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洗手間,呂金友有些無語的發現洗手間裏五個位置,其中四個都亮起了紅牌,只有靠左手邊有一個亮着綠牌的空位。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今天啥日子?
心裏無語了下,他三步變兩步進入位置,隨後氣運丹田。
「啊~~~~~」
一陣痛快外加處理衛生後,他正要衝廁離開,突然,一個人影從天而降捂住了他的嘴。
「嗚嗚嗚——」呂金友看着眼前的青色男子眼露驚恐之色。
「別說話,你先聽我說!」
「我是特種偵察連偵察兵安義,這是我的證件!」
「你現在的情況很危險,有一隻手段殘忍的魔界生物正在追蹤你,他想要殺了你,然後以某種方式代替你的身份,從而讓他逃離危險。」
「我作為士兵,是來救你的,你如果想要活着,最好聽我的話!」
呂金友開始的時候還很慌,以為遇到了什麼變態,不過當安義拿出自己的軍官證後,他看了幾秒,最後向安義用力點頭。
「噓!」安義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做噤聲手勢,然後輕輕拿下捂住嘴的手。
「呼~呼~我——」
「別多問!」安義用嚴肅的眼神警告他,然後向他擺了個安靜的手勢。
呂金友很明智的安靜了下來。
安義見此開始靜靜聽洗手間外面的聲音,過了幾秒鐘,他臉色微微一變。
「他快來了!」他抓住呂金友的肩膀,連聲道,「快,你去最裏面的廁所里呆着去,我會在這裏吸引他的注意!」
「最裏面的廁所不是也鎖了嗎?」呂金友道,他之前看到的是除了這個廁所之外,其他四個廁所位置都被鎖住了。
「那個鎖被我破壞了,可以進去,只是牌子被調成紅色而已,你不要多問了,快去!」
「哦哦!」呂金友跑出廁所門,他轉頭看着在廁所里看着他的安義,有些緊張但也有些期待道,「那個,你在解決掉那個間諜之後,可不可以接受一下我的採訪,我是一名實習生,不是,我可以將這次的事情報道出去,讓你,讓你出名?」
似乎是覺得自己的理由有些太功利化了,初出茅廬的呂金友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安義一怔,隨後抿了抿嘴笑道:
「好啊,不過那些駐紮在城門口軍營內的哥哥姐姐們是更好的採訪對象,他們身經百戰,殺過的魔界生物數不勝數,我只是個小兵而已,如果說出了什麼沒價值的故事,希望你不要在意。」
「怎麼會?」呂金友連忙道,不過他說這話的同時也忍不住向廁所外面看去,生怕再說兩句話,那個殘忍無比的魔族間諜就要走進來殺了他,於是他不再多說,感激的看了安逸一眼後,便來到了第五個,也就是最裏面的廁所位置。
他輕輕一拉,這廁所門就打開了,一看門鎖,果然被破壞掉了。
呂金友沒有改變紅牌,快步走了進去,然後輕輕關上。
他小心的坐在馬桶上,拿出手機,打開錄像模式,然後微微屏息:
過了一會兒。
踏~~踏~~踏~~
步伐極具規律性的腳步聲漸漸清晰了起來,呂金友很確定,腳步聲的主人此時已經進入了廁所。
若是在以前,他聽到這種腳步聲一定會在心裏先下個判斷:這人一定走的極為悠閒,並且此時的狀態非常自信。
但是現在他只剩下一個令他有些恐慌的想法:這個魔族間諜······似乎吃定我了?
不對,現在在我的位置上的那個人是那位安義特種偵察兵。
冷汗漸漸從額間黑髮中冒出,然後咕嚕嚕的流遍他的臉部,這讓他的臉有些癢,但他也不敢去撓。
「兵大哥,你一定要沒事啊!」他心中祈禱道,做着他此時僅能做的事情。
「有人在嗎?」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傳來,讓呂金友脊椎一緊,呼吸驟然放緩,身體一動都不敢動。
好像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他心想。
過了幾秒。
「兄弟,能快點出來嗎?我現在尿急!」中年男人聲音似乎很急切。
「等會兒!」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傳來,讓躲在最後一個廁所的呂金友差點低呼出聲。
因為這聲音竟然跟他的聲音一模一樣。
剛剛那位兵大哥在短短時間內就將他的聲音模仿到這種程度了嗎?他心中吃驚道。
·····
安義此時正半蹲在地上,他的右手反握着一把軍用匕首,上面的血槽反射着冰冷的刀光。
在他剛用模仿呂金友的聲音回應了無面魔後,他就開始身體緊繃,這個姿勢能讓他一會兒以最佳的力道發出此時最強的攻擊!
只聽外面的腳步聲在聽到了他的回應之後,立刻調轉方向向他走來,很快來到了廁所的門前。
「兄弟你快點。」他聲音冰冷道,即使隔着門板安義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殺意。
他一手攥了攥手中的匕首,另一邊用更不耐煩的聲音吼道:「你誰啊,我他媽愛蹲多久蹲多······」
話還沒說完,只見他面前的木門突然被推開,露出了門外中年人那張冰冷中帶着愕然的臉。
廁所門竟然沒鎖?他只是試探性的推一下而已······
無面魔心思愕然間,給格鬥技術比較一般的安義留出了足夠的爆發時間,只見他猛地直起身子,右手中的匕首猛地向無面魔橫斬過去。
一划!如流星划過白晝!
無面魔只來得及抬起手擋了一下,就被其餘的刀光划過了他的臉。
啪嗒。
一塊人皮滑落下來,掉在地上,露出了無面魔那張全是白玉骨骼的下巴。
安義得勢不饒人,手中匕首再次反向划過,欲要再斬獲戰果,但這次無面魔反應了過來,他身體猛地後仰四十五度,躲過了這一擊側斬!
與此同時他右腳猛地一蹬,直接將安義蹬在了廁所牆壁上,只聽轟的一聲,貼在牆壁上的安義嘴角流下血液。
但他什麼痛苦的聲音也沒發出,直接揮舞着匕首再次衝來。
不過這時候拉開距離的無面魔也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他看着揮舞着匕首要衝殺過來的安義,忽然發出一聲冷笑,然後竟然從自己的腰後也掏出了一把匕首。
他赫然也是個匕首使用者,而且從他的動作來看,他的匕首技術明顯比安義要高出不少。
安義還沒等衝出這個狹窄的空間,就被同樣拿着匕首衝過來的無面魔堵在了門口,不得已,安義只好在這個地方與無面魔一同戰鬥。
噹噹噹噹······
匕首撞擊聲不斷響起,兩人動作極快的以匕首對攻,最開始時,安義還能以不要命的姿態與無面魔拼個不相上下,但隨着無面魔越來越熟悉安義的攻擊方式,安義很快落入下風,身上也開始出現了一道道血色傷口。
漸漸地,安義身上的血色傷口越來越多,越來越多,他的臉色也開始變得蒼白起來,手中的動作也開始變得無力。
忽然——
無面魔手中的匕首忽然射出一道七芒,這刀氣直接穿過安義的肚子。
「呵呵,不會超凡之力就是如此弱小。」無面魔冷笑道,然後手中匕首猛地捅進安義的肚子裏。
噗!
安義吐出一大口血。
但他沒有倒下,反而用力抓住了無面魔的肩膀,將他死死的抱在自己身前,然後趁他不能脫離之際,手中的匕首也捅進了他的肚子裏。
「你!!!」
無面魔痛叫一聲,然後立刻後退兩步惱怒的看着他。
「嘿嘿。」安義仿佛佔了大便宜一樣笑了,他踉蹌的後退兩步,最後坐在了馬桶蓋上,臉色蒼白但又無畏無懼的笑着看着他。
「我決定不要你這個身體了!」無面魔盯着他道。
他上前兩步,打掉他手中的匕首,然後用自己手中匕首對準他的肚子捅過去。
一下!
兩下!
三下!
三下過後,安義的上半身已經滿是血紅。
他正要一刀了解他,就聽一聲驚天怒吼聲響起。
「你給我住手!」這是鄭衛國的聲音。
無面魔一愣,看了眼門外,最後又看了滿身是血的安義,冷笑了一聲,飛速的跑了出去。
緊接着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打鬥聲。
······
洗手間內只剩下安義和呂金友兩個人。
有些安靜。
安義輕輕咳嗽了兩聲,卻咳嗽出了內臟碎片,這樣他不由苦笑。
他動了動顫抖的右手,在褲兜內拿出了一片金紅色的軍徽。
那是華夏國軍徽!
他有些失神的看着這枚軍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沉默着,雙手顫抖着將它釘在了自己的胸前。
釘完之後,他費力的吐了好幾口粗氣,但他的眼睛卻明亮至極,甚至感覺身上的傷勢都輕了不少。
他看着軍徽。
那血色的衣衫上,這一點金紅是那樣的明亮!
呂金友來到門口,看到了裏面一身是血、瀕臨死亡的安義。
他身體猛地顫抖起來,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嗓子沙啞的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安大哥!
安義笑了。
自己的死至少挽回了一條生命,也對得起當年在國旗下發下的保衛祖國、保衛人民的誓言了。
「在·······錄像······嗎?」安義嗓子沙啞道。
呂金友愣愣的點頭。
安義嘴角露出一抹蒼白的微笑,然後他舉起右手,似乎想要打一個軍禮。
他成功了。
然後那隻手就跌下來了。
再也沒起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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