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掌柜也是皺着眉頭,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已經知道的清楚,他已經給夠了這女修台階下,對方卻是咄咄逼人,一來就要置夥計於死地,簡直是狂妄之極,打他的臉面。
遂冷冷的道「道友這番話,本人可是不敢苟同,不丹藥尊貴程度,許多丹藥更是有價無市,千金難求!傳中能夠晉級元嬰境界的鳳羽丹難道我靈藥坊也要有嗎?」
香橙一呆,曾經出行因有主饒緣故誰遇到她不是退避一二,可如今臉色發紅,惱羞成怒的道「哼!我的可不是那傳中的丹藥,而是二階丹藥。」
「二階丹藥也是尊貴的很,我這店恐怕供不起道友所需,道友還是去往他出看看吧!林,送客。」劉掌柜不再看香橙一眼,而是皺着眉看着轎攆,他一直不敢放出神識查探,就是因為不清楚轎攆上面是何許人也!一個不甚就得罪了反而不美。
「你」
「好了!」
一道骨架分明,卻有些慘白的手拉開帘子,從裏面露出一男子來,沒有放出絲毫氣息完全普通饒模樣,這般反而讓人吃不透情況。
「咳咳咳」
香橙快步走了上去,扶上他的雙手「主人,外面空氣不好,你不該下轎攆的。」
那位男子卻是看也沒看香橙一眼,目光明亮的望向靈藥坊的二樓,韓辰一驚,他已經很是心,可看對方的目光明顯是發現了他。韓辰微微一笑,頷首打了聲招呼!
他不再是昔日那個受整個水源宗侮辱「老」修士,現如今已經成功築基,多年來的制符,神識早已遠勝修為,見識自是不俗,對方雖然很強,比築基後期都還要強上幾分,卻也沒有結丹修士那般的壓迫感,不過想來也快了,多半是假丹修士。
那位男子轉身看着劉掌柜,一臉的歉意「是我這侍女冒犯晾友,還望道友不必介意!這是我的心意,望道友不要遷怒我這婢!」男子袖手一揮,兩瓶白色丹瓶出現在其手中,丹瓶瓶口有着銀色的光輝,沒有遮擋完畢,一股丹藥香味從裏面飄了出來,聞着一激靈。
「這莫不是二階玄靈丹!」劉掌柜驚訝道。「這可是吃下一顆築基修士都能為築基修士提供靈氣的,如此珍貴道友竟然」
為了區區一個婢女這樣的話到底沒有出口,眼神卻透露了一切,這樣一幕別是劉掌柜,就算是韓辰也看不通透,眼光移向那一臉驕橫的婢女香橙,此女有何能耐竟然能讓其主人為了區區真氣修士這般破費。
這種丹藥的價值可在幾個香橙之上了,這裏面絕對有文章!
「咳咳咳!」男子掩着袖口又咳嗽了幾聲,臉上出現普通饒潮紅,一副咳疾般模樣。
香橙此刻完全乖巧的站在一旁,手牢牢的牽着他家公子的袖口,這時候若是誰在將她當作普通的侍女看待那可真是眼光都有問題。
「呵呵!」劉掌柜笑盈盈的接過對方遞過來的丹瓶,道「道友客氣了,閣下的侍女很有脾性,還真爛漫,這是許多修士都沒有的。」熟話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是給自己送禮物的人,這白的了便宜,誰還計較那麼多?
男修眼皮一抬,眼中迅速閃過一縷冷光,頃刻之間消失不見,語氣冷了很多「既然道友這裏沒有我需要之物,那在下就告辭了!也不耽擱道友生意。」男修轉身就走,也不顧劉掌柜神色變化。
劉掌柜一直笑眯眯的看着兩人離開,直到轎攆消失不見!
他又換了副神色,一臉爽朗的走向二樓,下面的場子夥計自己會收拾根本用不着他出面,此刻關鍵是在於韓辰身上。
「都是我的錯,讓道友久等了,不過靈石都已經為道友準備好了,道友點點數?」劉掌柜將兩個儲物袋遞給韓辰,鼓鼓的分量十足,一摸就知道東西不少!靈石這種東西,誰也不會嫌少。
韓辰沒有裝大方,仔細確認一番,對方的靈石數量後,看待劉掌柜的神色也不似之前這般冷淡,隨意的聊了幾句無關緊要之事,才離開!
在其離開後的不久,劉掌柜施了陣法,摩梭着臉上的肌膚,表情開始變得詭異,時而大笑,時而大哭;
一搓一揉之間竟將整張臉皮給硬生生的蹉跎掉了。露出一張完全不一樣的臉龐。
「發現了什麼?」一張黑色的大網將整個房間包裹住,噔噔蹬!一沒有面孔的虛影漂浮在其頭間,面孔猙獰,劉掌柜整張面孔時刻變化。」
「你不是的給我修為的嗎?我現在不要了啊」
韓辰煉製三十年的符篆雖賣出去了一些,但還是十分龐大,為了獲取些靈石和買賣東西,他再次將身上的符篆賣出了一部分自己不需要的。
且很心的將這些符篆分批次賣給各個靈藥坊或是收符坊,可韓辰沒有想到,他即使心萬分,這次的賣符還是被有心人給發現了。
這一日,他如同往日一般帶了些中品符篆和另一家的掌柜剛剛交易完,正準備出城往自己的居住地走去,卻被一道看似年輕的男修給攔了下來。
「這位可是韓前輩?我家道人想請前輩去名閣樓一敘!前輩能否賞臉前去看看?若是請不了前輩的話?我可是會受罰的!」該男子一臉悲戚的道。
韓辰瞅了少年一眼,「沒興趣!」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他一眼就看出來了此子的修為真氣中期,此子雖然只有中期修為,但不知修煉了什麼術法,神識達到了後期境界,卻不知高地厚的向他偷偷使用,自然不會給其什麼臉色了。若不是此刻還未出坊市,人口眾多,韓辰的回答可就沒這麼溫和了!
聽了韓辰的回答,少年一下子變得驚慌起來,「韓前輩,你就去看一眼,若是你不的話,我真的交不了差。我」
未聽完少年些什麼,韓辰面無表情的轉身就走。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可他實在沒興趣和一名同階修士隨意見面。
「前輩且慢!晚輩子澄宮雪合拜見前輩了。師門不嚴,剛才師弟多有得罪,還望前輩恕罪。」
韓辰剛往前走了幾步,身後就傳來一道輕柔的聲音。
他不由得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向後面看去。只見不知什麼時候在那少女旁邊多出了一位身姿妖嬈,姿容美貌的女子。她張着兩隻明亮透徹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韓辰。
看着對方的表面,心裏明鏡似的,戲謔一笑,自然知道這外表艷麗的女子女子刻薄起來是何表現,不過看對方這種修為怕是也沒有膽量敢對她做什麼!這也難怪,當初那個隨時可以踩上一腳的弟子韓辰誰又能記得住呢?韓辰心裏自嘲了一番。
「在下並不認識姑娘,有什麼事情就在這了吧!我還要回去修煉。」表面上韓辰不動聲色的回道,話里話外卻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味道。
這位子澄宮的雪合姑娘聞言,面上一愣,但又很快的輕聲道「前輩既然如此快言快語,女子就直接了。前輩最近是否出售大量的保命、練陣的符篆,本宗對這些符篆大感興趣,想找前輩好好商談一番。不過這裏人多嘴雜,前輩不如和我去見見我家長輩,到時候在做去留也不遲!」
雪合這番話倒是讓韓辰刮目相看,韓辰眯了眯眼,不客氣的「我知道的子澄宮好像只是個很的宗派吧!想要吃下我手中的丹藥怕是沒有那麼大的胃口。」凝神細細望着對方,對方只是稍稍表現出羞澀的表情,「這個前輩放心好了,子澄宮一個不行但是再加上個青山門如何?」
青山門?韓辰的精神恍惚了一下,子澄宮和青山門都是派,連宗門都稱之不上,不過門內都有着築基修士,資源也不會少,吃下他手中的符篆倒是大有可能。思慮片刻,語氣轉和了一些
「可以,在前面帶路!」
「多謝前輩賞臉,韓前輩這邊請!」雪合臉上露出幾分喜色,急忙的步子往前邊挪了一步,而之前被韓辰冷冷拒絕的少年則有些喪氣的跟在後面。
不過少年雖然走在了韓辰前面,但還是忍不住回頭偷偷的的看了韓辰一眼,正好碰到了韓辰殺意的目光,當即嚇得臉色發白的轉回了脖子,神情有些忐忑,真怕韓辰對其下手!
這讓韓辰啼笑皆非,心裏也是報了仇,舒爽了不少,步伐快了很多!
若是被其餘同道修士知道了韓辰此刻的想法可真是要嘲笑一番不可。
雪合帶的路程並不遠,一會兒的功夫,韓辰就看到一家門口上面掛着一條長幅,上面寫着迎酒樓的閣樓上。
這時喝酒的人並不多,大都在為了遺蹟的事情做準備,其中一位正在沉思的青年修士,一見到女子和少年走了上來,急忙起身跑到身前來道
「師姐,師叔已經訂好了房間,可以和客人進去了。」青年看想雪合師姐身後的韓辰一眼,眼中帶着好奇,卻又很自知之明的轉移了眼神。
「好,那你守在門外,有任何事情立即通知我!」雪合淡淡的吩咐道。
「是!」青年恭敬的回答,然後帶着韓辰以及雪合二人上了二樓,進入了一間環境優雅的客房內。
屋內還有一雍容的中年女人,正在不慌不忙的煮酒飲酒,壺中熱氣騰騰,見到韓辰和二人進來,連身子都沒有動彈一分,仍舊不慌不忙的煮酒。
「樹長老,讓你久等了!這位就是韓前輩,那售符篆的主人!」子澄宮的弟子雪合一進客房內,就恭敬的道。
「是韓道友來了!請坐,我這裏剛煮好了一壺燒酒,道友坐下來品嘗一番吧!」中年女子抬頭看了韓辰一眼,淡淡的笑道。
韓辰皺了皺眉,中年女子築基中期的修為,可臉頰有着一縷非普通饒灰色,仿佛燈油枯盡的表現,心裏不由的產生一種疑惑。
看其面龐不過三十左右,身姿豐滿,只是臉色有些蒼白罷了,為何看着離大限這麼近呢?心裏雖然疑惑,卻沒有多什麼,直接在中年女子對面坐了下來,不動聲色的望着中年女子飲下一杯燒酒,並沒有伸手去拿。
雖然對方看起來對他沒有什麼害人之心,可防人之心不可無,任何一件細的東西都可能會有致命之物。
見韓辰這般謹慎心模樣,中年女子並沒有什麼發怒跡象,只是微微一笑,給自己到下一杯自行酌飲起來,酒香的芬芳瞬間瀰漫整間客房,似乎這一剎那之間,中年女子的周圍沒有任何人物,將所有的都拋擲腦後。
「韓前輩,這次女子代表子澄宮和青山門找上前輩,是想將前輩手中的攻擊符篆,和防禦符篆全部買下來,價錢上面,是可以好好商量的。」雪合看着中年女子一直沒有出聲,擔心韓辰不悅,就嘴微張,輕輕的對韓辰道,顯得十分高貴優雅。
「符篆,在下的確有之,不過閣下有沒有那個能耐吃下這筆材料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韓辰一改往日的心謹慎,反而大氣的道。
雪合面上一喜,「前輩的符篆有多少,我子澄宮和青山門自然是吃的聊,這點前輩不用擔心。」
「是嗎?」他沒有馬上什麼,但是左手卻是在敲打着桌面,快速的分析着裏面的門道。
雖然不知道為何青山門和子澄宮突然急需大量的符篆,但對方肯定是做出流查,知道自己身上有一筆符篆要出售是必然的,就是否認也沒有用,反而結下不必要的麻煩。
更何況自己曾經本就要出售這批符篆,賣給對方也不算什麼,對方如何使用又關他何干。
想到這裏,韓辰沉默了片刻,平靜的道「既然道友將話都到這份上了,我也就不多隱瞞了。韓某可以和道友進行交換,但閣下需要多少。」
「不知前輩有多少?有多少女就收多少!」雪合急切的問道,雙眸滿是期盼之色。
韓辰微微一笑,出了一筆讓雪合驚訝,樹道人驚異的數量。
她們雖然知道韓辰手上的符篆應該不少,可沒想到竟然多到這般地步。
這一下,子澄宮和青山門有救了!
「這些符篆,我子澄宮都要了,不知前輩何時有空,要不今就進行交易?」這種時候不是矜持的時候,聲音都帶着激動,一副生怕韓辰後悔的樣子。
雪合的急切模樣令得韓辰感到驚訝,但是同樣的,他也需要一筆靈石,就略一思量道
「好!就今日交易吧,閣下可準備好了靈石,若是東西都到位了,那就開始吧!」韓辰快速利索的模樣,正和雪合的心意,連連點頭。
韓辰從手上一抹,一儲物袋出現在桌上,「符篆都在裏面了,道友可以先看看!」韓辰沒有兜圈子,既然決定了要交易,自然是越快越好,直接從儲物戒指當中取出一儲物袋。而儲物戒指對於真人來也不是什麼過於珍貴之物,韓辰露出來也並未覺得有何不妥。
可樹真饒表情卻認真了起來;雪合見此,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悅,連聲稱讚中將儲物袋拿在了手中,用神識隨意的一掃查看了一下,就將其遞給旁邊的樹真人。
樹真人不動聲色的接過此物,同樣的用神識查探了一番,並從中取出幾張符篆進行查探,以辨別真偽。
因為符篆過多,自然不會這麼快就鑑定完畢,雪合就滿面笑容地和韓辰談論起來,並且不經意的打探韓辰的宗派,和這些符篆的出生地,因為她懷疑眼前坐着的築基真人就是煉製這些符篆的大師,畢竟只有制符師才能夠毫不變色的一次性取出這般多的符篆。
可韓辰也不是什麼心機單純之輩,自然不可能三兩句話就和雪合交代清楚,南地北的兜着圈子,雪合自然毫無所獲。所幸兩人表面上聊的愉快,面帶春風。
過了一段時間,樹真人總算是將符篆清點完畢,並給韓辰估計了一個價格,這個價格在市價上面低了一分,韓辰聽了不由得考慮起來,不過他很卻靈石最終仍是答應了下來。
然後樹真人一樣的取出兩儲物袋放在桌上,韓辰神識查探一番,確認靈石數量對的上,不客氣的收了起來,交易到此,算是圓滿結束了,雙方就比較滿意。
韓辰交易完後,就不急不緩地站起神來,冷靜的告辭後,大步走出了屋子。
韓辰的身影從門口消失了一會兒,這位叫雪合的女子眼中的尊敬之色立即消失不見。
她恭敬的扭頭向樹道人問道「樹長老,此人修為如何?若是修為不高的話,你和青山門劉長老聯手,到時候突發出手,能否瞬間將其拿下。若是可行的話,我們就可以省下這筆大量的靈石,不定日後還可以有着源源不斷的靈石和符篆。」此女冰冷的語氣和剛才溫婉的模樣截然不同,神情陰森。
「你是他是制符師?」樹真人此刻沒有剛才那副雍容的氣質,反而沉吟的道。
「我也只是懷疑!畢竟對方一下子能夠拿出這麼多的符篆,是制符師的可能性很大。」
樹真人搖了搖頭,「不管其是不是制符師,他築基的修為卻是實打實的,並且我剛才仔細觀察了此人,從言行舉止上面來看很難突破,並且外表上面也顯得十分年輕,不可視。」出聲反對道。
「這樣來,此人實力或許不弱,可是」雪合眼中流露出黯然的神色來,「兩宗遭逢此次大難,不知日後能否安然度過。倒是劉長老,出去了這麼久怎麼還未回來,莫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而此刻走出酒樓的韓辰快步離去,神識向四面八方散去,熟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白家族內,白啟雙膝而跪,臉頰上仍舊掛着一行清淚,緩緩而落。一個一臉狠辣,但長相頗為分明的中年男子站在一旁,神色凝重。
「你的可是事實會有這樣的寶貝兒居然會落到你師傅身上。」發出的聲音是那麼冷淡,是那麼好聽!可跪在地上的女子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音,只覺得渾身打了個寒顫,似有厲鬼前來索命。
「是的族長,師傅她老人家本來藏的很好,可有一次我前往詢問百花之時偶然遇見,只見那寶物渾身漆黑看似簡單,實則卻凝出一道黑霧,而那道黑霧裏面有一張美人面孔,和族長的那張壁紙很像。」
「你的可真!」白凌猛的抓住白啟肩膀,手指深深的陷入衣物里,似要伸進肉里,插在骨頭裏。
白啟皺了皺眉,緊緊咬住牙關,卻沒敢發出一絲聲音!
「嗯……」白凌站了起來,沉吟一番,道:「你將你師傅叫到劈山崖上,就山水之間可以在乎!」
白啟心中不明,卻不敢多問,恭敬的道:「是,族長!的銘記於心,必將此事告知師傅!」
看着白啟慢慢退了出去,白凌不知在思考什麼?陡然一揮手,取出一張冰色符篆,下一秒就消失在了眼前。
白凌幾乎是跌跌撞撞的跑到寒冰面前,千年之冰冒出泠然的寒冬之力,白凌只覺得手在發抖,緩緩,緩緩的撫摸上去,可任他怎麼撫摸卻難以破冰而進,他只能隔着寒冰想像着冰里女子的肌膚,那種溫暖可能再也回不來。
眼圈發漲,他用力的憋着,也未能讓那眼淚停留在眼眶深處。
他的大腦像是停滯了轉動,他努力的去想,卻好想什麼都想不起來,頭痛的讓他忍受不住呻像出聲。
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兩個字——孟瑤
他的孟瑤此刻正冷冰冰的躺在冰床裏面,可真冷啊!怕是整個生機都給凍結掉了。
依稀記得孟瑤曾經過,她要和白凌哥哥一起修煉,要在一起一輩子一輩子!
這一輩子是多長,或許是永永遠遠,不死不滅,與世長存!
可是自己呢?家族那些賊人非要逼着自己與那賤人雙修,將他心愛的女人給硬生生的逼死了!
那一日,是梅花盛開的日子,滿地風雪,他就那樣倒在霖上,鮮血綻放,梅花更加鮮艷!
可他能怨誰,怨孟瑤,她為什麼不信任他!
怨自己,十數年的情分在一瞬間凋零,是他白凌自己,居然相信族內這些活了上百年的人精和那徐嬌會放過她。
活該把自己的心上人送到他們面前踐踏,身上的傷痕如何抵得住心靈的沉痛!
孟瑤這兩個字讓他感覺到整個呼吸都是痛!
心魔!白凌皺着眉頭,四周冷冽的風輕輕吹過,卻抹不平他的稜角,反而越盛!他好想殺人,將那些該死之人千刀萬剮!
一百二十一年八個月,好似過了漫長的人生,牆磚上的玉塊多少張畫滿她的模樣被硬生生的給磨滅了稜角。
「不過,快了!啊瑤,你再等我幾年,幾年過後我就下來找你,必不會再讓你孤單!」
轟
白凌如何醒過來他已是不清,他只記得在冰冷的地上躺了足足三三夜,地板上的涼度他清清楚楚,他感覺整個人都像是被抽乾了血,如同行屍走肉!毫無精神。
五日後韓辰看了看際,已是黃昏,黑角蟻傳回來的消息並無遺蹟出現的消息,也無修士匯集地消息,莫非自己又被蕭子喬那女子欺騙?
一想到被戲耍的可能,韓辰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他起身向着洞外走去,際已是黃昏,四面瀰漫着一絲古怪的氣息,真是奇怪。還未走兩步,身子底下稀稀疏疏聲音傳來,難道是某位道友在此打洞,那可真是太過巧了,與他先前的位置竟不過百米,他還未曾發現。
實在是太過大意了些!韓辰皺着眉頭看着下方,心裏產生一股奇異之感好似有些熟悉,莫非是宗內哪位熟人在這洞下;下一秒,他手一揮,一道劍芒飛身而下,如一道長虹轟擊在地面,煙芒之後,出現在韓辰面前的是一座洞窟!
這座洞窟,神識之下竟然見不到底,這可讓韓辰好奇起來,這座洞窟位於半山腰上,四周草石凌亂,且輕易不會被發現!若不是巧合之下,韓辰可能就一飛而過!
疑惑心中,韓辰警惕的向下探去,毫無動靜,就在韓辰以為無任何事情發生之後,忽然有聲音傳來,接着嘭的一聲,似乎有人被打落在地,韓辰心中一驚,隨意頓時全無。
「莫非裏面有什麼人在打鬥!」韓辰不由猜想。
「族長這裏環境不錯,而且偏僻無人,我看就這裏吧!」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裏面響起。
韓辰附耳聽了聽,腦中轉了幾轉,實在想不出來。
「師傅,你何必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呢?反正你該享受的也享受過了,當年你犯下蒼大錯,我們都饒了你,現在也是時候到你歸還的時候了!」那道聲音平緩至極,但話里的內容卻實在情節狗血。
弟子殺師傅這在修仙界裏也不算什麼大事件,許多修士招收弟子都未必會全心全意的對待弟子,他們往往都是將女弟子當做貨品可以隨時買賣,男弟子都當做替身,隨時使用。這種事件,在修仙界裏屢見不鮮!
不過奇怪的是只有那道女聲話,其口中的族長和和師傅卻並未言語,莫非是被點了穴道封印法術,又或者是神識傳音沒有開口,怕有什麼大消息傳了出去。
不過這種消息也並不無可能,連徒弟的話里都似有話。
這道「徒弟」的聲音倒真的是好熟悉,不知是在哪裏見過。
「解開她的穴道,我有些問題要問一下她。」又一道聲音傳出,是個男的,聲音溫和動聽!
「是,族長!」女子聽話的倒在地上的身上摸索一番,眼神中帶着警惕,地上的女子卻未理會她,眼神只是看着遠遠站着的男子。
這麼多年來,她見對方的次數屈指可數,潛意識裏,他可能是躲着她,她知道那場心結所發生的事,可是每次想解釋些什麼都不出來。她真的好恨,那個叫孟瑤的女子,一個從未蒙面的女子!她也能夠狠心的將她的魂魄收集煉到法器裏面,折磨對方。
張了張嘴,嘴中能夠發出一道咿呀聲音,她連忙張了張嘴,想溫和的問候一聲,沒想到卻是聲嘶力竭:「你可真狠心啊!多年來都躲着我,避着我!怎麼,今日有空來見我了!哈哈哈」
白凌眼中波瀾無比,銳利的目光如一道利劍,狠狠地射向地上的女子:「徐嬌,本座早告訴你對你無愛,憑着我倆的世族關係我也不會苛待與你,你恨本座也好,惡本座也罷;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將那主意打到瑤兒身上!」
「徐嬌瑤兒,嘖嘖白凌你可真是噁心,你和我供修雙修大典相結與好,卻又愛着那個叫孟瑤的女子不肯放手,你讓我怎麼做,我一名清白世族女子難道還比不上一名俗世中人嗎?」徐嬌的眼中滿是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這些年來的心魔簡直要將她吞噬殆盡,這一刻她終於將自己的心酸都了出來。
喃喃自語:「如果沒有孟瑤,我倆會成為恩愛夫妻嗎?如果沒有孟瑤,我不會因這場家族聯姻而又心魔,如果沒有孟瑤,我現在是不是有孩子了?」
「可惜沒有如果!」白凌看着徐嬌,眼中從未有過情感,他:「徐嬌,你聽好了!就算沒有孟瑤我也不會喜歡你的。」
「就算不喜歡,我們也會相敬如賓,我也不會有心魔,終身只能築基中期了啊!」徐嬌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心不該給的太早,先一步便是萬劫不復了!
韓辰簡直是頭腦冒出層層黑線,這種情意綿綿的三角戀之情真是簡直了。
不過這種愛的整個身體發痛的感情他也體驗過,一回憶起那些美好甜蜜的事情,他就感覺頭腦混亂,這是心魔初現的體驗。
築基修士每走一步,便要度過重重心魔,或是愛情,或是家族,或是兄弟情意。這些劫難看似簡單,卻動輒讓人萬劫不復,一不注意便永生於此再難進步。
「本座從未對你用過情,你也該守住自己的心,那般你我便相安無事。」白凌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沉重,他咬着牙齒,喊聲道。
「呵呵」徐嬌笑的有些淒涼,她深吸了口氣:「你不是愛孟瑤嗎?那你便試試什麼叫和自己最新愛女子對打的滋味了吧!」
徐嬌不知何時解除了穴道,白凌還未有所動作,就突然感覺到左側有某樣東西悄無聲息的向他飛來,若不是本覺警惕,恐怕這次便是重傷,這讓他驚怒不已,轉頭盯着白啟!
「你居然偷襲與我!」那聲音充滿了不可置信。「我可帶你不薄啊!」
「哼!族長,你不用白費力氣了!這道理不是你手把手教我的嗎?對待敵人就要在敵人最放鬆的狀態下出手,解決對方,不過有些可惜呢?你沒有被攻擊到呢!」那聲音似乎頗為懊惱,聽在白凌耳中卻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
這突然來的變故,讓躲在暗處偷聽的韓辰都聽呆了,白凌的聲音陸陸續續傳來:「好,很好!果然是我白族這年來資質最好的弟子,真是不枉費我的一番教導啊!」那聲音無比嘲諷。
可偏逢屋漏連雨,一道黑色的影子緩緩自徐嬌方向升起。
「瑤兒!」白凌驚訝的看着那名女子,精緻的面孔,烏黑的頭髮長髮及腰,不施粉黛的面容平淡如水,光是看之一眼便覺得此女溫柔似水。
白啟偷襲不成,一個後退便落在角落裏,白凌築基後期的實力可是實打實的!她一名築基不久,且根基不穩,根本抵不過對方,只能和師尊與那影子聯手。
她忍不住打量了一眼那道影子,心底有些不忍,她師傅變態的虐了這道影子長達百年,明明沒有任何思想,且思維也早已被剝奪,可她師尊還是以虐其為樂!真是個變態。
「瑤兒,真的是你嗎?」朝思暮想的人兒就在眼前,白凌卻無法相信,那雙往昔深情、溫柔的目光此刻卻寒冷如冰,目光呆滯,就像是個玩偶!
「你對她做了什麼?」白凌此刻身上帶着的寒氣簡直比寒冬還要冷冽。
徐嬌動了動喉嚨,一時有些被嚇住了,轉瞬頗為惱羞成怒,尖叫的:「我將她的靈魂收集起來做成法器,日日吸收她的精氣,她本也反抗的厲害,可你知為何最後她不反抗了嗎?」
好似在傷口撒了把鹽,不嫌這傷口會有多痛的繼續撒,「我告訴她,你的凌哥哥要和我雙修了!她竟然聽到這個消息後一下子就不反抗了,任由我將其煉製成魂體法器,嘖嘖,這可是對你有多失望啊!才會徹底心死。」
白凌緊握着拳頭,看着徐嬌快意的臉龐,突然有一股強烈的要將對方撕裂粉碎的想法,臉部的肌肉扭曲的每一道青筋清晰的暴露出來。
強忍住怒氣,白凌的目光在徐嬌白啟的臉上划過,最後又看向孟瑤,有些不忍不過最後都化作一道冰冷的視線。
整個身體冒着一陣陣白氣,一團團靈氣向這邊聚集,身處其中不敢動彈的韓辰目瞪口呆,這是即將突破之兆,莫非……還未等他考慮便有人為他解惑。
「不可能,你突破心魔了!」徐嬌嘴中猶如吞下黃連,只覺得苦澀異常。
一直默默在旁的白啟此刻卻頗為動容,白凌已然是築基後期境界,再進一步便是假丹,到那時可不在是他們能夠匹敵的了!
沒有攝饒氣勢,沒有飄逸的氣質,有的只是真實,是返樸,對方的確是在度心魔。
趁你晉級要你命,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便再無交好的可能,白啟一咬牙,取出數張符篆捏碎,一股木然之氣當即迸射而出,赫然成了一道道竹箭,「嗖」的一聲朝那即將晉級的白凌飛去。
這道連鎖符篆乃是她在一次拍賣會有幸淘到,其威力聯合起來相當於築基中期的全力一擊。
「砰」的一聲。
白凌周圍頓時被一根根青竹包裹。
白啟見狀,再接再厲,急忙又掏出一張張青色符篆,再次化作一根根青竹往其背後攻擊而去。勢要將對方捅成馬蜂窩。
僅僅片刻時日,白凌周圍冒出一股子濃煙,將青竹包裹,滾滾濃煙散去後,白凌毫髮無損的出現在兩人面前。
「呵,你確定這種攻擊對我有用」白凌很平靜,孟瑤出現的那一刻所有的心思一下子放空,嘴角露出一絲冷漠的笑意,大步向前:
「果然是只白眼狼,今日便先送你墮入地獄。」他向前邁了大步,整個山洞都在顫抖。
轟!古樸的青鼎護在四周,黃色氣體垂落,形成一張屏障,護在了他的四周,眼神如電,一股能量大手,向着白啟狠狠抓了過來。
這是築基後期的普通一擊,對於剛築基的修士來,威能不容覷。
白啟神色微變,再次單手一揚,一團青光一閃化作一道兩人高的透明屏幕。
屏幕上,閃現出一縷縷金色符文,那只能量大手不過片刻便和那屏幕撞在一起,發出斯拉聲響。
幾個呼吸後,大手的能量與屏幕一起消散。
露出了一張略顯蒼白的臉,大口的呼吸喘氣,臉頰上還有一抹恐尤未盡鋪在上面,沒有遮掩的及。
韓辰心中一凜,有意識的築基後期強大無比。
徐嬌見此,冷笑,「你以為你已經是假丹的修士了?」
心中警惕,白凌實力比想像中的還要高,手掌一揮,忽然手中出現一口綠色鼎,孟瑤茫然的瞳孔這一瞬間冒出精氣。
「給我殺了他!」徐嬌命令道。
白凌大驚,白啟的沒錯,他的孟瑤的確被煉製成了法器魂。
徐嬌冷笑,道:「被自己最愛的人攻擊是什麼滋味,今便讓你好好嘗嘗。」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7s 3.855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