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久,斐宣親自前來稟報:「嚴加審訊欒小武、欒曉文兩位頭目,他們都供述在昨晚四更的時候,看見一個捕頭率領許多的捕快,身高馬大,手握手銬,走上忠義堂來,眾人喝問,他並不回答,上去捉他時候,卻不見了他的人影。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我們正驚訝的時候,卻不知這麼的起火了?」
又審訊那二十名士兵,他們都眾口一詞,也有幾個睡着的說不知道。趙普勝在旁邊聽到,心裏大吃一驚,眾位頭目也是很害怕的樣子。這時候陳友諒說:「這些沒用的飯桶明顯是看家護院心不在焉,不知道用蚊香熏蚊子,劈柴燒飯,眼看着忠義堂着了火,卻用這種荒唐話來支支吾吾。
按照我們定的條律,凡是失火燒毀忠義堂、忠義堂的所屬房屋,以及軍營內燒毀中軍賬房,包括令旗、令箭、兵符、印信。無論是主犯還是從犯,一律斬立決。」
陳友諒說完,便伸手去桌上去取那斬首的白旗,拔下來扔在地上,就命令斐宣去執行死刑。
趙普勝連忙上前阻止:「陛下容稟,這件事實在是有些蹊蹺,小弟我四更天時候,也做得一個夢,夢見很多的捕快,手拿手銬等警用器械來到忠義堂,我醒過來的時候,便已經着火了,而這正與頭目,軍漢們的口供相符合,恐怕真的有那種事情。」
陳友諒笑着說:「趙普勝兄弟,這般狗男女,你為什麼要救他們?朕如果賞罰不分明,將來何以服眾?」,於是不聽趙普勝的規勸,催促斐宣去行刑,斐宣只好撿起那斬首的白旗,走出去行刑,只聽到轅門外三聲炮響,立刻斬立決了,斐宣回來交了斬首的白旗。陳友諒吩咐將那首級示眾。
陳友諒對眾頭目說道:「都是因為我陳友諒一個人做下了罪孽,平日裏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以至於上天降下火燒忠義堂的火災示警。倘若我再不悔改,上天一定會再次懲罰我的,還望眾位兄弟能夠救救我。」趙普勝等眾頭目勸說道:「陛下過慮了。」
吳用說:「那天認識天書的何道士在太湖山上時候,曾經對我說起過。他說自己很懂得陰陽勘地之術,說這太湖地區本來是廉貞火體,那忠義堂大門和牆壁是朱紅色的,又說是什麼祝融排街,今年7月底的時候要謹防有火災,小弟我本以為這是什麼無稽之談,沒有放在心上,但是今天果然應了他的話,何不再叫他過來問一聲?」陳友諒說:「你怎麼不早說?」於是便派人帶了些白銀、禮物等去聘請何道士。
現在這裏山前山後的眾頭目和士兵們前來問候的,人來人往是絡繹不絕,陳友諒也告別眾人,去上房裏稟告了太公的安。
不出幾日,何道士請來了,陳友諒請他進來,忠義堂坐下。
陳友諒問他忠義堂想要重新動工修葺,該如何造法?何道士說:「本道近日來太湖時候就曾經對你們的吳用軍師說起過,七月大火西流的時候,忠義堂肯定會發生火災,現如今果然應驗了。等將來忠義堂重新動工修葺的時候,不可以正出午向,為了圖個吉利。大門和牆壁不可以用大紅色,只能用紫黑色,最好是黑色,忠義堂這三個字,過去用全紅金字,現在必須用綠底黑字,如果是這樣造了,那麼不但永遠沒有兇險,而且保你們太湖山寨永遠興旺。」
陳友諒聽了很高興,便邀請何道士同一幹頭領,到那忠義堂屋的基地上,那燒剩下的瓦礫已經打掃乾淨了。何道士就在那空地上安放了羅經,讓太湖山寨的嘍囉們打了向樁,另畫了四至八道的界限,一切完畢,陳友諒在太湖山寨設宴款待。陳友諒問何道士:「太湖外面近來有啥新聞嗎?」
何道士說:「別的沒有,只有近來一個童謠,不知道怎麼解釋。」童謠說:「太湖縱橫三十六,天上下來三十六,兩邊三十六,狠斗撕相撲,待到南京面聖君,卻是八月三十六。」別人都聽不懂。陳友諒笑着說:「南京面聖君,明明就是應我們將來接受招安改編的意思。」
吳用接口說:「童謠里的話,一共有四個三十六。那三個正應我們現在一百零七人之數,還差一個,想是未來的兄弟之數。」陳友諒便邀請何道士入伙,何道士說:「承蒙陛下錯愛,只是小道家有老母,不能起床,又受不了一路顛簸,家父剛死不久,還有孝在身,在加上哥哥在外面做官,恐怕會連累他們。」
陳友諒倒是通情達理,說:「既然是這樣,那麼等令堂歸天后,可以邀請令兄一起來太湖聚義。」何道士愉快的答應了。陳友諒用金銀財帛謝了何道士,便叫何道士選一個黃道吉日好破土動工,何道士掐指算了一下,就選了一個黃道吉日。
當天下午,陳友諒差人送何道士下山出太湖後,便叫李雲採辦木料磚石等物,按照何道士的黃道吉日破土動工,直到12月方才落成。仍然是金碧輝煌,煥然一新,仍然豎起替天行道的杏黃旗。
又在那忠義堂的兩邊又建造了兩座招賢館,凡是在那忠義堂着火之後入伙的強盜,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來以此排定座位,各位頭目也開始連日來喝酒作樂,那太湖水寇又一天天地興旺了起來,開始了囤積糧草,四處招兵買馬,以便對抗來圍剿土匪的明朝官兵,甚至是圖謀攻城略地,進攻附近的州府郡縣。
自從大明高祖皇帝開國登基三年多之後,到了二月,太湖偽帝陳友諒,已經在太湖及其周邊地區漸漸地發展到三十多萬人馬,春節過後,開始分批下山,度過黃河,攻下了定寧縣,陳友諒更是帶頭拿下了陽穀縣,所到之處,官倉的國庫和糧倉都被洗劫一空,又搶走了不少良家婦女和壯丁,都搬回到太湖水寨。
軍師趙普勝又勸說陳友諒說:「太湖孤島恐怕難以長治久安,還不如趁早選擇幾處易守難攻的州縣,來分兵把守。」太湖偽帝陳友諒採納了軍師趙普勝的建議,於是就讓手下的幾個頭目帶領五萬人馬,駐守定寧縣和陽穀縣,又大軍朝着南京一字排開。
那明朝各地的官軍,又那裏能抵擋的住,於是四面八方的亡命之徒,就好像是百川歸流一樣地歸順了太湖,這裏就數那白頭山的四個強盜最厲害,一個是施威,原來是一個小販子,後來酒醉鬧事,打了人,於是逃走了,前來落草為寇,另外一個叫楊堅堅,第三個叫鄧大平,最後一個叫王壽。這四個人都是虎背熊腰的強盜,率領着三千的嘍囉盤踞在白頭山。那太湖的黨羽,就數這裏最強。
大明開國後的二月,那太湖的陳友諒、軍師趙普勝正在和各位頭目商量着大事,忽然,有人來報說:「白頭山的公文已經到了。」於是太湖的陳友諒就把來人叫了進來。
那來人進來遞上了公文,拆開來看的時候,就看見上面說:「南京的徐達,因為我們攻破了一些縣城,於是就勸說朱元璋,起了二十萬的大軍,就要來侵略太湖總寨。因為天冷不能夠興師問罪,現在春暖花開,那官府就日日夜夜地操練着兵馬,看來很快就要起兵了。「
太湖的陳友諒說:「這件事情,我們早就知道了,我們這要派人前去打聽個虛實。」那來人又遞上來一封信,上面寫着施威等人於一月份攻打合肥,卻被長縣,肥縣的兩個少尉,一個是鄧世昌、一個是辛烈給擊敗了,我們立刻就撤了回來,沒有想到,那長縣,肥縣的兩個少尉,,卻帶領兩千多的官兵,一直逼到白頭山來了。我們屢戰屢敗,還望總寨救援。」
那太湖的陳友諒、軍師趙普勝一聽都大吃一驚,那陳友諒叫來人先去休息,然後跟軍師趙普勝商量說:「施威等人已經歸順我們了,現在是我們的左膀右臂了,現在不能不去救他們,但是我們又要防備南京方面,這可怎麼辦?」
軍師趙普勝說:「就算南京方面派來了十萬大軍,我們也能對付他們,就是不知道朱元璋派誰掛帥。現在施威等人落難,我們為何不去救他們?就派朱全、雷震子帶領兩千人馬,明天就動身,至於朝廷方面,就派戴笠和周伯通前去打聽。
又聽許林說:「我在南京的時候,有一個朋友,名字叫范天偉,現在徐達的大將軍府裏面當差,我這就寫一封信,去勸說他來入伙,戴笠和周伯通就在他那裏居住。周伯通說:「說起范天偉,我也認識他,我這就和戴笠一起去。」陳友諒一聽大為高興,於是叫許林趕快寫信。
趙普勝說:「還是不要讓他上太湖了,就讓他在南京打探消息,戴笠等人去住,也正好在他家裏落腳,這裏的工資照樣發給他。」等到了第二天,朱全、雷震子帶領了兩千人馬就出發了。戴笠和周伯通也一起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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