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一道陌生的低沉男中音。一筆閣 www.yibige.com
豆豆呵呵道:「是任先生嗎?有空的話,麻煩通知一下閻先生,我們今天的交鋒,只是一個開始而已喔!記住,他還欠我一箱貨,還有一批軍火。過幾天我會再次來取的。」
開了變聲器的聲音極致挑釁。
任一非忍了又忍,差點氣吐血。
不過,就算生氣,也能冷酷的反駁一聲:「eric?放心!我們g家大業大,從來不欠帳!歡迎親自來取,我們閻少掃榻以待。」
嗯。
輸人不能輸陣。
氣勢必須要足。
也正因為eric的這一通電話,任一非高高提起的心,瞬間放了下來。
很好,閻少還活着。
不過……以後這樣的事,還是少來吧,嚇得他心跳都停止了。
中斷通話,任一非果斷命令依然留在現場的g特工馬上撤離。
反恐方面與警方的人員馬上要來了,不走等着被抓嗎?
只是可惜了那一箱貨,聽說……還有一架好不容易才「活捉」的無人機。
「好了,可以回家了。」
中斷侵入性的通話,豆豆晃晃腕間手錶,一臉俏皮說,「總之,爹地大大還是活着好……適時的提醒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
華箏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依我看,你是有了親爹,就不想將就未來的後爹吧?」
親手打落親生爹地直升飛機這種事情,有幾個熊孩子能做得出?
豆豆眨眨眼,一臉無辜:「華姐姐,你真的想錯了。一入組織深似海嘛!父子之情情再濃,也是要靠邊邊的啦!再說……閻先生真要這麼容易死,那他也配不上我媽咪。」
一臉傲嬌的小模樣,捨我其誰?
這種臭臭的霸道小脾氣,倒是與傳說中霸道狂妄的活閻王一模一樣。
褚風打斷兩人,一臉弱弱的說:「eric大大,華大佬,我們現在去哪兒?」
從海邊回到市區,也得好久好不好?
更何況,他們的車都毀了,難不成要靠兩條腿走回去?
華箏「啪」的打個響指:「笨蛋!住海邊賓館啊!」
說好的寫生呢,不寫個生回去,豈不讓人回去?
目光一亮,一臉囧囧有神道:「寶貝兒,等一下回去,你就畫一幅剛剛的火海,拿回去給閻先生看怎麼樣?」
豆豆:……
華姐姐你扎心了有沒有!
淡定:「好啊!這個可以畫。」
一行三人,瀟灑轉身,揚長而去。
……
突如其來的爆炸衝擊着車廂狠狠飛了出去。
方稀元與宋嬌雖然大難不死,但依然受了些傷。
宋嬌胳膊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掉落,漂亮的臉上也一片烏七八糟的黑。
「主子,哪裏來的火箭筒?是天使,還是g?」
絕不會是反恐。
反恐的人……沒這麼瘋狂,不要命!
看起來倒像是g的手筆。
「兩者都有可能。」
方稀元從地上爬起身,吐一口嘴中的草屑,溫潤的目光變得一片血色的肅殺。
要不是他提前有防備,將這節集裝箱做好防護,這一次……他大概就真的完了。
「先回去再說。」
兩人從爆炸中逃出,忽然感覺不對勁。
*靜的四周,一輛深綠色的越野路虎,靜靜的停着。
方稀元半眯了眸,不動聲色摸出了槍。
宋嬌向前邁出一步,低聲道:「主子,你快走!」
來者不善,她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而這種危機感,比剛剛集裝箱被炸時,還要厲害。
車燈,忽的閃了兩下。
宋嬌猛的停住腳步:「主子!」
方稀元眸光一緊,迅速向着車燈方向看過去。
一道男人身影,冰冷,肅殺,黑暗的站在冷冷的夜風中。
海風吹拂,揚起他身上的衣擺,宛若魔神臨世。
方稀元認出,這個男人,正是閻維寒。
在他的身後,深綠色的越野路虎囂張的又閃了兩下車燈,閻維寒揚唇,向着方稀元張狂的勾了勾手指。
那囂張的模樣,仿佛在勾一條小貓小狗似的,充滿了侮辱性。
方稀元目光閃了閃,猶豫兩秒鐘,抬步上前。
「主子。」
宋嬌低呼,有些擔心。
「沒事的,閻先生怎麼說也是有身份的人,還做不到那種暗殺的無賴作風吧?」
方稀元毫不在意的說,邁步上前。
這一刻,同樣出色俊逸的兩個人,在早早明知對方身份的情況下……還是第一次,如此毫不遮掩的坦誠相對。
閻維寒慢慢抬頭,看向邁步而來的方稀元,淡淡問道:「碼頭的船,是你炸的?」
方稀元訝異。
碼頭出了那麼大的事,g也損失不少。對此,閻維寒是該問一句的。
但是,這時候再問,不覺得已經晚了嗎?
方稀元笑了:「是我炸的。閻先生打算如何?」
敢做就要敢當。
更何況,那條船,本來也是他做的手腳。
「果然是你。」
閻維寒吐了口氣,僅剩的那點最後的耐心,也隨着方稀元的坦率承認也消耗殆盡!
所以,閻維寒從來就不傻。
這種走一步看三步的人,怎麼可能被一聲爆炸就引偏了方向,去跟天使不死不休的槓上呢?
當然,信不信只是他一句話的事。
假裝信一下也無防……反正天使的eric也不是什麼好鳥!
能一起收拾最好,不能一起收拾,那就慢慢來。
「那就,去死吧!」
為生死不明的明歌陪葬!
也為組織中那些無辜妄死的特工去陪葬!
閻維寒猛的動了,閃身上前,狠狠一腳踹在方稀元左胸處。
強大的力量讓方稀元悶哼一聲,踉蹌後退。
口中湧出一股
「主子!」
宋嬌低呼一聲,猛的抬槍瞄準。
砰!
暗夜中一顆子彈飛來,擊中了她的手腕,任一非如神降一般,手中的機關槍瞄準了宋嬌,冷然警告:「再敢動一下,老子打爆你的頭!」
他可不是什麼不殺女人的紳士,眼前這個女人但凡敢妄動一下,任一非不介意再次扣動板機。
「別動!」
方稀元急切的說,倚着樹身從地上爬起來,宋嬌手腕被擊窗,疼得渾身冒汗,卻硬不吭一聲。
「唔!沒想到堂堂的方先生,倒是對自己喜歡的女人痴情一片啊。你看看你都要死了,卻還掛着別人別動?」
閻維寒一臉譏諷的說。
只要一想到這個男人曾經在蘇小念流浪m國的時候,在她身邊陪伴六年之久,閻維寒心裏的整個醋缸都打翻了。
哼!
憑什麼他的女人,他的兒子……要讓方稀元這個偽君子照看六年之久?
閻維寒大步上前,微彎下腰身,一把將方稀元提了起來,壓在了樹幹上。
一雙跟豆豆極為相似的黑眸,這一刻滿是狂妄,極度輕蔑:「姓方的,你特麼敢腳踩兩隻船是不是?你心裏早就有了念念,居然還敢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
嗯!
水性揚花的男人……簡直給念念提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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