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喝水?感冒的人要多喝水吧,這可是常識,不然你嗓子會啞的。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極年漫不經心的掃了他一眼:「礦泉水?」
秋落以為他終於聽自己的話了,咧着嘴笑着:「我早有準備買了礦泉水,給。」
極年落在水上的眼神有些放空:「常識?」
「什麼?」
「不是熱水。」
秋落眨眼,再眨眼,對上那雙永遠冷漠的眼睛,挑眉:「是嗎?你怎麼要求這麼多,現在上課哪兒去給你熱水,再說了學校的熱水滾燙的,一時半會兒根本涼不下來,所以我沒給你裝熱水。」
極年:「礦泉水,可以兌。」
秋落咬牙,保持微笑:「你今天終於話多了。」有那麼點惡劣!
他眼珠快速轉:「對了!是因為你沒有水杯啊!」現在沒話說了吧,以為在嘴上勝利的秋落半晌沒聽到回復,斜眼一看,那傢伙又閉眼睡了。「真是,說不過我就睡覺。」依舊是臉埋在胳膊里,但稍微向右側了一點點,秋落看着他面部的輪廓,輕輕一笑。
一直關注秋落的蕭肅鳴,眼神冰冷。
「再說了,我們學校跟一中相比,除了一本率要低百分之二,其他都是不相上下,我還沒見過有哪一屆像你們這屆天天只知道玩,打籃球,壓根不學習的!」
在老師的嘴炮中,響起來下課鈴,學生都鬆了口氣。
「放西斌!我講下課了嗎!」被指名的放西斌「切」了一聲臭着臉坐下。
「你切什麼切,看看你英語成績,沒及格!」話說到這裏,原本都不敢動的同學有幾個回了頭看他,放西斌臉色更難看了,狠狠瞪了他們一眼。
英語老師還在說個不停,在教導主任那兒受了批評全都放炮的轟了出來:「你還美得不行了是吧,虧你還是高分進入這個班的,看看你這半學期成績差的比初中生都不如,丟不丟人!」踩到雷的放西斌臉越來越黑,終於忍不了一腳踹在前面的椅子站了起來:「現在是下課時間,你算老幾,有本事就去一中當老師啊,媽的。」最後兩個字聲音足夠讓全班的人聽到,留下騷動的同學和英語老師的一段話作為收尾。
「看看都是什麼人,這種難聽的髒話也能罵的出來,把自己的媽都罵了進去,都什麼素質,想罵的敢罵的,還有誰,我不是校長,沒資格開除你們,但是你們都是高中生了,要對自己的行為言語承擔後果!要參加高考的是你們不是我,我也不再廢話了,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我管不了也不管了。」
英語老師事件很快傳遍學校,當天就在其他科目的老師班主任下輪番轟炸,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比上一天的課還要累,每個同學都死氣沉沉的坐在位置上,頭一次這麼安靜,但總有不安分厚臉皮的人。
「喂,我們今晚出去玩吧。」
「今天周五,不用想,作業肯定是把錯誤的地方一個抄十遍,六門科目,你還想去玩?」劉眺抬了下眼鏡說明這周末迎來的慘況,不過像趙櫝這種二貨壓根沒放在心上。
「哎呀不就是作業嗎,有啥大不了的,再說了我總分二百三十五的都沒說啥,你們個個都五百分以上,能錯幾個題,去玩吧,順便去看看趙昂,他恢復的可以的話咱們就一起去。」
楊其一不知道啥時候把趙櫝的卷子拿在手上:「嘖嘖,就你這樣,手斷了都抄不完,先說好,我們是不會幫你的。」
蕭肅鳴看着趙昂的卷子:「剛班主任說讓我們把趙昂的卷子帶給他,是鼻子受傷不是手,別打着住院的名號就不受罰了。」
趙櫝:「……」
楊其一撇嘴搖頭,絕對的幸災樂禍,劉眺看向一直沒說話的秋落,一轉頭差點沒把眼鏡嚇掉。
「秋、秋落你怎麼,哭了?」所有人都驚訝的看過去,秋落雙眼通紅一直揉眼睛,濕漉漉的。
「秋落哥哥,你眼睛癢嗎?別揉,我給你吹吹。」
秋落抬手:「不用,不是癢,是不小心打到眼睛有些敏感,過會兒就好。」他剛說完就看到極年坐了起來。
秋落眼睛霧蒙蒙的看不清,下意識的朝他笑。
極年看了眼桌上的粉末,用一種很難理解的眼神看他,沒有一絲嘲笑而是很普通的問話:「你喜歡吃膠囊里很苦的粉末?」
秋落:「……」
所有人恍然大悟,最先笑出來的是楊其一:「哈,秋落最喜歡奇怪的東西,沒想到這麼大還是沒變。」
蕭肅鳴也忍俊不禁:「秋落哥哥要吃糖嗎。」
趙櫝像捕捉到很有趣的表情:「真厲害啊,嘗試去吃一般人都不會吃的東西。」
不知道這是好話還是壞話的秋落:「……」令人費解的稱讚。
極年提着包站起來,楊其一笑眯眯的:「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玩?一個人多無聊,長期不說話是會變成啞巴的,屏蔽所有人的話會成聾子的哦。」
秋落一手捂住左眼,右眼看着他:「還有一節課才中午,你就要走嗎?」
「哇,你考的分好高啊,英語比秋落哥哥還要高。」蕭肅鳴走到極年身後,剛伸脖子額頭就被重擊,又痛又暈一屁股坐在地上,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秋落沉下臉:「極年你做什麼!」離得最近的趙櫝把蕭肅鳴拉起來,一拳朝極年打過去,極年完全不躲,就站在原地握住他的拳頭,用力,趙櫝咬着牙不叫出聲。
「你瘋了嗎!」秋落用力眨眼看清之後一個後肘擊在極年腹部,完全沒想到會真的打到他,極年根本就沒有動,也沒有還手,就這麼看着他,捏着趙櫝拳頭的力道不斷增強,趙櫝終究忍不住痛叫。
「快去叫老師!」有同學喊道,秋落大喝一聲制止。
「不需要!本來今天老師心情都不好,再出打架的事遭殃的還是我們班。」
秋落看着極年,失望的眼神對極年沒有一絲觸動,為什麼總要這樣,真的,不是一個世界的,究竟自己為何對他這麼執着,偶然的好奇心成了頑固執着,可笑,再大的熱情也融化不了永遠躲在陰暗裏的冰,在自己厭煩之前,在他厭惡自己之前,遠離吧,這樣,對他來說,是最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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