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身形從地面鑽出來,田中和井上兩人都是氣喘吁吁。
「沒響到帶上一個沒有修煉過的普通人進行忍者遁法,居然消耗會如此大……」
兩個人對望一眼,眼睛裏都是驚魂未定。
突然,田中往後面看了一眼,臉色劇變:「該死!支那人又追上來了!」
「我們該怎麼辦?」井上急道。
田中的目光霎那間變得陰狠,看向現在已經昏天黑地,整個人迷迷糊糊,幾乎就要失去意識的王美美:「實在不行,只好用她來當人質了!」
「她不是用來換國寶的麼?」
田中哼了一聲:「恐怕不行了!依我看,那個周公子,恐怕不會在乎這女人的安危。他們周家雖然一直在跟我們大日本合作,可那是因為大日本的強大!他們從來都是標準的支那人,一向以大國自居,一直夢想着超過我們,鉗制我們,如今有機會把我們大日本的國寶弄到手,又豈會放過?周偉生那個人即然是周家的下一代掌舵人,又怎麼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壞了大事?」
井上看上去有¥v些頹喪:「那我們帶着這個女人有什麼用?」
田中苦笑一聲:「也許之前沒用,可是現在,卻是有用的!至少,我們可以用這個女人,逼得他們不得不放我們安全離開。這裏,畢竟是他們的地盤啊……」
「我們直接離開不就行了?」
「你以為那麼簡單嗎?」田中恨鐵不成鋼的狠狠瞪了一眼井上:「在我們沒有挾持這女人之前,我們直接離開當然沒有問題。可是現在……你難道不知道支那人從來都是一個很記仇的民族嗎?我大日本不過幾十年前的一點點冒犯,就讓他們一直小題大做,抓着不放到至今。我們已經得罪了他們,就算直接離開,他們就會放過我們嗎?」
「該死!早知道……」井上想起來那國寶分明就在那瑪莎拉蒂上面,只要自己等人提前一步拿到,又怎麼會有這樣的進退兩難呢:「我們早點注意到那瑪莎拉蒂就好了。」
田中也是無比惋惜:「可惜我們沒想到……」
「唉!」
兩個人都是重重一頓足,嘆息出聲。
就在這時候,田中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他連忙接通電話,對面傳來一個人的聲音,那同樣是呆在渡邊淳身邊保護的一個修士:「田中君,你和井上君都在嗎?沒事吧?為什麼你們的車是空的?」
「我們都在。出了點事情,我們不得不把車丟下。」
「你們在哪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們在追繳國寶的時候,碰上了王美美的情人周偉生,他身邊,擁有一個疑似五階的修士!所以……」
對面沉默片刻,然後叫道:「你們不用對國寶再做打算了。渡邊君有令,馬上回來!」
「什麼?難道要放棄國寶了嗎?」儘管田中二人其實已經打算打算暫時放棄,但是,他們也僅僅只是暫時放棄,並不是真的就不打國寶主義。他們想的,還是聯繫上為首的那個五階修士,聯手一起對付那個陳先生,搶回國寶。
「沒錯!」
「不可能!這真的是代表天皇陛下的渡邊君發佈的命令嗎?這是亂命,我們不能聽從!」田中大叫道。
電話對面的聲音似乎也有些不太滿意,不過還是道:「沒辦法,渡邊君說,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卻正好跟國寶的爭奪衝突,所以不得不放棄……」
田中言辭激烈的反駁着:「什麼更重要的事情?這明明就是亂命!君身為大陰陽師晴明閣下的直系後裔,難道不明白其中的意義嗎?那可是國寶!凝聚了我大日本國運的國寶啊!」
晴明乃是日本一千多年前的著名大陰陽師,甚至可以說是最強陰陽師,乃至於陰陽師一門傳承的開創者,至少也是繼往開來的大祖師。他的血脈在日本的玄學界之中十分珍貴。也正因為如此,他的血脈後人,在日本玄學界之中的地位十分崇高。
如果想要對抗天皇陛下的代表,那麼也至可能這位大陰陽師的血脈能夠做到了。
至少田中對他寄予厚望。
只可惜,對面的回答讓田中失望了:「因為君也認可渡邊君說的更重要的事情,所以……」
「不!反正我絕對不同意!」
「唉……」對面嘆息一聲:「就知道你們會如此的不聽命令,所以渡邊君才讓我們親自來勸說,沒想到……這一次真的很重要……」
「什麼事情那麼重要?你告訴我,如果真的那麼重要,那麼我也可以接受渡邊君的命令。」田中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如果渡邊淳說的那件事情陣的那麼重要的話,自己還是要妥協,畢竟對方代表了天皇陛下的意志。
「這……好吧,其實也沒什麼,主要就是要交好楊晨這個人,因為他掌握了一種對大日本至關重要的知識。」對面回答。
「交好楊晨?」田中眼睛一亮:「這一次我們根本就沒有碰上楊晨,根本就談不上什麼和楊晨衝突的問題,所以,或許……」
「沒有或許!你難道不知道,楊晨對那件國寶已經勢在必得嗎?所以,我們要交好他,就根本不能跟他搶奪國寶,甚至,還要幫他把國寶搶過來!」
「這不行!」田中語氣生硬的拒絕了:「我不跟他搗亂就不錯了,怎麼還能幫他?別忘了,支那人那副德行,如果我主動幫他,也許反而會弄巧成拙!」
「……也罷,反正也沒指望你這邊能交好他。我們另外有交好他的辦法,一定是能夠讓他無法拒絕的誘惑!那麼,田中君,你這邊的事情就拜託了。我掛了。」
「等等!」田中連忙叫道:「那周家的大公子,還有他身邊的五階修士,還在追殺我怎麼辦?」
「我們會想辦法絆住他的腳步,但是,恐怕只能延緩他一段時間,另外,楊晨好像也罪過來了,我們最好能夠儘早脫身。至於那件國寶,就讓支那人自己內部爭奪吧!」對面帶着濃濃的幸災樂禍說道:「好,就這樣吧。」
掛斷電話,田中看了看王美美,無語的嘆息一聲。
罷罷罷,就這樣吧。
田中一把將王美美丟到地上,拉起井上:「我們走!」
正要離開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一聲大喝:「休走!」
同一時間,一道烏光從身後飛來,落到地上,卻化作一團影子,死死的糾纏在田中井上二人的影子之中。
兩個人頓時感覺自己身上仿佛多了些什麼,又仿佛少了些什麼,想要抬腿離開,卻始終怎麼都抬不起腿。
而身為忍者的井上準備再一次發動忍者遁法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遁法剛剛形成密文,力量就瞬間消散,根本就發動不起來!
日本的玄學界修士,忍者遁法乃至於整個忍者體系的所有忍法的發動,必須要有忍印和密文兩者的配合。所謂忍印,就是華國玄學界之中的手印、手訣在忍者傳承之中的稱呼。而密文,則是通過忍者的靈力形成的符文。
強大的忍者,已經可以把忍印從手上轉移到心中,只需要心念一動,就可以結成,但是密文,卻是無法走捷徑,必須扎紮實實的用忍者靈力凝聚出來。
密文凝聚失敗,就意味着忍者遁法,同樣也失敗了。
因為忍者遁法的發動,是有一定失敗機率的。修為越高,這種機率越低,超過五階之後,就沒有了失敗可能。
眼下井上不過四階,失敗的幾率雖然低,卻也是存在的。
井上眉頭一皺,以為是自己忍者遁法發動失敗,也不加思索,馬上繼續發動忍者遁法。
可是,連續發動了三四次,卻統統都是失敗。
井上臉色十分狼狽,已經明白不妙了。
此時,身後那周偉生和陳萬的車子已經距離他們二人所在,不過區區二十米遠!
「怎麼回事?井上君?」
田中連忙問道。
他卻並不是忍者,甚至都不是陰陽師這種同樣可以施展法術,在某種程度上也掌握了快速逃離手段的人,他不過是一個接受了武士傳承的人。
日本玄學界一共三種傳承,忍者、陰陽師、武士。其中武士這種傳承,和華國玄學界的氣功大師極為相似,都是在肉身修煉,還有肉搏上面、破壞力上面,極為擅長。但要輪到靈活多變,還有手段的層出不窮,那就遠遠不如。
身為武士的田中,根本就沒有那種逃遁的手段,他就算逃跑,也只能依仗遠比普通人強大的肉身,用飛快的速度逃離,卻作不到忍者遁法這樣神鬼莫測。
因此一看到忍者遁法連連失敗,田中也有些慌了神。
井上一咬牙:「我們恐怕逃不掉了,這一次,只能在此拼着玉碎……」
「玉碎就玉碎!」田中卻反而冷靜下來:「那就這樣吧!就算五階修士又如何?我們同樣能逼得他跟我們一起玉碎!」
說話間,兩人已經反身沖向周偉生陳萬的車輛!
可就在這個時候,後面又有一輛車風馳電掣而來,有人大聲呼喊:「且慢!且慢!誤會!這是一個誤會啊!周桑,千萬不要動手!千萬不要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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