈氣靈力帶來的強大心理壓力,加上此時對方刀槍不入的恐懼,讓他幾乎都快瘋了。
這還是我們生活的世界嗎?我是不是在做夢?
他瘋狂的叫喊着,掃射着,當槍機掛空倉的聲音發出來後,他仿佛夢遊一樣,嫻熟的給微沖換彈夾,然後繼續掃射。
一直到他身上的彈夾全部打空,可他還在扣着扳機不放,還在不停的換彈夾,哪怕換上去的也是空單價。
他已經進入了一種夢魘的狀態,渾然忘我,全不知外界發生的一切,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怪物!打死!一定要把這怪物掃射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回過神來,一把將手中微沖丟掉,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來,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掉淚。
不過楊晨卻沒心思理會他們,衝着王賢成抬抬下巴:「小王,接着上,還有人沒有打呢。」
陳萬苦笑一聲上前。
王賢成狠狠瞪了楊晨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衝上前來,兩人展開了激烈的搏鬥。
這是真的很激烈的搏鬥,只看到腳來拳往,兩人的身體如同沙袋一樣,被對方打得「咚咚」作響。
兩個人都是道家真修,都不專長於修煉肉身。所以雖然一個只有三階,另外一個卻是四階巔峰,隨時可能晉升五階,但一個靈力不受影響,一個無法動用靈力,卻還是打了個勢均力敵。
「砰砰砰……」
「啊……」
「你玩真的?」
「多新鮮啦,不玩真的打什麼?」
「擦,你不能打我臉……」
「我靠,打的就是你的臉!」
兩個人簡直就如同街頭的小混混一樣,一手王八拳你來我往應該來說比王八拳強點,畢竟雖然沒修煉肉身,多少在修煉的初期也練過點拳,但那卻幾乎沒有實戰經驗,打起來也跟王八拳沒什麼兩樣。
大了五六分鐘,畢竟王賢成靈力沒受影響,持久戰鬥力遠超陳萬,終於在王賢成一連串的重擊之下,陳萬「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他在地上掙扎了兩下想要起來,卻始終起不來,只好苦笑一聲,喘息着道:「你……你小子……算你小子贏了。」
王賢成也是四腳朝天的一把癱倒在地上,大叫喘息道:「什麼……什麼叫算……算我贏了……我本來……本來就贏了……」
兩人說着說着,同時哈哈大笑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並且扯動身上的傷口,臉上神情一個個扭曲之極,可是卻是都只覺心懷大暢,一晚上的鬱氣頓時蕩然無存。
陳萬忘記了靈力失控的惶惶不安,王賢成也忘記了被楊晨坑了的鬱悶,笑得是那般開心。
楊晨看得搖搖頭,慢慢走過來,來到兩人身邊,伸出手來。
兩人對視一眼,也同時伸出手,讓楊晨把他們兩個人拉了起來。
「不打不相識,很好!」楊晨拍拍兩個人的肩膀,笑道。
隨後,他看向陳萬:「陳道友,我再次向你提出邀請,跟我干,怎麼樣?」
陳萬搖搖頭:「楊晨道友的好意心領,但對不起,我不能接受。」
楊晨也不堅持:「既然陳道友執意如此,我也不勉強了。不過……」
「不過什麼?」
楊晨臉上露出真誠的燦爛笑容來:「我辦了一個專門培養新一代修士的靈武學院,再過兩個月就要正式開學,陳萬道友,你的資質不錯,我很欣賞,有沒有興趣入學?我可以給你一個入學名額。」
「入學?」陳萬苦笑一聲:「這和跟你干有什麼區別?」
楊晨搖搖頭:「當然有。跟我干,那算我的人,我得給你報酬。至於入學麼,是我的學生,你得給我學費!學成之後,你願意留下來跟我幹當然好,你不願意,也不強求。如何?」
「這……」陳萬遲疑了。他也知道楊晨的話,其實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理由。畢竟玄學界之中,上下之間的僱傭或者統屬關係,又怎麼比得上師徒關係那樣密切呢?
「好好想想吧。要知道,散修的修煉之路,太艱難了。而我這個靈武學院,卻可以讓這條艱難的路變成坦途!這樣的機會,你真的打算錯過嗎?」
楊晨的話最終擊倒了陳萬的堅持,他沉思片刻不由得點點頭。
楊晨拍拍他肩膀,滿意的笑了。
「楊晨,東西給你!」周偉生這時候出現在面前,手中捧着那面古鏡。王美美卻並沒有出現。
周偉生的雙眼中滿是不甘和怨怒,不過楊晨並不在意,他眼中現在只剩下那面古鏡。
一把接過古鏡,手指輕輕摩挲着古鏡,感受着古鏡那用精銅煉製鏡身的微微冰涼,還有一絲幾乎微不可查的暖意,楊晨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面後世日本的神器,壞了抗戰大局的主角,終於落到他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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