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後的初春,濕潤潤的風輕輕地掃着,萬物恢復了生機。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就我們目前打擊新義黑幫團體的進度,總局很不滿意,所以特意委派了一位女同事前來支援,接替受傷同事張彬的臥底工作,我們表示感謝。」國保大隊部長于洋激動的講道。
會議室里響起了雷鳴的掌聲,岩沐理順了有些皺褶的衣角「各位同事好,我是岩沐,希望以後我們合作愉快。」
簡短的互動後,立刻進入正題,細緻的探討着如何成功潛伏在覓洛團體,細化每一個地點和步驟。
走出警察局,暮色漸濃,天上沒有明月,也沒有繁星。
岩媽媽雀躍的擺動着手臂,岩沐欣喜的狂奔而去,親昵的抱住媽媽,享受這柔柔的感動。
「全都是陌生面孔,出局裏看到你的那一剎那,我覺得我好幸福。」岩沐笑意寫在臉上,溢着滿足的愉悅。
「以後媽媽每天都來接你下班,你就每天都這麼開心,那些新同事都很友善吧!」岩媽媽攔停了的士,打開了車門「我們現在去年爺爺家裏吃飯,媽媽之前給你講的以前在他家裏當過阿姨的那個爺爺,他幫了我們很多,現在他行動不是很方便,趁你現在也被調到這裏,我就索性也不回去了,就留在這裏照顧他。」
「你留在這裏?算了,你人生地不熟的,回去吧,我來這個分局只是暫時的,事情辦完了會被調回去的,哪有你這麼大年齡的阿姨,你不是說他很有錢嘛,他肯定請了阿姨啊!」岩沐微微皺起眉頭。
岩媽媽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啊,我,你一個人在這裏我不放心,我得留下來照顧你,那個爺爺說讓我們住在他家裏,他長期一個人生活也挺孤單的,你也不用為租房子煩惱,我剛剛把酒店的房都退了,今晚我們就住在他家裏。」
「你怎麼這樣啊,都不和我商量,直接武斷的做決定,況且住他家肯定也要付房租,他家裏那麼豪華,得付多少錢的房租啊!岩媽媽」
「我說了我照顧他嘛,他不收房租的,他房子多的是,錢也多的是,還會給我付薪資,很划算的,岩小姐。」岩媽媽疼愛的撓了撓岩沐的頭髮。
一走進年爺爺的住宅,富貴無遮,岩沐謹慎的尾隨在媽媽身後。
那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閉着眼坐在輪椅上,一張飽經風霜的臉,兩隻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頭髮卻很整齊。
「先生,岩姐她們來了。」阿姨輕聲的呼叫着。
年爺爺猛然睜開眼,興奮得面頰和耳朵都通紅,在他容光煥發的臉上,突然閃耀出久違的愉悅和幸福,目不轉睛的注視着她們越靠越近,滿眼泛紅。
「先生,好久不見,岩沐,這是爺爺。」岩媽媽將岩沐推到了年爺爺跟前。
尷尬的笑了笑「您好,爺爺,我是岩沐,這是給你買的營養品,希望你身體越來越好。」岩沐禮貌的將營養品放到了地上。
年爺爺嘴唇翕動着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樂滋滋的傻笑着。
餐桌上,岩媽媽和年爺爺意味深長的回味着從前的往事,岩沐自顧的吃着,偶爾禮貌的附和笑了笑。
晚餐結束後,岩媽媽和岩沐推着年爺爺悠閒的在花園裏散步,撲面而來的花香甚是怡人。
岩沐下意識的看了看時間,遲疑着不知何時開口。
「岩沐,你現在調到這邊的國保大隊主要做什麼工作?」年爺爺問道。
瞥了一眼媽媽,揉搓着衣角「我,我是,我負責,我什麼都負責,而且我11點要去局裏處理點急事,今天,不,應該是近斷時間都不會回來,而且不方便聯繫。」
「什麼,什麼情況,你今天才剛來報道,就有很重要的任務嘛,你對這裏一點都不熟悉,而。」
「媽,我們同事熟悉啊,你放心,我辦完事情第一時間來找你。」岩沐依戀的牽住了媽媽的手。
「去處理什麼事情啊?」媽媽追問道。
「國家機密。」岩沐難為情的笑了笑。
「不會有什麼危險吧!你一個女孩子。」爺爺擔心的問道。
「肯定沒有啊,你們放心好了,我媽知道我武藝超群,哈哈,現在10點半,我得走了。」岩沐轉身,又回頭用力的抱了抱媽媽「放心,世界上也沒幾個人能打的過我,但是我是不用武力的,拜拜,爺爺。」
「我讓司機送你去。」年爺爺拿出了手機。
「不用,不用,我同事已經到了,在門口。」岩沐匆匆的跑了出去。
酒吧里,舞台的中央不少男男女女們跟着音樂盡情的搖擺着身軀,沉醉在這種氣氛之中,震耳的音樂,緩緩地在空氣里,佈滿。
岩沐按計劃端着紅酒進入了包廂,混雜的空氣中瀰漫着煙酒的味道,打扮冷艷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裏面玩,用輕佻的語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
「覓洛馬上路過包廂,你可以動手了。」同事在耳麥里輕聲講道。
岩沐下意識摸了摸托盤裏的匕首,深呼吸,揚起匕首果斷的刺向了沙發上向強的手臂,迅速收起,故意劃傷了身旁女人的臂膀。
頓時,整個包廂充斥着受傷女人的尖叫聲,慌亂的沖向走廊。
向強的小弟迅速奪走了岩沐的匕首,揮上重重的一拳,她的嘴角開始溢血,死命的被掐住喉嚨。
「怎麼回事?」余文帶着一眾小弟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推開了向強小弟的手「你們什麼意思,一大群男人為難一個女人,她是我們酒吧的服務員,你們故意找茬是吧!」
岩沐氣喘吁吁的癱坐在地上,痛苦的埋下頭,慶幸着死裏逃生。
向強一躍而起,將血淋林的手臂展露在余文跟前「你tm告訴我這是找茬,你找茬還是我找茬,我們一群兄弟來你們酒吧,你們讓服務員來偷襲我是什麼意思,你們新義幫的人也太low了吧,明里不是我們的對手,耍陰招。」
「你在我們眼裏值得用陰招嘛,你不要沒事找事,要麼在這兒繼續玩,要麼滾。」余文警告道。
「好,好,這是你們新義幫的待客之道是吧,你tm給我等着。」「啪」的將桌上的酒瓶揮灑一地「把她給我帶走。」
余文攔住了靠近岩沐的小弟「她是我們的服務員,你可以隨便帶走的嗎?」眼神中閃爍着兇狠。
向強獰笑着靠近了余文「那你tm的要怎麼樣,老子的手臂在你們這裏被刺傷,你總得我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法吧!」狠力拽住岩沐的頭髮重重的摔向了酒櫃「我告訴你,要。」
「洛哥。」一眾小弟畢恭畢敬的叫道。
「洛哥,您來了。」向強殷勤的站了過去「您坐,您坐。」
包廂里的燈光朦朧的看不清輪廓,覓洛用餘光掃視了滿地的玻璃碎片,瞥了瞥角落裏低着頭的岩沐,冷冽的坐在了沙發上「我剛剛去看了監控,錯在我們,但是人你不能帶走,我們內部會處理,今晚算我請你們喝酒,如果還想喝就留下來,如果要走也隨意。」
「那,那洛哥,我們,我們就先走了,謝謝洛哥,謝謝。」向強帶着小弟們一溜煙的跑走了。
四周出奇的安靜,余文示意讓小弟打開了全部的燈光,包廂立刻變得通透。
岩沐壓低着頭,透過膝蓋縫隙觀察着現場的人,氣氛異常的凝重,似乎現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她瑟瑟發抖的捲縮在酒櫃下面。
「把她帶過來。」余文緊鄰覓洛坐了下來,嫻熟的點燃了香煙,遞給了覓洛。
岩沐掙扎着被扶起,死命的壓低着頭,演繹的十分害怕。
「誰派你來的,也太自不量力了,選在我們剛好巡店的節點,誰派你來陷害我們的。」余文盤問道,聲音放得很輕「你只要實話告訴我們就好,我們不想為難你,我們從不無端傷害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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