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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情神都傷勢過重,於是合為一體。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那老婦人一邊咳嗽一邊走到東天和月夏面前坐下。
月夏滿臉愧疚,眼神呆呆地望着老婦人:「對不起。「
七情神笑着說道:「不,這不是你的錯。今天你的故事還未講完,你快些講吧。我去給你們弄些宵夜。「
東天癟了癟嘴:「不用了,月夏和壽媛媛應該沒有心情吃東西,我也不喜歡你做的食物。不如倒杯茶來。」
月夏其忙說道:「我去吧。」壽媛媛也跟着一起去了。
「月老師,時間還長着呢,我們等着瞧。」壽媛媛沒有看向月夏,那眼角是堅韌的光亮,卻讓人感到十分不舒服。這種不是正常的好強,又如何能夠讓人產生同理之心。月夏也偶爾會想,壽媛媛如果真的被東天懲罰,那也是她應得的。或許,壽媛媛提前死掉會更好。
不過,每當月夏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時,她就會陷入兩難的境地,不知道該讓自己的心更偏向寬容還是恨意。更有時候,她會想,原諒壽媛媛是七情神、東地等神仙的事情,而自己現在仍是凡體肉身,沒有必要寬容她。可是轉念一想,壽媛媛也沒有真的傷害過自己,也是一個執着的可憐人,自己又何必這樣恨她呢。
現在的月夏也不是當年那個單純如白紙的姑娘,人性中逐漸顯露的陰暗面令她偶爾感到害怕。
她目光平視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壽媛媛,像水一般平靜,又飽含着不能釋懷的心事:「時間剛剛好,不多也不少,只要你心存善念,在最後的時刻,或許會有所轉機。」
「哈哈,善念?」壽媛媛笑了起來,「這種東西我從來不信。如果當初我更狠一點,就不會被艾眾欺騙,也不會被眾人恥笑。」
「你有庫里疼愛你,何必這樣執着?」
「庫里?他算什麼,哼,我是喜歡他,但是我看不起他。」壽媛媛眼睛惡狠狠地看着地面,凶光乍現,令月夏心下一顫。
老婦人將茶端過來,每人一杯。
月夏看着自己的花茶,朝着老婦人笑了笑:「正是我喜歡的。」
壽媛媛撇着嘴看了看自己的杯子:「這是什麼啊,顏色這麼深,看起來不好喝,我也想喝花茶,果汁也行啊。」
「不行,現在的你最適合喝這種茶,不妨試試,你會有新的體會。」七情神笑眯眯的樣子令大家看不透她的心思。
壽媛媛小心嘗了一口,隨即吐了出來:「好苦啊,你故意害我啊!」
「怎麼會害你,我不過是想讓你去去火,靜靜心。」
「哼,我不喝了。」
東天厭惡地看了一眼壽媛媛,生氣地放下自己的杯子,冷冷說道:「撒比花姐姐,七情神,不要管她,之前貝蒼山的故事繼續講起來吧!」
月夏點點頭,開始講起了那個故事的後續。
貝蒼山認真看着元墨:「最近我們翠鳴院有一個選拔花魁的比賽,如果當選了花魁,便能有機會陪伴史萬節一天。請你幫我成為花魁吧。」
元墨此時心痛不已,他不明白為何自己心愛的人要喜歡那個惹人厭煩的史萬節。但是心意是最難改變的東西,面對貝蒼山的決定,他也沒辦法扭轉。
那眸子裏溫柔卻失意的目光定格在了貝蒼山的身上,他無力說道:「好,我幫你,只要你能高興。」
貝蒼山心中難受,他明白,為了水妖族的安危,他只能犧牲面前這個痴情男子的真心。他想着,大公子,再等一等,只要時機到了我就向你坦白一切,然後你便能去尋找你真正的幸福。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窗外便傳來一聲喜鵲之叫,貝蒼山眯着雙眼,興奮地甩了甩魚尾。看那喜鵲在枝頭搖頭擺尾,等待着夥伴的到來,不時地又從窗戶向裏面張望,真是可愛極了。貝蒼山暗暗心想:或許這預示着我的任務即將順利完成,真是個好兆頭。
昨日他和元墨約定好,今天讓元墨包一天的場,幫助她訓練成為花魁。他不知道的是,這位大公子早在半個時辰前,也就是他們約定的時間之前就到了,正在大堂坐着等候。
元墨肚子咕咕直叫,盯着桌面上的縫隙發呆。
五餅走過來,將掃把放在一旁,做到元墨旁邊,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紙包,將其拆開,同情地將自己作為早飯的一張餅掰開一半遞給他:「你什麼時候出來的啊,連早飯都沒吃?」
元墨笑了笑,接過餅,目光移向遠處:「寅時三刻。」
「噗!」五餅把剛喝進去的茶噴了出來,驚訝地側過臉,「這麼早啊,距離現在都快一個時辰了。我記得衙門離這裏不遠啊,你怎麼剛剛才到?」
「我昨天去了遠方親戚家住,他家離這裏比較遠。」
「哦,原來是這樣。你這樣痴情,莫不是想把蒼山姑娘娶回家?」
元墨低頭苦笑:「只怕郎有情妾無意,也罷,只要能見她就好了。」
「那你可真是個痴情種,你也真是厲害,人家不喜歡你,你也這樣付出真心。」
「這是我的命。」
妙齡在二樓樓梯口看着這兩個人聊天,心頭燃氣恨意:不過是一個水妖,竟然能夠讓縣令家大公子為他神魂顛倒,真是過分!
與大公子相約在卯時四刻,現在還有兩刻鐘的時間,貝蒼山打算再躺一會兒,回味方才夢到的海底世界。
門被輕輕打開,貝蒼山慌忙將露出的一點魚尾用褲腿遮蓋好。來的人果然是妙齡,她端着一盆清水和乾淨的毛巾走了進來。
妙齡黑着一張臉,卻努力做出和善的表情,貝蒼山當然看不出來她的內心之陰暗,而且慵懶地說道:「早啊,妙齡,大公子來了嗎?」
妙齡皺了皺眉:「姐姐,你是說那個縣令家的大公子嗎?」
「是啊,他昨天答應我,今天會早點來為我包一整天,為了奪花魁比賽做準備。」
「這樣啊,姐姐,你想知道我今天在街邊看到什麼嗎?」
「看到了什麼?」
妙齡突然露出為難之色:「大公子正和屏兒卿卿我我。」說完後就開始觀察貝蒼山的反應,眼神中放出的陰光着實陰寒。
貝蒼山心中雖然有些生氣,但是一想到這件事本就是自己不對,大公子做到這個份兒上已經很好了,於是也並不感到在意。嘆了口氣,默默看着魚尾上面的衣服,皺皺巴巴的,也穿了好幾天了。突然發呆讓她沒有在意周圍的事情,等到回過神來後,發現妙齡已經不再房間裏。
她匆匆洗好,連早飯都沒吃便下了樓。卻見妙齡和大公子拉拉扯扯的模樣。
「大公子怎麼變成這樣,竟然想要對我的妙齡妹妹下手!」貝蒼山氣的飛速下樓,抬起一半魚尾,對着大公子一腳踢了過去,不僅將那元墨踢飛到幾米開外,自己的魚尾撕裂處也是疼得不行。
「哎呦呦,疼死我了。」貝蒼山捂着魚尾部分,疼的直跳。
元墨暈暈沉沉地坐正,眼中仿佛迷了一層霧般,好不容易眼神才聚焦到貝蒼山身上:「蒼山姑娘,原來你在啊,剛才妙齡說你已經答應袖姨陪一位出一百兩的客人一整天了。我就說你不會食言的。」
妙齡心下一驚,她本想着將這位大公子送出去,然後再告訴貝蒼山說大公子背叛了貝蒼山,從此讓他們二人漸漸疏遠。沒想到今天貝蒼山這麼早就出來了,而且這大公子怎麼勸都不肯走。她驚慌抬起頭,正對上袖姨那雙憤怒的雙眼。
其他姑娘和客人都在看着,袖姨踱着步子,面無表情:「妙齡,你謊稱蒼山正在陪其他客人,還把我拉下水,到底打的什麼主意?要是不從實招來,我便將你趕出翠鳴院。」
妙齡低着頭,慌張的表情讓一切昭然若揭。
貝蒼山焦急地看着妙齡那無助的樣子,心裏同情難過,他怎能讓這個可憐的女孩兒離開安全的翠鳴院,而再次流落街頭呢。
「袖姨,妙齡沒有說謊,我確實已經答應了另一位客人,我讓妙齡這樣轉告大公子的。一切都是我的錯,請您放過妙齡吧。」
袖姨眼中飽含怒意,默默地看了一眼貝蒼山,重重嘆了一口氣,走到了他旁邊,小聲問道:「你可想清楚了真要為妙齡頂罪?如果你放棄了大公子這個客人,那我的損失呢,你打算怎麼賠?」
貝蒼山看向袖姨,眼神堅定:「不是還有其他客人想要我陪嗎,您可以把我安排給他們。」
袖姨為難地說道:「可是,那些客人不像大公子對你這樣痴情,你這樣會讓我失去大公子這樣的長久客戶的。」
貝蒼山笑了笑:「沒關係的,袖姨,你以為大公子對我一人痴情,其實他處處留情。我聽說今早他還和屏兒卿卿我我。就算沒有我的陪伴也罷。再說,其他客人不像大公子那麼摳門,肯定會點一些菜,這樣也能為翠鳴院賺取更多利潤。」
「好了,那就這樣吧,我會安排別的客人和你一起去包間,包間豪華,價格比你房間可貴多了。」
「那妙齡呢。」
「既然你如此偏袒她,那我也只能留她在這裏繼續幹活。不過,如果她再敢幹出這件事,我一定會把她趕走。」
「多謝袖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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