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沈元瑤的加入,官夫人身邊跟着的人少了,他們距離不算遠但也不近,不能在第一時間上去幫忙。一筆閣 www.yibige.com
沈元瑤也被官夫人給嚇着了,一個大步往後走,伸出手臂攔着官夫人往後摔的姿勢。她想着就算真接不住人,往後摔也能阻擋後勁。好在小丫鬟動過快,在沈元瑤接住官夫人的下一瞬衝上來頂着,這才能把人給穩穩的接了下來。
一行人到達寶坊寺的時候早驚出一身冷汗,沈元瑤自然也不例外,上前接住官夫人的事情回想起來都覺得冒冷汗。如果不是王嬤嬤和小丫鬟幫忙頂着,二人可能就從台階上滾下去,運氣好滾到平台上,運氣不好能直接到山腳下去。
官夫人再次謝了沈元瑤,二人便分開走。沈元瑤今日純屬是為了參觀一番,也給寶坊寺捐點香油錢,然後再去看看自己的店鋪。
桂枝能來還是為了別的事情,自然是想問問姻緣,要說尋個長輩問上一問能開口的也只有沈元瑤。
第一個被桂枝否決的便是沈元瑤,別看沈元瑤比她大上幾歲,可要真說請教也不能找她。別說是成親了,身邊就連個有希望的男子也無。
找一個雲英未嫁的女子問此等問題,那不就是一個半斤一個八兩的料,問了還不如不問。
既然找不大合適的人,直接點,上寺廟找大師來算上一卦,不管如何也是給自己一點安慰。
寶坊寺的姻緣書在偏殿,桂枝裝若無意的同沈元瑤說到別處看看,沈元瑤也裝作不知的頷首應下,一個人盯着主殿的佛像看,恨不得看出一朵花來。
姻緣解語的攤子在姻緣樹不遠處,樹大枝葉茂盛正好把那一方小攤子收入其中,半點陽光都沾染不上。
桂枝看此下意識的轉身看了看,也不是怕沈元瑤跟上來,就覺得不好意思。
過了半個時辰,沈元瑤把除了姻緣偏殿的其他地方都走了一遍,才在主殿碰上回來的桂枝,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她都走到面前了都沒注意到,還是沈元瑤先開口才把她給喚回神來。
沈元瑤睨了她幾眼,實在是瞧不出她姻緣怎麼算,算的好還是不好?她也沒有要說的意思,整個人都快神遊走遠了。
山腳下還有修道路的工人,沈元瑤走下來的時候他們低着頭汗如雨下,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入過。
一排商鋪就在山腳下迎着道路排開,沈元瑤的購置的商鋪最為靠近山腳下,位置還是她特地挑選的。季文琪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放手讓她來決定。
誰都不是一開始就會做生意,季文琪也是同人多廝混於街巷,所見所聞讓他有了不少的經驗,就算是上手當掌柜還真是一種磨練,也是要後面慢慢積累下來的。
寶坊寺的地皮已經是他們的了,沈元瑤若是做不好,後期也能加以更改。就算是虧本也而不會太多,做生意畢竟都是有風險的,不然怎麼說是做生意呢。
再過些時日,楚勁那邊的船隻也該回來到了。沈元瑤心裏有了自己的打算,季文南這時候出了這趟事兒,也不知是好還是壞。
她準備脫離季家的名頭,各自為生便是。季文南能幫她一時,不能幫扶一世,出手相幫的人情她會牢牢記着,可一直攀附可就不是好事兒了。
況且楚勁已經成事,在季府的人帶着走動下,他人脈開闊不少,也不用繼續依附,還不如趁着這個機會就說清了來,往後也不用那般麻煩。
這段時日沈元瑤不止盯着寶坊寺山下的商鋪看,還有的就是船廠。
若說季府的船隻沈元瑤都要嘆一句「好」,比不得新時代的高級先進,各種材料所用的不一樣,在這時代能看到此等的船,着實是真的不易。再加上是商船,各個地方都要做的厚實可靠,吃水度也夠。
楚勁也同沈元瑤說了不少船的事兒,她沒上船都覺得此船必定一帆風順。、
沈元瑤知道自己要同季府撕扯開來單過,話是開口,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必定更多。比起沒邊兒的事情,她更願意做了準備之後再同季文南說。
第一步去找船廠下單做個商船,耀州城裏以船發家的少之又少,可幸運的是還真的有。
李家的上祖便是靠着一手製造船隻的巧技,才得以做得這般大,這些年也有涉及別的生意,可真真正正發家的還是靠着制。既然是靠着祖業發家,就沒有拋棄為生之本的話。
季府的商船便是李家船廠所出的,據說是花了大價錢的,季文琪回來告訴沈元瑤的時候,耳朵聽了小心肝卻是一陣陣的絞痛。
季文南一臉平淡的說道:「只是,有錢還不一定能造船,你還要到官府弄一份造船許可。」絲毫不在意沈元瑤一臉緊繃要抓狂的表情。
&後排隊,還不一定能在今年做好。」
沈元瑤面上還算是平靜,心裏只有一句話,「白手起家果然不容易。」
山下工匠修路聲音吵雜,寶坊寺卻是清涼幽靜,山腳下的聲音絲毫傳不到上面去。
官夫人在丫鬟婆子的簇擁下燒香拜佛,沈元瑤則是在山腳下,抬頭往山上看去,忽然開口笑道:「今兒我也算是走運了。」
可不就是,今兒不過興起出門走上一趟,好巧不巧的就碰上了官夫人。以前的事兒就不多說了,李家要的官府造船許可,一下子可算是有了點着落了。
也不知官夫人在郡縣大人心中的地位佔多少,可從以往聽來的事情看,多半是說得上話的。
沈元瑤心情極好的嘆了口氣,桂枝也在一旁看着她滿臉愉悅的模樣,忍不住開口詢問:「可是同那夫人有關?」
一路上來他們可沒遇到什麼人會停下來攀談,就剛剛無意中結識了那夫人,雖說她不知那夫人同東家有什麼關係。可東家這般愉悅,多半是在無心栽柳柳成蔭。
郡縣大人都願把店鋪給她一分,那她準備的拜帖多半是可以進府的。
一想到這兒,沈元瑤看完地皮哪還有心思繼續停留,帶着桂枝急匆匆的回耀州城。
季文南靠着椅背,看着眼前輕描淡寫喝茶的沈元瑤,「本還打算讓人上門請你過府一敘,怎知你自己上門來了。」
沈元瑤將茶盞放下,臉上帶着笑回道:「這不是聽聞季公子受傷了,特地上門來探望一番。」
&的關心來得可真遲。」
季文南定定看了眼前言笑晏晏的女子片刻,若是說關心早就該上門來了,怎麼就等到了這時候。加上自己在滿春樓的壯舉,在那麼多人口語相傳間,多半都成了衝冠一怒為紅顏了。
絕口不提自己受傷的事,只抓着沈元瑤關心過慢來說事兒。
沈元瑤自然不會背鍋,反唇相譏道:「你這是勇士的勳章,衝冠一怒為紅顏。」說完似笑非笑的看着季文南,想看他準備怎麼跳過這一環。
季文南被人揪着不愛聽的話來說,若是別人當場給人難堪都是常有的,可到了沈元瑤這裏就不一樣了。不知為何本來坦坦蕩蕩的事情被她這麼一說,就像是變了個味。
想要解釋都有種欲蓋彌彰的意味在裏頭,不解釋就這麼放着他又覺得難受得緊,這算什麼事兒。
季文南沉默的拿起茶盞輕吹茶水,直接忽略了這個話題,「你來尋我多半不是小事兒,說吧。」不解釋難受便難受吧,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男子漢大丈夫的,人生在世怎麼就不能有點花邊新聞了?想到這兒季文南也不難受了,只想知道沈元瑤為何到這兒來。
沈元瑤見他直接避開話題,看來滿春樓上的事兒做不得假,那女妓還真是存在,也真的衝冠一怒為紅顏了。
果然,天下男子皆是一樣。
沈元瑤不露痕跡的坐直了身子,異常恭順道:「先前受季公子的恩情,願意給我們一小片地兒做生意,承蒙季府的名號我們才能這般便利。
我也不是那等攀附之人,我們得了技巧便不好再給季公子添麻煩。此次海商過後,我們便分開來吧。」
季文南沒想到沈元瑤打得是這等主意,本還以為是有什麼事情要自己幫忙,沒想到是翅膀夠硬了,準備各走各的了。
季府能給沈元瑤帶來便利是不錯,那只是一時的,能長久的還是自己有本事有眼光。只有是自己的的別人才不會奪走,自古以來都是這個道理。
既然已經有了經驗,那便不好繼續讓人護在羽翼之下。
季文南知道她既然能痛感自己說出這種話來,那是有了自己的萬全之策。自己自然也是有想法的,過多阻攔反倒是自己不妥當。
當下,雖說不放心沈元瑤所說的,可也只能讓她自己去做。
他想,沈元瑤以後便是吃了虧,也不會再回頭找自己幫忙了。不知為何,只想多找點話說,或者是找點關聯。
&名下的生意可有能給我投點股份的地兒不曾?」季文南眼含笑意,漫不經心的看着她說道。
沈元瑤愣了愣,看着季文南半晌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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