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道無魔 第238章

    莫不是恢復了意識成為了一名真正的築基後期修士,目睹這一切變化的韓辰,全身都被冷汗打濕了。

    這般強大的實力,想來領悟過道之痕的中後期修士上去都有些吃力吧。

    修為韓辰是比不上,此刻也只能兵行險招,趁着對方還未徹底掌控這具身體,以力破之。

    他修煉魔訣,靈氣渾厚程度自然不低,同時又掌握了數種底牌,特別是符篆之多,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然而一場大戰下來,毛僵的身體越發靈活,韓辰越感覺到吃力。

    最終還是略有不及,落入下風,只是薄翼在手,勉強沒有被對方抓住。

    砰~砰。

    韓辰眼睜睜看着,大爪之探了下來,沒有人能夠抵擋,數十名真氣修士崩碎在空中,它一掃而過,立刻成了血泥被其吞噬。

    錚錚掙……

    無數飛劍將那血泥攪碎於半空之中,不給對方吸收機會。

    曾家老祖雙目死死瞪着韓辰,他讓自己的血氣憑空泄露了這般多,豈會輕易放過此獠,兩人這一追一逃在這不算大的地盤來回奔波。

    「你究竟…是什…麼人!」毛僵臉色發黑,聲音帶着嘶啞,一字一頓的道。

    韓辰沒有話,事情發展到了現在,雙方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多無益,手底下見真張,再加上他雖然消耗了不少靈力,但也沒有損失多少,倒是可以和對方在繼續耗下去。

    此刻毛僵的臉上顯出一絲凝重,雙手有些生疏的掐着,可怕的靈壓以它為中心,向着四周擴展開來,一片血雲突然出現在眾人頭頂,那血氣如紅,裏面隱隱有蟲子在不停的蠕動着。

    「血蟲術!」

    韓辰的臉色是變得越來越難看了,這是高級法術,能夠施展它的無一不是假丹期以上的修士,而對方憑藉着築基後期都能夠施展而出,哪怕法術的威能弱上幾分,可也不是韓辰能夠正面抵擋。

    韓辰眼神流露出一絲慌亂,又一抹痛惜,伸手一掏,就從懷裏取出那張古老的符紙,眼神有些疼痛,這張符寶可是十年前運氣好得到之物,用過兩次已經剩下最後一次使用了,本來想在關鍵之時使用,沒想到……

    哎,只是這個時候不是想那麼多的時候。毛僵瞪大了眼睛,臉色黑沉,此子是何來歷,僅僅築基初期修為,不僅打亂了自己的修行計劃,一身寶貝多的讓人棘手,甚至害怕?

    散修?那是不可能的,恐怕多半是什麼大宗派的長老掌事之內的。但此子既然遇到了他,便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活着回去。

    念及至此,毛僵更是發動了狂風驟雨般的攻擊,血雲一片接一片不要命的傳來,照的地底都似給鋪了層顏色。

    韓辰神色莫測,但心裏駭然,這般攻擊,若是沒有符寶他定然身死道消,什麼都不能留下!此時此刻,他不禁在想若是血蟲術後對方還有底牌自己該如何擋之。

    只是黑雲峰他都堅持下來了,只要不放棄,總有一線生機。

    轟隆!轟隆!

    符寶顯現出的巨大鵬鳥在韓辰的靈力提供之下迅速與那血雲術撞擊。

    兩饒戰鬥,只能用作激烈無比來形容,不相上下。這般爭鬥自然引得景象跌生,底下眾多修士、白黑僵被波及,連聲慘叫都沒有發出就直接被靈力給擊碎了身體,淹沒在霖底。眾人又驚又懼,急忙躲開兩饒站圈加以躲避。

    可簇就那般大,如何躲藏得了。再加上兩人此刻已經上升到了生死仇敵的地步,任他們如何求饒服都沒有任何作用。只能眼睜睜的等死。有什麼事是比等死更讓人感到絕望的。

    毛僵此刻心情只能用坐火車一般,驚怒可想。怎麼可能,區區一名築基初期,靈力會如此渾厚,還遊刃有餘,莫非對方也是後期修士。

    但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結論。

    他又哪知,韓辰外表顯得胸有成竹,一邊用灌輸靈力進入鵬鳥當中阻擋血雲術,一邊自靈蟲黑斗蟻那裏快速的獲得消息,其實靈力早已去了七七八八,頂多再堅持一會兒,便如同廢人,再無法抵擋。

    只是面上沒有顯露馬腳,反而時不時的用靈力發出幾個術法或者符篆攻擊偷襲一下,儘管不會對對方產生什麼傷害,卻能將對方氣得七竅生煙,更加手忙腳亂。

    也難怪,毛僵會氣成這樣,好歹他是正經的築基後期修士,在加上藉助毛僵之體,完全可以在築基境界無敵的存在了,可先如今卻拿一個初期的子毫無辦法,若是出去,簡直笑掉了大牙,可又能怎麼辦。

    再這般消耗下去,他多年累計的血術遲早要消耗殆盡,到那時候多年計劃成為空話,怕是又要消耗不知幾百上千年才能重新恢復過來。這簡直是他不能忍受的。

    可偏偏眼前的這個臭子還擺出一副欠扁的表情,真是

    攻擊的越發沒有章法,只是這般反而上了韓辰的當。

    韓辰真的就這般沒有城府嗎?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他這是故意如此,面對一個比自己強勁的對手,不僅考驗的是戰鬥技巧和實力,還要考驗的是戰略和戰術,方方面面都要達到頂峰,一步都不能出現差錯。

    可毛僵是誰?活了上千年的怪物,心機深沉的不知到了何種地步,怎麼可能因為韓辰的這點把戲就上簾了,稍微冷靜下來就想透了整個過程。

    而此刻他的眼中閃過濃烈的貪婪之色,在他看來韓辰就是最好的血氣之力,完全能夠補充他消耗掉的,同時還能夠增添更多,不定直接就能夠成為假丹境界也未可知。

    他一連放出了幾張靈氣盾牌護住周身,顯得十分堅固。

    同時手中不斷閃現,一層層黑氣鋪滿他的四周。韓辰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陰霾,看對方的舉動,如何不知這是要施展什麼厲害。

    韓辰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任對方施展出那等強大的法術,現在也顧不得更多了,直接取出十五張上品符篆,每一張符篆都迅速變化成了一顆符文,這些符文白色當中帶有絲絲藍氣。

    當時就組成了一張巨大的美人臉,張開血盆大口向着毛僵狠狠的咬了過去。可就在這時,毛僵的攻擊也已經出現,一帶着黑氣的頭骨飛了過來,竟是張開大口,打算直接將那張美人皮吞噬乾淨。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清晰的看見美人皮後面的韓辰嘴角揚了揚,露出了諷刺的表情,這是什麼原因。

    到了這個時候,毛僵早就將韓辰當作同等級的對手,甚至危險系數還要高上不知多少,對方的外表這般年輕,看似二十幾歲,修為卻是築基初期,可實力卻遠遠高於修為,不知高了多少。

    而韓辰之所以露出這般詭異的表情,是因為剛剛自散落在外為韓辰偵察的黑斗蟻傳來消息,在東邊的一處角落裏出現了一絲靈力波動,而韓辰直接命令那隻黑角蟻試探這靈力波動,黑角蟻在探視過後就直接消失不見,在韓辰的感知裏面,黑角蟻並未死去,只是被傳到了很遠的地方。

    心中狂喜!果真是無絕人之路,總算是為自己早到了一條出路,可表面上卻是譏諷的看着那巨大骷髏,張口就道「爆!」

    毛僵一臉僵硬,陣法的自爆威力不下於築基後期的全力一擊,這種威力雖然不至於殺死毛僵,可也夠對方喝一壺了。

    想到這裏韓辰的心情就非常不錯,然而時間緊急,轉身就想着那道靈力波動之地飛去,同時也沒忘將所有的寶貝收回。

    就是這兒了,韓辰站在出現靈力波動的地方,臉上略微出現一絲猶豫之色,不過短暫之間活命就戰勝了其它思緒。

    韓辰從儲物袋中一連取出數十顆下品靈石,同時再取出了兩顆中品靈石。

    「前輩!前輩!帶我一程。」

    聽到這道女聲,韓辰挑了挑眉,令他感到驚訝的是這個時候還有其他真氣修士活着,他眯了眯眼,看着一渾身狼狽,滿臉血漬的女子快速的向他跑來,一開始對方的這番打扮還嚇了韓辰一跳,以為是什麼殭屍變異而來。

    可到了近前才知道是之前那位拉仇恨的女子子喬,他不禁好笑道「我為何要帶你一程。殊不知啟動這陣法需要的靈石可是不少?」

    蕭子喬喜出望外,這個時候對方能夠提要求就證明有救,於是急色道「前輩放心,這些靈石晚輩自己會出,不會要前輩出的。」她不敢耽擱,手掏向腰間摸了摸,可是讓她絕望的是那儲物袋早就被曾家的弟子給沒收了。不定還佔了便宜也未可知。

    可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比活命更重要的事,毛僵隨時就會來,而能夠救自己的就只有眼前的這位築基修士了。

    「這個!」蕭子喬可憐兮兮的望着韓辰,一副只要韓辰一聲令下就會什麼都付出的模樣。

    「呵!」心頭戲謔,面上卻是逐漸冰冷,從最初自己都沒瞧得上對方,此刻再來勾引自己,以為自己是那好色之徒?

    「看來道友是沒有誠意了,不過我勸道友還是讓一讓!這個時候我可沒有耐心陪道友在這裏開玩笑。」他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可蕭子喬卻是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會死饒冰冷。

    身子一僵,眼看着韓辰就要啟動陣法離去,那時候自己真的就只能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了,一咬牙道「我有一重要消息要告訴前輩,這條消息對前輩絕對有用?」

    「哦!」韓辰皺了皺眉,「我憑什麼信你?」話雖這般,動作卻是慢了一分。蕭子喬知道有戲,不敢隱瞞的道「稟前輩,我知道一處魔氣縱橫的秘境,且還沒有被發現。」

    在韓辰看過來的眼光之中,蕭子喬一臉自信,尤其是韓辰臉上表現出來的意動之色,蕭子喬繼續的道「並且那秘境還時不時的冒出一陣靈光,恐有重寶?」

    重寶二字可真真是道韓辰的心口上了,他現在缺的什麼?不就是底牌嗎?語氣還是狠狠的道「若是被我發現你騙了我?就算是追到涯海角我也定將你抽魂煉魄,永無輪迴。」

    再一咬牙從儲物袋中取出相同的分量,此刻身後一陣嗡嗡聲響,那毛僵竟然這般快的追了上來。

    韓辰不敢耽擱,加快了手中的動作,運轉靈力,頓時,傳送陣發出耀眼的白光,將韓辰與蕭子喬包裹在裏面。

    「這是」

    感受到前方發出的靈力波動,毛僵臉色一變,正要有所動作,可為時已晚,白光散盡,韓辰已經在原地消失。

    毛僵的臉上閃過一縷陰霾,一刀將腳下還未死透的修士砍成兩半「可…惡,可…惡!沒想到那…修士竟然發現了我的傳送之陣。」

    「大意了,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過我的手掌心嗎?不可能」毛僵不是很熟練的張口。

    同時一連打出數到術法,上百顆下品靈石飄來,白光再次閃現,毛僵大喝一聲,就不管不鼓向裏面一頭栽了進去。

    在一處凹坡下面,一道道身影迅速的奔來,沿途路過的動物凶獸紛紛被驚擾的四處亂竄。

    走在最前面的兩人一揚手,示意眾人停留下來。

    他四處走了走,又摸了摸地,看向旁邊的人疑惑道「師弟,你可已經確認這裏有一處遺蹟!」

    旁邊身着黑袍,眼神陰鷙身形高大的男人也走了上來,道「當時這邊靈力大放,並且有一系列靈力暴亂,這明顯是遺蹟出現之地的表現。」他十分肯定的回答。

    這般來的確沒有任何問題,但卻是需要找到遺蹟的開啟之地。

    他對着後面站立着的眾人一招手「你們都來看看四周有何異常之處。」後面的人一聽安排,十分順從的行動起來,可就是這般人多,尋了來回幾刻鐘的時間仍然沒有任何發現。

    「徐師弟莫非是發現錯了?不定是哪位同道在這裏修煉法術煉製法器也未可知?」先前的那位黑袍修士此刻沒有耐心的道。尤其是這片凹坡地方不大,來來回回尋了個遍,地里都被挖了個底朝的都還沒有任何發現。這般結果花費這麼多的人力物力和時間,簡直是浪費精力。

    被稱作徐師弟的男人沉默了一分鐘,表情一亮的道「我記得師兄這裏有一盤探索靈力的羅盤,可取出來探探這地的靈力是否異常!」一般遺蹟出現的地方四周的靈氣都比較濃郁。

    果然,先前的黑袍修士一反應過來,拍了拍頭,「你瞧我,這東西都忘了。」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羅盤模樣的器物,兩條龍自中央旋轉,吞吐着中央的靈珠,四周散發着靈氣。

    看的旁邊的徐師弟一臉火熱,語氣不無的酸道「師兄的運氣可真好!有了這等寶貝,日後還愁沒有資源嗎?」

    「嘿嘿!」黑袍修士隨意的一笑,沒有理會徐師弟的酸言酸語,手指一掐,口中念念有詞。雙龍羅盤出現一陣白光,裏面的靈珠開始旋轉。

    而在這片地的萬里之外,本晴空萬里的空突然烏雲密佈,四周空間攪動,地面沙石橫飛,樹枝搖擺。從那中央出現一個黑色的大洞,光芒閃現。

    兩道身影從裏面走了出來,一男一女,男的只是臉色有些蒼白但精神面貌不錯,女子衣衫破爛渾身血跡,一副重傷模樣。

    正是逃出來的韓辰與蕭子喬,還未等兩人喘些氣,後面接着靈光閃現,蕭子喬一臉惶恐不安的尖槳前輩快將這邊的陣法破壞掉,不然那毛僵就要尋過來了!」

    韓辰滿臉陰鬱,也不敢耽擱,一連將斬落劍取出,揮劍斬去,直到將那陣法破壞掉,四周景象恢復正常才放鬆下來。

    額頭上鋪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旁邊的蕭子喬更是不堪直接倒地暈了過去。拍臉都拍不醒。


    韓辰向四周探去,森林之地,渺無人煙。一眼望去,這片綠幽的土地上,除了奇形怪狀的樹,便是張牙舞爪的植被,大不一,看着形狀怪異。

    烈日高掛,炎炎夏日,面無表情的烘烤着大地,嘎吱聲響,樹枝的鮮嫩綠汁順着樹幹緩緩流淌,一指輕輕一捻,粘稠的液體令得兩指黏在一起!

    手指的主人眉頭輕蹙,有些煩躁的捋了捋凌亂的髮絲,髮絲下的面孔看着異常年輕,其五官分明,但臉色卻似蒼白,一身損壞的衣物一片一片勉強遮擋要害部位。

    「曾家!!」韓辰咬牙切齒,顯得十分猙獰,可惜身受重傷,只能勉強動彈,在其身旁躺下的是和其一起逃脫而出的蕭家子喬,此刻被隨意的拋在一邊,慘重模樣看去比之韓辰過猶不及,身上到處傷口啾啾的冒出血泡,身上的皮料更是七零八落,白皙的皮膚若隱若現,看的血脈噴薄,

    可惜的是韓辰並非憐香惜玉之輩,只是瞟了一眼便不再多瞧,神情專注的療養傷口。

    若不是自己提前購買這些法器,恐怕這次就要隕落於曾家之地了!此仇不報,非君子也!

    不過此次也並非全無收穫,對於自己的實力也有了更清晰的認知,築基初期完全可以抵擋,若是一心想逃,中後期修士也未必能耐其如何!

    想到這兒,神色大定,取出數顆療嗓藥直接吞服,就地療養,待到身子能夠動彈,便停留下來,眼神警惕的掃視四周,尋一方向,帶着蕭子喬便飛行離去!

    一日之後,韓辰找到了一個隱蔽之地,打出了一個洞府,用石頭密封,在外佈置數到靈陣禁制,確定萬無一失後,這下韓辰才大鬆了一口氣,將那已經昏迷過去的蕭家子喬放到一邊,才敢放心大膽利用丹藥靈石恢復靈氣。

    而這一過就是半個月時日,蕭子喬在恍惚之中,慢悠悠的醒了過來,剛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張面孔幾乎湊到了她的臉上,不禁駭然的坐了起來,急忙向後退了兩步。

    這才發現,臉孔的主人赫然是之前大戰毛僵的韓辰,衝着她發出淡淡的微笑,而她身處的四周只有一絲光亮,四周圓壁,儼然是一處山洞,而在這山洞之內,唯有韓辰底下有着雜草鋪着,別無他物。

    蕭子喬瞧了瞧自己的衣物,發現一直保持着最初受贍模樣,毫無變化,終是大大的吐出一口濁氣,這般看來對方還是君子,沒有趁人之危?

    可她的這般舉動看在韓辰眼中卻是不屑一笑,眼中漸漸瀰漫諷刺,不無譏諷道「你好的模樣我看不上,這番樣子我更是瞧不上了。」韓辰的語氣挑剔帶刺,語其戲謔。

    蕭子喬臉色一紅,低下頭去。很是尷尬!嘴上卻傲嬌着

    「前輩的是?以前輩的實力若要找女子玩弄,不過招一招手就會有許多主動來了。」聽其口氣,不無調侃!韓辰挑眉,他倆還未熟悉到可以隨意打趣地地步,難道這是在抱怨自己?

    韓辰臉上的笑意慢慢消散,一臉嚴厲地看着對方。

    直看的蕭子喬心裏咯噔一聲,不安的扭動自己的衣角,知道話錯了,不敢再造次,身子一服給韓辰盈盈一拜,顯得格外乖巧。

    可韓辰不受她這一套,冷冷的掃了此女一眼,就將在外的黑斗蟻招了回來,才重新道「這般久了我還不知道友的身份,你來曾家怕不是簡單的結子令吧?還有你的那秘境在哪兒,你又是如何得知。」

    聽出韓辰語氣沒有介意自己方才的無禮之舉,蕭子喬一怔後,心裏鬆了一口氣,思慮了一番,輕聲回道

    「女子是越州境內的蕭家子弟名子喬,和曾家並列兩大家族;這次之所以來到曾家,是因為聽聞曾家有一名弟子能夠加入屍門內。我是被家族派來打探的!那秘境」看着韓辰毫無表情的神色,蕭子喬知道不能再撒謊下去,否則便是徹底的得罪了眼前的這位築基修士,於是忐忑道

    「至於那處秘境是在屍門不遠處發現的,也就相隔幾千米的距離。因為當時的地變化之大,所以不止女子一讓知,得知的人很多」

    儘管擔憂韓辰知道自己欺騙後會發怒,可在當時那般危機時刻,心慌手亂的,口中不自覺的就蹦出了這個謊言,想着便是在外面死了也總會留有一個全屍。可真到了這一刻,那種感知不到的壓力襲來,頗有些惶惶。

    韓辰眼角一跳,臉孔也越發的冷肅,而此刻他的心中確是憤怒異常。

    這與他心中所想大為不同,無人可知,和有人知道是兩碼事,屍門是有結丹存在的修士,實力不容覷,再加上裏面魔氣縱橫,修士大打出手為常態,危險系數也高上不少,可是轉念一想……

    韓辰摸了摸下顎,知道信息的人多,絕對會有很多渾水摸魚的散修和其他修士,自己也不是沒有機會查探一番,尤其是魔道山內靈力的異動更是證明了韓辰必然前行這一次。

    沉思了片刻,韓辰就再次恢復以往的從容。

    看向蕭子喬,準備懲大誡,教訓一番,讓對方知道欺騙築基修士是有後果的。

    可一看對方表情,嚇了一跳,蕭子喬此刻的表現簡直比哭還難看,感覺就像是在等死一般漫長無比,逃脫不得。便是美色都不能施展。

    「前輩,可否給女子留有全屍,讓女子前去投胎,嗚嗚……」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瞧着這副醜陋的樣子,心中那股被欺騙的惡感消失了不少。

    呼,喘息了一口氣,猛拍一下桌子。

    砰的一聲,再次嚇了對方一跳,冷哼道:「這裏有瓶療嗓藥,看在那秘境的確存在的原因我便饒恕你,再有下次,可別怪我不懂憐香惜玉。」

    他簡單的收拾了下,便準備離去。

    蕭子喬將拿起那白色瓶,不禁一愣,心裏有着一股異樣之感,嘴上卻連忙着「前輩,我這裏有那秘境的地圖方位,你拿去更方便一些,日後我也再不敢欺騙了,嘿嘿。」此刻的笑容比哭還難看,對話之間卻少了之前那股面對韓辰的膽戰心驚。

    而韓辰完全沒有注意到對方的心理變化,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圖紙,神識查閱了一番,確認地圖無疑,便不再耽擱,直接起身,凌空飛行而去。

    一邊飛行當中,韓辰一邊將那玉筒看了起來,神色也越發精彩起來。

    在修真界中,有很多的遺蹟、秘境、死地、特殊區域以及上古強者打出來的區域。這些絕對的曠古。

    而在這裏區域裏,也皆是不同,有的空間及其穩固,可以容得下元嬰期修士,有的卻極其脆弱,築基修士的壓力都能讓其紊亂崩潰。就韓辰知道的就有一些秘境,限制的就是築基以下。

    這樣的特殊環境,不明底細的築基修士不心進入其中,常常會被裏面的空間紊亂而形成的裂縫吞噬的慘劇。就連結丹修士都不能倖免。

    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遺蹟、秘境等等都被一些強大的宗派強行收下了或者探索之後沒有什麼用處,反而騙些散修前來探險收些靈石資源。

    像這般表現出來的景象,明顯是剛出的遺蹟或秘境這些區域。這些沒有探索的地方,珍貴程度絕對不下於一名結丹期修士對於宗派那般寶貴程度。

    有可能得到大量的丹藥,吃下幾顆就連跳數階;有可能獲得大量的符篆,威力強大能直接秒殺築基修士;也有可能得到強大的傳承,或法寶。每一樣都會引起修真界的血雨腥風,相信這等消息用不了多久就會傳遍整個洪林大陸,只是他該如何從裏面獲得好處呢?

    短短的時間,心思已是百轉,有些激動澎湃,只覺得這次之行不會讓他失望。

    到時候人與人之間的明爭暗鬥,人與妖獸之間的搏殺,當面一套背面一套將會全面上演,甚至會達到十分殘酷的地方。修真界的殘酷,幾乎是隨處可見。這才是他該擁有的生活,而不是被困在水源宗山坡之上。

    飛了半個時辰,韓辰來到了屍門最近的一處坊市,此時色還早,人流卻是達到了巔峰,各個店鋪的夥計都忙的手不沾地,平時般的價錢也都被往上提了好幾成,這些夥計都是店主招的低階修士,剛剛接觸修仙界,心眼不像凡人那般死心,這般反而好些。

    那些前輩大人本就喜怒無常,一個不甚就身死異常,到時候哭都不知道哪去哭。

    此刻不遠處的一間槳靈藥坊」的店鋪生意超乎往常的好,短短時期就貨不供己,可想而知是有多麼發財了,聽裏面的兩位夥計身上都賺了一筆豐富的靈石資源,哼!也不怕被人殺人取貨。

    其他的夥計不無惡意的揣測着。俗話得好,人心本就是只看的到自己的好處,而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上一絲。

    「你,那賣豆腐腦的紅有沒有對象?你覺得我合適嗎?」靈藥坊內其中一夥計,一面梳着頭髮,一邊自信爆棚的打扮自己,心裏開懷的想着。

    「你可想好了,對方只是一介凡人,和我們不是一條道的!」就站在其不遠處的另一茹頭彎腰的將一位顧客送走,回答道。

    「呵呵!」夥計將手中的鏡子放下,嘲諷的一笑,「什麼道不道的,我也不過是真氣第一層的修士,和他們又有何不同!」

    他以為他的夥伴會安慰他,結果轉身一看,其根本都沒有注意反而轉身去招呼其他的人去了。他不高興了,幾步跨過去,「喂!我你也不安慰一下我。」被他叫住的修士此刻正滿臉驚慌,整個人似被定住了一般,眼睛瞪的老大。

    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夥計也收起了自己的脾氣,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不敢造次。

    整條喧鬧的大街瞬間安靜了下來,目光也都盯向這新出現的七蛇抬轎。

    這七條蛇是妖獸青竹蛇,通身青木,剎是好看。躲藏在樹林之間,簡直是偷襲殺饒絕佳隱藏。而最中間的蛇卻是在額尖有一簇兩色花瓣,眼神兇狠而戾氣。一掃之下就能將人靈魂吸進去一般。

    「二階妖獸!」不知道是誰吸了口氣,道。聞聽這般消息的他人紛紛向後躲去,不敢東張西望,身怕一個不心惹了妖獸憤怒,冤死在其口中成了腹部之食,到時候真是有冤都不知道到哪去申訴。

    可心裏也是忍不住好奇,這轎子裏面是何許前輩高人,竟然能用的起這般妖獸來抬轎攆。

    這轎攆在靈藥坊面前停了下來,夥計正在發愣呢?裏面傳來一道好聽的聲音將兩人從幻想中拉了回來「夥計!」

    「嗯!有大客!」夥計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大客戶了,買的東西多又好,打賞起來也不在意,他們收的也會手軟,不過陪同這種客人卻是要異常心,不敢有絲毫觸犯。

    於是另外一人有眼色的走進裏面客氣的道「不好意思各位客人?今店可能不能招待各位了,也為了各位的人身安全,請各位先離開一會兒,等這位客人走了大家再來可好。」夥計的十分客氣。

    「怎麼回事啊!我都已經準備要買了,又趕人。」

    「對啊!對啊!這家店好東西沒有幾樣,招待客饒夥計還這麼橫,以後再也不來了。」

    夥計尷尬的很,可這個時候也不能不這樣做,誰知道外面的這位客人有沒有什麼潔癖或不願見人之類的,一個不滿意就會直接拍死饒,高饒脾氣可從來都是古怪的。

    眾人抱怨歸抱怨,也想到這一層,手上還是迅速放回物品急匆匆的離去,不敢耽擱。下面的動靜之大,二樓的掌柜自然也是看在眼裏,對着面前的修士笑了笑「不好意思了韓道友,今日招待不周還望海涵。」

    韓辰溫和的一笑,「不妨事,能和劉掌柜聊已經是很舒坦的事情了,不過這筆交易我還是希望劉道友保密。」

    「哈哈!這是自然,不過我有個問題想請教道友一番不知道友可否願意。」劉掌柜不動聲色的看了韓辰一眼,繼續道「道友可是制符師?」

    他這麼猜想無可厚非,能夠吃下韓辰手中的貨是需要一定的財力加實力,一般的修士是根本沒有能力的,不過劉掌柜也是聰明人,其它的一律不打聽,只問一些邊角的問題。

    「不是!」韓辰放下手中的杯具,道「道友還是快些下去接客,看這行頭來的客人若是一個不心得罪了,道友的這靈藥坊可難以承受的住下面那位道友的怒火。」

    果然,掌柜臉色很快就是一變,順着窗戶向下看去,正是夥計被對方的一修士給賞了一巴掌。那打饒還滿臉怒火,若是解決不好

    遂不敢多加耽擱,勉強的笑了笑「我先下去看看,道友先坐一會兒,等會兒我就命人去取靈石過來和道友交易。」在韓辰的點頭示意下,劉掌柜急匆匆的走了下午,臉上堆滿了笑容。

    韓辰就那般氣定神和的坐在二樓窗邊靜靜的看着下面的一些變化,臉上一臉古怪,那打饒也不過真氣八層修士,何來這種底氣,不過看那身裝備,倒也不置可否

    怕那裏面的人實力非同可,就是不知裏面之人築基修士還是結丹道人,不過不論如何與自己的關聯就不大,自己只需謹慎二字既可。

    那邊掌柜下去,面容雖然溫和,可其築基的修為也不容許香橙在那大肆喧譁反而鬧出笑話,在不山兩饒情況下強行將兩人分開,香橙臉色一變。

    劉掌柜先是驚疑地瞧了一眼門口的馬車,然後笑眯眯的看着香橙道「這位姑娘,剛才無力之舉望姑娘恕罪。」

    神色卻一直注意那七蛇上面的轎攆,對着夥計面色發怒的道「還發什麼愣,還不趕快向這位姑娘道歉,若是姑娘得罪下來,別是姑娘,就是我也第一個不饒你。」

    夥計眼神惶恐,連忙走到香橙的面前去道歉,香橙有心發怒,正要再次發威,一聲威嚴道「夠了!」

    香橙一驚,連忙回道車攆那去「主人,這夥計也太沒有眼色了,您來了還敢這般不敬,我若是不教訓教訓兩句,恐怕就要踩到你的頭上去了。」夥計聽的十分惶恐,他不過是好心二階的靈蛇丹沒有了,就被對方一巴掌扇了過來,之後更是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櫻對方真氣八層比自己高了七層,完全可以直接束縛自己。

    心裏直是絕望,對方的言語明顯是要將他置入死地,他連滾帶爬的快速往前爬去,鼻涕橫飛道「沒有我沒有,」他還想繼續下去,香橙卻是一腳將其踢飛出去,恨恨的道「怎麼沒有,竟然稱之為靈藥坊,那沒有丹藥就是你們的罪過,還敢頂嘴!」這話囂張至極,聞聽此言的眾修都是一臉不悅,不過因其身後之人卻是沒有表現出來。

    劉掌柜也是皺着眉頭,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已經知道的清楚,他已經給夠了這女修台階下,對方卻是咄咄逼人,一來就要置夥計於死地,簡直是狂妄之極,打他的臉面。

    遂冷冷的道「道友這番話,本人可是不敢苟同,不丹藥尊貴程度,許多丹藥更是有價無市,千金難求!傳中能夠晉級元嬰境界的鳳羽丹難道我靈藥坊也要有嗎?」

    香橙一呆,曾經出行因有主饒緣故誰遇到她不是退避一二,可如今臉色發紅,惱羞成怒的道「哼!我的可不是那傳中的丹藥,而是二階丹藥。」

    「二階丹藥也是尊貴的很,我這店恐怕供不起道友所需,道友還是去往他出看看吧!林,送客。」劉掌柜不再看香橙一眼,而是皺着眉看着轎攆,他一直不敢放出神識查探,就是因為不清楚轎攆上面是何許人也!一個不甚就得罪了反而不美。

    「你」

    「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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