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日落了。」
聽見夜櫻的聲音,千晚慵懶的捏了捏太陽穴,半眯着眸子看過去。
瞧見夜櫻擺在矮桌上的糕點,眸色瞬間亮了起來。
居然是東邊那家小鋪賣的芡實糕,這小孩果真甚得她意啊。
讚許的看了一眼夜櫻,快速伸手拿了一塊,挑眉,疑惑道,「這味道怎麼有些酸?」
夜櫻把食盒放回屜子裏,垂着眼回道,「櫻去的晚,鋪子只剩這花粉味了,大人若是不喜歡,明日我早些去。」
「無妨。」
整個白天都在這客樓里躺屍,她嘴巴都快淡出鳥了。
哪怕是嘗個酸兒味也是不錯的。
只不過是放個東西的時間,一盤糕點就見了底,夜櫻回過頭,有些驚訝的看着她。
某神捏着最後一片芡實糕,感受到落在她身上的視線,頓了頓,為難道,「你想吃?」
夜櫻撲哧一笑,搖頭。
千晚眉頭略松,嗯了一聲。
一口吃掉最後那片,然後伸手從靠枕後面摸出一袋金葉子,「明日多買些來。」
夜櫻看着那袋塞得滿滿的金葉子,彎唇笑道,「大人這是要買下整個鋪子麼?」
噫?
千晚單手托着下顎,「也行。」
說着又遞過去兩袋,不假思索道,「餘下的你隨意花,不夠還有。」
夜櫻:……
月老皺着老臉:真丶二世祖丶財大氣粗、敗家子……他腫麼後槽牙削微有點疼呢。
千晚把煮好的茶倒進杯里,瞥了眼門外,手上的動作一滯,微微勾了唇,「你來了。」
夜櫻眼前一晃,只見一袂暗紅色衣擺飛了進來,徑直站在千晚面前。
張狂肆意。
悄悄抬起餘光,掃了一眼來人的樣貌。
是昨夜那個男人……
束淵甩了衣擺,看着泰然自若的千晚,眼神有些陰沉,「你想說什麼?」
千晚握着茶杯,聽到這句話挑了挑眉,輕笑一聲,「本座想說的……可多了去了。」
束淵眸光一暗,先岔開了話題,「你我約定,可還算數?」
「哪個約定?」
還會有哪個約定!
束淵皺眉,「自然是……有關月泠。」
「噢,算數。」
千晚灌了口茶,苦澀的味道慢慢擴散開來。
「那……」
束淵正想說話,看見在一旁守着的夜櫻,眼帶戒備的揚起手,層層芽蔓聚攏成一堵圍牆,將他隔絕在外。
千晚把空杯擱在桌上,又滿上一杯,語氣不辨喜怒,「沒必要如此。」
束淵沉聲說道,「這個血奴來歷不明,祭司大人還是謹慎些好。」
「呵。」
千晚勾了勾唇,「靈鳩不也來歷不明,你也願意用一個要求換本座饒過她。」
「你猜出來了。」
束淵倒是有幾分詫異,來這的打算,他還沒開口,就被她說出來了。
千晚血眸里的溫度冷了幾分,「你不提苓國皇女,也不問暗夜森林的誅殺令,反倒是先問起約定作不作數……」
「一個隨從而已,難為你如此惦念。」
千晚冷嗤一聲。
束淵愣了愣,她的語氣……竟是和靈鳩所說的,相差無幾。
「所以你,應是不應?」
千晚捏着茶杯的手有些用力,眸底反覆跌宕着血色,冷聲道,「你還可以對本座說兩個要求。」
束淵微微偏過頭,笑了笑,張揚的表情讓他俊美的容貌立時活泛了起來,「自然。」
「三個要求完成,月泠便可離開墨城。」
束淵手指撫摸着芽藤,嘴角的笑帶着惡意,「你怎麼不問,第二個要求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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