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天明所等的人是皇極門的一個弟子,這名弟子來了之後,交給了鄧天明一件衣服。
衣服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王陽一看便知道,這是他上大三那年曾經穿過的衣服。
只不過,這件衣服後來在上街吃飯的時候,落在了飯店裏,王陽也不清楚它是怎麼被鄧天明的人給挖出來的。
「王陽,要你好看的時候來了!」
鄧天明冷笑,隨即一張符篆貼在了王陽的衣服上,然後手上法訣連連打出。
有些法術可以讓人,通過一些別人使用過的東西來做算計,這也就是所謂的「相師殺人,素來無形,且可相隔千里」中的部分原因所在。只不過這種手段,相對來說有些下作,且會損陰德,所以通常都是不用的。
、「真是笑死人了,別說是拿到我的衣服,就算是得到我的血液毛髮,你又能怎樣?」王陽冷笑。
面對這種被人算計的情況,普通人可能會素手無策,但對於相師或者道士來說,這並非是什麼不可破解的難題,只要斬斷跟那件東西之間的聯繫,對方的術法不攻自破。
並且,斬斷聯繫的所要做的事情並不負責,也因此有些謹慎的相師,往往都會對捨棄不用的東西做聯繫斬斷,甚至是每到過一個地方,都會斬斷這種聯繫,為的就是不想被仇敵所利用。
但是,王陽的這件衣服,是在他得到「皇極經世」之前的,他跟這件衣服的聯繫,不像是現如今他手頭上的這些東西,他想斬斷聯繫隨時都可以。
衣服跟王陽的聯繫,已經像是潛伏起來的病毒一樣,不到發作的時候,就連他自己都找不出來。所以,王陽只能是等到鄧天明發動了算計,他這邊跟衣服的聯繫浮現後,才能夠將其斬斷!這是被動的一點,也是無可避免的一點。
鄧天明同樣也知道,王陽心中有着怎樣的打算,所以他並未將算計一氣呵成,而是在衣服跟王陽的聯繫將要浮現之前,暫時停了下來。
「要單單是鄧門主,你這樣說倒也可以,假如再加上我呢?」
並未讓人等多久,腦袋沒那麼疼的黎大師立刻獰笑了起來,他拿出一個桐木雕成的娃娃,衝着王陽的衣服搖晃着,然後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血水在上面,隨即又念出了十分晦澀的音節。
要論這樣的算計,巫術確實很厲害,也非常的有名,幾乎是個人都聽過「巫毒娃娃」,而黎大師也正是想用「巫毒娃娃」來對付王陽。
「少主,怎麼辦?」
郭怒已經恢復了不少,但仍舊不適合投身戰鬥,陣外發生的事情,難免讓他心中焦急。
「沒事,巫毒娃娃雖然難纏,但也不是沒有辦法破解。」
王陽表面上雲淡風輕,但心中也是比較慶幸的。巫毒這種東西,自古以來都比較難纏的,也好在被他們得到的東西只是一件衣物,假如像苗軒昂那樣,在不知道的情況下,留了精血在巫蠱高手的手中,那真是不死也要脫層皮的。
「王陽,準備受死吧!」
黎大師的巫毒娃娃之上,已經泛起一層灰濛濛的光,而他手中的一根細長銀針也在不停晃悠着,似乎是在考慮着扎哪裏會更爽一些。
「祭!」
早就準備好的鄧天明,衝着王陽的衣服打出一道法決,地上得到衣服如同被鬼上身了一般,非常突兀的飄了起來。
「噗……」
鄧天明向着飄起的衣服,噴出了一股口水,落在衣服上化為了熊熊烈焰。
「呼……」
黎大師枯瘦如鳥爪的手掌一揮,一股白的氣息被他從衣服上攝出,按在了巫毒娃娃之上。
「去死!」
黎大師桀桀怪笑,手中銀針立刻向着巫毒娃娃的心臟部位戳去。
想像之中,王陽慘叫的聲音並沒傳來,且手感也有點不對呢?
「咦!」
黎大師滿目好奇,手中銀針又連戳了幾下,仍舊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是什麼個情況?」
黎大師問鄧天明,而鄧天明搖頭,一臉懵逼。
法陣中,王陽並未受到什麼傷害,同樣也早有準備的他,在聯繫乍起之時,便已經展開了行動。
王陽的確是將聯繫斬斷了,但那種斬斷並非是斬斷了事,而是使用特殊手法,將聯繫嫁接道了一絲浩然正氣上。
這麼一來,在鄧天明和黎大師看來,聯繫還是存在的,但不管是火焰的燒灼,或者是巫術的銀針,所傷害到的只是包着聯繫的浩然正氣,而並非是王陽本身。至於說浩然正氣,它本身就只是一種能量,所以也不怕這種無形攻擊的傷害。
王陽在等,他在等黎大師惱怒,這是對於他來說是個非常特別的機會。
連續幾次落針,黎大師都沒有感受到被戳對象有什麼痛苦,不服輸的他當即加大了巫術的威力。
「噗……」
又是一口舌尖之血被黎大師噴在了巫毒娃娃上,然而這次所噴的血跟上次不同,上次噴出的只是血水,這次的純粹血液,已算得上是精血了。
「就是現在!」
王陽冷笑,只是心念一動,原本連接着聯繫的浩然正氣,立刻變為了熊熊火焰。
黎大師通過精血發動巫術,他跟巫毒娃娃之間也是存在着一定聯繫的,他可以通過巫毒娃娃傷害王陽,而王陽當然也可以通過那絲聯繫反傷回去。
「轟……」
黎大師手中的巫毒娃娃突然起火,被反傷的他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這次的反傷,可不是之前神念受損那麼輕鬆,雖然同樣屬於無形傷害,但只此一擊便足以讓其重傷。
「噗……」
黎大師噴出一口鮮血,身子踉蹌的一連往後退了幾步。
然而,事情並沒有到此結束,巫毒娃娃身上泛起的火焰是浩然正氣之火,其恐怖的蔓延特性,已在這眨眼的時間內,將黎大師的一整條手臂都覆蓋了。
「嘩啦啦……」
高溫和至陽氣息的同時作用下,從黎大師的苗服中,猶如下雨一般,落下了無數的蠱蟲。
鄧天明想要施救,但一看蠱蟲頓時被嚇住了,沒有人不怕這種陰險邪惡的東西。
「混蛋!」
黎大師怒罵,被浩然正氣之火所燒灼,他並非是毫無反抗,他的右手曾向着着火的左臂,噴出了一些黑色的氣體,但是根本毫無作用。
「咻……」
尖銳的嘯響從黎大師口中發出,一隻如同是龍虱般的蠱蟲,從他的口中發出。
「嗞嗞……」
通常從體內飛出的蠱蟲,都是養蠱人的本命蠱,而這隻像龍虱一般的蠱蟲,看起來儘管個頭不大,可從它口中噴出的液體,卻近乎於源源不斷!
浩然正氣之火在綠色液體下被澆熄,而原本雞蛋大小的蠱蟲,卻已經變得如同蜱蟲一般了。
將噁心的蠱蟲吞入腹中,黎大師望着被燒焦的右臂,發出了如同狼一樣的嚎叫。
皇極門的人,全都感受到了一股憋屈,王陽僅僅只是憑藉着一個法陣,就已經讓他們素手無策。兩大高手隔空跟王陽較量,卻沒有一個人討得到好,這是之前誰也沒想到的現實。
「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現在出手攻擊鄧天明,少主會網開一面,饒你們不死,如果都到了現在,你們仍舊是冥頑不靈,那便是悔之晚矣!」
在王陽的授意下,已經徹底恢復的郭怒咆哮出聲。
人群中有人猶豫,但更多的是破口大罵。
「縮頭烏龜,你以為你們能夠躲在法陣中一輩子?」
「郭老狗,你可真是夠囂張的,也不看看如今的形勢?單是這山巔之上,我們就有一百三十幾號人,可你們呢?」
「大家不要生氣,對於這種死到臨頭還唱空城計的老狗,我們不予理會,靜待法陣失效就可以了!」
聽着外面的叫罵,郭怒沖王陽苦笑:「少主,這些人差不多都是鄧天明的黨羽,想要策反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的,其中儘管有些人可能搖擺了,但也沒膽量對鄧天明發動攻擊的。不過,鄧天明的人差不多也就這麼多了,門派中還剩下的那些,即便現在屈服在鄧天明的淫威之下,但只要看到我沒倒下,還是會對鄧天明倒戈相向的。」
「路都是自己選的,最後一次機會他們沒有珍惜,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王陽無所謂地一笑,白虎陣旗已握在了手中。
「少主,外面一百多個人,您真有把握將他們一舉殲滅嗎?」
儘管郭怒對王陽的信心,已經是前所未有的高了,但鄧天明一伙人實在是太多了,其中不乏有高手的存在,一般的法陣對這麼多的人是很難起到作用的,除非還是「四象困神」這種級別的。
「記住這個法陣的名字,它叫做禁殺之陣,複雜程度儘管不及「四象困神」,但確實比「四象困神」更加的強大。」
王陽目光冷如秋風,白虎陣旗揮動的同時,口中大吼一聲:「陣起!」
「轟隆隆……」
整座後山都因禁殺之陣的發動,而產生了強烈的震盪。
山巔之上,一個巨大的圓形光環從地面上升起,並在眨眼的時間內,變成了一個圓柱體,將山巔上的一切都給罩在了其中。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3s 3.865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