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小調,以吟唱即興的詩詞為樂,一般為文人雅士愛玩的遊戲。筆神閣 www.bishenge.com陳凌看過的陳國地圖志與一些游文,皆有記載。
陳凌見歐陽?依舊站在上邊,嘴角帶着淡淡笑意,似乎在等她回答。奈何她本為軍人出身,哪會這些玩意兒:「在下只是一介商人,即興詩詞登不上大雅之堂……哈哈~」
「是本王冒昧了。」歐陽?來到她的身邊,「剛見公子一面,略像我的一位朋友,便上前搭話。」
「是麼?」陳凌心中一毛,隨後便見牡丹到他身後,瞥了自己兩眼。她這才作揖,恭敬地道:「原是七王爺,久仰大名!」
歐陽?見狀,對他伸出手來:「請上樓一同飲酒作樂?」
聞言,陳凌瞄了眼冠岩群芳的牡丹姑娘,捋了捋自己的小鬍子:「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了。」
就這樣,三人來到牡丹的四樓天字房間,坐在內廳里。
牡丹見?王去了又回,立馬備上上等女兒紅來招待,期望能留他一夜。為此,牡丹的臉上笑容盈盈,對陳凌亦友好招待。
「公子,這是問花閣最有名的女兒紅,埋在地下十年之久,最近才開封。」說罷,牡丹賺着她那雙水靈靈的眼眸,望向歐陽?,深情款款道,「七王爺,可滿上?」
歐陽?瞥了眼陳凌,忽而嘴角一勾:「本王設宴招待,豈有隻讓客人喝酒的道理?滿上!」
陳凌拿起酒杯小酌一口,喝時溫和如水,一咽下去便如列夥伴燃燒着她的腸胃,不禁出了一身汗:「這酒着實烈!」
詞語一出,牡丹被都笑了,淡粉色的襦裙映襯着她白裏透紅的肌膚,甜美又不失圓潤的嗓音更令人躁動難耐。陳凌忍不住盯着她看,想不出是怎樣的美人能生出這種妖精。自己前世今生的相貌雖也是上品,卻沒這般的艷麗魅惑,妖嬈姿然的!
歐陽?也抿了一口,見她瞧着牡丹不放,開口道:「公子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小王的封地亦在南方……」
話還未說完,陳凌便笑着打斷道:「在下姓陳,是涳城當地的一位小商販,近日來王城遊玩,順便瞧瞧可有賺錢的法子。」
涳城是魚米之鄉,近十幾年皆風調雨順,豐衣足食。涳城人也極會做生意,十步之內便能見一富豪。
歐陽?舉起酒杯對着她道:「那可有找到?」
「找到了。」陳凌亦舉起酒杯,見他一口全喝下去了,不緊皺眉,瞥了眼酒杯里三分之二的女兒紅,亦皺着眉頭灌了下去,「明日便打算回去。若我能建第二個迎風樓,那絕對銀子數到手軟!」
聽次話,歐陽?突然一笑:「本王剛認識你,便要為你踐行了?」
「在下一介草民,何德何能……」
他卻搖頭道:「小王與你一見如故,這便是緣分。若公子不嫌棄,義結金蘭亦不為過。」
義結金蘭?這七王爺也太容易跟人結拜了吧!
縱然心底很想答應,但她還是拒絕道:「您乃大貴之人,在下恐沒那福氣……可若能交上您當酒友,我受寵若驚。」
「好!從此以後,你便是小王的朋友了,遇到難事儘管與我說。」話畢,歐陽?揚眉一笑,帥氣非凡的臉龐更添豪氣,帥得陳凌忍不住多瞄幾眼。
牡丹見兩人聊得熱絡,完全將她置之度外,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她再次將酒杯斟滿,情意綿綿地看向?王:「若不嫌棄,小女子願獻舞一曲為你們助興。」
歐陽?剛張嘴,便聽得陳『公子』爽朗的笑聲:「好!美酒配佳人,人生一大美事呀!……王爺,您的福氣不小啊!」
說罷,她舉杯,將女兒紅一口悶進肚子裏,不知從哪來的火氣。
歐陽?亦一口將酒捫進肚子,罷了罷手。
牡丹便退了出去,換上大紅色的舞衣,在桌几前翩翩起舞。隨着衣服的張開,她綻放成了一朵嬌艷欲滴的牡丹,殷紅的妝容令她的一顰一笑更誘惑人心。
看完了一曲,陳凌被她迷住了,打開這扇掩住微紅的臉頰,忽覺有點醉了:「牡丹姑娘一舞傾國呀!想必是女人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牡丹來到歐陽?的身邊,順着他的腿坐在地上,將頭枕進他的雙膝,柔聲十足:「王爺,剛才我的舞可還得您心意?」
未等七王爺說話,陳凌便低眉笑道:「孔雀開了屏,王爺莫錯過!在下略感醉意,便不多打擾了!來日有緣再登門拜訪!」
說罷,她便出了去,強顏歡笑地走出問花閣,來到一角落處,坐着一樸素的馬車便到一客棧上。
換上女裝才從山道回到於府。
問花閣,一暗衛抱拳對着歐陽?道:「主子,那公子去了一間平常客棧。」
「之後可有其他人出來?」
「未曾。」
「退下罷。」
歐陽?低頭,看了眼他腿上的美人兒,伸手撫摸了下她的香肩:「天色不早了,本王該回去了。」
牡丹紅潤的臉色轉而變成蒼白,低頭沉下臉道:「……是。」
聖女閣內,陳凌輾轉反側,腦子裏皆是牡丹的絕艷舞姿還有趴在他大腿上的姿勢與神情。她未想到,牡丹竟然會如此公然求寵。
歐陽?定不會拒絕!
她幹嘛還要再那當個電燈泡呢?
想到這,她的心便不知從哪開了個口子,五味陳雜從裏面流淌出來,融入血液,傳到味蕾,成了最難吃的一道菜。
到了寅時,她還未睡,從床上爬起來,來到美人望上,看着正美的月色,幕地自嘲道:「先把事情解決了再亂想吧!」
身份不改,婚約不撕,她永遠都沒有自由戀愛的權力。
翌日,陳逐原早早便帶着一堆書過來,只見桔兒跪在她面前,苦着臉道:「太子殿下,昨夜小姐睡得極晚,許是要午時才能醒來了……」
沒想到,陳逐原竟道:「無妨。本太子去書房等她。」
說着,她便帶着書到了一邊的書房,躺在軟榻上看起書來。
于欣拿着燕窩進了書房,本想留在他的身邊,卻被他強硬地勸說回了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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