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鬼谷子這一反問,季玄靜看鬼谷子不像是什麼壞人,就把關於石龜贈書的事情告訴給鬼谷子。●⌒
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鬼谷子感嘆不已,說季玄靜乃是「夙世有緣」,上天指示那石龜將這書偷來贈與他的,還說這本書將這本書自有靈性,藏於衣服之間人看不見,鬼神方能所見,所以那石龜才能從九候先生哪裏把這本書偷了過去。
季玄靜知道這些之後連忙要把書還給鬼谷子,他之前確實不知道石龜贈給他的這本書是這樣偷來的。
鬼谷子沒想到季玄靜知道這書的來歷之後,居然捨得放棄,是個有仁有意之人。
於是鬼谷子之後就留在這石洞之中,不但細心替季玄靜講解書中符籙秘法,還又傳授了一些其他技法給季玄靜。有了鬼谷子親身教會,季玄靜這才一日千里,念力修為劇增,終成一代天師。
王陽知道了當年隱居在任家村這裏的天師是季玄靜之後,更加費解。
既然是這位季玄靜天師,那又怎麼可能會讓任家村神婆做出這種事情來,最關鍵的是,他又怎麼可能被封印在這裏?
在王陽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季玄靜走到了神婆的身邊,蹲下身子將神婆扶了起來。
就在季玄靜的手接觸到神婆身體上那一刻,兩枚鎖魄釘自己擠出了神婆的身體,而那六枚剛剛被王陽刺入六個星位之中的封魂針也一同被擠了出來。
兩枚鎖魄釘和六枚封魂針好像約定好了一樣,被擠出神婆的身體之後飛向王陽,最終一同落入王陽的手中。
所有的封魂針鎖魄釘都被拔出。神婆緩緩恢復了清醒的神智。看到季玄靜的那一刻。突然激動起來。
「神婆的惡念……」
王陽急忙望過去,才發現神婆一臉慈祥,身上半分惡念煞氣都感覺不到。
「已經被我斬去了。」
季玄靜簡單的回答了王陽一句,拍了拍掙紮起身的神婆,幫其平靜下來之後徐徐說道:「人性本惡,但唯堅持本心,方可以善勝惡,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天神……」
神婆看着季玄靜。哽咽了起來,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安靜睡一覺吧,你太累了。」
季玄靜伸出手在神婆的眼皮上向下一划,使得神婆昏沉睡去。
「天師……」
等季玄靜處理完神婆,王陽才覺得時機到了,趕緊走過去問了一句,他太想知道,為什麼神婆會受一個小小的魑魅邪魂影響,滋生惡念,從而做出那等天怒人怨的事情來。
「王道友。這一切說來話長。可我本身只是一縷殘念,留在這裏本意是指引有緣之人收下我留在這洞府之中的底襟符籙集……並無太多時間想你解釋這其中的緣故。」
季玄靜早就料到王陽想問什麼。直接打斷了王陽的話,王陽聽完楞了一下,他都沒想到眼前的這位季玄靜只是一縷殘念,根本不是真正的天師季玄靜本人。
只是一縷殘念,就那麼強大,也不知道真正的天師季玄靜,又該厲害成什麼樣子。
王陽深吸一口氣,心中默默感慨了一句。
「也怪我當年多此一舉,才導致千百年後任家村之中發生了這樣的變化,王道友,請恕季玄靜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季玄靜嘆了口氣,又朝王陽拱了拱手。
「前輩有話儘管說,晚輩一定盡力而為!」
王陽連忙拱手回禮,應了下來。
「任家村災難的源頭在我,可我如今無能為力去改變,還望王道友能替我幫助任家村解決這等惡念。我季玄靜願意將那部傳自鬼谷子先生的底襟符籙集贈與王道友!」
季玄靜安靜的說完之後,就安靜的看着王陽。
王陽卻搖了搖頭,說道:「前輩可能有所不知,我之所以會來這任家村,一是為了九年前發生的一起命案,二則是最近玄門出現一個神秘的勢力,在俗世之中大肆攬財,最終的線索都指向了任家村這裏,所以我才會來到這裏。至於任家村發生的這些事情,我也都知道一二,不用前輩吩咐,我自然會盡力幫助任家村。」
季玄靜點了點頭,看着王陽的神色越發滿意,連聲叫了幾個好字。
「不愧是浩然正氣的傳人,果然是一身剛陽正氣,《皇極經世》沒有選錯傳人……」
「前輩你知道《皇極經世》?」
這下輪到王陽大吃一驚,《皇極經世》本身就是他最大的秘密,可季玄靜一眼就看了出來。
「你們經世一門,隔代秘法單傳,當年我也是偶然遇到一位道友,才得知世間還有這種神奇傳承,你們的使命……也罷,你現在修為太低,多知無益,還是節省一些時間比較好,讓我把這孩子的人魂燈重新點燃,現在倒還來得及,至於之後嘛,就全都拜託任家村王道友出手相助了!」
說罷,季玄靜哈哈一笑,再也不肯多說一句話,轉身走向神像,那裏地上倒着一台熄滅的燭台和一把沾血的菜刀。
這時候,這山神廟內四面牆壁上的人魂燈幾乎同時暗淡了一下,燭光搖曳,隨着季玄靜的身影移動。
王陽跟着往前踏了一步,想看一看季玄靜是如何重新點燃人魂燈的,可才走了一步就是一股颶風迎面吹過來,讓人根本睜不開眼睛!
被這迎面吹來的颶風帶着接連後退好幾步,王陽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盤膝坐在地上,剛剛從入定之中醒了過來。
魂歸肉身。
檢查了一下自己之後,王陽趕緊站起來,四顧看了一下。
山神廟裏面一切都恢復了正常,再也看不見沒有季玄靜的身影,更看不見惡念神婆費盡苦心打開的那扇據說能解開山神封印的大門。
只有自己的陰陽帝王冕,孤零零的在地上扔着,沒人去撿。
而神婆不出意外的躺在山神廟的門口,還沒有醒來。
古風和星安大師還在入定之中,根本不知道山神廟內剛剛發生了什麼。楚雨和閆鵬超打着地鋪更是睡得香甜。
突然想起來那個小女孩,王陽急忙蹲下身子,仔仔細細的替邊那個渾身是傷的小女孩檢查了一下,確定她還有一口氣活着,這才鬆了口氣。
再抬頭,王陽才看見這小女孩的身邊不知什麼時候放着一盞燭台。
燭焰雖然微弱,但仍頑強的燃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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