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到韓辰很是緊張,微微一笑解釋道:「不必驚慌,我只是看看你修仙的靈根資質是何罷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老者將手輕輕放在韓辰頭頂處,不過一會兒眉間卻是深深蹙着,眼中不可置信,袖袍一揮,那年輕修士手中的漆黑石頭似長了翅膀一般飛快脫離年輕修士手中。
「再探!」老者面無表情的說道。
看不出老者神色,韓辰反而變得十分緊張起來,莫非是測試有誤自己其實並沒有靈根?一想到這兒日後無法修仙走出旱土鎮,韓辰就是一個哆嗦。手也是顫顫巍巍的摸了上去。
良久,漆黑的石塊才微微的閃現了下!
「下品靈根。」老者有些失望的說道,聽老者的口氣,韓辰雖不知下品靈根指的什麼,卻也能聽出老者口氣中的滿滿失望,心中不禁一緊,剛因為靈石有反應的喜悅也瞬間煙消雲散。
剩餘二十人測完,僅有韓辰一人測有靈根。老者宣佈,韓辰成為水源宗弟子。
可給其一小時時間告別一番,韓辰少年心性,他並不知道此刻一別便是永別,修仙世界也非是小人書里描述的那般美好,父親眼中的複雜,母親眼中的不舍,小婢眼中的淚水,這些隨着時日的遙遠也會越來越淡,永遠的埋藏在記憶的深處里。
匆匆帶上幾件衣物,告別家人,被童顏老者一飛行船帶着向那水源宗方向飛去。
又是一日,飛船上再次迎來兩個小人兒,年歲相差不多,兩人也一眼瞧見了站在船中央的韓辰,三人有默契的坐在了一起。
韓辰偷偷的打量着兩人首先做出了自我介紹:「我叫韓辰,今年十歲,來自旱土鎮不知哥哥姐姐怎麼稱呼啊!」
那男子正起臉看了一眼韓辰,開口說道:「我叫張華!」
「我叫香秀!」
....一陣沉默。張遠穿着一件很舊式的儒袍,雙手向後背着,蹋蹋的鼻子上有一條縫隙般的眼睛,眉毛高高上掛,看着滿臉勞碌睏倦,偏偏要做一番很有學問模樣。香秀人如其名,長相清秀,眉目含情,偏一雙大眼睛看着十分美麗,水汪汪的,韓辰看了感覺比其小婢女好看些。
他便大大咧咧的說出了口,沒想到此女瞬間翻臉,本來就不豐厚的嘴唇更是抿在一起,讓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刻薄,韓辰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那童顏老者不知道做了什麼,一個劇烈搖晃,整個飛船發出嗡嗡聲響,像是承受了某種力量,憑着慣性,眨眼之間離開了地面。
香秀一個沒站住,嬌軀一歪仰天摔倒,幸好張遠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少女的手臂,令其穩穩的站了回來。
香秀站穩後,臉龐現出一抹紅暈的沖張遠說了一聲:「多謝張大哥。」
「無..礙,只是舉手之勞。」張遠顯得有些舉足無措,扶着香秀的手臂發燙一般快速收回。
女子對着張遠盈盈一笑後,衝着韓辰翻了個白眼。只覺這人好沒眼力,明明自己離他更近,卻沒有抓住自己。看着兩人越發親近而孤立自己,韓辰臉龐有些侷促。站在船旁向外看去平靜心態。
飛行還有三日,那位手拿黑石的白袍師兄給三人隨意的扔了一本書,命其快速看起來,韓辰小時候鎮上來了一名秀才,他的父親花重金聘請過來教導韓辰,學過五年,字認得不少。便細細看了起來,百~萬\小!說總比孤獨一人來的好!韓辰心裏這般的想。
那些師兄和師叔不說話也就罷了,沒想到的是這剛來的兩人一天也你儂我儂根本不理會韓辰,這叫他心裏憋屈的很,連向飛船下面看風景的欲望也少了很多。
從書中韓辰了解到,他們所處之地叫越州,越州境內里又分為四城、八郡,越州內有三大宗派,分別為天屍門、北明宮和水源宗。
水源宗有着千年的歷史文化,此宗門的功法除了有幾分獨特之外,門中的弟子都非常擅長駕馭靈獸、靈蟲,宗內甚至還有着一隻三階等級的靈蟲,供養在宗內深處。幾乎每名弟子入宗都有機會選一靈蟲伴在身邊,好的靈蟲完全可以相當於主人的左膀右臂,充當眼睛、用來偷襲也是事半功倍。這一點令得韓辰內心有些心動。
天屍門故名思議,此門派的作風妖異,以死人的屍體做攻擊之道,無論法器、法寶還是符篆之術都和其沾染着關係,連丹藥都有用死人的心肺做成,只是這些丹藥太過傷天害理,且用處不大,大都被處理掉。
不過天屍門弟子晉級速度比之其他宗派都快上不少,築基的幾率更是大上兩分,只是這種築基是以命換命,壽命不會增加,且根基被毀,日後再無晉升可能。
最後剩下的北明宮倒是有些獨特,對待修煉功法上面精而不雜,獨學內門功法,傳說此宗是上古遺留下來的偏宗,招收的弟子也是古怪的很,只要五歲之前還是陽曆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弟子,功法也霸道的很,往往同階之間可以無敵。在三宗之間實力最強的便是北明宮無疑。
韓辰看的精精有味,對於外界的龐大世界也越發嚮往,期待有一日自己也能像仙家一般翱翔於九天之上。
飛船深處,一片樹葉輕輕拂過,古怪的是這片樹葉明明直線行駛,卻在快接觸到那末尾房間,自行停住了腳步,轉個身繞了一圈從另一地方飛向船前。房內,兩道白袍站立在香鼎前方。
「凌師叔,雖然宗派近幾年招收的弟子不夠,但這次招收的三人資質也實在是太過低劣,尤其是那名叫韓辰的弟子,根本不過關。僅僅下品靈根就加入了我等宗派,豈非拉低宗派檔次。」兩人中從嘴角下方長着黑痣的男子一臉憤憤不平,嘴角一張一合上下蠕動。話語話內都是對這次的新人不滿。
「那有什麼辦法,近日惡鬼宗被其它六宗擠壓,連同我等附屬宗派也要夾着尾巴做人,別說是好的資質,就是下品靈根,其它宗派都不會給我宗留下。」被稱做凌師叔的,輕輕撫摸着那幾顆捏碎的檀木珠,試圖找尋機會修復,眼都未曾抬下,冰冷的說道。
男子似有不甘,還未開口便被一隻手拉住衣袖。
「師叔彆氣惱,師兄開口也是為了宗門着想,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近期或許不會出現亂子,可十年、百年或者千年之後,我水源宗怕是要沒落了,不過弟子疑惑的是師傅他老人家和其他幾位長老已經提醒過掌門了,為何掌門還是要留下這些弟子。」另一位弟子對該男子一個安撫眼神,有些疑惑的詢問道:「可是為了麻痹其它宗派再招收資質優劣弟子?」
凌師叔神色悠遠,手指敲了敲,肅然站立而起,走向一旁拿着一塊托盤,上面有着五行陣符,自懷中一掏,一團青色壁紙被其捏的粉碎,丟進托盤裏面。
閃現出一陣強烈的白光,凌師叔道:「自己看。」
「這....」白燭燃盡,白光成灰,看完後的兩人一臉震驚,凌師叔也不做解釋張口一吹,灰燼盡數飄飛,裏面的內容也跟隨者其沉入大海,徹底消散。
「師叔這....」嘴角帶有黑痣的弟子有些情急,張口欲問,凌師叔卻是擺了擺手,阻止其言。從新坐上首,心疼的看着那串檀木珠子,眼睛深處儘是冷漠。
黑痣弟子張了張嘴,其旁邊弟子卻是道:「弟子們不打擾師叔休息,這就告退。」黑痣男子有些不甘,卻是被其強行拉着後退,該子恭敬的行了禮,靜然的走了出去,關好船門。
黑痣男子卻是一走出甩開袖袍冰冷的質問:「言師弟這是何意,你沒看見我還有事詢問師叔的嗎?」
「詢問師叔?」被叫做言師弟的擺了擺手,面上溫和的說:「陳師兄自己要惹得師叔不快何必要帶上我。」語氣冰冷,滿是被連累的厭煩。
「我怎麼連累你了!」
「師兄自己難道不明白?明知師叔已經不耐卻還要硬闖上去,這般膽量,我可沒有。師弟膽子小,受不得一絲責難,下次再有這種事情,師兄還是獨自前往的好,不要再拉我下水。」言師弟一甩袖袍譏諷的說道,獨自離去;黑痣師兄臉色漲的通紅,兩人不歡而散。
兩日過後,飛船向前行駛了兩百餘里後,前方忽然出現了一片連綿不絕的巨型山脈,並且在最前的一處山脈緩緩落下。
「到了,這就是本宗門所在地了。」當飛船平穩落地時,這兩日都不見蹤影的三位仙長出現在三人上空,那左邊的白袍男子當即吩咐一聲說道。
三人面帶喜色,急急忙忙的從飛船上一跳而下,飛船較高,香秀站立不穩,張遠連忙上去扶住其身子,滿臉溫柔的看着她的臉。香秀也是嬌羞的用布遮了遮,對於自己能夠迷的張遠團團轉也是心裏十分跳躍,遂看着韓辰的目光就有些憤恨,暗暗罵道:「這個木頭!」
「娟妹你說什麼?」
「沒,沒有!我是在感謝師兄呢?」香秀慌忙站好,細聲細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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