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晚看着指尖下的顯現出的三魂咒印,一瞬間竟然有些恍惚。
束淵微眯起眼,渾身止不住戰慄,眼前這個人,就是暗夜森林來的……
殺手。
這種命懸一線的感覺。
讓他臉色陰沉。
千晚指尖順着他的臉頰滑下,在他脖子上輕緩的劃着一條線,感覺到對方的氣息驀地變重,勾唇輕笑,「你就是月泠的弟弟?」
月泠?
竟然這層關係都知曉了?
束淵沉默不語,卻是在暗自驚疑。
「長得……尚可。」
對方似開玩笑的語氣,讓束淵羞怒的攥緊外袍,恨的牙癢。
何曾有人敢如此對本主樣貌評頭論足過?
「你又是何意?」束淵眸色陰翳,指尖翻轉,枯藤瞬間纏上某神正為非作歹的手,「以為本主毫無準備?」
千晚挑了挑眉。
姑奶奶不就上手摸了兩把。
這奶娃娃居然惱羞成怒了?
還一幅受盡折辱的眼神。
月老擦汗:神姬您老用詞越來越……有內涵了。
枯藤越纏越緊,勒得她的手臂都泛起了青黑色,應該是被磨破了。
然而千晚始終連個眼神都沒變。
「乖,放開。」
束淵咬牙,臉色黑如鍋底。
氣、死、個、人。
這女人憑什麼用這麼熟稔曖昧的語氣與本主說話!
束淵摸了下藤蔓,陰惻惻的笑了笑,「以為本主在與你開玩笑麼?」
那藤蔓仿佛得了命令,化作蛇頭,密密麻麻的枝幹變成上下涌攢動的蛇,這場景光看着就讓人頭皮發麻。
千晚淡漠的掃了一眼那蛇頭,略微嫌棄的皺眉,冷冷呵斥。
「滾。」
兇猛嗜血的蛇群竟然真的往後退縮了兩步,改為攀繞在轎輦上,懨懨的躺在軟墊上。
束淵:「……」
遠處隱隱傳來打鳴的聲音,兩人神色都是微變。
千晚冷抿着唇,睨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我不殺你。」
束淵詫異的看着她,仿佛是在揣測她這話有幾分可信度。
「什麼條件?」
千晚緩緩開口,「月泠。」
意料之內的回答。
束淵神色暗了暗,心下哂笑,他是該感謝月泠當真得了她的青眼?
然而她接下來的話卻讓他變了臉色。
「我要月泠,和墨城再無瓜葛。」
束淵臉色難看,「不可能。」
千晚當然知道他會這麼說。
也耐心的等着他的下文。
畢竟月泠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也是墨城的掛職護法。
那些國讎家恨,詭譎算計,勾心鬥角。
他怎麼會讓他如此輕易脫身?
束淵看着她,「除非……」
來了。
「除非大人答應本主另外三個要求。」
千晚果斷答應,「可以。」
她答應的無畏無懼,束淵反倒愣了下,月泠竟在她心中這般重要了?
若是要她毀了暗夜森林,端了血族的老巢,她也去麼?
微垂下頭,遮住眸底晦暗不明的神色,束淵愉悅的勾起唇角。
真是沒想到……
艾千晚,竟然這麼容易就上鈎了。
「那麼,也該說我的條件了。」
千晚視線落在一側裝暈的靈鳩上,譏諷一笑。
「既然幾次三番圍剿我的血奴,也該付出點代價。」
靈鳩呼吸都緊促了起來,突然感覺腦海中蜂鳴一聲,有什麼東西硬生生的鑽進了她的識海,疼痛讓她指甲深嵌,表情都扭曲了,但她不敢醒來。
「你做了什麼?」束淵皺眉。
千晚冷蔑的掃了靈鳩一眼,不答反問,「你很在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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