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些人卻不僅僅只是大肆撈取銀錢,竟然還敢在京畿地區佈置了數量不多卻十分精幹的武裝力量。筆神閣 bishenge.com
比如前段時間的白龍山、常雲山的山賊!
也難怪朱祁鎮大發雷霆之怒,顯然心中有了警惕和防備,這才有了順天府的『嚴打』行動。
別說朱祁鎮了,六部尚書和大學士們也怕得很啊!
奪門之變的時候,于謙為啥非死不可?
還不是因為他是先帝的死忠!
曹吉祥和石亨聯手壓制朝堂的時候,憑藉的就是那隻三千人的黑騎戰隊!
就算沒有封舟攛掇府尹張清波上折開展『嚴打』行動,朝廷也會通過別的手段,清理京畿地區,特別是京都城內的不安定因素。
沒有順天府,他還有錦衣衛呢!
說到底,封舟是順勢而為,得到了皇帝和朝野的一致認同。他封舟的舉動,正好迎合了皇帝和大臣的心思,這才得到了朝野上下的大力支持。
可笑府尹張清波還心存疑慮,前怕狼後怕虎的,如此作態只怕早就惹皇帝不滿了,要不是最近順天府戰果甚豐,只他這個府尹的帽子套被摘掉了。
封舟自然是不怕得罪人的,眼下朱祁鎮有心清理不穩定因素,誰要是不知好歹找他麻煩,隨便找個機會便能將他坑死。
就是這次的風聲過了,只要封舟把事情跟秘密培植勢力勾連起來,朱祁鎮就算脾氣再好也得翻臉。
再說了,世人以為接班朱祁鎮的成化皇帝是個耳根子軟的,但實際上,成化帝朱見深也不是一個好糊弄的角色,他對朝廷對軍隊的掌控明顯超過自己老爹。
他一定會明白封舟的舉動,對於維護朝廷的莫大功勳!
也就是說,不管是朱祁鎮還是朱見深在位,他封舟的前途都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一旦出了問題,只要不是他本人的毛病,皇帝就肯定第一個不答應,這是原則問題沒得談。
以他的官位,還有能夠接觸到的層面,本來應該看不了這麼長遠的。
但封舟是何須人也?
只是通過手頭的一點信息和情報,結合眼下朝堂局勢,便能輕鬆就將整個朝堂的大局給看清楚。
他還能跟着朝堂大勢,順藤摸瓜分析朝堂幾大派系的組成還有分佈,以及各位大臣的勢力大小。
畢竟他可是做過皇帝,做過大將軍,做過錦衣衛都堂的人物,朝堂經驗之豐富,當世無人出其右。
要不是因為年齡實在太小,很多事情不適合,他還能做得更加過火和瘋狂,只是眼下還是步步為營,每走一步都是多多思量一二罷了。
傷害都是相互的,當他下狠手整頓京畿治安,拔出一顆顆毒瘤,損害了某些人的利益時,自然會引來某些人的報復。
封舟自己是沒什麼可怕的,大不了反了就是,以他的武力千軍萬馬也攔不住。
這一天,府尹張清波參完小朝會,來到順天府衙已至大上午。
「封大人做得不錯,今日本官將奏摺遞上,當今又誇讚了封大人一通!」
張清波臉上滿是笑意,衝着封舟笑道:「當今還讓我給你傳話好好干,封大人真真簡在帝心啊!」
說來也是,昨天順天府在京都城裏鬧出那麼大動靜,解救了上百被拐的童男童女,這樣的大動靜朝野上下必定知道的。
朱祁鎮要是不知道,錦衣衛和東廠就可以都去死了。
「府尹要是不怕得罪人,只要狠下決心,同樣也能得到陛下的厚愛!」
封舟淡淡一笑,沒有理會張清波臉上的尷尬,又和張清波交流了幾句工作上的事情,張清波自然無不同意。
「封大人你可知曉,今日小朝會之上,有御史彈劾了大人你!」
品茶之餘,張清波不失時機轉移了話題,笑吟吟說道。
可是等了半晌,封舟神色依舊平靜,一副完全混不在意的樣子。
好象御史彈劾的不是他一樣,這反應也太平淡了吧?
「封大人,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張清波不禁有些奇怪。
封舟這反應不正常啊。
大凡官員正聽了自己遭到御史彈劾,不是立即驚出一頭冷汗,就是大聲嚷嚷着被冤枉,想要些奏摺陳情辨白麼?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本來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沒什麼好擔心的?」
封舟語氣平靜,臉色沒有絲毫變化,語氣平淡道:「雖說御史可以風聞奏事,但是若是這風是大風,是颱風,還要硬頂着上,只怕身家性命都承受不住,更別提揚名天下了!
張清波一陣目瞪口呆,心中狂吼:劇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啊,說好的憤怒,說好的咆哮呢,都哪去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封舟遭遇御史彈劾的事情,很快就在整個順天府衙門傳來了。
衙門裏的那幫老人自是幸災樂禍,儘管封舟最近一段時間的表現,讓衙門上下很是風光,但也不是誰都願意過這種得罪人的刺激生活。
尤其是那個姓柳的衙役,他依舊在家裏安歇,每日長吁短嘆,聽到這個消息,卻是精神振奮,心裏不由得樂開了花。
他的那些小弟們也突然想起他來,都來探望他,老柳更是開心不已。
丫的,叫你能!
「大人,聽說有言官彈劾你,沒事吧?」
吳帆聽到消息,匆匆安撫好了那幫解救的小童,急忙找到封舟表示了擔憂,氣憤道:「那幫御史成天沒事幹,就知道惹是生非!」
他可是剛從刑部調來,跟幾位同僚算是封舟的絕對心腹,一旦封舟出了事情,他們的日子也絕對好不了。
「沒事!」
擺了擺手,封舟淡然輕笑,冷聲道:「捕風捉影的事情,監察御史張如不過信口開河罷了,沒事的!」
彈劾封舟的,乃都察院正六品監察御史張如,彈劾他封某人貪贓枉法以權謀私,同時還有手段酷烈擾民驚商等等,總之罪名羅列了一大通。
在他的妙筆生花之下,封舟簡直就是古往今來第一奸臣,不殺不足以平民恨!
只可惜,看不見大勢,這叫做不知死活!
這是封舟對監察御史張如的中肯評價,連形勢都看不分明,這廝簡直是找死。御史擁有風聞奏事的權力不假,可也得看看這是什麼時候吧?
當年朱祁鎮的老爹朱瞻基在位的時候,國泰民安,朱瞻基就玩了幾次蛐蛐,於是被那幫御史抓住機會,罵了他一頓,稱之為「蟋蟀皇帝」,讓朱瞻基好不狼狽!
結果這個御史名揚天下,還步步高升,可謂是名利皆得。
但這是因為他攻擊的是朱瞻基的個人愛好,朱瞻基以明君自詡,自然要維護他的顏面,還好提拔這個傢伙。
但是現在不一樣。
滌盪京城,推行嚴打,關係的不是區區京城百姓的安危,而是關係着皇帝和朝堂大佬的安危!
任何人敢阻攔,必定是北這股潮流壓倒,並踏上一萬隻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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