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夜景詭譎得讓人眼神迷離,混雜的空氣中佈滿着煙酒的味道。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楊慧推開了堆滿在桌上的酒瓶「我們轉這個轉盤,箭頭指向誰,誰就受懲罰,開始了,注意哦!」興奮旋轉着轉盤,好奇的等待箭頭的歸屬「呀,席默然,真的是席默然,哈哈,有趣,有趣。」開心的從沙發上蹦了起來「你是心裏話還是大冒險?」
一旁的朋友都簇擁而來,樂趣的看着。
席默然撓了撓泛紅的耳根「嗯,心裏話吧!」些許醉意的講道。
楊慧掃視了現場一圈「嗯,你選的心裏話是吧,和年落落第一次接吻是什麼時候?」
席默然臉上漲起了一層紅暈,大眼睛眨了眨,深深地吞了一口氣「我,我們還沒有接吻過。」紅暈顯得更鮮艷了,一直蔓延到身後頸間。
現場一片譁然「不會吧!你們交往了快半年,還沒接吻,落姐,你,你這麼矜持。」姐妹問道。
羞慚毫無來由地侵襲了年落落,漲紅着臉,慢慢地垂下睫毛,默不作聲的喝着酒。
「算了,重來。」楊慧見狀再次旋轉起了轉盤「啊,席默然,又是你,哈哈,這次心裏話還是大冒險?」
席默然瞥了一眼年落落「大,大冒險吧!」靦腆的咬着嘴唇。
楊慧樂趣橫生的挑動着眉毛「哈哈,那你當着大家的面和落落kiss十分鐘。」
「欸,我就知道你們要套路他,你們去跳舞吧!我剛剛看到舞池小鮮肉很多,都符合你慧姐的口味。」年落落機智的轉移着話題。
「不行,不行,願賭服輸,席默然,是男人就主動一點。」楊慧挑釁道。
「kiss,kiss,kiss。」朋友哄鬧着。
席默然心急速跳動着,咽了咽唾沫,毫不遲疑的托起年落落滾燙的臉頰,灼熱的呼吸撲在她的鼻尖,低頭含住了她的唇瓣,細細的在她唇上輾轉着,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
良久,唇分,席默然呼吸急促的向一旁挪了挪,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心臟好像要從身體裏跳躍出來,身體滾燙的就像火球般炙人。
「爺們兒,席默然這可是我落姐的初吻,你也是她的初戀,所以。」
「也是我的初吻,落落也是我的初戀。」席默然忙不迭的回答道。
「哇塞,好羨慕,我也要去尋覓我的初戀,你們繼續。」楊慧領着朋友朝舞池跑去。
「我,我也去跳會兒舞,你不要喝太多酒了,明天還要上課。」年落落滿面通紅的起身走開了。
席默然滿眼迷離飄渺的注視着年落落遠去的背影,下意識摸了摸嘴唇,滿足的笑容從他嘴角里溢了出來,漾及滿臉。
凌晨,年落落一眾人攔了的士離開了酒吧,一上車,醉意漸濃,年落落滿眼迷離的晃了一眼街頭巷尾的點點燈光,倚着熟睡的席默然漸漸閉上了眼睛。
車緩緩停了下來,車門被推開,一陣冷風撲面而來,年落落睡眼惺忪的睜開眼,裹緊了衣服。
車外圍滿了手持鋼管的混混們,凶神惡煞的望向車裏。
席默然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心猛的繃緊了,半張着嘴,臉部的肌肉不斷的抽搐着,張惶的握住年落落的手。
年落落晃了晃有些發疼的頭,推醒了副駕駛上沉睡的楊慧,泰然自若的掃視了四周,偏僻廢棄的工廠,心裏不由咯噔響了一下,轉身衝着席默然淡然的笑了笑「深夜話題:我和我的小夥伴在廢棄的工廠聊天,聊些什麼呢,我下去問問,你別怕,有我在,你乖乖待在車裏別出來,楊慧,下車。」利索的下了車,用力的關上車門。
上次酒吧遇見的那個光頭獰笑着從混混身後走了出來「落落,好久不見,甚是想念,每次看到我左臉上的傷疤,那種想念更是濃厚,我小弟開車的技術還行吧,適合睡覺。」拍了拍司機的肩膀「首先,我誠摯的表示歉意,上次在酒吧,對待你這麼漂亮又有性格的美女過於暴力,應該好好疼惜。」繞着走到了車尾,拉開了席默然身旁的車門「呀,我就說車裏還有人嘛,這不是之前跟在你身後的小鮮肉嘛,怎麼被你調教成混混的模樣了,請出來吧,我們一起聊聊。」故作謙卑的躬着身子拉住車門。
席默然下意識的看了看衣角里給杜言發的求救微信的發送情況,兩腿抖顫得厲害,掙扎着下了車,臉色陡然變成灰黃。
「不管他的事,那晚打架和他毫無關係。」年落落解釋道。
「看來你很緊張他嘛,我這人吧,特別犯賤,你越緊張他,我心裏就越不爽,小鮮肉,很害怕吧!」光頭輕輕拍打着席默然的臉「這細皮嫩肉的,誰讓你天天跟在她身後啊,你是年落落的男朋友吧?」
席默然用一雙恐懼的目光望着光頭,大腦的血管像要漲裂開似的,身體的每一部分幾乎都在顫抖,支吾着講不出半句話。
年落落快步上前吃力的推開光頭「我說了和他沒有關係,你要幹嘛!」眼裏閃爍着無法休止的怒火。
光頭踉蹌着靠在了小弟身上「別生氣嘛,這裏太冷了,請你們去風小一點的地方,我們深度交流交流。」陰笑着朝房子裏走去。
在小混混的推攘督促下,他們跟着走了進去。
凌冽的風在寂靜的深夜裏刮着,刺骨的讓人生疼。
步行到角落裏的房間,剛一落腳,門被迅速上了鎖,席默然和楊慧被小混混控制住,無法動彈。
「留下三個小弟,其他的都出去。」光頭大聲的吩咐道。
年落落面無表情的佇立在原地,抬眼望了望窗外紛紛揚揚飄落的雪花,側身衝着席默然和楊慧笑了笑「你直截了當的講,想要做什麼。」冷漠的注視着光頭。
「ok,知道你是個很直爽的人,上次酒吧的事情我們一筆勾銷,今天我們就純粹的坐下來喝點酒,聯絡聯絡感情。」光頭猥褻的將手搭在了年落落肩膀上,身子越靠越近。
「我們沒什麼感情可言,你想報仇是吧!」言語間冰涼的讓人一顫。
「小妹妹,你還是太年輕,這種性子混社會得吃多少虧,要能屈能伸,像這種劣勢局面,你就該怯弱的求饒,否則會死的很慘。」光頭順勢將年落落推到了角落,用力的控制住她的雙手「你知道我現在要幹嘛嗎?在你男朋友面前和你卿卿我我好像很刺激哦!」
掙扎着扭過頭,醉意還未退去,頭絞痛着,身體沒有一絲力氣。
「你放開她,你,你非法限制人生自由是犯法的。」席默然激動的吼道。
嬉笑着望向席默然「犯法啊,很懂啊,小鮮肉。」握緊拳頭揮向了席默然,「好像這也算犯法。」
鮮血順着嘴角慢慢溢出,席默然重重的摔在了牆上,後腦勺被碰的生疼。
「年落落,你現在如果跪地求饒,我就放過你們。」光頭講道。
年落落沉默着凝視着席默然,滿眼的關切和疼惜。
良久,冷笑聲在上空來回遊盪「年落落,還真不把人放在眼裏,忍耐是有極限的。」光頭俯身貼着年落落的臉頰講道。
心怦怦跳動着,一股無以名之的恐懼襲卷全身,年落落深深地吞了一口氣,死命的推開光頭,驚慌害怕地奔向櫃枱,拿起了一把鏽跡斑斑的匕首「放了他們,否則都別想活着出去。」額頭沁出豆大的冷汗。
席默然和楊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堵得自己呼吸都覺得困難,膽戰心驚的目睹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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