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你要不要先洗個澡?」杜飛從浴室出來,見季鐵蘭坐在沙發上不動彈,覺得有一點點尷尬,便沒話找話的說道。只是說完之後,感覺這話味道有些不對,好像酒店開房經常會這麼說的吧?於是連忙改口說道:「我去弄點吃的,你先坐會。」
杜飛說着就往廚房走去,經過季鐵蘭身邊的時候,發現她雙手抱頭坐在沙發上。蓋在她身上的衣服掉在了地上,那兩隻玉兔就這麼赤果果的袒露在那裏。
杜飛覺得有些不對勁,連忙走過去抬起她的頭一看。卻見季鐵蘭額頭青筋暴露,雙眼佈滿血絲,緊緊的咬着牙,似乎是在忍耐着極大的痛苦。杜飛知道她又進入了半覺醒狀態,如果不能完全覺醒過來,有可能會完全失去理智。
「不要害怕,保持理智,挺過去就會好的。」杜飛將季鐵蘭按在沙發上說道。
「快走開,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我想咬人。」季鐵蘭掙扎着說道。
「對,繼續跟我說話,不要停止思考,繼續說。」杜飛知道覺醒的危急時刻最害怕思想沉睡,就像在雪地里睡着一樣,永遠都無法醒來。所以杜飛引導着季鐵蘭的思維,讓她回憶事情,思考問題。
「說什麼……啊……」季鐵蘭掙扎越來越激烈,眼中的血絲越來越密集,幾乎就是血紅一片。
「周文俊是不是你男朋友?」
「不……是……」
「周文俊應該很喜歡你吧?年少多金人傻,簡直就是完美好男人。」
「沒有人喜歡我……從小就沒有……」
「那我可以喜歡你嗎?」杜飛視線遊蕩在她胸前的史詩級胸器上面。
季鐵蘭的精神開始渙散,說話也語無倫次起來:「沒有人會在乎我的……我就是一件商品……即便逃到了s市也逃不掉結局……」
杜飛聽了有點焦急,覺醒的時候最怕失去生存信念。如果真的如同季鐵蘭說的那樣,沒有人在乎她,連她的家人都是如此的話,她的內心支柱就倒塌了。沒有生存信念,情緒低落,失去求生的渴望,會迅速墮落,徹底陷入瘋狂。
如同杜飛猜想的一樣,季鐵蘭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回憶,猙獰的表情里多了一縷縷深邃的哀傷。而她眼中的僅存的光彩也在快速的消散着,密密麻麻的血絲正在朝她的瞳孔匯聚。
「你是個好人……你……走吧。不要管我……快走……」季鐵蘭的內心不再掙扎,但是身體的力量卻越來越大,一把將杜飛推開。
這女人,臨死還不忘發好人卡。
杜飛知道如果等到血絲纏滿瞳孔,她就真的沒救了,一咬牙再次撲上去壓住她說道:「好吧,我勉為其難喜歡你好了。」
「呵……」季鐵蘭苦笑,掙扎着說道:「謝謝你,不用騙我,從我出生開始,就註定不會有人真心在乎我。」
杜飛其實不能算個雛兒,重生前也是在脂粉群中殺個七進七出的人物,只是那時候在末世,這種事情不是強買就是強賣,誰會管誰愛誰誰。所以此時也是結結巴巴不知道說什麼。
杜飛正焦急,季鐵蘭掙扎時飛起一腳踹向杜飛,招式華麗,姿勢撩人。杜飛連忙翻身躲過,正想罵上兩句,忽的想起季鐵蘭這譚腿的功夫沒有十來年的沉吟是不會有這種精髓的,隨即一副畫面浮現杜飛的腦海,一個小女孩跟着一個慈祥的老人在草地上練習譚腿。
想到這,杜飛連忙說道:「誰說沒人喜歡你?誰教你的譚腿?他肯定想看着你好好活下去。」
「爺爺……小蘭蘭又能……見到你了……」季鐵蘭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虛空看到了一直思念的親人,表情也變得柔和許多。
我靠,感情那老頭死了。杜飛極度鬱悶,這搞來搞去,好像自己勸她去死似的。
眼看這蠢女人就快沒救了,杜飛咬咬牙,翻身跨坐在她身上,抓住她的雙手壓在沙發上,與其雙眸對視,迅速開啟寫輪眼。兩顆勾玉在左眼瞳周圍不停旋轉,一種勾魂攝魄的力量從瞳孔中散逸而出,頓時讓季鐵蘭身體一僵。
「我真的喜歡你。真的,從你銬上我的那一刻,從你拉着我的手闖過屍山血海的那一刻,從你衝進屍群尋找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喜歡上你了。不為別的,只為你歇斯底里的嘶喊『快走『,只為你傻傻的說過一句『我會回來的』。」杜飛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肉麻的一面,說完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嘔……
只是這種有點尷尬,有點彆扭的情緒,很快就被隨之而來的狂暴氣息所淹沒。一股狂亂肆虐的恐怖殺意通過寫輪眼從季鐵蘭的腦海灌入杜飛的腦海,像一場風暴在杜飛的腦海里席捲開來。
杜飛知道這是什麼,重生前就感受過一次,這是覺醒必然要經歷的暴虐情緒,只有在這股瘋狂殺意席捲下保存自我,才能夠覺醒。然而,從季鐵蘭腦海中席捲過來的這股暴虐氣息,似乎比自己前世覺醒時的那一股更加猛烈。
杜飛抱着頭跌坐在地上,腦袋裏像是有無數的野獸在狂奔撕咬,像是不斷的地震、海嘯、火山爆發。心中湧起想要毀滅一切的渴望,想要撕咬,想要吞噬。
杜飛站了起來,看見同樣在對着自己咆哮的季鐵蘭,體內野獸的本能再也壓制不住,瘋狂的爆發了出來,嘶吼一聲撲向季鐵蘭……
……
杜飛再次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女人的懷裏,嘴裏還咬着軟軟的東西。連忙鬆口一看,兩隻大白兔上滿是傷痕,各種牙印和抓痕縱橫交錯。
杜飛咽了一口唾沫,抬頭看去,只見季鐵蘭全身赤果果的躺在那裏,完美的身體無一遺漏的展現在眼前。如果不是她身上鮮紅的傷痕,如果不是她起伏的酥胸,杜飛都要以為這是一座完美的雕塑,一位聖潔的女神。
即便是女神,杜飛也壓抑不住想要褻瀆的衝動,深吸一口氣,撲了上去吻住她嬌艷的櫻唇,白皙的脖頸,精緻的鎖骨,往下再往下……
杜飛正肆意的吻着,懷中的嬌軀忽然扭動了一下,然後一把將杜飛推開,緊接着揮手甩來一個耳光。
啪!
杜飛低着頭不敢看她,扭捏的神情卻不像一個強/奸未遂的歹徒,倒像是個偷糖吃被逮住的孩子。
見她沒有動靜,杜飛飛也似地奪門而出,一頭扎進浴室里。
杜飛對着鏡子一照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傷痕一點不比季鐵蘭身上的少,而且更深更駭人。後背同樣悽厲,縱橫交錯密密麻麻的抓痕爬滿整個背部。
杜飛低頭看了看,褲子穿得好好的。悲催的,自己什麼都沒幹,後背卻被撓成了麻花,這女人太狠了。虧了,虧大發了……
杜飛沖洗了一下身體,用藥酒擦拭過傷口之後,才從浴室出來。見到季鐵蘭裹得嚴嚴實實的坐在大廳里,朝她笑了笑,卻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只好快步走進廚房。
現在已經天亮了,杜飛從窗戶往樓下看了看,滿大街都看不見一個人影,偶爾幾頭在晃蕩的喪屍也在尋找遮擋初升太陽的地方。
經過一夜的喪屍洗禮,不太笨的人都躲在房子裏不敢出來了。偶爾的幾聲哭泣也會被隨即而來的尖叫淹沒,到處都是鮮血和殘屍,沒有一點生氣,不會再有汽車的喇叭聲,不會再有熙熙攘攘的人群,這就是真正的末世景象。
杜飛輕輕的嘆了口氣,拿出食物開始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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