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辭瞧見千晚跟防什麼樣的防着他,生怕聽他說出想一起用飯的話似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堂堂錦衣衛,穿得是上等綾羅綢緞,用的也是內務府獨家定製,代表的是皇家臉面,對着外人謹遵一個帥字決。
眼前這個卻為了幾盤家廚做的菜,連架子都沒了。
秦辭好笑的搖了搖頭,「我已經用過晌午了。」
千晚淡定的放下菜碟子,微抬下顎示意他坐下,冷聲問道,「有事?」
「你上回不是托我尋王公真跡麼?」
秦辭撩了衣擺,撣了撣袍子上的褶皺,坐到他對面,拿出一張紙點在桌上,笑道,「這家鋪子正好有,前天兒托小廝拿來,我看過了沒錯。」
「不過……這鋪子主人說想見見收的人,約了今兒申時三刻,你也得去一趟。」
千晚微微蹙眉,差點忘了這茬。
難怪今兒齊夫人會讓知琴來提醒有空回府。
畢竟也快到齊閣老壽辰了,老爺子不尚玉石,就喜好這些書畫詩集啥的,時常品鑑得廢寢忘食。
他們文人圈擺弄的東西,她也實在不感興趣。
也不是沒少被強制過,聽老爺子和門生聊名畫墨寶,聽到最後坐椅子上睡着。
差點沒把老爺子氣個半死。
一幅隨便描的畫就能堪比千金,還幾次三番呼朋引伴登門賞鑒?
那姑奶奶量產着作些畫,千古之後,豈非能成一代畫聖了。
月老:咳……畫聖可能不行,如果保存得當,或許能成古董。
索性她也鑑賞水平有限,只得讓秦翰林幫着找找看。
「行。」
千晚撩起信紙掃看了兩眼,爽快的答應。
然後拍了拍秦辭的肩,敷衍的道了一聲謝,「回來請你喝酒。」
秦辭翻起茶盞,倒了杯茶,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上頭來了差事?」
「嗯。」
「這回去幾日?」
千晚夾了一筷子,「四五日。」
秦辭沉默了半晌,抿了口茶,嗓音清潤了幾分,「五日後,我在五福樓等你。」
千晚輕勾唇角,「可以。」
嘖。
文人就是文人,說個話都得拐幾個彎。
「對了,你那有文書範本麼?」千晚夾了最後一口菜遞進嘴裏,攤開左手,絲毫不覺得這事兒難為情,「借來參閱一下。」
秦辭:……
……
申時,城郊。
千晚換了身常服,負手走在郊外的泥路上。
河流兩岸的垂柳染深了秋色,上面掛滿了紅色綢紗,隨着涼涼的晚風微微曳動着。
莫名給這將暮的天色添了幾分繾綣。
千晚皺了皺眉,「你確定在這?」
秦辭握着摺扇,聞言轉頭看他,一襲青色衣衫與身旁的碧色柳景融為一體。
「煙雨間,是這。」
行吧,文人。
千晚狐疑的跟着他踏上河邊一條花船。
不像招那樣充斥着濃烈的胭脂香味,煙雨間顯得清新脫俗了很多。
一艘花船上只坐着兩個女伶,穿着藕粉色羅裳,一個坐在船頭,裊裊琴音從珠簾後傳來。
還有一個坐在船里,溫順的垂眸侍茶。
千晚隨便找了個團簿坐下,女伶就靠了過來,動作輕柔的倒了杯茶,遞到他唇邊。
「公子,這茶喚染花雪,您嘗嘗可喜歡?」
千晚聞見茶的味道,挑眉輕笑一聲。
行吧,就是鐵觀音。
把茶放在矮桌上,就聽見樂聲驟停,有人挑了帘子進來,目光灼熱的盯着自己,「渙之……」
穿着粉色衣裳的男子蹭蹭走過來,一把搡開那女伶,緊挨着千晚坐下。
親昵的喚着齊千晚的字,嬌羞的眨了眨眼睛,「渙之,方才我為你奏的曲,可好聽?」
千晚往後仰,避開這人的接近。
隨即冷肅的眯起眼眸,看向秦辭。
接收到那冰冷攝人的視線,知曉他是惱了,秦辭微咳一聲,拿着摺扇敲了敲桌子。
「花公子,這樣不好吧。」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7s 4.02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